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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到来,班主任发现门坏了,她在班里大发雷霆,把上周最后离开的几个同学都叫上了讲台,包括我在内。
我主动承认了门是被我踹坏了,随意编了个借口,说是贪玩不小心弄坏了,她也就理所当然地信了,承受着全班同学讥讽和幸灾乐祸的目光中,我被罚在教桌旁站着听课一周。
不过我觉得值得,因为我觉得如果说出是皓哥做的话,他的爸爸肯定会打他的,至于为什么没有说出那些整我的同学,我也有我自己的打算。
那天留下来扫地的加我一共是五个人,两男两女,我都几乎记不清他们到底叫什么名了。
除了一个叫张明的,因为他是我这一辈子主动杀掉的第一个同学。
挑他只因为他平时最喜欢欺负我,而且回家的路离我也最近。
高中的晚自习与初中的不同,也帮我错开与皓哥下课的时间,虽然我之前都是自己下完自习就去他的班门口等,不过偶尔没去一两次,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我只记得那条路特别黑,特别长。即使天上那么亮的一轮月亮,也照不亮这条小道,我觉得那我是心底的黑暗已经铺开了,心里有什么,看到的自然就是什么。
张明长得比我高大,放在平时我自然是打不过他的,不过既然要杀他了,自然也用不着“打”这样低劣的手段。
他走进小巷一截之后,早已经等候在此的我也迎面走了出去,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一开始被我吓了一跳,但是看清来人的时候又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小妹妹你想报仇吗?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之意。
我已经听过这三个字太多次,听得我耳朵发茧,听得我怒火中烧,听得我心中的恶毒一点一滴,如同墨晕在清水里一般,浸染了我的心灵。
我笑了。
天凉了,小心风吹着。
我说出了让他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也是他这一生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然后我抬起手来,在他诧异的目光中,解开了脑后扎着的红绳,长发拂散在脖子里还有些微微的轻痒。
很多年以后,我才从生物书上了解到大脑中动脉分布的具体位置,怪不得张明虽然被风刮来的铁片削掉了半个头也没有电影中大喷血的场面,如果当时那铁片是从他脖子开始割的话,也许的确会见到鲜血喷泉也说不定。
张明出事之后,我如法炮制地杀掉了另一个男生,他看似无意地从天桥上摔了下去,正好被下面的油罐车压得七零八碎。
至于那两个女生,她们俩同时疯了,那并不是我心生善良放过了她们,而是我在杀她们的前一刻突然觉得,有时候活着会比死了更加痛苦。
学校也因为这四个人的出事差点停学,所幸校领导成功地顶住了压力。
而那个老师,我并没有去找她,因为我曾经很晚离开学校的时候路过了一次她的办公室,看见了她正在埋头批改作业,昏黄的灯光下她鬓角的丝丝白发闪着光。
让我想起了我的妈妈。
第51章 【番外 ·中】山有木兮木有枝
报复了那四个人之后,虽然我在班上受到的排斥仍然存在,但是却再也没有像那四人一样故意恶整我的了,所以我在学校的时间好过了不少。
然而有一天,当我回到了家里的时候,竟然发现爸爸和一个军人坐在沙发上,屋里满是烟味,烟灰缸里的烟蒂都塞满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事情要发生,果然,就在我回到房间里放下书包的时候,爸爸将我叫去了客厅。
跪下,他说。
我长到十四岁,他虽然有时对我很凶,但从未像这晚一样,我心中忐忑,只能跪了。
爸爸说,你是不是把绑头发的红绳解下来了?
他之前没问,我自然不会说,他既然问了,我也不会隐瞒。
我答,是的。
爸爸当即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鼻前有温热微腥的液体流下来了,我抬手一抹,袖口就变成鲜红一片。
哎,不要打孩子。
劝住爸爸的正是旁边的那个军人。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穿着白色军装的军人,以往都是绿的,后来跟皓哥提起的时候他才告诉我,穿白色的军人是海军,是保护着祖国海疆的勇士。
那个军人长得俊俏温和,跟以前我见到各种凶神恶煞的军官一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他说,那四个人是你下的手吗?
我点头不止。
当时我心想,肯定是杀了人之后被人找上门来了,爸爸听到了这件事才会这么生气。
果然,只听他说:老刘,你的儿子还挺诚实的。
诚实有什么用,他已经主动害了人,我也是才知道的,你如果想带走就随意吧。
爸爸的话让我顿时害怕了起来,我哭了,我说,爸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让别人带我走。
爸爸没有回答,我扑过去抱着他的大腿狂哭不止,却感觉到他的腿部肌肉也颤抖地十分厉害。
那个军人说,我来并不是要处理他的,不然我会直接带着部门的人来。
爸爸疑惑道,那你是?
我觉得你的儿子有可用之处,但我也不会带他走。军人说,只要让我跟他单独说几句话就行。
爸爸思索了片刻之后就同意了,我便被那个军人从地上抱起来,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爸爸晚上还要出门工作,而且他似乎很相信这个人,所以当我被带进屋之后,就听到了外面的关门声。
军人把我抱到了床上坐着,又看了一圈我的房间,说:你一个人睡多久了?
我身带着厄运体质,就算有那条红绳也不完全消除它,所以从小到大,再黑暗可怕的夜,我都没有睡在父母身边的记忆。
他蹲了下来,摸了摸我的头。我发现他长得很高,即使半蹲着,仍然能够与我平视。
他又问,你为什么要杀人呢,这样的行为是不好的。
我说,他们欺负我,欺负我的人就要去死。
军人笑了,并不是讽刺的笑,而是让我觉得他是真的在赞许我,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从他的眼神中领会到这个意思。
可是你这样做的话,那些没死的人也一样会排斥你啊。
军人在我身边坐下,我顿时感觉床凹下去了一截。
我老实地说:我不知道。
军人叹了口气,道:我教你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周围的人不排斥你,不过你得答应我,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包括你爸爸,你能保密吗?
天知道我期待着能和同学们一起玩耍的日子有多久了,所以我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他说:“那好,你闭上眼睛。”
于是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梦中似乎听到了一声箫音。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军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而爸爸虽然夜出昼归,却也要八点才会回来,所以除了晚自习回家的那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和他平时几乎碰不上面,今天也一样。
那个军人让我闭上眼睛之后并没有给我留下任何东西,我几乎要怀疑昨天晚上的是一场梦,然而到了学校之后,我发现有什么东西似乎消消改变了。
我能在脑海里感觉到一些奇怪的画面,每当我接触到一个人,就会看到他接下来倒霉的样子,或许是一分钟,或许是五分钟,然而等到相应的时间,我果然就能看到那些早已经播放过一次的画面在现实里重现。
于是我明白了,那个军人给了我预知未来的能力,虽然我仍然不知道他是谁。
从那以后,我开始变得受同学喜欢起来,原因无非是他们总能在快要倒霉的时候神奇得正好受到我的帮助而躲过一劫,跟我玩的人也越来越多,都说我是有好运的人。
但一切的背后只有我才知道,这好运的背后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很快我就升到了高一,同年皓哥也高三了,听他说,这一年的考试异常重要,所以要加紧学习。
皓哥的成绩向来很烂,他的父亲也不管管,我和我的爸爸虽然不怎么见面,但是每次作业和考完的试卷,他都会去看一遍,然而皓哥的父亲连家都似乎很少回,更不用说关心他的学习。
我很想很想帮助皓哥,希望他的学习成绩能好起来,但是我差了他两个年级,很多试题连看都看不懂。他说他学习容易睡着,我就跑去他家和他一起读书,因为老师说过,一个人学习是很闷的,人要有学习的气氛,书才会看得下去。
皓哥开始“走运”,无非是快要摔倒或者撞到什么东西的时候总会被我提前拉上一把,他总夸我是他的幸运星,外出游玩的时候老是带着我,我心里却只有内疚。
高考很快就来了,皓哥名落孙山,连三本的分数线都没有到,那天他爸爸回来了,我以为皓哥会被痛打一顿,毕竟一个高级军官的儿子却考出这样惨不忍睹的成绩,说出去一定是件丢脸的事情。
然而他爸爸什么反映都没有,跟平常几乎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还带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回来。
我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比起学校里的老师都还漂亮,就像电视里的明星一样。
第二天皓哥告诉我,那个漂亮女人叫路雨晴,是他的后妈。
我一直都觉得后妈是个很恐怖的名词,伴随而来的往往就是毒打、谩骂、虐待等令人不寒而粟的字眼,我当时在想,如果那个后妈敢对皓哥不好的话,我一定会杀了她。然而那个后妈并没有这样,她和皓哥的父亲一样,虽然与皓哥住在同一屋檐下,但是对他却不闻不问,仿佛没有这个人一般,他的家格局又是复式楼,是以前买了上下两套房子的时候打通的,中间有楼梯,楼上楼下也各有一个房门出入,平时基本不会见面。
真的是很奇怪的一家,不过皓哥没事,我自然也放心。
皓哥没有考上大学,也没有复读,他直接当兵去了。
这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他爸爸在部队里那么大的一个官,如此好的资源,不用简直是暴殄天物。
然而皓哥走了,我却日复一日地想念起他来,直到有一天夜里,我梦见与他在床上纠缠,他扑倒了我,强硬地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这才发现我喜欢上他了,是恋人的那种喜欢。
可是明白来得太迟,他去了部队,至少在义务兵的两年里,是没有机会见到他的。
不过没有关系,我可以等,虽然我知道这个世上大多数人对这种感情唾之以鼻,但我也没有要把这个关系告知天下的意思。
但是只要有人敢挡在我的面前,不管他是谁,他都得死。
皓哥终于回来了,因为高二与高三的学业,这两年时间其实并不是那么慢,他变得比以前黑了好多,不过更加壮实了,我在见到他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