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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汐只觉眼前一亮,罩在头上的红盖头已然被赤炎尊拂起。
然而,她的眼睛刚不适的眯了眯,俄而一阵风吹过,视线陡然又暗了下来。紧接着,有阵阵抽气声响起,下一秒她便觉周身一紧,蓦然落入了一个怀抱。
一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怀抱。
耳边的气息,曾经是那样的令她痴迷:“七儿~不要嫁给他,不要嫁给他,好不好!”
是他!
洛汐唰的一下扯落红纱,抬眸望去,还是那身月殇的装扮,古朴的面具,月白的锦缎。可是那声音,那气息,却是赫连墨邪独有的。
他终于不再掩藏了么?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现在才来阻止我?”不觉太晚了么,早干嘛去了。
尽管洛汐已经努力克制了自己的心情,声音却免不了的还是有些颤抖。
“我想忍的,我想克制的,我想帮你一同完成你的使命的。这样,这样你就不会再有负担。可我还是忍不住,我忍受不了你嫁给别人,便是你做戏也不能。七儿,我们不要闹别扭了好不好?墨墨好难受,真的好难受!我错了,我错了。”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颈侧,火热得让洛汐熟悉而眷恋不已。那低沉的醇厚男音就如敲在了她的心上,每一声,都是那么的令她震动。
“是我和你闹别扭的么?”洛汐瞪着眼,横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眼眶却慢慢蓄满了晶莹,天知道她一直在等他。
“不是,不是。一直都是墨墨的错,一直都是,七儿不要哭了好不好,墨墨会心疼的,心会很疼!”月殇手忙脚乱的擦拭着洛汐的眼泪,一边狠狠的把人儿搂紧在怀里。
他不会放手了,生生世世都不会放手!
“月殇!”一向优雅如仙人的赤炎尊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喝出声,劈手斩来,趁其不备一招红云出袖就把洛汐给抢了过来给掩在身后,“你不要太过分了!”
当他是死的么!
满身煞气如奔腾的怒江,赤炎尊紧拽着洛汐向着天空就喊:“白衣卫何在?还不速把此人拖下去!”
这样的赤炎尊实在吓人,紫眸染火,薄唇紧抿,如仙的俊彦霸气丛生,可见他是真的动怒了。
“是!”铁血声落,八名白衣护卫立现身于此方天地,将月殇团团围住。
洛汐有心阻止,却也知道他并没有做错什么。现在,也确实如此才是上策,怎么着也得把礼行完,当下也就站着不动。
月殇正深陷在这段时间求而不得的温香软玉中,怀中却忽然空落,正光火得想找赤炎尊算账,不想他居然就把机会送上门来。如此,也别怪他不道义了。
妃色的薄唇勾起邪肆的弧度,便见他云袖翻转,一把玉扇置于手中,眉色调转,已然准备动手。
洛汐一见局面转眼就混乱成这般,刚想开口解释,让月殇先下去,哪料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实在不少。
横生之末,唰唰唰三道人影降落,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欠扁的声音:“加我一个,打架我最在行!”
这话……
果然的,还是那身大斗篷装扮。顶着赫连墨邪的脸,说的却是李玉的声音。与其一道儿的,分别还有影一和影二。
之所以对李玉的印象这么深刻,能一下子就听出他的声音,还是缘于秦皇后叛乱时他假扮赫连雄病重在床。彼时她便对李玉模仿人的声音学得如此之像而感到吃惊,是以也就多注意了他两眼。
不想他竟然真的是赫连墨邪安插在身边的替身,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对于他这样的出场方式,洛汐犹自感到满头黑线,真心觉得很有违和感。
行礼的天坛上一下子就陷入了紧张而诡异的氛围当中。
本一直站在下方的知琴四人以及无痕、北野澈等人顿时就楞了,这究竟是要闹哪出?
怎么这个赫连墨邪怪怪的?
无痕凝眸,回想了适才洛汐与月殇的互动,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让他如梦似幻的俊脸寸寸结冰。
牙齿咬得嘎嘣响,“月殇”两个字被他嚼了又嚼!让站在他身侧的北野澈生生的打了个寒战。
“一个个的还楞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几个人给本族长打下去!”一直隐而不发的族长终是不再顾及身份,拐杖乓乓的敲着地面。胡须气得不断抖动,布满褶皱的脸上因愤怒而胀满红光。
再这样闹下去,如何还能举行婚礼!吉时就要到了,可耽搁不得。
这个该死的月殇,当初就不应该顾忌他身后的那个人,早点弄出去就好。
侍卫领命,刚想上前,甜腻的女音忽而就由远及近:“呵呵呵,黎族长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啊!连本主的殇儿都想动手,你是嫌命活得太长了么?”
这话才刚刚响起,便让族长面色大惊,瞬间失去了血色。
众人只觉一顶乌云罩下,香风扑鼻而来。
但闻砰的一声轻响,一方黑纱软轿便闯入了众人的视线。它如流星闪来,迅疾得不给人任何准备。
……
“拦住她,拦住刘雪这个妖人!”族长和一众长老猛然呐喊,“快点,快点,摆阵,摆阵!”
乒乒乓乓声骤起,各种兵器出鞘的声音。
在阵阵脚步奔跑声中,洛汐霍然抬眸看去,黑纱浮缈,影影绰绰,她看不到轿中女子的具体身姿为何。只见被迅速包围起来的轿身四周,围有四名护卫,他们黑衣裹身,膀阔腰圆,一身横练的筋骨尽显铁臂铜拳,一看便是武功底子甚好的高手。
然而,若说最显眼的,莫过于端站在轿前的一男一女。
其实男的她并不认识,可是那女子,虽然她轻纱覆面,姿势吊诡,她却是再熟悉不过!
赫然便是处处与她作对的蓝冰蝶!她那周身的气息,便是化作空气,她都不会错认。
果然与她所料不错,蓝冰蝶与这背后之人关系匪浅。
终于出现了!
原来老妖婆叫“流血”,嘁,果然极品人得配极品名字。难怪她要靠喝血而活,感情是老是在流血。
“你就是那藏头露尾,总在背后作怪的流血老妖婆?”洛汐挑眉上前,越过挡在她身前的赤炎尊,语带挑衅的望向黑纱里被唤作“流血”的女子。
输人不输阵,何况之前一直被此人暗算,便是佛也该生气了。
月殇闻言有些好笑的瞥了洛汐一眼,却没说什么。只是一个瞬移至洛汐身侧,用行动表达了他的立场与维护。
七儿或许不知道这人的厉害,他却是知之甚深。他必须时刻保护她的安危……
花间族长与各大长老纷纷上前,摆出九宫大阵,试图把赤炎尊与洛汐等人护在身后,随时准备动手。
天坛下的知棋等人在这行诡异的人出现的第一时间里,便都飞身上了台,以备不时之需。
无痕更是直接走到了洛汐的身侧,与赤炎尊、月殇两人呈三角之势把洛汐围在了中间。
众人皆是一番准备动手的架势。
唯独那吊诡的女子始终卧躺在黑纱软轿里,似乎并没看到这方的虎视眈眈。
她态度悠闲,似胜券在握,并没把洛汐等人放在眼里。
听得洛汐的话,也并无动气,只是娇笑吟吟说不出的温柔:“死到临头的人果然爱呈口舌之争,殇儿,你真是不乖,总是不把人家的话放在心上。都叫你离这贱人远些了,你老是不听。你说,你让人家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呕!
知琴和知画立马齐齐做呕吐状,鸡皮疙瘩更是掉了一地,互相搓着手臂就调侃着:
“知画,你都二十又一岁了,也不算年轻了。怎么一天到晚还在我和主子面前装嫩呢,老是‘人家人家’的说,好恶心哦!”
“是哦,‘人家’原来这么老了啊。可是知琴,你也不小了,年纪和我差不多,可最近我听说你看上了花府里的一个小护卫,‘人家’小护卫才十五岁啊。那小哥虽是长得有些俊俏,可你也不能辣手摧花啊,你那口老牙啃得动么!”
“什么?知琴,你居然想老牛吃嫩草!”知书立即就跳脚了,上前一把拽着知琴的衣袖,颇有大刑伺候的架势。
多么具有总结性的一句话啊!
瞬间就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吃吃的笑出了声。
知棋淡笑的拍了拍知书的肩膀,对他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的举动给予极大的赞许。
便是冷酷如无痕都牵起了唇角,有笑意荡漾于泼墨山水般的剑眉上。
若说脸色最不好看的,怕是只有月殇了。
那满身的冷寒气息冰封千里,戾气深深,任谁靠近一分都得被冻冰。
他谁也没看,就只盯着洛汐。见到洛汐居然也弯了弯眸,面具下的俊脸更是黑得能滴出墨来。
猿臂一伸就把洛汐的腰给搂得死死的:“不许笑!”
洛汐斜睨他一眼,才不管他,继续笑她的。其实她心里气得要死,自己的男人被老妖婆惦记,换谁都会火大。
还不知道有没有被吃豆腐过呢……
“大胆,尔等蝼蚁之辈居然敢如此和圣主大人说话,看我不撕了你们的那张嘴!”
与蓝冰蝶站在一起的黑衣男子说完便旋身飞起,腰间的铁鞭利落飞出,气势凶猛,力道逼人。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此人内力在知画、知琴之上。
眼看着铁鞭就要袭上知画,洛汐腰间冰凰一出,正待出手相助,便见李玉突然动了。
青剑出鞘,翻花流转,但见他一个巧妙的斜挑,便把来人的铁鞭给拨了开去。青剑节节上拍,如打蛇七寸,一点刺在鞭身某处,那黑衣男子手中的铁鞭立即就失了气势,如水般软了下去。
李玉乘势上前顺势一拉,知画便落在了他的怀里。
那男子回过神来见与他动手之人居然是顶着赫连墨邪面貌的李玉,满目里都是不可置信:“右使大人,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圣主大人面前与我动手,你这是想违逆圣主不成?”
“哎哎哎,话可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圣主不圣主的,胆大不胆大的,我李玉从头至尾可只有爷一个主人!”李玉极为不爽的白了此人一眼,很是不赞同他所说的话。
这黑奎真坏,居然当真爷的面挑拨离间,是想他回去被爷剥皮么。
“你……”
“你你你什么你,没事一边呆着去,看着就碍眼!”
此刻待在李玉怀里的知画很是有些云里雾里,为什么“墨皇”会把她抱在怀里?虽然事急从权,可她还是觉得匪夷所思,毕竟谁都知道那人是除了主子谁都不碰的。
再则,他们这是在说什么?谁是右使,谁是李玉?“墨皇”的声音好像也不对,这事儿怎么乱七八糟的……
就在知画不知所措,如石头般僵硬在李玉怀里的时刻,知书很好心的替她惊呼出了声:“李玉?你说你说李玉!”
那昨天晚上在花府门前的人莫不是就是他?可他为什么要假扮那个赫连墨邪!
知书只觉现在脑中如乱麻一般,恨不得拎着李玉的领子到角落去问个明白。
“嘿嘿,可不就是我嘛!”一手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李玉冲着月殇就嬉皮笑脸道,“爷,这功劳不算小吧?回去得从轻发落哦!那主意其实都是影二出的,不关我的事。”
守在月殇身侧的影二恨不得上去就给这厮一脚,竟然当着他的面抹黑他。
影二立即干巴巴的对月殇表明清白:“爷,你要相信影二!”
“……”月殇。
本来还挺紧张的氛围一下子就被李玉和影二给搅得十分具有喜感。
北野澈在旁边扯了扯知棋的衣袖:“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李玉叫月殇“爷”,那不就是说月殇其实就是赫连墨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