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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夷召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崆峒位置何等重要,一但他妖身暴露,那就牵连大了。
见他沉思,伊尹不方便打扰,轻声告退后,就离开了。
姬夷召沉思许久,终于确定,若是想要见到弟弟,可能只有等他学成归来了。
也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之后数日,姬夷召本想去东夷见见豢丹,但是今年的夏汛早早到来,他完全没有跑掉的可能。
淮中小堤暂且不提,但有数块大堤田,面积广袤,地势较高,是南荒粮草的提供主力,若是这里有事,那整个南荒都会面临缺粮的危险。
所以,一年一度的全民抢险又开始了。
“我砍人可以,抗石头敷泥巴真的不专业好吧!”泡在水里泡了快三天的半妖觉得自己已经浮肿了,他努力地给自己找理由,“我觉得太久不去找豢丹的话他会担心我然后找过来。”
“聒噪。”山君同样是泡在水里,只是人家就算湿淋淋的也自然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气质,不过看到儿子可怜兮兮的眼神,还是帮忙把他身后的缺口用石头堵上了。
别人要十几个人才能抬的装满石头的竹笼在他手里和提着一只小鸡一样。
姬夷召突然有点讨厌自己的身体,因为虽然很耐折腾,受伤有着很快好的福利,但他从来就不是力气形的,反而是他的两个父亲,无论技巧还是力量,都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太过分了,难道我不是亲生的……
姬惠用力一拍儿子的后脑,让这个洪水里也发呆的家伙回过神来,才淡淡道:“豢丹无心理你,不必担心。”
“你怎么知道?”姬夷召微笑道,“父亲你还是很关心我的嘛。”
“淮水乃是灵川支流,每当淮水泛滥之时,也是东夷最苦之时,龙川大泽泛滥,比淮水汹涌十倍。整整三月不见土地也是平常,哪有空闲去担心于你。”山君平静的打断儿子的幻想。
“这样么。”姬夷召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怪怪的,好像有点担心,又好像有点失望……
山君见他又在发呆,终于觉得不能放任儿子如此自流下去。
如此惫懒,不以国为重,一点小事便叫苦连天,将来如何继承南荒大位?!
此风不可涨。
于是他伸手把儿子按进水里,让他知道,抗洪之时,是不能走神的。
尤其是父亲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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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惊无险,但一直从四月到八月洪水退去,姬夷召才被父亲准许远行,而且还是因为特殊的理由。
“东夷此次水患百年一遇,其中祝融十九部之首,有施部落为躲避洪水,绕过姑逢山谷,进入了蒙阴山之内。”山君看着手中龟甲上的信息,皱眉道。
“这有何不对吗?”为了避水躲高一点,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姬夷召等待着下文。
“蒙阴已是中州所属,如此行事,与侵土无异。”山君微微摇头,“当然,虽中洲广袤丰饶,眼前夏王却是根基不稳,朝中你与他勾结,杀死上任国君一事传的尘嚣直上,他急需对外征战,维持主君威仪。以下犯上,又是叛逆一族的有施部落,是再好不过的征伐目标。”
“豢丹会加入吗?”姬夷召只关心这个。
“不会。”山君给儿子讲解常识,“有施部族进入蒙阴之事可大可小,夏王所需,只是一场胜利,以树权威。若是东君相助,就是东夷举族谋反,那样夏王就可以召四方从属讨伐,豢丹不会如此不智。”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听到豢丹不会卷进去,姬夷召就没什么兴趣听下去了,昨天晚上他还在为粮食的事情忙了个通宵,
没事他要去补觉了。
山君终于对这个没有上进心的儿子愤怒了,他神情不变,只是淡淡道:“秋祭将至。”
姬夷召神情顿时一震,仿佛被打了一针鸡血,高岭之花的冷艳范一下就上来了,再不见一丝惫懒,严肃无比地道:“请父亲细说东夷之事,孩儿愿为您解忧,无论何事,定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此事初时,夏王不会轻动嫡系,定然会派出朝中反对之人出兵,所以这第一仗,夏部只能败,不能胜。”山君拿出一张帛书,上边以薄绢为纸,金丝为笔,绘出一张完整的山川图画,而在图中每一处,又以简略言语,记载此地曾经发生过之大事,姬夷召粗粗一看,就已经见到涿鹿之战、阪泉大战、等有名的上古战役。
“这是什么图?”姬夷召爱不释手的反复翻看。
“这是南荒黄图。”山君以手在帛收上,为他指出路图。“蒙阴之战难免,你先暗中前去蒙阴相助有施部,破去第一战,之后便以少君身份前去调停,到时夏帝见之,定会亲征,你就可以前去与他一战,败于他手,以破你们勾结弑帝之流言。”
“这不是演戏吗,是不是有点太假了?”姬夷召看着这张图,觉得这完全就是古代版文图并茂的山海经啊。
“演戏?”山君不知儿子说的是什么,但也不太在意,“明面之事,给无知之人看,暗中却是昭告我南荒支持夏王,这样,夏王收拾敌对之人更有底气,也可让心思不稳者不敢妄动。”
“好吧,那我明日就起程去东夷。暗中的话,可以用妖族的身份吗?”姬夷召觉得正好可以去见豢丹,待在他身边的感觉特别暖和特别好……
“别被发现就是。”山君点头,“路上小心。”
“听父亲的。”姬夷召上前给了一个拥抱,蹭了蹭父亲的脖子。
山君被蹭时唇角微微扬一点不可觉察的幅度,但却不知不觉的捏碎了手中龟甲。
当晚,孔雀惊喜的发现情人找上门来,美的他直接就扑上去。
57、喜欢 。。。
大泽千里,一望无际;姬夷召发现自己悲剧的被坑了。
什么方向感;什么记忆力;在这里没有任何用处,因为这里不是湖;TM的是海啊!
群山丘陵高的在水面隐约露出一个头;矮的就直接不见了。
难怪东夷的人都会划船游泳,这根本就是最基础的生活技能啊。
他已经在这片泽国中飞了整整一天,对可以天之能横穿南北神州的他来说,这已经是足够饶他原来地球赤道一圈的距离了!
他准备找个地方落脚;辨认一下方向就直接去蒙阴的有施部落,如果不是为了见那个叫豢丹的家伙,他才不会绕路呢。
这里,远方水天交接之处,似乎有山峦起伏,云雾缭绕,仿佛一名倒下的巨人,在水中筋疲力尽的沉睡。
姬夷召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名字——“藟山?”
他有点好奇的飞过去。
越是接近,那群山越是巍峨。
和天虞山相比,他的高度自然远远不如,目测不过四千余米罢了。
但是他绵延蜿蜒,头尾相接,将整个浩荡灵川阻挡,抬高水位,淹没大地,在中州不注入淮水水源也有数百里的灵川江面,从这里的峡谷缺口流出时竟仅有十几里。
他飞到峡谷之上,却感觉到一股巨大压力,让他一时不觉在空中旋转的几乎滚过去,那巨大的强风似乎强力的想将他扯出峡谷之外。
再看那水势,万马奔腾难及万一,汹涌狂暴的让见过三峡泄洪的他也忍不住想要远远避开。
可是,这太不合理了,为什么东夷尽头会有如此一座山,为什么数千年了也不能将这个峡谷冲的大一点?
“哈——”一声闷雷般的声响猛然在耳边炸开。
姬夷召心觉不妙,抽身飞退。
“我闻到凤凰的气味。”那个声音轰轰隆隆,毫无间歇,听的姬夷召几乎想要吐血。
“如此弱小,如此卑微,千年过后,有凤一族竟是如此模样了……哈哈哈哈……”
“你认错人了。”姬夷召四下张望,以他之能,也没有发现声音自何处而来。
“凤凰涅盘,万灵归一,所承之命,皆为凤皇,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分别……”那声音远远回荡,越来越小,再不响起。
姬夷召不再停留,转身飞走,这山也太古怪了。
不想在飞回去的时候,他在一处巨大的岛屿边看到一只船队,而岛屿之上,无数爪强羽健的黑色乌鸦俯冲撕咬,隐隐有杀伐之声。
有人在欺负鸟,心中莫名的起出一种被冒犯的愤怒,姬夷召知道这个妖族血脉的本能,但人之所以为人,是可以压制本能的,所以他准备直接飞过去,不管其它麻烦事。
这种没大脑的野兽,才不是我的同类!
因为空中飞鸟太多,为了避免飞行事故,他放低了速度。
这只有着金色火眸的乌鸦立刻就引起了乌鸦群的好奇,一只看起来非常大,展翅有一米多的乌鸦还好奇的飞到他面前,嘎嘎的高声叫着,两只翅膀上下翻动,仿佛在跳着一只舞蹈。
莫名的,姬夷召发现他居然听懂了。
对方在向他示爱。
岂有此理!
姬夷召大怒的把它啄的漫天乱飞,你一只死乌鸦配吗配吗?
那只乌鸦被啄的毛羽凌乱,惊慌尖叫着飞走了。
这时,一只更大更黑更亮的乌鸦飞过来,嘎嘎——嘎嘎——
他在示意前边有危险,不要过去。
姬夷召哪里会怕危险,正要直冲而过,心中警觉突起,猛然一避。
几乎同时,一根利箭自他眼角擦过,若是再慢一秒,基本可以将他爆头。
但他也在这刹那发现周围并不止这一只利箭,而是扑天盖地,如暴雨狂风,呼啸而来,席卷天地,逆转阴阳整个天空都黯淡了起来。
更要命的是,周围的空气仿佛不是箭枝的阻力,反而如顺水推舟般转化为箭矢的动力,竟然让箭矢在空中反而加速,而那些箭枝没有丝毫的按抛物线的轨迹来,极其随意的在空中急速转折,瞬间就将数百米内的乌鸦一扫而空,惨叫着坠落,最后剩下的箭矢仿佛长了眼睛一样,齐齐地向他轰击而来,在空中迅速凝成一只银色长箭,箭头正是那种仿佛劈开两半的尖角。
姬夷召用力计算,却豁然发现这无论向哪里躲这只箭都能自动锁定,带来巨大伤害,不能躲,那就……火焰腾空,一名黑羽大妖长持银剑,向下方坠落而去,而长箭自上而下急速追击,不死不休。
空中的大妖挥动长剑,在空中虚虚一斩。
长剑仿佛断掉一截,几乎同时,那长箭已经失力坠落,与他一起向下落去。
姬夷召正欲提纵而起,免得摔的头破血流,但时间太短,离地已不足三米。
怕痛的宅男忍不住叹息。
下一秒,一股巨力将他掀翻,来者抱着他在坚硬的岩石上连滚数下,化消冲击力道,压在他身上。
姬夷召微微眯了眯眼,翻身把他压下去,一拳揍在他那坚毅又英俊的脸上。
对方清澈的眸光里有些内疚,乖乖的躺平让他揍。
这种我很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表情让姬夷召心中一口恶气梗在喉咙里,准备揍下第二拳的的手怎么也砸不下去。
但就这么算了也太便宜他了,只会有箭和我打招呼吗?
姬夷召跪在他身上,怒视着他。
过了一会,豢丹凝视着他,微微扬了扬唇角;伸手把他拉进怀里:“有没有伤到?”
“没有,”姬夷召冷笑一声,“我来找了你两天,你的见面礼还真别致。”
“我不知道是你。”豢丹想说那么多的乌鸦我能在出箭后分辨出你的不同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他不想解释的太多,于是问,“是在南荒遇到什么问题?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南荒汛期,不是只有你们东夷要躲避的。”姬夷召从他身上起来,把他拉起,却见他腰上悬挂着一晶莹竹笛,美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