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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手下示意找到了这个老头儿的身分,曾风不动声色的转了过去,一个手下就附嘴过来说:“堂主,这个老头儿是前朝的进士,名叫谭运军,号老山独客。只是此人刚考中进士,前朝就垮掉,他也为官无望,家人前几年陆续病逝,他也就颓废下来,天天以变卖老屋中家产为生,从来足不出户,今天不知怎么就来了。”曾风的脸色瞬间狂变,妈的,真是家贼难防,天天防着七大派,七大派不来闹事,反倒自己来了个窝里反,而且还是个进士。曾风急急忙忙的跑到付馨竹面前,将这个谭进士的情况汇报,汇报还没完,自己头上的冷汗就如雨一般直流。
付馨竹也是一听之下大急,徐殊的底子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读的书让人吃都还不够一顿。
………【第二百一十五章 以神通压道理的悲剧】………
付馨竹不动声色的就给徐殊传音:“夫君,此人是前朝进士,号老山独客。夫君小心了,莫要大意!”能考中进士的人,那绝对是吐字有声、脱口成章、随语成文的人物,天天都是咬文嚼字为生,满嘴的铁齿铜牙,口水都能毒过比霜。付馨竹自认也不笨,但如果与让她去与这个进士辩论,她只会觉得自己胸再大,也不够底气。
果然,此人一出场,所有识得此人的百姓齐齐倒抽一口凉气,连知府大人都觉得小腹一阵抽蓄,胡子连跳个不停。大凉山这种小城出个进士可不容易,当年此人中进之后可是高头大马绕城三圈的,那威风是何人不识,男人见了乖乖低头,女人见了齐齐挺胸。这个进士代表着很多,最重要的就是,这个进士乃是大凉山近百年来的文人最高成就,如果不是命苦遇到天下大乱,新朝现在还未承认前朝的这些会试结果,此人早已是论品的大员。进士就相当于最高学历,得了进士,就凭进士的资格,满朝文官没有什么不可当,宰相也是一样。前朝进士老山独客谭运军,他就是大凉山的文人招牌,他就是权威,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任何人要反对,先还得看资格。
徐殊环眼一看,所有百姓都吃惊得合不扰嘴,而所有反应过来的人,唯一的表情就是可怜,可怜这个清云真人,真不知道他啥时候得罪了谭进士,这回子好了,要声败名裂了。徐殊嘿嘿一笑,回付馨竹的话道:“小娘子莫要担心,不就一进士么,为夫是对科考不在意,否则早就成状元了。今天我就让他知道,关公不睁眼,睁眼要杀人!”
付馨竹点了点头,说道:“夫君,没有关系的,大不了我们换个地方,重新开张就是了。”
徐殊气得直欲将这婆娘按住就地正法,名声这东西的特点就是,好的你做了就想人人包括鬼神都知道,他们偏偏不知道,坏的你做了就想连鬼神都不知道,实际上一转眼人家两口子**都拿你当笑料。而且名声一旦臭了,那可不是屁,吹股风就没,那是跟狐臭一样,一跟就是一辈子,顶风不顶风都能臭十里。付馨竹说得轻松,换个地方再开,到时那就会现是阎王开店,只有鬼上门,所以,打响名声的机会只有这一次,莫说是这个人是进士,就是状元也一杆子直接撩倒。徐殊奇怪的,这个进士哪根筋有毛病,要来拆自己的台。
老山独客谭运军上得台来,抱手向徐殊一礼,说道:“老生崇祯十四年会试会元,姓谭名运军,号老山独客,在此见过清云真人。”
徐殊心头猛地一跳,会元乃是会试的第一名,就差殿试面圣最后一关,而且会元不出意外,都会高中状元。因为会试的考官早就摸熟悉了当朝皇帝喜欢的文章路数,几乎就和皇帝是一个品味,点出的会元,岂有不中状元之理。这个老山独客谭运军,有状元之才,可惜没那个命。徐殊的眼光往下方各大门派来人之中缓缓扫过,徐殊的眼光猛地一寒,嘿嘿一笑,这个天底下,什么最可怕,什么才德仁义相比另一样,统统都得滚一边,那就是运气。而偏偏这个会元,缺的就是运气,徐殊哈哈一笑,高声道:“你我学文之人,礼义仁德皆要合天道、占大义、得时运,得运者、占义者、合天道者方可游京城,谭进士,贫道所说可有道理。”
徐殊这人本来就小气又刻薄,说话当然不用考虑留口德,直接就一句话往这个会元的痛脚上戳,点明这个会员虽然才压天下群雄,但依然得不到殿试的机会,间接就说明这个会元谭运军无德、无义,更无时运。
会元谭运军再大的修养,听到这种恶毒的话依然觉得心头一揪一揪的心痛,虽然过了几年了,但谭运军翻遍古今典籍,高中会元却不得殿试者,自己真的是第一个,几千年来文人最倒霉奖,非自己莫属。可是,牛教三遍都会爬树,会元谭运军之才,不是百里挑一,不是千里挑一,也不是万里挑一,而是真正的才压天下学子,风骚我独占的万万人中挑一。会元谭运军在徐殊刺激的一个瞬间,脑海之中就想到了这么多,就算自己是几千年来第一衰人,但自己依然是万万人中挑一。谭运军的浊目之中猛地爆出一片精芒,脸上更是浮现出一片红晕,就如放榜当日获知自己高中会元一样,四周所有的人欢呼,都是为自己,四周所有人的哀叹,同样是因为嫉妒自己。谭运军根根胡须张扬,猛地大笑道:“清云真人,我乃是一朝会元,天下文章独秀我,天下之论独尊吾,我作文时墨香数里,吾下论时字字珠矾,何人敢说我不占大义,不得时运,不合天道。倒是真人自称学文之人,乃是要与我以文人身分相会,你又有何功名,见我之面为何不行礼,见我之人为何不敬称,反而以小犯大,以下犯上,不识礼、不敬德、枉为人!”谭运军猛地甩手一指徐殊,怒声高斥,疾声高呼。
徐殊暗道要命,这***会元果真非同寻常,只一个瞬间就能强行将自己从不利的心态之中扭转过来,找到那集天下荣耀于一身之时的感觉,现在的会元谭运军,就像是吞了一把春药的公牛,哪个都不敢惹。徐殊的额头一层细汗密密麻麻的冒了出来,心脏砰砰砰砰的急剧跳动起来,文人不动刀**,但一言可平国乱,一语可治家败,一字可定天下,一句话更可要人之命。徐殊哈哈一笑,张口高声吼道:“谭会元,你枉为文人,白当会元,难道不知文人有三傲三敬,一身傲骨不俯昏君弄臣,一股傲气不输诡计奸谋,一生傲世不溶浊世污风,想我文人,古不曾为三斗米折腰,近不曾为身劫而缄口,你这区区一个会元,如何能叫我住口。”徐殊的声音,比会远谭运军大得多,徐殊怒目而视谭运军,两眼寒光如芒,直刺人心,道理如铁骨铮铮,将文人的傲骨、傲气、傲世表露无疑,无人可撼。
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徐殊说完之后,徐殊猛地抬手一指会元谭运军,声如洪钟的道:“我就来教教你这个会元,我们文人不但有三畏三傲,更是有三敬。一敬天地,天地生万物;二敬父母,父母生养身;三敬时运,时运不来,太公也作钓鱼人。再顺便教你这句话,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过时的会元肚子饥,你这个前朝的会元,饱食前朝之粮,恩受前朝之义,妄想为前朝之官,更妄想积前朝之淫威欺民压世、指鹿为马、枉评乱断,真是可笑之至!如你有我文人三傲三畏三敬,如何不知顺时运,又如何能不占时运,你这种会元,也仅有前朝乱世、朝纲败坏、道德沦丧才可出,正是天下大乱之前的群魔乱舞啊!”
会元谭运军只觉心头一堵,徐殊的字字句句如洪钟大吕敲在自己的心头,自己的确是不占时运,千古第一霉人啊!时运就是谭运军的软肋,而且是千年痛脚。谭运军哈哈一笑,他是什么,他是会元,他是文人的骄傲,他是文人的表率,徐殊字字如刀,但照样杀不死他,徐殊字字如剑,但依然要不了他的命。谭运军哈哈狂笑起来,满头乱如大风刮乱草,一双眼睛血丝如蛛网,深吸一口气,指着徐殊就要破口大骂。
就在此时,徐殊嘿嘿一笑,看也不看谭运军,仰天怒声说道:“帝王不知天时,就是乱政逆施,必定丧国失政;人臣不知天时,就是祸乱朝纳,必定身败名裂;武人不知天时,就是犯上作乱,必定身死人亡;而文人不知天时,那就是世风不正、蛊惑人心、误国误人误事误已,这种人,上不知天地可畏,中不知父母可敬,下不知时运不可敌,就注定要被时运所弃,被万民所唾,被万世所憎,被万古所恶。你这个前朝弃世的会元,连天也容不得你!”徐殊的声音越来越大,字字如雷,句句似鼓,如大海怒涛一般连绵不绝,震得玄清宗整个后山都嗡嗡作响。
会元谭运军脸色涨得赤红,高声怒吼,指手划脚,却现自己的所有声音都被徐殊盖住,根本没有任何的人听得到。文人说不出声,那就与武人被人缴了**有何分别,谭运军眼中血红一片,千言万语堵在胸膛迸不出来,谭运军气啊,急啊!谭运军环眼一看四周,所有的百姓都震憾于徐殊的雄声厚语之中,而自己一身邋遢,站在满身金衣的徐殊面前,正如小丑一般的又叫又跳……
徐殊猛然说道:“你这前朝弃臣,深受前朝之恩,如有忠心,岂不知忠臣不事二主之理,为何不肯学那伯夷、叔齐,如此文人,方是文人忠臣之表率,方是大仁、大义、大礼、大智。”伯夷、叔齐乃是史书中人物,前朝灭亡,因深受皇恩,而不愿吃新朝的粮食,最终饿死阳山,早已被万民传唱。徐殊说到大仁、大义、大礼、大智之时,猛然幻化出自己的十丈虚影,只见徐殊身高十丈、光芒掩日,大仁、大义、大礼、大智八个字被他说来,字字吐字成形,凝空不散,光晕流转,异香四起,浑如佛祖讲经,不可目视。
四周所有的百姓,早已在曾风的外事堂不断的传风和狐狸精事情之中,就知道了徐殊是得道高人,此时徐殊又一展示,许多百姓顿时就跪拜了下去,口呼仙长圣人不断。而会元谭运军,到此时除了一个人,根本没有人的眼光看在他身上,谭运军千种道理说不出、万条言语无人听,谭运军猛然想到,今天之后,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声败名裂、万人所弃,前朝会元,这个加在自己身上的最后一层光芒将会变成自己的耻辱,谭运军胸中的千言万语猛然化为一口鲜血,噗地喷射出来,本身就已积弱多年的身体一软,谭运军就晕了过去。谭运军晕运去之前最后一句话,只有寥寥的几个人听见:“牛不喝水强按头,他以神通压我道理,我不服气,时运啊!”
是的,徐殊就是以神通压道理!跟这个会元辩论,徐殊只有三层把握不输,更是只有一层把握能赢,但徐殊一点都不怕,徐殊有神通。你有理,我不怕,我让你说不出,千种道理,又如何辩得过一种神通。这个前朝会元,既然都知道自己不占时运,也不学学子牙钓鱼,而偏偏要来装模作样,死有余辜。徐殊想得一点都没有错,这个会元谭运军,本身就久疾压身,气血亏损严重,今日再一伤神忧身,不死不行,而且还声败名裂,可惜啊,徐殊砸了砸嘴感叹道。
徐殊散了神通,看着曾风带领几个人急急的上来,将这个谭会元抬下去,装模作样的灌姜汁,掐人中,文人之斗,凶险丝毫不输武人。徐殊嘿嘿一笑,眼睛扫过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