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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繁忙的城市里,李昱泊一点也没有不适就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准确无误地跟上了高速率的节奏,并且还能游刃有余。
夏时季觉得自己小时候可能偷鸡摸狗的时候太多了,以至於完全不能像李昱泊那样高效率地运转生活,事实上从他们去见牙医的态度可见一般,他们只不过是这个星期的星期一提出要去看一下牙医,然後,在星期三的今天他们就真的要去看了,而自己却是想著如果能多睡一会,这牙医看不看也无关紧要了,也许改个时间,晚点没关系,最好是约在不那麽让人头疼的下午……
天知道他们的牙医是有多麽的难以预约了……真不知道李昱泊又用了什麽方法让人挤出来了时间出来。
夏时季有时真不知道他男人是用什麽样的速度在这里很快扎了根,并且在这几年建立起了他不大但也不小的交际网,要知道他们在两年後李昱泊在交易所的工作完毕後就会回国,实在不需要如此努力。
“呜……”李昱泊走得太快了,夏时季被拉著小跑了几步,紧接著又大跑了几步才跟得上李昱泊,他不禁生了气,对著前面的男人咆哮,“只是去取个车而已,不是去赶死投胎,用得著这麽快吗?”
李昱泊回了头,皱了下眉,速度稍慢了点,他对著啃了一路也只啃了半个三明治的人投去了不满的一个眼神,再走了几步,过了红绿灯,把人放到停车场的门边,对人命令:“在这里把东西接著吃完……”
说完,不看夏时季那明显充满了怒气的脸,快步走入了停车场……
夏时季进入了打开的车里时,正好把最後一口三明治塞进了口里,李昱泊把扭开了盖的水递给他,对他说:“等会坐出租车回来,别到处乱逛,去机场前打个电话给我。” '
夏时季嗯嗯了一声,嗯完之後才想起今天还要去学校一趟,不禁挠了下头,说:“教授让我去学校一趟,他说有一个活要我过去做一下……”
“要多长时间?”李昱泊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了,要看是什麽样的活,我忘了问了……”夏时季翘了下嘴,他不及李昱泊勤奋,李昱泊在今年年初就拿到了金融学硕士,并且已经进入了全面的工作期,而同在商学院的他,会计跟管理的两个学位还在苦苦挣扎著,尽管课已经不必要上得那麽勤,但是教授一召唤,他也不得不随时奔回学校。
“你也没跟我说……”李昱泊甩下了这句话,抿起了嘴,在车上调出自己的行程,发现无论怎麽挤都挤不出时间後,“百联的飞机是5点10分?”
夏时季点了头。
李昱泊沈思著,一言不发,在想著夏时季来回跑动最好的方略。
夏时季见状没好气地把喝好了水的水瓶拧紧,扔到了旁边座位上,说:“至於麽?我在这呆了五年了,难道还找不著回家的路?你能不能稍微管得松一点?”
“你来得及去接他?”李昱泊转头又看了他一眼。
“我跟教授会说的……”夏时季耸耸肩,“活可以带回来做嘛……”
李昱泊却不理会他的话,过了一会,在等红绿灯时回头严肃地说:“你可以去接人,但是,隔五分锺给我发一条短信……” Ofm%:}LV
夏时季拿他没办法,谁叫他上个月搭出租车回来,跟开车的黑人司机聊得太过於投机,半途转道跟了司机去了酒吧看球赛去了,直到告一段落後,才去翻看因在图书馆里收拾书时顺便也收在了包的最底层的手机,发现上面有二十几通李昱泊的的未接电话,等他回过神来立马回拔电话时,等他回来吃晚饭的李昱泊已经通过手机的GPS已经来到了酒吧,当场把他逮了个正著……
事後他被李昱泊教训得惨不忍睹的事他已经不想再记得了,就算不想想起,但夏时季现在下意识对那次意外的教训心有余悸,於是举手郑重发誓:“我绝对每隔五分锺就发条短信给你,就算让教授骂我太像个小孩,而两年未见过我的许百联会认为我是个十足十的娘们,不,也许比娘们还娘们……”
李昱泊不理会他的扯皮,只是用犀利的眼神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
夏时季这下欲哭无泪,不禁丧气地打了一下挂在车前的两个小木偶,气不过,打那个稍微大的木偶多打了两下,如果不是车里空间有限,他都有种想把脚抬起去踢那个木偶的心了。
而旁边李昱泊对於自己化身的被折磨视而不见,眼睛偶尔瞥开,看的也只是眼边屏幕上关於工作的股票行情走向。
牙医看过之後,是上午十一点,夏时季被李昱泊送到了出租车上,而李昱泊则要开车回去上班……
李昱泊帮他关上出租车车门,秒间记下了出租车车尾号,看著车离了开,这才回身大步去取车,在走路时把另一个掌上电脑掏了出,耳朵里也戴上了蓝牙,正式开工了起来……上次让夏时季知道他跟他吃饭时还戴著蓝牙处理公事,硬是撒开了性子跟他打了一架,并且事後硬撑著二个星期都不跟他讲一句话,李昱泊不得不妥协,在他们相处的绝大数时间里不再过多的去考虑工作上的事。
当然,他的时间也不比别人多,只能在其它的时间里挤出一点时间来补充一些流失的信息……他必须时刻掌控周围节奏,这样才能走在别人的前面。
这边李昱泊走路间都在匆忙阅览信息,而那边出租上的夏时季则接到了国内李妈妈的电话……
李母在那边说她临时决定後天要来纽约,问要不要帮他们带点什麽过来。
“不用带什麽,你把李昱泊给我带回去就好……”夏时季觉得自从上次酒吧那事事发後,李昱泊更霸道了,他自己忙就好,忙得要死要活的还要分分锺都要管他,这真是不让他活了。
“又管你了?”地球另一端在深夜工作完了想起打电话给夏时季的李妈妈在那边失笑,“炸毛了?”
“不是,是他管得太过份了……”夏时季遇到了李妈妈跟遇到知音般连忙倾诉:“你都不知道他这阵子气焰有多高,我要是有一点不听他的,他就瞪我,活像我做了天大般的坏事一样……”
“谁让你乱跑,还不接电话……”李妈妈干脆笑了出声,“活该被管……”
“你怎麽能这样?”夏时季焉了,“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的,我也是你儿子好不好,你不能老帮著他……”
“好了,我知道了,下次我会说说他的……”李妈妈怕失去多得的一个儿子的喜爱,连忙转了口气。
“说了也不管用,我不要他了,你帮我把他带回去……”
“啊,真带啊?”
“嗯。”说话的人还重重点了下头。
“那我就真带回来了啊,真带了啊……”李妈妈带著笑音说著,一派你敢答应我就真把他带回来的口气。
“呃……”夏时季想了想,觉得自己有些舍不得,不得不痛苦地叹了口气,“算了,都被管成这样了,再管也无非就这样了……”
李妈妈在那边大笑,笑著骂他:“你这麽大还调皮成这样,怎麽一点稳重也没学会……”
夏时季像个历经沧桑的老人一般悠悠地叹了口气,“这可怪不得我,这稳重都让李昱泊一个人都私吞了去,一点点都没剩下给我……”
(0。76鲜币)夏露116
夏时季匆忙赶去机场,从维也纳到纽约飞了近十个小时的许百联一见他,立马扯著他的衣领吼:“都说了让你及时赶到的,及时,你知道什麽叫做及时吗?”
“堵车,现在是纽约下班时间,你知道我打一辆出租车有多难吗?”夏时季扯著他的手以拯救自己的脖子,“而且我只迟到了十分锺,你就是这种修养取得在新年音乐会上弹棉花的资格的吗?”
他不说“弹棉花”还好,一说,许百联就想起在学院里头生不如死的演奏生活了,这下不管夏时季怎麽抵抗,手伸出手来狠狠地打了一下夏时季的头。
“哦,天,”夏时季一时不察真被他打了一下,他瞪大了眼,惊诧地说,“许百联,你23岁了诶,你还用你3岁时那种像小女孩式偷袭我的方法打我?你敢不敢爷们一点?”
下意识就用了以前跟夏时季吵闹时打他的手法,许百联也是打完之後才反应了过来,一时之间恼羞成怒,羞愤地伸著涨红了的脖子喊:“夏时季,你也23了好不好?你就他妈的不能成熟一点,有点时间观念?你以为你还在是镇子里的那个被人护著的小屁孩,想怎麽样就怎麽样,你敢不敢成熟一点?”
夏时季立马反驳,不服气地叫:“我怎麽不成熟了?我只是迟到了十分锺,你怎麽还跟以前那样有点什麽事就大惊小怪的,我就纳了闷了,你怎麽跟吃了炸药似的,是不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帅……”
这下,许百联目瞪口呆,看著夏时季半晌无语,过後勉强吐了一句:“你还要不要脸了……”
“KAO……”夏时季笑出了声,拿过他手里的那个小行李箱,手搭上他的肩往前走,“得了,闹归闹啊,回去吧,你这近十个小时的飞机估计都把屁股都坐疼了,回去洗个澡,李昱泊做晚饭给我们吃……”
许百联老实地跟著他走,问夏时季,“他还跟以前那样啊……”
“能怎样啊?”夏时季耸耸肩,说:“我跟他就这样了,分不开了……”
许百联也是这两年才明确地知道夏时季跟李昱泊真在了一起,此时见了面,有些为好友担扰,“那你们还准备以後要回去?”
“能不回去吗?”夏时季无奈,“我们两家家里都那麽一大摊子,弟妹们又小,爸妈总归年纪大了管不了那麽多事……”
许百AD想也是,他其实也不比夏时季好多少,等维也纳的几场演奏会完毕後,也得回国光宗耀祖,他要是敢当鸵鸟回镇上当个小钢琴老师,他爸非得拿棍子打死他不可。
人长大後,各种问题总是接踵而来,不是这个问题出现就会有那个问题出现,每个人都自求多福吧,反正也不可能不去解决。
他们在路上堵车,回到曼哈顿的公寓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期间李昱泊打了一个电话,问夏时季晚上要喝什麽汤。
挂完电话,许百联在旁边斜眼,问:“你们就不嫌腻得慌?”
夏时季笑,摇头,“不觉得……”
许百联翻白眼,“李老大还是这样,我才是客人好不好,要问应该问我……”
“问我比较重要嘛,而且是他亲自下厨做饭给你吃,你就偷著乐去吧,自从他找了那个忙得看著都累得慌的工作後,他都没做过有带汤的大餐给我吃了……”夏时季弹了下许百联的额头,“你来,他才想起要做好吃的,他要是再不问问我要吃什麽,我都要怀疑他喜欢的是谁了……”
夏时季一向这麽无耻,许百联也只好再次习惯,不过还是依照直觉说出了他的感觉,“我看他对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什麽都是依著你,护著你,没怎麽变。
夏时季笑而不语,没有过多说什麽。
到下了车,回到了公寓,许百联看到帮他们打开门的高大沈稳的男人时,才发现李昱泊跟视频里见到的那个人有很大的差距。
他偶尔在与夏时季视频时见到的李昱泊与现在面前这个全身充斥著成功二字,并且全身上下都是浓厚男人味的英俊男人那气势差的不只一点两点。
视频里的李昱泊绝没有现在这种强大的冲击力,明明面容冷静,但却有著像是时刻准备著扑杀猎物的狮子一样的姿态,危险性十足。
果然,有些人要亲眼见到才知道有多打击信心……许百联还以为李昱泊能变得稍微能不那麽夺目一点,看来,他又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