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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灾难吧?
毕竟作为世界的统治者,可以自私,可以无私,但是绝对不能心软。因为权柄的拥有者们还要对抗侵蚀世界的无尽虚空上的怪兽们。如今知道了这回事,才知道,发生在未来的那些骇人听闻的屠村,甚至自己遭遇的最终死亡,都是有着权柄统治者的出手。不能放任世界被侵蚀,被侵蚀的地域,就要被肃清。这是拥有权柄者唯一需要支付的代价和肩负的责任。
合理的交换。可以理解,也能够接受。因为不是十五岁的他,已经少了慈悲的心肠,他可以为了这份义务责任,狠下心伤害无辜的人,丢弃了所谓的正义和公理。
手指一转,紫色晶体悬挂在了一串凭空浮现的链子上,将它戴在了脖子上,垂曳在胸膛。
这样的东西,竟然选中了自己,哪怕已经看透了,自己也不打算放弃。重生了这一次,他可不算再重蹈覆撤,想到那个时候的无力,还是握用这份实际的力量更好。这辈子,不会再成为被舍弃的棋子了。看清了背叛和利用,曾经沉落堕落在黑暗最深处的自己,又回到了天真的岁月。
一切让他堕落的人和事都没有预兆,他弗洛伊德。亚克兰多还是那个被认为受尽了上天宠爱的人。
纯白的制式服装穿上,金色的纽扣,袖肩,紫色的权柄收入衣服下,不显露于外,腰上系上皮带,佩戴着精美的细剑,套上到膝盖的长衣,披上猩红的披风,翻腾的衣摆,画出旖旎的感觉,在属于骑士的正直和严谨上,多了飘逸和唯美的感觉。
等身镜中的少年,青涩的俊秀容貌,已经具备了未来的俊美形象,来自贵族历代以来的优良血统传承,少年的容貌非常具备美感,有着男儿的刚毅线条,又有显得柔和的眉眼和嘴唇,形成了一张让人印象深刻的俊美容颜。
只是那双漆黑的眼,看不到一丝天真的色彩,唇边的笑容虽然温和,但是无法让人觉得那是温和,反而有种危险的感觉,这样的笑,这样的眼,不属于十五岁的弗洛伊德,而是未来的那个弗洛伊德。
镜中的人,扯开一抹讥诮的笑容,随即眼神中深不见底的黑蒙上了一层薄纱,嘴边的笑容再也没有了一丝危险的感觉,贵族优雅矜持温柔的笑容,绽放着,这礼节性的笑容,被弗洛伊德笑出了真诚的味道。会让同性信赖,女性也会羞红了脸。
十五岁弗洛伊德的表情,永远充满了正面的光辉,因为那个时候的弗洛伊德,相信着公正的存在,相信着爱的存在,相信着周围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真是虚伪。”用这样充满了正面光辉的表情,弗洛伊德嘴里冒出的声音却像是在嘲笑。别以为堕落过的他,不会做出如此光辉的模样,不过是演戏罢了,演着曾经的自己,还有谁比自己更熟悉自己。在他的后半生,虚假的表情,变化多端的性格,可是他在黑暗中崛起的手段之一。
“弗洛伊德少爷。”有敲门声,然后是老管家的声音。
“进来。”镜中的人已经完全蜕变成了十五岁的年纪,看不出来一丝的不和谐,唯一能够看出破绽的就是那双眼,看似明亮却是什么都看不清,望进去只会沉沦在深不见底的黑当中。
开门进来的正式亚克兰多家的世袭管家,拥有着最古板的教条风范,古老贵族的腐朽气息,十五岁的弗洛伊德对老管家保持着尊敬,因为老管家的年纪,也因为他是祖父最信任的管家,但是现在的弗洛伊德,最清楚不过,这位老管家教条风范之后的虚伪。不过用不了自己动手,父亲也会将这位老管家给解决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居高位者,可容不了上一个高位者留下的人手。何况是弗洛伊德那个很英明和很有雄心大志的父亲。
“弗洛伊德少爷,今天是老爷正式成为家主的日子,您也将成为亚克兰多侯爵家的下任继承人,请不要在这重要的时间,做出迟到如此失仪的事情。”亚克兰多家的老管家倚老卖老的教训着弗洛伊德。十五岁的弗洛伊德可不懂,这番关切的话语下,隐藏着警告弗洛伊德,哪怕成为了少主人,也有能够约束他的东西,而作为管家的自己,有这样的权力。
“抱歉。”十五岁的弗洛伊德和坦诚的道歉,现在的弗洛伊德出于演技而道歉,却没有一丝的真诚。面上真诚的少年,心中却是在腹诽着,这手段真是低劣。离继承仪式开始起码还有两小时,就算他再睡一个小时,也来得及。
收拾好了自己之后,弗洛伊德来到了餐厅,他的父亲亚克兰多侯爵不再,坐在这里只有他的弟弟妹妹们。没错,他不是独子,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
两个妹妹很漂亮,未来嫁得都不错,那件事情,也不是两个弱质女流参与的,弗洛伊德对两个妹妹还算疼爱,但要说还有多少感情,真是抱歉,在堕落的岁月里,亲情这样伤他很深的东西,他真的没有多少了。
然后是他的弟弟,看着这个弟弟的时候,弗洛伊德的黑眸中闪过复杂。这个在他被家族舍弃之后,成为了亚克兰多家主人的弟弟。
温德尔。亚克兰多,小自己两岁的弟弟,衣服穿得并不贵族,举止少了贵族的优雅,却多了自由的洒脱,明明是桀骜的性子,却偏偏是个非常真诚的人。要说曾经的自己,对这个不符合贵族家风的弟弟有什么感情?疼爱是有的,关怀是少不了的,但是头疼也有很多。
就是这个现在看上去不务正业的弟弟,未来却担起了没落的亚克兰多家,并且在这个家中,在那件事,以及以后的一系列事情当中,他是唯一会处在他的立场,为他想的弟弟。
嫉妒吗?憎恨吗?不,哪怕曾经那样的堕落,他也没有舍弃人类的底线,没有怨天恨地,没有想要报复天下所有的扭曲。该恨的他还是恨,该怨的他还是怨,但是欠下的情分,他绝对不会恩将仇报,感情不是主宰他的绝对,理性才是他行动的根本。
对于这个站在他一边的弟弟,心中有欣慰也有感激。亚克兰多家,只有温德尔,是他唯一愿意承认的亲人。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对小攻千万别认错,别站错队了哦
☆、第三章
“哥哥。”女孩软糯可爱的声音,来自两个妹妹,看起来很娴静的淑女是妹妹谢莉,看起来活泼笑容甜美的是小妹妹玛拉。两人看到最大的兄长出现,齐齐甜美的打招呼,孺慕的看着兄长。她们心中最完美的形象,哪怕是父亲和母亲,也比不上的兄长,她们的骄傲,疼爱她们的兄长。
“哥哥,早。”一边的温德尔懒洋洋的打招呼,正是因为有他这个反面角色,老爱戏弄谢莉和玛拉的兄长存在,才让弗洛伊德在谢莉和玛拉心中的位置那么高,那么完美。“今天你起晚了诶。”弗洛伊德作为哥哥,无疑是合格的,就连温德尔这样桀骜的性格,也被弗洛伊德给驯服了。
你要说,这有个优秀的兄长,作弟弟的应该很有压力,何况弗洛伊德和他们并不同母亲,温德尔的生母地位相当的低,死得也早,养在了嫡母,也就是弗洛伊德母亲……亚克兰多侯爵夫人的名下。这样的情况下,温德尔自卑、嫉妒兄长等情绪滋生出来,都不难理解。但是温德尔没有,他尊敬着作为兄长的弗洛伊德。这不是因为温德尔的本质是善良的,也是因为弗洛伊德用他的真心换来的。
不伦是弗洛伊德还是温德尔,不伦他们再怎么早熟,也无法分辨出大人的心思,特别是虚伪贵族的心思。别看亚克兰多侯爵夫人对温德尔不错,关切、衣食住行从未少过,但是真心有多少,一切不过是做给人看的,作为正妻、作为贵族应有的气度。温德尔不懂这些,但是本能的意识到亚克兰多侯爵夫人的冷淡,虽有敬意,却并没有亲近。
弗洛伊德不一样,他知道温德尔是他的弟弟,正统的骑士教育可是少不了友爱兄弟这一项,在温德尔失去母亲之前,这个在家族很受冷待的孩子,就被弗洛伊德关心着,在温德尔失去母亲之后,弗洛伊德投入了更多的关心。
要说温德尔对弗洛伊德没有嫉妒,当然不可能,甚至说温德尔自卑都有,弗洛伊德的一切都表现的太完美了。但是温德尔却很清楚,弗洛伊德获得一切都是努力换来的。
因为温德尔看着,看着弗洛伊德被人赞誉的剑术是怎样练出来的,弗洛伊德手上的厚茧,被磨破过多杀次,练武场的地板上,又曾经滴落过多少的汗水和血迹。弗洛伊德完美的仪态是怎样练出来的,那是无数次的修正化为了本能。
弗洛伊德正直和美好。被父亲责骂、被父亲误解的温德尔,每次弗洛伊德站出来,维护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会为了他的行动打掩护,一起做坏事,然后在父亲责骂的时候,站出来,担下一切罪责,因为弗洛伊德知道,如果是他做的,父亲会一笑而过,如果是温德尔做的,父亲会斥责不断,每次都是温德尔提议的,弗洛伊德主动担下责任,让温德尔少受点父亲的责难。只是小孩子的把戏,大人早就洞穿了。
兄长的关心,兄长的爱护,温德尔没理由不回应真心。
心中的嫉妒犹如雪融般的消失无踪,只留下深深的敬佩。在温德尔眼里,弗洛伊德是最尊敬的大哥,兄长今天要成为家族的少主人,温德尔只有高兴的份,哪怕自己很没用,只要兄长需要,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
“想了点事情,下来晚了。”弗洛伊德笑着回应温德尔的话,心中流转的复杂,眼前的弟弟妹妹们没有一个会知道。
“该不会是在想未婚妻吧?”温德尔坏笑着,也就是有温德尔敢这样和弗洛伊德开玩笑。
“未婚妻?”谢莉惊呼一声,显然她再次之前一无所知。
“我有偷听到,父亲为哥哥定了一门亲事,今晚会宣布。”温德尔一点都不已偷听这件事情为耻。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哥哥有未婚妻。”甜美的笑容立刻在玛拉的脸上消失,泪水已经流出眼眶。
“爱哭鬼玛拉,哥哥有了未婚妻,就不要你。”温德尔对弄哭妹妹很有兴趣,说出的话有让玛拉哭得更凶的意思。就连谢莉眼睛都红了。
玛拉跑到弗洛伊德的脚边,一把保住弗洛伊德的腿,眼泪鼻涕往弗洛伊德的身上抹,“哥哥不要别人,玛拉做哥哥的未婚妻,和哥哥结婚,过一辈子。”小女孩啊,总是说要嫁给爸爸和哥哥,但是长大后,都是别人的。
弗洛伊德蹲下shen,小女孩的天真稚气,让弗洛伊德觉得陌生,不过还是以符合好哥哥的形象回应道,“再哭的话,玛拉会变得丑丑的,哥哥不要丑丑的新娘。”
玛拉立刻将眼泪收起来。谢莉也故作坚强,温德尔撇了下嘴,自己这个哥哥,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其实他的性格存在着某种恶质,也不知道谢莉和玛拉怎么就没觉得是被欺负了。难道是自己太老实了。
拍拍玛拉的头,看着一团糟的裤子,弗洛伊德决定到楼上再换一身,不是他有洁癖,而是这样的疏漏和失仪不会出现在完美的弗洛伊德身上,是十五岁的弗洛伊德。“你们先吃吧,我去重新换一身衣服。”
走在楼梯上,正好约到了亚克兰多侯爵和亚克兰多侯爵夫人,正是弗洛伊德的父母,“弗洛伊德,怎么了?”亚克兰多侯爵,是一个看上去很温文优雅的男性,亚克兰多侯爵夫人也是雍容华贵,两人正用慈爱的眼神,看着让他们骄傲的儿子。
“衣服被玛拉弄脏了,我去换一身。”弗洛伊德低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