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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的人,我该尊重你的选择。
我第一次为你心动,就知情路绝不平坦。
从此血雨腥风,刀山剑海,人聚人散,潮起潮落,我虽不能为你挡,也定陪你走完。
葡萄似乎很是不满现下的沉默,狼嚎一声,向着地上的鬼扑上去,眨眼之间,已经有三四只鬼被撕破喉咙,贯穿心脏,灰飞烟灭。
琥珀似乎是惊恐不已,神色大变。
我此刻才回过神来。
眼见葡萄向幻化做小孩的神通鬼扑去。
也不知哪来的速度,一旋身,便挡在神通鬼面前。
葡萄爪下还躺着半只被撕碎的鬼,绿眸寒光迸发,竟比厉鬼还要让人胆寒。
不知不觉的,我的身子竟然微微轻颤。
见我挡在它面前,负气的哼道,“你早知我是个魔头,却到现在才知道害怕么?”
我瞧了眼在我身后瑟瑟发抖的神通鬼。
蹲下身子,半垂眼帘,道,“无论是狼是妖,是邪是魔,在潇潇心中,都是我的家人。”
葡萄,你我初相见时,那般可爱,我一个人身在异乡,又是那么寂寞。
我们本就是羁旅中偶然相遇的灵魂,依偎在一起取暖。
潇潇只会心疼你的骄傲,心疼你的孤单,却单单不会害怕。
葡萄怔在原地,抬眼望他,接着道,“我只是自私的不想让你有事。”
目光相触,葡萄终于还是垂下头,只是把那染血的爪子在地面上蹭蹭。
我上去抱他,他又不肯把爪子向往日那样搭在我胸口。
众鬼作鸟兽散。
他却有些浑浑噩噩的,只是盯着我瞧。
“无论邪是魔么。。。为何这番话,竟是般耳熟?”它在怀里不住的低喃。
“潇潇,我们回去吧。”师父站在不远处,含笑看我。
琥珀早就不知踪影。
我上前一步,抱着葡萄,乖巧的站在师父的身侧。
师父偏过头去看怀中的葡萄,只是笑问,“索木,你可想起来什么?”
葡萄碧绿色的眸子本是迷茫,见师父么问却忽而面带窘色,只是把头往我怀中埋,再不吭声。
师父笑笑,揽过我的肩膀,我将头轻轻的,轻轻的,依在他肩上。
我们便慢慢的一路往回走着,各怀心事,月光将两人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
嘴没来由的一撇,搬起梯子便向房顶爬去。口中嘟囔着,“美女又怎样?这回是断然不会让你的。”
她帮我扶着梯子,傻乎乎的,却只是笑。
“潇潇,你胆子真是忒大了些,弦照大人的辈分,和云深都要唤上句师祖的。”
她灌下一大口,咳了下,脸色绯红的笑着,就好比雪地里初绽的梅。
我抢了过来,也喝了一大口,故作沮丧道,“勾引都勾引,现在也不好撒手不管。”
我眯起眼睛,去掐她的脸,“倒是,居然为他如此涉险。”
琥珀看我,仍旧只是笑,却又透着些微心疼,“潇潇,潇潇,真的不后悔?”
我拿眼瞪她,又灌下好大一口酒,笑道,“琥珀,琥珀,可愿回头?”
我们两个互相凝视半晌,忽而起放声大笑。
笑够,又一起躺在屋顶上,头枕着胳膊,醉话连篇。
“我从未见过师父的肉身,记事起,师父就只是蓝屏山映石上的一抹幻影。他教们武艺,教们法术,教们许多许多的世间禁忌,师父虽然严苛,但若是开心起来,那便真真是一笑作春温的。”
琥珀偏过头,在我耳边碎碎念。
我“嗯”了声,帮她抚好额前的乱发,她“嘿嘿”笑了声,便接着道,“我只知道师父不是凡人,因千年前与人打个赌,惹那人勃然大怒,便被困在石壁当中。我与云深小的时候,心想的是勤练法术,好救师父出囹圄,可师父却总笑着,妖王弦照又怎样,授业恩师又怎样,他终究还是逃不了这天地有情,逃不了。”
提起赌约,我顿时酒醒大半,心中念的只是师父的安危,一骨碌坐起身来,握着琥珀的手巴巴道,“那合心有没有要将我师父怎样?师父输了赌约,可会性命堪忧?”
“潇潇,且不管师父会不会要弦照大人的性命,难道潇潇就不知道,弦照大人是妖,他此番动情与相恋,实乃地不容?”琥珀也坐起身来,神情欲言又止。
我被的她话劈在原地,愣了半晌。
……天地不容?
耳边忽而响起他当日规劝葡萄的话,‘可知六道妖魔行为稍有差池,必遭天谴?’
天谴是什么?是什么?
见我久久不语,琥珀握着我手道,“师父曾说过,弦照大人本是仙人带罪之身,若他能守护大陆千年平安而没有过错,那么他就可以白日飞升,重返天界。”
“千年…?”
“师父被困在石壁中整整一千年,也就是,这一年,恰是最后一年。”琥珀说的诚实。
也就是…我是师父千年漫长岁月中唯一的变数?
一千年有多长,我不知道,我只活过简简单单的二十年,除去最初不记事的五年,十五年来,却也只是…无所事事。
我没想过什么宇宙洪荒,没想过人生奥义,没想过寿与天齐,没想过仙人之姿。
只是贪心的眷恋他眼中为我独一无二的温柔,只是想夜夜伴着茶香入睡。
“若是份爱,要经历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潇潇,你会后悔么?愿意与我一起坚持么?”
那日他般,竟是有此深意…。
“那就爱到毁灭灭地如何?”
可笑我还还这般答他。
毁天灭地的那个是我,可是挡刀挡剑的却是他,这些…可他为何,从来没有提起过?
“谢谢你告诉这些,琥珀。”我回过神来。
“哦?知道这些,是否打算放弃爱他了?又或者不爱反而是成全。”琥珀挑眉。
又咕嘟喝下一大口酒,没心没肺的笑着说,“不会,知道这些,反而让我前所未有的爱他,珍惜他,我会骂他,怨他,却永远不会离开他。”
“你就是样抢走我的云深的。。。”琥珀打个酒嗝,红唇微微的嘟起,煞是娇俏。
我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捶了她一拳,“还记恨?”
“这样的性情…卫潇潇,你究竟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琥珀终于还是醉倒我在的肩上。
我撑着身子,眯眼看会星星,奈何也是头晕的很,又怕琥珀冻着了,便抱着,小心的去摸索着梯子。
走到房檐时,目光突然接触到地面那个粗布青衣的身影。
那日,他的眸光比星辰还要闪亮。
第68章 初遇他 由于67章某部分还在审核 可能大家暂时还看不到~
四目相撞处,没有过多言语,只有会心一笑。
“师父,琥珀该减肥了。”我嘟嘴,指指身上昏睡的琥珀。
他状似不情愿的挪动脚步,可转眼之间,已经站在我的面前。
我如遇大赦,立刻把琥珀塞在他怀里,揉揉酸痛的肩膀。
“把她送到我房间吧。”把自己也挂在师父身上,直接下达指令。
“师父回房吧,我也困了。”把琥珀放在床榻上,打个哈欠,去推杵在门口的师父。
接着就自顾自的脱鞋上床,打算梦周公去也。
“记得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困得有些口齿不清。
半天没有动静。
直到,感受到一阵柔柔的呼吸拂在我脸上。
再睁开眼,发现身子已经脱离床榻,赤着脚,被他轻柔的抱在怀里。
“潇潇,我想很了很久,我们还是一起睡吧。”他边说边往门口走,口气像是怪叔叔,脸上却透着极其不正常的红晕。
因为喝酒的关系,我的脑神经已经困死大半,也没顾上害羞,只是含糊不清的“嗯”声,在那片如此安心的茶香中,上下眼皮天人交战。
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被一路抱着回到师父的房间。
轻轻的被放在床上。
听他小声的插上门。
像是木偶一般,任他小心解去的外衫。
听悉悉索索的脱衣声。
然后便被拥进一个清凉的怀抱。
舒服的,香甜的,茶香。
“唔”了一声,向他的怀里缩去,上下眼皮仍旧如胶似漆的粘在一起。
背后越来越浓重的呼吸,不是没有感觉到。
只是仍旧醉的半梦半醒,只好幸灾乐祸的听他声声轻叹,断断续续的梦,仿若更加香甜。
就样,唇畔带着奸笑,自私的睡着。
舔舔干涩的嘴唇,酒喝得太多的缘故,夜半被渴醒。
睁开酸涩的眼皮,清醒的感觉到背后那个身躯,滚烫的,渴求。
师父他一动不动的拥着我,究竟是睡着?抑或是还醒着?
转过身去,眼睛便堕入他的眸光。
除去面具的他,在月光下,魅惑的如此彻底。
我心怦然。
一张不该存在于世间的祸水脸,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目光温柔的,像是泓深潭。
转身的刹那,唇便擦过他的唇。
瞬间,他的眼中闪过迷惘和惊喜。
俯身擭住我的唇瓣,辗转留恋,便不肯再松开。
失笑,好像个强力牛皮糖啊。
只是渐渐也被吻的染上情欲,不能自已。
不知昏地暗的吻了多久,总算是挣扎的推开他。
委屈的瞪大眼睛,“师父,渴。。。”
师父生生被打断,愣了一下,趴在肩头调整了好一会呼吸。
又发泄似的捏红了我的脸,才起身去给我倒水。
月色清清浅浅的映进屋子。
他优雅的起床,穿上鞋子,向桌边走去,如瀑的黑发慵懒的披在肩头,冲我回头展颜一笑。
眉目之间又何止日月失色。
心中阵阵轻叹,卫潇潇,居然幸福的毫无天理,毫无天理。
正恍惚中,杯子已经被递到唇畔。
微微啜了一小口,伴着他身上淡淡的茶香,已然,醉了。
他犹不知的放着高压电,美目盈盈,见我不喝,还着急的舔下自己殷红欲滴的唇。
话说,我真的接受不他揭下面具的样子,转眼间,鼻头一热,又一股鼻血喷涌而出。
在“血泊”里,勾着他的脖子,笑得十分淫荡。
他本是正在喝我剩下的那半杯水,见我这样,哈哈一声,十分不厚道的喷出来。
无缘无故的被喷了一脸茶水,本想发作。
但见他春山一笑,不觉看得痴了。
心中恨恨痛骂,妖孽啊妖孽!
怪不得师父不屑顾云深的飘逸潇洒,若是世人能如师父般俊美如斯,那是不是会有许多许多仙子,心甘情愿陨落凡尘。
他用衣袖好笑的擦着我肆意流淌的鼻血,笑道,“你倒是直接。”
回过神来,白牙在月色下反着光,笑得却是愈发猖狂。
狠狠的扑倒他,奸笑道,“美人儿,今晚侍寝。”
师父似乎不是很满意个体位,翻身压在身上。
青色的纱帐飘飘荡荡。
遮住万千情丝,几许春光。
“琥珀走了。”
一早醒来,听到个消息,有些,黯然神伤。
趿拉着鞋子,走到屋子中央,桌上的皮蛋瘦肉粥,正在冒着热气。
带好假脸的师父,正小心翼翼的吹着粥,一勺一勺的,搅的格外细心。
见我嘟着嘴站着,也不披外衣,微微的皱了眉,顺手一捞,便把我抱在怀里。
又仔细的吹了一口,才把勺粥递到我唇畔。
“啊呜”一口咽了下去,口里含糊不清的,“琥珀也忒不够意思,走也不说声。”
心里明明知道为何走,嘴上还是忍不住要抱怨一番。
“帮助司徒云深煽动战争,又驱百鬼扰乱晋国,一介凡人,却偏偏要逆天而行。”师父叹了一声,舀起一勺粥,也没吹,就送进自己的嘴里。
再舀起一勺,接着喂我。
“师父,她是潇潇的知己,不要伤害她可好?”
突然咽不下去,只是眨着星星眼望他。
他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