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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看到安静的躺在旁边的孟郁,啊的一声大叫起来,被孟郁阴森的眼神又吓得捂紧了嘴。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对,我怎么会在床上?”杜兰嫣晕头晕脑,想了好半天,终于记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将孟郁拖到床上照料了大半夜,自己趴在朱砂圆桌上睡着了,积攒了好久的瞌睡一起找上她,让她睡得很死,迷迷糊糊的以为床上的人是晨曦,自觉自动的关上床门爬过孟郁躺下睡了。
等到杜兰嫣终于镇定下来了,终于又记起株心丹的事。孟郁懒得多说一个字,直截了当的摊出了条件,他要在这里养伤,要杜兰嫣当他的看护,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准对别人泄露一个字,否则小命休矣。
知道株心秘籍的存在后,杜兰嫣曾将怡春园翻了个遍,尤其是书房,可愣是没找到。神奇的株心秘籍是拜日神教教主控制教众的终极武器,凡是有点脸面的下属都会被赏赐由株心秘籍炼制的株心丹,服下后武功大增,但却再也不敢反抗教主,因为株心丹是圣药也是毒药,教主每年初夏会发给每人一粒续功丸以暂时控制其毒性,否则用不了多久,人就会神志不清,发狂流血,最后甚至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根本不会思考,只听教主的吩咐机械的做简单的事情。在杜兰嫣眼中,株心秘籍其实就是一部狠毒变态的化学制剂说明书。
杜兰嫣只知道孟郁现在偷到了株心丹,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会有解药吗?
孟郁瞧着杜兰嫣唧唧咕咕不情不愿的样子,抬起稍有些力气的手摸摸她的头,“只要做好我说的,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
杜兰嫣出门吩咐几个下人去买一大堆药材,然后又提了捅清水进来让孟郁擦洗,按孟郁的吩咐,派人去天机阁通知他的属下说她临时派他出趟差,将具体事务细细的交割妥帖。办完这些已经是响午了,杜兰嫣迈入卧室,抬头一看,愣了片刻,随即低下头准备出去,忽听孟郁无力的道:“过来。”
杜兰嫣已经完全放弃埋怨的权利了,任命的挪过去,又听他道:“给我擦擦背。”
刚才进屋时不小心看到的画面已经让她受不了了,怎么这么久了他还没洗完啊?床门大开着,未着寸缕的他坐在床内,只用被子松松的盖到私密部位,被角下修长的腿和圆润的臀型一览无余。上半身就不用说了,散着的柔顺长发将雪白的肌肤反衬得晶莹剔透,如连城的白玉,正是鬓云欲度香腮雪,两颗如他的嘴唇一般嫣红的樱桃载满诱惑挂在结实的胸前。由于靠坐在床门边上,腹肌明显,肚脐和两颗樱桃一样,随着呼吸,和胸膛正中的黑色掌印一起,微微起伏着……
请原谅杜兰嫣看得这么清楚,因为如果不是孟郁实在就在眼前,她绝不会相信男人可以美成这个样子,让人惊叹……
杜兰嫣接过孟郁手中的湿巾帕,紧闭着的双眼微微眯出一条缝,寻到他的手臂拿起来正准备擦,“啪嗒”一声,一滴鲜血滴在孟郁的臂上。他抬头看去,只见杜兰嫣鼻孔里正有热血蓄势待发,“啪嗒,啪嗒……”
原谅吧!她那敏感而脆弱的鼻子。
晨曦番外
屋外春光明媚,园子里一片姹紫嫣红,其中开得最灿烂的是几从茂盛的芍药,小的时候,他夜里总是盗汗咳嗽,她就干脆种了许多在园子里,每到要用的时候,摘几朵入药,效果不错。后来他长大了,病好了,两人也分开住了,别的花也住进了园子里,但他总还留着几从芍药,觉得还是这种花好看些。
“别跑了小曦,快别摔着!”女孩停下来喘气,汗水挂在鬓发末梢上面,被夕阳变成金黄的颜色。
“姐姐快来抓我呀!快来呀!”小男孩拿着一把木剑在花丛里窜来窜去,兴奋道。
“小曦这么厉害,将来要像父亲一样当将军的,姐姐怎么抓的到啊?”花丛之后,女孩边蹑手蹑脚的靠近他,边故意委屈的说着。
“哈!抓到你了!老娘终于抓到你了!!”女孩非常开心,眼睛笑成两个半圆,嘴边的两个酒窝可爱极了。
“终于抓到了,这次看你往哪儿跑……”
“哈哈哈哈,姐姐放过我吧,重来,我们重来……”
他的目光在周围的一草一木上滑动,似乎到处都是她的身影,偏过头,一个缺了口的砚台吸引了他,一个青涩的女孩越过他,拿起砚台猛的砸在地上。
“谁打我弟弟?谁!”
同样稚嫩的男孩坐在地上,眼里还有泪,像受惊的小鹿,睁大双眼看着她。
“不要以为将军不再府里,你们这些没脸没皮的下贱奴才就可以为所欲为,主子永远是主子!”
下人们散了,她来到他身边,将手搭在他肩上,“小曦,我们必须快点长大。”
有人在屋外通报,晨曦回过神让他进来。一个蓝色锦衣的高壮大汉进了屋鞠一躬道:“少爷,将军回来了。”
晨曦背对着大汉面向窗外的□,“将军带谁回来的?”
“很多,属下认得的有南少林方丈、武当掌门,还有兵部的左右侍郎。”
“父亲这次是动真格的。”
“拜日邪教一日不除,陆国就一日不得安宁,将军为国殚精竭虑,却偏遇到大小姐遇害,让将军一夜花白了头发,属下们看着都不忍。”
“拜日邪教一日不除,陆国一日不得安宁。”晨曦无目的的重复着这句话。
高汉上前一步道:“不错少爷,拜日邪教烧杀掳掠丧尽天良,对付他们仁慈不得。”
高汉还欲再说,又有人来报,只见一个黑衣壮汉进来,鞠躬道:“少爷。”
“有什么消息?”
“朝廷已命将军剿灭拜日邪教,邪教内最近并无什么异常情况,只有一件怪事。”
“说。”
“天师不见了。”
“不重要,他的武功被封,短时间内不能再兴风作浪。”
“还有什么事?”
“没了。”
晨曦稍稍正了正头上束的嵌宝紫金冠,理了理蓝段黑底的立蟒袍道:“待我去给父亲问安。”便径直出去了,留下两个汉子在屋里睁大眼对望。
“李安,你听见了么?”
“听见了。”
“听见什么了?”
“少爷管将军叫‘父亲’了。”
惊险
以前奶奶身体不好,小兰嫣才六七岁,就学会了怎么照顾奶奶,每天放学就走七八站的路给奶奶抓药,回家后边写作业边熬药,有时写着写着就睡着了,邻居家好心的大婶看不过,经常替小兰嫣浆洗沾了屎尿的被褥床单,偶尔还给小兰嫣改善改善伙食,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直到舅舅从北方回来。
杜兰嫣现在正在喂孟郁吃药,为了不看那因虚弱而苍白妖异的脸,她集中精力发散思维,现在杜兰嫣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人的桃花如此汹涌,没准前世就是只白狐妖精。
杜兰嫣把孟郁照顾得很好,她只是将心比心的认为人在身体脆弱的时候心灵也会相应的脆弱起来,需要得到温暖。喂完药,她命人抬进来两盆温水,孟郁疑惑的问干什么,杜兰嫣暗爽的道:“你该洗头了。”
为了掩人耳目,对外只宣称教主旧疾复发,需要调养,概不见客,反正以前的杜兰嫣怪癖多得是,现在又复发了,也没什么奇怪的。孟郁躺在床上,头伸在床沿外,杜兰嫣用檀木梳将他的发梳了一遍,然后开始倒水,她双手抹上皂角沫子,一只手搁在他的后颈与硬床沿之间,另一只则轻柔娴熟的洗起来。
孟郁舒服的眯起眼,再睁眼时头已快洗完了,只看到某人的大胸离他的脸只有一粒米的距离,前襟微开,沟壑明显。
“好了。”杜兰嫣笑着坐直身子,将擦拭的巾帕潇洒的扔到几步外的盆架上,习惯性的轻轻拍了两下孟郁的脸,以前给奶奶洗完她都是这么干的。
孟郁却被拍得很不自在,撑起身体起来。杜兰嫣正要说话,却见孟郁脸色一变,哇的吐出一大口黑血,溅在她身上。
……
紫鹃来摆饭,菜摆了一桌,教主就算生病了,也还是一顿能吃下一头牛。
杜兰嫣做无力状坐在藤凳上扒饭,她和紫鹃之间有一道看不见的沟壑,谁也不愿跨过去。但今天紫鹃却先开口,“教主下顿还想吃什么,我多做些来。”
杜兰嫣想了想,觉得孟郁身体虚弱,该补一补,于是点了几样补膳。
紫鹃往屋里看了看又道:“教主需不需要找点书看,我前几天出去采买,知道教主爱看书,就带了些好书回来。”
我爱看书我怎么不知道?杜兰嫣纳罕的想,这个世界的书她极少碰,弯弯曲曲的像是在嘲笑她是个文盲似的,以前工作时都是叫孟郁读给她听的。不管怎么样,毕竟紫鹃来搭话了,给台阶为什么不下?于是杜兰嫣笑道:“好啊,那就拿来吧!谢啦!”
待杜兰嫣吃晚饭,紫鹃收拾好了又道:“教主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接着便退出去了。杜兰嫣叫住紫鹃,吩咐她让所有人都别来打扰她养病,要是实在有重要的人来,就来敲门通报一下。重要的人,当然是指兰雅和晨曦。紫鹃应了,低眉顺目的出去。
……
最近怡春园正房的门窗时时紧闭着,说是教主怕风,教中盛传教主这次恐怕是真的不行了。天师又出门了,要不是有雅姑娘料理这教中的事务,恐怕还不知道怎么乱呢!
雅姑娘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柔柔弱弱的,她行事果决又公道端正,天天卯时便去公明殿主持,一个女人比十个男人还厉害,比自从胸口被插了一刀后整个人就变了的教主强上不止一星半点。杜兰嫣坐在卧榻上听着紫鹃的汇报,酸酸的吃着葡萄。
紫鹃闭着口,兰嫣回过神来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教主言重了。”
杜兰嫣总觉得紫鹃对她的态度很奇怪,但又想不出是哪里奇怪,索性不想。她这些日子很是惫懒,全身都有些乏力,想来是宅太久的正常反应,偏偏孟郁又不准她出去。紫鹃出去了,她却越发的郁燥起来,不知为什么,很有找张爽利吵架的兴致。
|5|打开床门,只见孟郁靠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本书,抬也没抬眼看她。也是,日日夜夜面对面,不烦是有难度的。
|1|不过杜兰嫣却发现,无论她怎么无聊,孟郁却总能找到自己的消遣,要么睡觉玩,要么打坐,要么端着茶杯摩挲像是在沉思的样子,要么就是像现在这样看书。杜兰嫣非常佩服,孟郁实在有骨灰级宅男的潜质。
|7|杜兰嫣却憋不住,总找他说话,不过女人和男人的思维是不同的,杜兰嫣说话只是为了说说话,而孟郁说话,则是为了提出问题和解决问题。所以到后来,孟郁连嗯嗯啊啊都懒得施舍给她了。
|z|可是杜兰嫣的焦躁却不能对着个病人发泄出来,尤其是这么美艳动人的病人……
|小|这天早上张护法带着史飞剑和郑泰来探望教主,紫鹃拦截不住,于是拔高声音。屋里兰嫣正在给孟郁刮胡子,吓得手一抖,于是孟郁苍白绝美的脸颊伤就多了一丝殷红。
|说|杜兰嫣焦急的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忙将他扶回床内。
|网|厅门“堂”的一声大开,几个人闯了进来,杜兰嫣从床门缝里撇到那抹熟悉的红绕过屏风进来了,接着便听到张爽利的声音,“多日不见教主,不知教主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杜兰嫣虚弱的道:“死不了,还要继续和你吵呢!”
张爽利哈哈笑了,“教主,属下们特来看望教主,还请教主让我们见上一面。”
“有什么好见的,我这里练功时旧伤复发了,碰上这乍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