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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急忙下马,走到众人跟前,“快起来吧,你们这么拜,我还真受不起”。
可是地上的众人依旧不肯起身,最前面的的一位老者低头说道:“我族有古训,后人见到神王必须叩拜。如今我们能亲见神王,怎能不虔诚叩拜。”
看着满地跪着的秋水一族,此刻长平的心中却想到了秋水明月,这大概这就是你迟来的忏悔吧,你将这份歉意延续了千年,就是希望有一天我能亲身感受到你的心意么?长平的脸上渐渐的泛起了笑容。
此时燕梦儿、暮雪和长乐也下车,走了过来,“你们两个快去把长老和众人都扶起来吧,你们的心意我已经了解了”长平看向身边的两个女孩。
燕梦儿和暮雪将长老扶了起来,众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长老在两个女孩的搀扶下走到了长平面前,拱手道:“请神王进入圣殿,族长已经在里面等候了”长老身后的众人让出了一条路,直通圣殿。
长平顺着众人的指引走向了圣殿,见长平走进了圣殿,长乐也想跟进去,却被长老挡在了身后,“圣殿只许本族族人进入,请公主随燕儿和雪儿去偏殿等候”说着,一听这话长乐顿时不满“那他怎么进去了”长乐指着刚刚进去的长平说道。
“那是神王,乃我一族之主”长老虽然表面依然客气,可是从话语中可以听出,对这个人族的公主并没有多少敬意,甚至是有些蔑视。
燕梦儿和暮雪急忙上前,拉起长乐往偏殿走去,而其他的族人却依旧等候在圣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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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秋水芯
长平走到圣殿门口,两个跪坐在门口的白衣侍女将门缓缓拉开,顿时一股熟悉花香扑鼻而来,长平一怔,“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自己曾经多少次在梦中回忆起这个味道,又有多少次曾因为这个香味而伤感”顺着香味,长平踏入了圣殿,可是刚踏上圣殿就被门内的两个侍女拦住了,她们低垂着双眸,似乎是不敢抬头,只是将一双拖鞋放在了门口,“神王请您换鞋。”长平看了看两边的侍女,只能换上了侍女准备好的拖鞋。在侍女的引领下往里走。
从外面看这座圣殿只是一座两层的木质楼阁,可是进入里面才发现圣殿内部装饰的格外华丽,木墙上均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上不仅是镂空雕花,而且以纯白轻纱做帘幕,地上更是扑面了编织的地毯,看着屋子里的装饰,长平的心中充满了熟悉,这都是当年自己传授给明月和朱雀的,传承到现在,看来技艺更加精湛了,整个楼阁中都充满了长平熟悉的香味,楼阁的第一场是族长和长老议事的地方,拜访着几张木椅。
而族长就在二楼,长平跟随侍女来到了通向二楼的楼梯口,“请神王上楼,族长已经在那恭候圣驾了。”说着侍女退了下去,长平只能一个人上了二楼,而他的心里也开始犯起了嘀咕,这是搞什么花样?
当长平走上二楼,她突然发现这里的一切都陈设都那么的熟悉,这里的每一件物品都似乎都曾经出现在自己的记忆力,他努力的回想,才发现这里完全仿造了秋水明月当年的闺房,一切都那么的相似,他循着记忆往前走去,发现一个女子正端坐在一面镜子前,一头乌黑的长发吹过双肩,而她穿着的衣服和当年明月大婚时穿着的嫁衣一模一样,长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这一幕似乎正是在重演千年前的场景,心头又涌起了那曾经的激动。
“明月?是你么”长平忍不住叫了出来,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记忆中了,他就要见到自己的妻子了,长平快步上前想要看看明月的样子,可是还没等靠前,女子迅速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她急忙退后几步,这是长平才看见这个女子十六七的样子,脸上蒙着一层白沙,此刻她低垂的头不敢靠近,长平又上前了几步“你是明月么?”此刻,他恨不得立刻上前摘下女子的面纱,看看她是不是自己的妻子。
可是,女子却又退后了几步,“神王请慢,我乃秋水一族新任族长秋水芯”说着女子对着长平就要下跪,长平立马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双臂,没有让她跪下,女子又是一惊,急忙挣脱长平,又退后了几步,神色有些慌张“请神王自重,我族有令,族长终生不可亲近男子,还望神王见谅。”
长平自知刚才确实鲁莽了,连忙道歉:“刚才是我无理了,但绝非有意冒犯,我只是误以为你是我的妻子了”长平还是仔细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无论从眼神还是从感觉上,长平都觉得她像极了秋水明月,只是她对自己的态度和年纪上和秋水明月有太大的不同。
可是长平还是不死心“恕我无礼,能否摘下面纱,让我一睹真容呢”长平的话语中充满了急切之情。
“既然神王有令,我怎敢不从”没想到女子答应了,这让长平喜出望外,他顿时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着女子,女子缓缓的用手去下了面上的白纱,当白沙完全从女孩脸上取下,露出女子容貌的时候,长平被女子的容貌彻底的震惊了,失声喊道“明月”,长平再也没法抑制自己心中的冲动了,他一下将女子搂到了怀里,秋水芯还没有反应过来,完全被长平的举动给弄懵了,全然没有来得及反抗就被长平抱住了,自从长大以来,她就被选定成为族长的继承者,一直都是独自生活在圣殿中,一般人根本见不到她,而她也很少外出,这也是她第一次被人这样抱在怀里,这一刻,她完全能感受到这个男子的呼吸,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能感受到他的心跳,而就在这短暂的一瞬,她似乎享受到了自己从未享受过的感觉,那种可以将自己全部包裹和融化的感觉。可是女孩马上又反应了过来,她呼喊着“神王,快放开我,快放开我”,长平这才缓过了神,急忙放开了挣扎的秋水芯,可是刚一松手,秋水芯就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顿时长平感到脸上一阵火辣,秋水芯连忙退后,等她再次看着长平的脸时,才发现刚才这一巴掌,已经在神王的脸上留下一个红色的手印。
她立马慌张的跪倒在地:“属下该死,属下该死,请神王宽恕”秋水芯声音颤抖着连声求饶,头更是紧贴地面。
看到这一幕的长平,脸上的惊喜顿时消失了,呐呐自语道:“你不是,你不是她。”
长平走上前去,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秋水芯,脸上又挂满了微笑:“是我的错,我又冲动了,你和我以前的妻子长得太像了,我一时没有分辨出来,刚才是我的错,该打。”说着长平的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笑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阵阵的火辣。
秋月芯直起身子,抬着头看了看神王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惊慌。而长平也跟着笑了,两个人顿时没有了刚才的尴尬。
“神王,您一定很爱您的妻子吧,及时过了千年,在您的心中依旧记得她的模样是么?”秋月芯在长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恩,估计就是再过一万年,她的样子和她的气味我会记着,也许是那种感觉已经渗透到了我的灵魂里吧,只要灵魂不灭,思念就不会停止。”长平的眼中透出淡淡的悲伤……
秋月芯看着眼前失落的神王,心中却被深深的感动了,从小就没有接触过男子的她,第一次看见一个男子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苦苦伤心,她是多么渴望也能有一份这样亘古不变的爱情,能跨越时间,跨越生死。
“我很羡慕她,也很嫉妒她”秋水芯看着神王脱口而出,可是等说完了,她自己马上发觉不对,马上低下了头,不让长平看到自己绯红的脸,“是我失言了,神王莫怪。”
长平看着秋水芯羞涩的地下了头,调侃道“怎么能不怪呢,我可是很小气的呢,从一进来你就已经得罪我了。”
一听长平这么说,秋水芯更是不敢抬头了,默然不语,“那您处罚我吧,头听后发落。”语气中透着可怜,夹带着哭腔。
“好,既然这样你可要听清楚我的处罚,我罚你做我的妹妹,以后不准叫我神王,我的名字叫长平,以后不准拜我,当然更不准打我了”长平不自觉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刚刚还是梨花带雨的秋水芯,立马破涕为笑,她抬起头看着长平“那我该如何称呼您呢”
“我认你做了妹妹,那你自然要叫我哥哥了”长平看着秋水芯,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不敢,您这是抬举我了”秋水芯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上又变得通红。
“有什么不敢的,不是说任凭处罚的嘛,好不叫一声”长平故作生气,直直的看着秋水芯。
秋水芯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小声叫了一句“平哥哥”
“哈哈哈,真乖”长平一得意,不小心被一边的椅子一绊,正好一屁股摔在了椅子上,秋水芯连忙上前,一把扶住长平的手臂,却没想也被带着摔了过去,一下子倒在了长平的怀里,长平看着怀中的秋水芯一阵苦笑:“刚才打我的一巴掌不是挺有劲的,怎么这会又没力气了?!”
“平哥哥你没事吧,人家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还不是你突然抱……人家……所以我……”秋水芯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只剩小嘟囔了,逗的长平哈哈大笑。
长平将秋水芯推了起来,两个人已经完全没有了生疏,仿佛成了一对真正的兄妹,“芯儿,你能和我说一说这里是谁布置的”
“你叫我什么?芯儿?”刚刚还在整理衣服的秋水芯转过头,有些吃惊的看着长平。
“怎么了?叫的不对?”
“不是,只是从来没有人这么称呼我,他们总是对我敬而远之,而长老们也只是称呼我为族长,就是养育我的大长老,也只是称呼我小主,你是第一个这么称呼我的”秋水芯看着长平,眼中流露出的是无尽的欢喜。
“我喜欢”秋水芯的脸上绽放了笑容,那是多么单纯可爱的笑容,似乎能将人心都融化。
长平看着女孩的笑容,心中也充满了温暖。
“这里也是长老们布置的么?”长平指着周围的陈设问道。
“恩,这里的一切都是历代长老们布置的,说是根据当年先祖闺房的样子布置的,据说这是先祖们立下的规矩,就是族长也不能轻易改变这里的陈设。当然,我也很喜欢”秋水芯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竟然一直在笑。
“哦,看来你们也是费了不少心思啊,那你在这里等我,也是长老们吩咐的么?”
“恩,是的,长老们说,只要神王进入这里,就一定能明白秋水一族的苦心,一定能留下来帮助我们”秋水芯说着说着眼中放出了光芒,“平哥哥,你愿意留下来帮助我们么,帮助我们重返东荒!”她越说越激动,语气中充满的急切的心情。
看着秋水芯满脸的焦急,长平笑了“当然,为了你,我也会留下的。”秋水芯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而她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