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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瞳孔里。
心脏不可抑止的漏跳一拍,洛汐很想立马把刚刚说出的话收回来,然后转身闪出去,当做一切都没发生,她也什么都没看见。
她可真是歹命,该死的阿雪尽会给她惹麻烦!
便是洛汐,见此情景都有些磨牙霍霍的,何况是把雪兔当做孩子来养的知琴。
眼前那粉粉肉肉的一团,除了能从体型上看得出来还只兔子外,身上是一点皮毛也无。甚至连雪兔脸上的胡须睫毛都被阿雪给整了个干干净净。
那光溜溜的的一团,不断在空气中颤抖。若是将那怯生生的不断闪着惊恐的红色兔眸换成清澈懵懂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再把两只粉嫩的兔儿给藏起来,委实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那坏东西啊,坏东西,她都不知道该说它些什么好了。
值得庆幸的是它还有点分寸,懂得爪下留情。也不知道它用的是什么办法,雪兔虽然身上再无一根之前雪光灿灿的毛发,可皮肉却没伤到一丝一毫。
这番看着看着,洛汐又觉得实在好笑,阿雪怎么会想出个这样个损人的办法来折磨知琴?
“咳……是有点可怜啊……阿雪这次确实是太可恶了,你先把雪兔抱回去,给它整身衣服穿,瞧那瑟瑟发抖的小模样,莫要冻坏了才是。你放心,这次主子我一定会对阿雪严惩不贷。”洛汐斟酌着开口,尽量不让自己的笑意摆在脸上,“现下这坏东西怕是知道自己这回闯了大祸,找着地方躲了起来。待它一出现,我一定叫它好看。”
不管如何,先安稳下知琴先,免得她和阿雪又不知道要在花府闹出多大的动静。她现在满脑子嗡嗡叫,乱的很,就想睡觉。
她真是天生的操劳命,总是有操不完的心。不是这个事儿,就是那个事儿。
哎!
知琴惯是惟主子命是从,得了主子的话,心中也有了底气,认定阿雪即将倒大霉,俏脸上也渐渐有了笑意:“好,那主子好好休息,知琴这就去安置雪兔。”
说完就一蹦间没了影。
洛汐摇摇头,到底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明明都是二十来岁的人了。
想到这,洛汐又鬼使神差的开始操心:知画和知琴都已经这么大了,是该嫁人了。这岁数在现代是花样的年纪,不算什么。可在古代就算是晚婚,十足的晚婚啊。
只是……
一想到知书那个缺根筋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们。感情的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既然有对象,她便不用替知琴太费心思。倒是知画,她得替她好好留意……
“主子,主子?在想什么呢,该沐浴了!”知画的声音猛然间就从耳侧冒了出来,着实吓了洛汐一遭。
洛汐斜眼睨了她一眼,存了坏心思的打趣:“在想你的终生大事啊。都快成老姑娘了,还没个心仪的?赶紧找一个,免得人家说我这主子做的不厚道。”
知画小脸一羞,红云满满,就差没滴出血来:“主子,您说什么呢。知画不嫁,知画要一辈子陪着主子。”
主子真讨厌,就是爱拿她们开玩笑。
“噗呲,嫁不嫁可不是你说了算,是主子我说的算。记得自己留心,若是我给你指婚,定找个歪瓜裂枣,届时可别怨恨主子我。”眉眼一弯,洛汐伸手把知画呐呐张开的小嘴给合起来,“好了,你就不用伺候我了,自己出去玩儿吧,晚膳我若没醒便不用喊我起来。”
她觉得她现在能逃过一顿是一顿。
但最重要的还是想睡睡,也不知怎的,今天特别的犯困。
知画本还想说些什么,可看自家主子眉间俱是疲惫,也决定不再耽搁她休憩的时间。尽管心里的不满塞得到处都是,却也只好作罢:“那主子就早点休息,莫要太累了啊。”
洛汐对知画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晓了。
一室氤氲,此间便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只余水声断断续续的响起,哗啦哗啦的,透着诱人的妖靡。
偌大的浴桶在烟雾缭绕的笼罩下,隐约可见一双玉臂横陈在浴桶边缘。
洛汐慵懒的靠着,手里却把玩着那只古朴的玉簪,眉眼里凝定着无边的黑渊。
许是气氛过于闲适,精神得到舒缓,不知不觉间,洛汐竟是沉沉熟睡了去……
……
这是什么地方?
朦胧中洛汐不知道自己如何会出现在一个四处都是空白的封闭空间里。
旋身四看,除了白还是白。
她这是在哪儿?
她明明记得她在沐浴来着,难道是睡着啦,她这是在梦中?
摸摸索索,就在洛汐执着的寻找出口之际,西北方向的一角突然就出现了一个路口。有绚烂的阳光从那里透出,隐隐还有风的流动。
心中一喜,洛汐疾步向透着暖阳的路口跑去。
忽而,就在她即将跨出出口的那一刻,空白的视线一转,远处,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她竟看见了一对男女相拥在眼前。
一红衣一白衣,具体五官看得不是很清楚,却依稀可见莹白肤色,风华之姿。
而那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便这般不容她拒绝的闯进了她的耳里,在她平静的心湖投下巨大的波澜。
“丫头,丫头。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男子语带希冀,竟有点孩子气的炫耀。
“什么地方?都还没看呢,你就知道我喜欢啊!指不定一点儿也不喜欢呢。”女子戏谑的打趣,似不信的耸了耸可爱的鼻尖,末了还不忘打压男子一句。
“等到了你就知道我为何会这样说了,走吧,不会让你失望的!”白衣男子的语气甚是笃定,骨节分明的修长骨指抬起便捏向那红衣女子的粉颊。一言一行中的宠溺与疼爱,任谁都能看的出来。
如此一幕,让洛汐觉得这对男女的相处模式俏皮不失甜蜜,看着就让人心生羡慕。她不断的想看清两人的面目,可转换了多个角度就是不能如愿,心中委实不甘。
心念着这既是在梦中,两人定是看不到她。那她何不走得近些?
正这般想着,场景倏尔又是一换,洛汐只觉眼前一花,再睁眼时,便见那两人已站在了一片桃林前。是片很美的桃林,隐约间有些熟悉……
抬眸望去,红衣女子似目光痴然的看着眼前的十里桃林,吟吟浅叹,声线婉转透着喜意:“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何当结作千年实,将示人间造化工。真美!”继而又有些不安的看向白衣男子,“这应是别人栽种的吧,我们这样闯进来,好么?”
白衣男子却没有马上回答女子的疑问,轻笑的埋头于她的发间,深深一闻,低低喃颂:“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红衣女子脸腾的一下就如十里朝霞,耀目万里。即便看不清她的脸,洛汐也猜得到此刻的她定是美艳不可方物。
红衣女子似娇羞的拍了白衣男子的手臂一下,横了他一眼,嘴里满是刻意的不以为然:“你刚刚是去参加哪位红颜知己的婚礼了?到现在还记得夸奖新娘子,当心新郎官找你拼命。”
“啊,鄙人的红颜知己除了你,还有哪位?丫头莫不是在暗示区区在下这个新郎官早日把你娶回去?若是这样,小可心下甚喜,甚喜。可新郎官都还没开始欺负新娘子,只不过是称赞了新娘子几句,新娘子就要找新郎官拼命?这真是小生见过的,古往今来最难以琢磨心思的新娘啊!”男子似大惊,言辞间颇有委屈之色。可不时便从嘴间逸出的低笑,生生漾出他满心的欢喜。
“你……你胡说八道,断章取义,不要理你了。回去吧,被主人发现了,可不好。”气恼的就要挣脱出男子的怀抱,红衣女子转头便不再看男子一眼。
应是真被男子的痞言痞语给弄的恼羞成怒了。
男子眼看把人逼急了,眼里既是心疼宠溺,又是好笑无奈,真真是脸皮薄的丫头:“傻丫头,不闹你了。这片桃林,是我为你一棵一棵,亲自栽种的。它,是属于我们的……”
他带她来的地方,又如何会是别人的呢……
“你种的?我……们的?”有惊喜从女子口中逸出,似不确定般。那样的愉悦,便是洛汐这个局外人都被感染一二。
“嗯,我们的。丫头,这只簪子,你带着真好看。要一辈子戴着给我看。”
“……好,一辈子……”
这样的一幕,何其温暖,何其幸福,直让在一旁看着的洛汐都不免笑弯了眸。却又觉得这男子也是一个嘴贫的家伙,一下“鄙人”,一下“区区”,一下“小可”,一下“小生”,真心和月殇有的一拼……
心下感叹至此又是一滞,洛汐心烦自己怎么老是有意无意的就想起月殇。
果断的打断脑里突如其来的想法,感受着眼前这对璧人的甜蜜温馨,她想,这对情侣,一定很恩爱,很恩爱……
她此刻正沉醉在两人那浓密不可调和的幸福里,画面却再次一转。
居然还是那片桃林,还是那两个人,可此刻气氛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有沉郁的悲伤,泛滥开来。
“丫头,你答应过我不嫁给他,只嫁给我的。你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在这桃林里老去,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的。你答应过我今生今世,生生世世都只嫁我一人的。为什么,为什么青龙帝君会说要我祝福他和你?”声音是那样的悲伤,语气是那样的沉痛,那全身所散发出的灰暗之色,让洛汐不由自主的心中一紧,泛出丝丝缕缕的疼痛。
不强烈,却比那样的强烈更揪人心。
眼角情不自禁的便沁出泪滴,滑下脸庞。凉风习习,脸上陡然而生的寒意生生让她吃了一惊。伸手一摸,洛汐愣住,怎么会……
她还来不及想自己为何会这般,女子冷锐不含情面的质问,却已咄咄而出:“我答应你的时候,是你还爱着我,而我也爱着你的时候。现在既不相爱,阳关独木,各走各道,谁都不妨碍谁。更何况,你没资格如此谴责我。”
“什么叫不相爱?什么叫没资格?明明是你答应要嫁给他的,为什么好像都是我的错,你把话说清楚!”男子赤目,厉喝出声。那似乎要撕毁一切的霸气凛然,让人望而生畏。
“这个,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不是么?”冷笑诘问,话罢也不管白衣男子将作何回答,女子利落转身,毫不拖泥带水。看那架势,已是决绝,不容商量。
可洛汐明明看到,在她转身的刹那,有透明的液体,滴入尘埃……
怎么会,怎么会一转眼就这样了?
洛汐心里着急,恨不得上去抓住两人,让他们彼此把话说清楚。听那话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且是天大的误会。可女子离去的太快,转眼就不见了踪影。她伸出去的手,也如清风,拂过,穿过。
根本就摸不到实质……
心中既是焦虑又是委屈,既是疼痛又是恨恨,简直是五味杂陈。洛汐顾不及自己为何会有此番心境,只气得直冲男子大吼:“人都不见了,你还不去追!”
然,任凭她如何怒吼,男子俱是无动于衷,垂着俊彦,呆呆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低靡好似失去了全世界,整个人即将枯死的气息,看得她嘴里涩涩,半点并不是滋味。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男子一抬头,震天的大笑便破口而出。那凄厉而要毁灭一切的大笑,直听得洛汐心颤。
怎么会是这样……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不要……
抱头呐喊,洛汐心中一片慌乱悲伤。画面却又强行的,不理会她何心情的再次转变。火,竟然是火,她眼前竟然出现了熊熊大火在烈烈燃烧。
除了这火,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