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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夷豢龙部主豢(huàn)丹,见过山君。”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实不比对方低,但因为还有三月才正式即位,东夷君主还是全了礼数,不过他嗓子重伤未复,声音极是干涩刺耳。
“父亲有事离去,让我等先去,他随后就至。”知道对方把他当成山君,不过他们父子长的不但形似而且神似,姬夷召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是小山君。”豢丹恍然大悟,然后神色有些歉然,沙哑道,“上回我初至天地合,没能自孔雀之后救下你,让你身受重伤,现在可已无恙?”
“早没事了。”姬夷召淡淡道,“你嗓子有恙,就别说话了,走吧。”
“山君……”豢丹四下张望,试图再看一眼。
“别做梦了,再不走,没准孔雀之子就找上我们了。”姬夷召淡淡道。
东君脸色一白,点头:“可。”
姬夷召拍拍坐骑的脖子,大雕极有灵性,瞬间远去,东君虽然有些迟疑,却也还是迅速跟上。
巨雕落地很快,只是这里的位置却让姬夷召有些疑惑。
这里是一个火山口,可以轻易看到其中的翻滚的熔岩,面火山口上,却有着数百玄武岩的房屋,层层叠叠,构成一种奇异图腾。
而在中心之处,却有一庙宇,上书金天二字。
看到此处,东君却是一愣。
“怎么?”
“这里是,火眼。”只是再一细看,东君不禁皱眉,“奇怪,上次来时,不曾见到庙宇。”
“少昊金天氏为五帝之一,有此供奉,并不奇怪。”姬夷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不,火金相克,若非不得以,不可能于此立庙,难道有神人下界?”东君心中一定,“会否因七星六合被破,神人下界勘察?”
“那如何做?”姬夷召不动声色地问。
“少君在此等候,我先去询问,再请你前去,以免有失。”
“那就多谢了。”姬夷召点头,这家伙还真上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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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见天空一点黑影,挟奔雷之势急下,孔雀果断地闭上嘴,身形也迅速自鸟雀化为华丽冷俊的高大男子形象,完全看不出刚刚那么无耻的歌是他唱的。
“你我之间,已至于此么!”在枪尖急捅而过时,孔雀冷冷道。
“我说过,万事皆可依你,唯此事不行。”山君那火色异枪似有灵性,如此蓄力之下,也是稳稳定在他颈前,不多一丝,不曾一毫。
“乾关一役,还不够你明白我之心意?”孔雀怒道,“若你我一人身死,又置夷召于何地,若真有此狠心,当年又何必谁豁出性命,也要生下他!”
“涂钦,”山君神色凛然,“七星六合是我疏忽,我亦不曾想到,你竟不惜将夷召卷入其中。你知晓十方之界不仅镇压日月精华,更是人族气运所在,不容有失,当年誓言,可曾忘记?”
“你是说,只要我不破十方之界,你就禅让王位跟我走那个。”孔雀微微勾起唇角,“你以为,我会用我们之间的感情,来和你做这种交换?哈哈,阿惠,这样对我,你心不心疼?”
回答他的是一记巨大的轰击,将他整个人撞入土石之中。
山君半跪在他向前,伸出一指,抬起他的下颚。
四目相对,一冷然,一轻蔑。
“你一定要用激怒我的方式来求欢么?”
“……”孔雀沉默了一下,才懒懒道,“这种最快。”
44、真假 。。。
坐雕在空中平稳地盘旋,山河满目;映照着春日的阳光;十足的让人心旷神怡。
姬夷召在天空等了两个时辰。
东君进入那个奇异的建筑里就再也没有出来。
山君也一直没有回来。
姬夷召没事干;于是开始推算之前父亲给他说过的法门,用以模拟以火控金之术。
时间又过了两个时辰;金乌已斜;却依然没有什么信息。
姬夷召皱眉。
孔雀和山君知道自己在等,不会等那么久,东君再是无礼,也可以派一随从出来告知。
是出了什么问题。
他拍拍身下灵禽:“带我去先前山君所停之处。”
那雕儿似能懂人言;在空中转换方向,迅速向北而去。
不出一刻,就已到刚刚山君跃下坐雕的地势,姬夷召让坐骑降落,试图找出山君与孔雀的下落。
但他在空中盘悬许久,至金乌落下,玉兔东升,也没有找到两人的踪影。
这是去哪了,难道是幽会了不理儿子了?姬夷召压下心中不安。
想不出还有什么人可以伤到那两强者,姬夷召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在约定之处等待。
于是他又让坐骑回到那所谓的火眼之处,犹豫了一下,还是驱使坐骑落到那群落中心的大庙附近。
在天空尚且不觉,走近一看,却见这庙宇高有十丈,高檐巨柱,雄伟非常。
姬夷召让坐骑在外守候,独自走向庙前长廊,庙前挂有一匾,上书金天二字,金天帝少昊为五帝之首,却是西方属金,西君禺熊便是他的嫡传,但此处是火眼之阵中心,火克金,他的庙宇按理来说不可能在这里的啊?
而且按东君所说,这庙宇新建不久却规模庞大,此处又山高林密,地广人稀,又是如何在短短的时日盖好?
走上阶梯,姬夷召觉得周围安静的太过诡异。
这时,自主店中走出数十名身穿麻衣祭服的女子。当先一位长发盘成复杂的发髻,虽模样清丽无比,神色不见一丝柔弱,反而有一种战士般的端庄与严谨,不过二十许人的模样。
“阁下何人,此是火眼禁地,非君侯不可入。”女子沉声道,她的声音清脆,却不知为何有种很低的颤音,仿佛回声一般,也是姬夷召的耳力,才可以听出来。
“姬夷召。”他冷冷地答道。
“原是南荒少君,请进。”女子做出姿势,她身后的女子也让开道路,自然列于大殿路边,仿佛迎宾一样。
姬夷召心中微有不安,但以他之能,却也不惧,便径自跟上。
入得庙内,只见殿中房间道路纵横交错,非是方正屋形,反而是一种扭曲的造型,有如迷宫一般,道路两边的的墙壁上有火燃烧,没有木材的噼啪声,居然都是动物油脂做成。
姬夷召心中微微一惊。
此时没有油灯,更无菜类油脂,动物油脂如此燃烧耗费极大,就是山君若无要事,也不会用样浪费。
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敢这样耗费?
女子带路时无声无息,整过道只有安静的火焰,幽深的如同进入鬼蜮一般。
不过数息,便进入一间大厅,周围的火盘火柱极多,姬夷召凝视而望,却见主坐上一人满头白发,面容苍老却刚毅,上半身是人体,下半身却是石像,神态温和,仿佛一名和蔼的老人,见他进来,不禁大笑道:“南荒少君来到,我人族果然是兴旺之相,快快入座,让我一观子孙。”
姬夷召也不入座,只是淡淡道:“你是何人?”
“少君不可无礼。”那女子正色道,“此是金天大帝一缕真神下凡,为护我人族正朔而来,便是山君亲至,也要见礼。”
“金天大帝少昊,他?”姬夷召冷笑一声,“何方鬼魅,我人族圣皇是何等人物,是你等可以冒充的吗?”
“放肆!”女子大怒,右手一划,竟带厉风之声,就要给他一耳光。
姬夷召右手执剑,剑柄反刺,一击顺势轰中她胸口,那女子闷哼一声,被远远轰出出,似乎昏迷过去。
他长剑斜指,冷淡道:“你是谁,东君呢?”
那人只是微微一笑,手指轻弹:“小辈无知,讨打。”姬夷召正暗自警戒,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冷风袭来,却是躲避不及,右颊一痛,却是生生被扇了一个耳光。
好强!一点不比孔雀差。
姬夷召不再妄动,只是警戒地看向那人:“你装也无用,金天少昊是五帝之首,断不会在此处祭,你之位置是八卦中坎位,坎水离火,有一点知识的人都不会把金天帝的雕像修在那里。”
“如此么,倒要谢过你之指点。”那人也不急,只是大方道,“你既知晓此地,那当知五行火眼,当年炎帝将五方天地印赐予天下君主,此地火属,自有火印可解。但如何得之,你为王族,当清楚才是。”
“五方天地印,木印在商君身上,土印在我父那里,水印消散,火……”姬夷召突然想骂东君你这个废材没事过来干嘛。
“不错,非王族不可解,若你不知没关系,你父亲当是知晓的。”那人大笑道,
“孔雀王倒是清楚,不想让我伤到你,他也不想想,他算什么,我如何会听他吩咐。”
“……”死孔雀你死定了。
“不用等着你父过来救你,他被孔雀王纠缠,一时半会,无法到来。”那人只一抬手,一股巨力顿时压下。
最烦这种以力破法的方式了,姬夷召抬手,右手螺旋真气划出,震开气幕,整个人电射而出,右手堪堪一划,那一瞬间的眩目之光,仿佛把时间也划破。
对方抬手就挡,同时一掌劈出,姬夷召一个闪退躲天厉掌,右手长剑不收反递,极为刁钻地刺入对方胸口。“好。”剑入体两寸便被巨大的阻力挡住。
姬夷召右手元气猛注,左掌用力击在右拳之上,与此同时,那人暴喝一声,右手高举,向他天灵盖下。
姬夷召偏头躲过,但却不退不避,硬受他一掌击碎他左肩,右手使用,将对方胸口整个捅穿。
“放肆!”对方大怒,气血反冲,硬生生将他连人带剑一齐震飞,而胸口伤势,却滴血不曾流
出。
如此强悍的肉体!
姬夷召收剑将左肩碎骨正位,冷冷道:“巫人?”
巫人非巫,而是以巫族法门修炼的人类,但巫族练体之术天下无双,昔日大巫蚩尤被五马分尸而不死,肢体被镇压各处,就是明证。
但人族对巫族的追杀,就远不是妖族可比的了。
那是真的牵连上一点,就九族皆灭。
“好眼力,”对方赞赏地看他一眼,又补充道,“好剑法。”
“你想如何”姬夷召冷淡地问。
“只想请你做客罢了。”那人一拍身下石块,顿时,一个暗道出现在地面,内里幽深,没有台阶,仿佛一个大洞,“小山君是自己下去,还是我送你下去。”
姬夷召冷哼一声,跃下洞口,只听机栝嘎嘎作响,迅速合拢。
“只等山君与孔雀两败俱伤,便是我巫族解开封印之时了。”那人微微一笑,却猛然呕出一口鲜血,胸口的大洞这才迸裂开来,血流如注。
“果然是后生可畏。”巫人皱眉,却不再多言。
却说姬夷召自洞口落下,却见此洞极是幽深,不得不以剑划住周围石壁,减轻下落速度,饶是如此,也落下足了十分钟才到底。而底下却是如井一般,皆是石壁,连空气都极是稀薄。
这谁打的洞啊,太没功德心了。
姬夷召想了想,决定以自己的空间术法先出去找到父亲再说,一定要向山君打报告,那死鸟太无法无天了。
正要行动,就觉得右肩剧痛。
好吧,现在身上有伤,还是休息一下再说。
他盘膝而坐,以自身元气减缓伤势,却似乎听到什么声音。
他凝神细听,却是在一边的墙壁后边听到一阵声响,难道后边有人?
想了想,他凝聚体内破法真气,冲墙壁猛然一甩。
哗,一个数尺的大洞出现,然后从洞中似乎钻出一人,但洞太黑看不清。
“谁?”姬夷召警觉的问。
“小山君?”对方也是一惊。
“是你啊,我等了你三个时辰,白痴!”姬夷召冷冷道。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