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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也差不到哪去。等有空我也会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机会很快就来了,新一年的钟声刚敲响,叶晨离就带着一堆烟火来找单飞出去放。力工自然是贺云峰。不过许是过年的关系,这人面色带笑,不像上次刘镇东见时那么一脸怨妇相。
单飞头一次过这么热闹的年,以往他都是一个人在公寓里想着二叔,现在可真是不知道要比原来好了多少。放烟花他自然也喜欢,以前光看没放过,现在总算可以一试了。于是他拉着刘镇东穿好衣服就往门外走。
外头不停地响着鞭炮声,院子里围了一堆的人。刘珍北满院子蹦来蹦去放花,直到粮票说她像皮猴儿她才消停一些,但是口水仗是少不了了。
单飞原本看得好好的,谁知道突然来了尿意。肚子越大上厕所就越频繁,家里人也习惯了。本来刘镇东要陪着他去,但却被他拦了下来,“就一进一出的功夫,我哪就那么娇气了?”
刘镇东也觉得自己有点太紧张过度了,便没跟进去。谁知单飞进去没多久之后屋里就传来声尖锐的惊叫声,“啊——!”
“小飞?”刘镇东第一时间冲进去,却见惨白着脸坐在洗手间地上的不是他媳妇儿又是谁?
45第44章/跳跳出生记
单飞一手扶着腰一手按着后背疼得一脸汗;深呼吸几下也没觉得好过多少。他本来是要解手的;谁知道窗外闪过一道白影;吓得反射性一退;结果就滑了一跤后背撞在洗手盆沿上了。
刘镇东见单飞的动作也没敢把他抱起来,怕弄不好反碰到伤处。直到确定伤在哪里之后他才把单飞小心地扶起来站好;问道:“怎么弄的?能不能走?”
单飞疼得嘶嘶直抽气;尿意都吓木有了;但仍是借着刘镇东的力道站了起来。后背估计青紫难免了;够倒霉的。不过这个时候外面怎么会突然飘过白的东西?如果他没看过那分明是张人脸啊。
其他人也跟着陆续进来了;单飞不想影响大伙过节的心情所以并没细说,只说自己不小心滑倒了撞了后背。
刘镇东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单飞自道肚子里怀的是他们的孩子之后一向很小心,再说家里人照顾他可仔细着,大伯母怕他滑倒甚至在家里能铺地毯的地方都铺了;而且洗手间和浴室都特别做过防滑的,怎么就赶在刚好过节时候摔倒了?
“要不要找纪爷爷来看看啊?我看嫂子疼得厉害啊。”刘珍北看着单飞的脸色提议道。
“先让叶医生看看,北儿你去给纪老打电话看看方不方便。”大伯母发话道。
叶晨离跟着纪不靠谱也不短的时间了,就算学了皮毛那也是从老虎身上扒下来的皮毛,正经能顶些事。
单飞伸出手腕让叶晨离把脉,周围的人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影响到他们。好在,单飞摔倒的时候并没有撞上肚子,孩子没有直接损伤。这是最幸运的,而且坐地之前他也尽快去找东西扶了一把,所以冲撞力度也不是很大。
“有没有纪爷爷留的保胎药你先吃一颗。然后左侧躺着休息。至于撞伤的位置现在不方便用药,这就要等他老人家来了之后再定了。”叶晨离道。
这一闹众人也没了放烟花的心情,刘镇东在卧室里陪着单飞,而刘珍北确认纪老爷子还没睡下之后便跟赵山和粮票去纪家接人去了。
“真的只是不小心摔倒的么?”刘镇东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后躺床上抚着单飞的脸问。刚才那一吓将冷汗吓出来,这会儿单飞头发还有点微湿。
“我看到一个人的脸在窗口闪了一下,没有快到让我产生错觉,但也没慢到让我能仔细看清长相。”事实是当时一眼就吓了一跳。这大晚上莫明看见窗外有一张惨白的脸飘过,换是谁都不会太淡定吧?毕竟他还不能像刘镇东那样处变不惊。
“这件事我会弄清楚,你安心睡吧,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刘镇东吻了吻单飞的额头,将手轻轻搭在单飞的肚子上抚摸着,脸色却是异常冰冷。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他都要还以颜色。居然会在这种日子里搞明堂,还是对着他的心头肉,简直是嫌命太长。
“睡不着,一会儿纪爷爷不是要来么?等他来了再说吧。”后背疼倒是其次,主要是怕孩子有个什么好歹。
“也好,儿子闹不闹你?”
“没有,可能是睡了。”就是因为太安静了他才觉得害怕。不过纪老爷子没来之前他也不想说太多让刘镇东担心。
赵山开车速度也不慢,更何况这个时间路上基本没人,所以纪老爷子被请来也没用去多长时间。老爷子居然是带着儿子一起过来的,两人拿了些应急用的药便进了单飞的房间。
单飞这会儿心里还在打鼓呢,见老爷子一急之下便坐了起来,弄得后背跟着一阵疼,像被什么东西用力伸着皮肉一样。
老爷子赶忙让人躺好,并把过脉之后问了一些问题,确定孩子没事才给留了三味中药,“煎成水抹在小飞的背部伤处,一天三次,过两天就要停掉。”
刘珍北麻溜地拿药去煎水去了,老爷子又道:“接下来直到孩子出生都不能再有房事,还有小飞你吃辣要适度,不能因为有清火茶喝就不控制自己,这对你肠胃都不好,会影响将来的营养吸收。”
单飞听到“房事”二字囧得差点钻被底下去,心说老爷子您是得有多不待见我啊!这屋里这么多的人呢您就不能等人少的时候再说么!
像是知道单飞在想什么一般,老爷子又道:“小姑娘不是出去了么?你还不好意思什么。”
“噗,那是您不知道这儿就属她最好色!”粮票突然乐着插嘴,说的就是刘珍北。
“是么?小粮票儿你可真了解我女儿。”大伯母似笑非笑地看着粮票拍拍他的肩膀。
粮票吓得一激灵,当下退后三步,心说完了完了,忘了色女她娘也在此屋啊!
“咳,伯母我这不是说笑么,您别接我话啊。”粮票掩面,真想奔回团里睡铁床,部长夫人一瞪眼他肝儿颤!
“好了我说笑呢,大家都出去吧,让小飞好好休息。”大伯母看了眼脸色绯红的侄媳妇儿忍不住失笑。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面皮儿薄?不是说近墨者黑么?她大侄儿可是超级的无赖脸皮厚到……没个词儿形容啊。
纪老爷子临走前给单飞留了很大一封红包,单飞则让刘镇东去搬了盆才从怀玉小区的家里拿过来不久的兰花一盆。
大伯母看得心都在滴血了,可那东西是单飞的她也不好说什么,而且单飞好像是留了一株幼苗给自己。
单飞睡着之后刘镇东也没睡,为了防止单飞压到背部伤处,他是让单飞侧躺在自己怀里睡觉的。看着爱人安稳的睡颜,他想了想之前单飞摔倒时的情形。那里是一楼唯一的一间处在公众区域的洗手间,一般情况下晚上单飞不会去那里,因为他自己屋里就有洗手间。如果那个不长眼的是针对单飞而来,那么无疑是确定了单飞出现在这间洗手间之后才动的手,因为不可能那么准确地判定下一个进来的人是谁而去事先做好准备。可单飞性子随和,平时也不会得罪人,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他是不相信什么鬼怪一说的,这种事情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自从钱家的事情解决了之后正经安逸了一阵子,钱丰现在在疯人院里关着不可能出来,那么近来和单飞有接触又有可能对他产生敌意的……
莫非是林婷雪?
林婷雪是国安内部特训出来的特殊工作人员,身手灵敏不比赵山他们差多少,而且那女的智商颇高,且行事有些偏激。如果是她那么就算混到这里也不是没可能。
就在刘镇东琢磨着要从哪儿下手查的时候,贺云峰给他看了样东西。那是一组监控录像,清楚地记录着他们这里外围发生的情况,几乎是全方位无死角。
“什么时候安装的?”刘镇东边看录相边问。清晰度很高,设备应该都是最先进的了。
“搬进来之前就装好了,近几天才开始始用。小离体质有些特殊,我不能放过任何有可能威胁到他的人。”贺云峰说罢又道:“你慢慢看,我回去了。”
“等等,能不能说说怎么个特殊法?”莫非也像单飞一样头发疯长?他偶尔闲下来的时候想过这个问题,一度认为单飞是极度思念他的时候才会长头发长得特别快。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没什么根据,因为后期他们开始欢…爱之后就没有这样的现象了。
“他近两个月天天剪头发。”贺云峰拧眉道。他还就此特意问过纪老爷子,老爷子说身体没事。
“那是你还没吃了他吧?”刘镇东打趣地问。他记得那会儿单飞就是被他狠狠疼了一晚之后就没了那种现象的。
贺云峰脸色骤然变黑,刘镇东一下就明白自己猜对了,于是笑道:“不防尝试一下把人吃干抹净,也许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效果。”
“过来人的意见?”
“对,过来人的意见。”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刘镇东揣着看戏的心思继续注意着录相里发生的一切变故。
单飞没问刘镇东查的怎么样了,照样该吃吃该喝喝,仿佛没受什么太大影响。背部虽然还青青紫紫的,但是纪老爷子给的药效果不错,至少没那么疼了。
刘镇东算起来一共就在家呆了两天半便离开,他一走家里又从热闹变得稍显冷清。不过好在叶晨离的假还没休完,单飞没事就去窜窜门子蹭点儿吃的,日子过得倒也开心。
这天单飞带着甜甜圈和火腿肠去找叶晨离玩儿,叶晨离破天荒地没起床。单飞也算是个过来人,脑子里多转个心思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更别说刘镇东临走前还特意提过一嘴,说有可能叶晨离的体质跟他相仿。
叶晨离半靠在床上气色红润,但整个人看着有些懒洋洋的。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今儿我没做新点心,单飞你看看零食柜里有没有你喜欢吃的自己拿吧。”说罢也没下床,继续靠在床头上,有点愣神。
“今天贺总没在家陪你?”单飞坐在床边调侃。往常他来的时候多半都会看到贺云峰也在,今儿难得那人不在家。
“恩,有个股东请他吃饭,他去赴约了。你把衣服挂那边,屋里热,你穿太多了可别捂着。”
单飞进门之后光顾着看戏了,居然忘了脱衣服。虽然两家很近但外面太冷,他来时候穿着厚外套过来的。这会儿把衣服挂在衣架上,叶晨离便清楚地看见单飞的肚子又变大了不少。这几天好像一天一个样似的,猛长。难道是大过年的吃得太好了?
“还没看习惯是吧?”单飞被盯着也没觉得别扭,他都习惯了,现在神经粗得厉害,只要是亲近的人随便看。
“还好,就是觉得挺神奇的。我能摸摸看么?”叶晨离趁贺云峰不在家,果断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贺云峰在家时他就不好这么说了,那男的给他花钱大方,但是个别的地方却很小气。最讨厌有人碰他了,把自己当古董看着。
单飞无所谓耸耸肩,任由叶晨离的手摸上自己的肚子。小跳跳还欢快地给了回应,时不时就顶出个大包以示自己有多么的活力充沛。
“为什么叫小跳跳?”这小名儿真没听有谁给孩子用的。
单飞听了不由想笑。他当时也挺好奇的,后来问了刘镇东才知道,这名字其实是跟刘镇东自己的绰号有关系。据说很小的时候刘团长就和丰月科技的张丰月总经理认识,那几乎就是小裤衩都能换着穿的铁杆儿交情。俩人差不多大的生日,干什么事儿都混在一起。
那时候刘镇东的父母还在,刘镇东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