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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赤足踏在冰冷地面上,微微昂着的下巴带着些许冷傲,却偏见她显得更加高贵。
她本是这羲和极美,可是如今却多了一个江沉烟。
“娘娘,该用午膳了,皇上特地吩咐御膳房给您准备了您最爱吃的菜色呢。”银檀穿着一身碧色绣花宫裙,青春俏丽的面庞上泛着娇嫩的光泽。
淡淡扫了她一眼,茗妃眼神微冷,嘴角缓缓浮起醉人的弧度:“皇上人呢?又借口批阅奏折不来了?”
银檀笑容微滞,而后小心翼翼道:“娘娘,皇上定是忙了,待忙过后会来陪伴您的。”
又是这句话,忙完了再来陪她?
自打她进宫后一直备受宠爱。而洛擎苍更是从未像这次这般一连几日都不来看她。笑容不变,她袖中的手却微微扣紧。
这飞霜殿虽美,却极偏僻。
他不在,这里就是个冰冷的囚笼。
“听说昨日里烟贵人失足落水,是皇上抱着她回宫的。”沉默片刻后,她忽而开口,语气幽幽。
银檀回想了一阵,答道:“娘娘,奴婢虽未曾看见,但的确听不少小宫女提过。皇上抱着烟贵人进了寰璧宫,许久未曾出来。”
微光微凝,茗妃指尖划过紫檀木小桌,划过那绘着凤穿牡丹的六瓣玉壶,感受着那凉硬的触感,她嘴角忽而漫上了极灿烂的笑容:“即是如此,便挑些好的补品,本宫要去看看烟贵人。”
银檀一愣,而后应了一声,慌忙下去准备。
第二十三章 嚣张如她11…26
午后的风懒懒的,带着浓郁的花香。
柔柔软软的幔帐被风轻轻撩动,露出了幔帐后那张一笑倾人国的绝美容颜。她穿戴朴素,可只是简单的装扮却比之任何的华丽更加动人。
随意抚了抚额前碎发,江沉烟指尖爱怜的划过身前那架年代悠远的“断纹。”
深春不知疲,夜夜笙歌起。
一曲《阳春白雪》跃然耳畔,她青葱指尖纤细娇嫩,却犹如被赋予了魔法一般灵活,舞动在二十一根琴弦上,一阵扫摇,一连串欢快愉悦的乐章似冬雪消融,似春花初绽,生机勃勃,说不出的委婉动人。
她双眸微眯,沉醉的神情添了几分迷醉感。若非深处雕梁画栋的深宫中,此刻的她便真真犹如那神仙般的人物。
流萤和云初侍奉在侧,都沉醉在美妙的乐曲中。
屋外,春风暖暖,扫过开的繁茂的枝桠,几片鲜嫩的花瓣偶尔落下,在风中轻轻打着旋。
当茗妃出现在寰璧宫外时,听到那一阵乐曲柳眉不自觉微蹙了几分。那江沉烟美貌如斯,没曾想,就连琴艺也这般出众。
就像当年的那个女人。
嘴角悄悄浮了凉薄的弧度,她脚步姗姗,进入寰璧宫内。
守门的太监小福子一见到茗妃,先是楞了片刻,而后慌忙提高了嗓门喊道:“茗妃娘娘驾到。”
屋内,秦晟戛然而止,还在轻轻颤动的琴弦发出阵阵嘤嘤声。
江沉烟眼里划过讶然,听到那渐渐走近的脚步,起身上前行礼:“臣妾见过茗妃娘娘,不知娘娘大驾光临未能远迎,还望娘娘恕罪。”
她欠着身子,语调虽柔却不卑不亢。
脚步微停,茗妃嘴角的笑容骤然加深,形成了绝美的弧度,一身极其昂贵的锦蜀长裙是深红色,上面绣着繁茂艳丽的海棠。
优雅的出云鬓上插了几朵织锦绢花,脑后戴着白玉茑萝鸳鸯扇,发间戴着一只镂空雕花鎏金花钿,极其精美的雕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这身打扮虽不甚华贵,却很艳丽,深色的红,耀目的金,将她整个人衬托的更加光彩照人。
“平身吧。”懒懒抬抬手,她看了身后银檀一眼。后者立刻会意将手中拿来的补品放到桌上。
江沉烟立直身子,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心底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贵人,这是我家娘娘特地给您备的金丝燕窝,熊掌,凫脯,都是皇上赐给娘娘的名贵补品。”银檀一边说着,一边退回了茗妃身后。
茗妃轻笑一声,眸光直直看着江沉烟:“本宫听闻昨日烟贵人落水,今日身子怕还是虚着,反正这些东西我那飞霜殿多的很,本宫也吃不完,便给烟贵人拿了些。”说到这里,她忽而顿了顿,目光深沉了几分继续道:“烟贵人身子还好吧?可曾受伤?”
江沉烟一直静静品着她的话中有话,面上却不漏一丝痕迹:“多谢娘娘费心了,臣妾已无碍。”
挑了挑秀丽的眉,茗妃环视了内室一眼,淡淡道:“如此,甚好。这寰璧宫虽不起眼,但不知的还算得体,也配得上烟贵人的身份了。”
“啊,本宫倒是忘了,烟贵人是庶出,怕是在家中日子也不甚好过,如今到了宫中,是否也算入了天堂一般?”茗妃一脸恍然,忽然打趣道。
一见江沉烟面色微变,她眼中划过得色。
“娘娘说的是,这宫中的确华美非凡,臣妾能长居在此,是臣妾的荣幸,但。。。”江沉烟话语轻柔,说到最后,她忽然顿了片刻,抬眸望向茗妃继而道:“但这深宫虽美,却不称为家。”
茗妃笑容微敛半分,凝视了江沉烟片刻,见她那波澜不惊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不舒服。
江沉烟似看出了什么,梨涡浅笑,美的惊心:“娘娘今日来,可有吩咐?”
羽睫微动,茗妃收敛了笑容:“也罢,你既不愿兜圈子,本宫也不愿费功夫。本宫今日来,只有一言告知烟贵人。这深宫中,若想安稳一世,便得有一颗恬淡的心。”
心头一震,江沉烟全然明白了茗妃话中含义。
“从古自今,后宫佳丽三千,多少红颜消逝,又有多少人把握得了帝王心。她和妃不行,你江沉烟,亦没机会。”茗妃向来跋扈,皇上对她的宠溺让她在宫中几乎肆无忌惮。
哪怕是如此明目张胆的警告妃嫔,她也没有丝毫惧意。
在她眼中,江沉烟除了一张或许能魅惑圣心的脸,却绝没有留住圣心的能耐。
沉默,江沉烟一直沉默,眸光微敛,掩藏了微微的酸楚。
“那么,娘娘是否已然把握了圣心?”再次开口,她语调依旧温柔,可是眼神中却带着淡淡清冷。
茗妃一怔,因她一句话,脑海里忽然浮现了另一个名字。
姬清雅!
她是否真的得了圣心?
她从不问自己,是不愿,更是不敢。
如今,江沉烟竟然敢这般回答她的话,让她有些恼怒。
“摆驾回宫。”舒展了蹙着的眉头,她忽然转身,径直朝宫外走去,银檀慌忙跟上。
走出没多远,她忽然又转过身来,露出了绝美的微笑:“本宫只知,你既是江家女子,此生怕是与圣宠无缘了。烟贵人还是好自为之的好。”
“恭送茗妃娘娘。”再次欠身,江沉烟眼波已然深沉。
虽然她与茗妃的口舌之争占了上风,可也被她最后一句话戳到了心坎深处。
身为江家女儿,就真的那么不堪吗?
第二十四章 怒火中烧(已改动)11…26
离开寰璧宫,茗妃嘴角挂着的笑容转瞬消失。
银檀亦步亦趋跟在身后,虽然不曾看到茗妃的表情,可是却能感觉到她此刻的怒火。
飞霜殿内,所有物件都换了全新,虽不是和从前同样的样式,却件件都更名贵,更精致。
“娘娘,您喝口茶吧,是皇上特地给您送来的早春白茉。”银檀动作利落的倒了一杯淡青色的茶水。扑鼻的香气间音乐可闻茉莉花的清甜,很是好闻。
接过清茶,茗妃指尖轻柔的拂过那六瓣描金杯沿,茶水冒着淡淡的白雾,若不细看,还仿佛她手中拿了一朵青白色的六瓣小花。
把玩了许久,她一直不曾喝下,只静静望着,清亮的茶水里倒影着她一双美眸,狭长而微翘,说不尽的妩媚。忽然的,她手一松,茶杯便跌落在地,碎成几瓣。
银檀慌忙跪下:“娘娘息怒,奴婢知错了。”
虽然不知茗妃为何突然摔了茶杯,但她赶紧认错总是没差的。
随意瞥了银檀一眼,茗妃深红色的裙摆被茶水沾湿,晕开了几朵娇艳的轮廓,她伸出指尖抬起银檀娇俏的下巴,用一种冷冰却妖媚的语气:“你错在哪里?”
银檀浑身一颤,根本不敢和茗妃对视,搜肠刮肚了半天只说出一句:“奴婢没能伺候好娘娘,便是最大的错。”
茗妃抿唇浅笑,红艳的嘴角上翘的弧度浅而媚,阳光落在她的侧面上,似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若单说容貌,她的确是上上之佳,只是那眼底的森寒却生生破坏了这极致的美景。
指尖微微用力,细长的指甲便嵌入了银檀娇嫩的肌肤,她脸色微白,却咬紧牙不吭一声。
冷哼一声,茗妃松开手,看了看自己染血的指甲,厌恶的蹙眉,拿出手帕细细擦了,片刻后,见银檀还跪在地上,不由冷冷道:“既是知错,本宫便给你一个恕罪的机会。”
“多谢娘娘,奴婢一定鞠躬尽瘁。”银檀不敢去擦下巴的血迹,如临大赦般跪拜。
是夜,灯火将整个皇宫染就了一层朦胧的金色。放眼望去,似是一大片琉璃宫群。
瑾和宫内处处透亮,一盏盏琉璃宫灯雕刻精美,悬挂在廊间檐下。
和妃换上了一身孔雀蓝流彩暗花云锦宫装,松松的垂髻上插着几支成套的垂珠却月钗。虽不是盛装打扮可是深色的孔雀蓝和柔润的朱钗却将她白皙柔嫩的肌肤更显娇美。
她正襟危坐,桌上摆满了诸多美食。都是皇上吩咐御膳房特地准备的。整个宫中有此殊荣的只有她与茗妃二人。想到此处,她嘴角不自主满上笑意。
喜儿一边给她布菜,一边笑着道:“娘娘,何事这般开心?”
尝了一口福字瓜焖牛腩,软滑多汁还残留唇齿,她轻舔唇瓣:“本宫尚未诞下皇子,皇上便已这般看重,等他日月足,本宫诞下麟儿,这位分,怕是得往上进一进才是。”
喜儿眼底带着喜意,压低了嗓音道:“娘娘说的是,到时咱们有了大皇子,就算是茗妃也没法跟您争宠了。”
和妃笑容一滞,而后不满道:“别提她,扫兴。”
喜儿连忙称是,又给她夹了一块牛腩。
“本宫母家一直以江家为最大敌手,如今一见这江家二女,一个三年不孕,一个新进宫便不受宠。看来这江家,也不外如是。”和妃忽而想到了白日里见过的江沉烟,换上了得意的笑容。
喜儿笑着附和:“娘娘说的是,等您诞下皇子,这江家可就彻底失势了。”
和妃点点头,可是却隐隐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她入宫一年便已有孕,江家定是狗急跳墙才会把庶女也送进宫来,如今这江沉烟也不受宠,那么江家便已到了必输之棋。
可是为何,后宫如此安静?
微微蹙眉,她忽然没了胃口,刚欲起身,便觉得腹中传来一阵绞痛。她面色一白,跌坐在椅上,一手抓着喜儿的手,失声喊道:“疼,本宫肚子好疼。。。。”
喜儿吓的一怔,然后慌忙喊道:“来人啊,快传太医,来人。。。快来人。。。”
很快,宫内值夜的两位太医都来到了瑾和宫,就连洛擎苍也闻讯赶来。
床榻上,幔帐遮盖了和妃的容貌,她纤细的手腕上搭了丝帕,太医正在给她号脉。
“如何?”洛擎苍语气平淡,只是那眉间隐约可见一丝愠怒。
太医收回手:“回禀皇上,和妃娘娘这是中了毒。”
中毒?洛擎苍眉头一蹙,看了一眼喜儿,寒声道:“娘娘晚膳都用了什么?”
喜儿连忙跪下:“皇上,娘娘今日所有膳食都是从御膳房送来,宫内的小厨房一直未用。今晚,娘娘胃口不佳,只用了些许,后来便喊腹痛,奴婢。。。。奴婢也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