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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老道没有回头,只道了一声:“公子来了,还请稍待一下,她马上就饱了。”
徐殊没有说话,静静看着这个老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自己第一次出猎受了伤回来,母亲抓着自己的指头,轻轻的吮吸自己的伤口;父亲逼自己第一次去打猎求生,自己什么都没打到,只好偷偷的跑回家,母亲悄悄的将家里的大饼塞给自己这一切,都何其相似。
麻衣老道将一小碗豆腐花都喂小姑娘吃了下去,小姑娘也似乎感觉到今天的气氛不一样,静静的将所有豆腐花都吃完,没有撒一点娇。麻衣老道的手开始有些哆嗦起来,他从自己怀里掏摸半天,终于掏出一块红线穿着的玉佛来,将玉佛在手里紧握半晌,才拴在小姑娘的脖子上,并轻轻将玉佛放进小姑娘的衣服之内。
做完这一切,麻衣老道整个人都仿若又老了几岁,他叹一口气,说道:“公子,我的心愿都完了!我也可以安心的行事了。前路漫漫,望公子小心行事。我即使变鬼也会祈愿公子平安,早日得求大道。大恩不言谢,公子还请早去吧!”麻衣老道说完就转过脸去,不再看着他的孙女。
徐殊轻轻的走上前走,他将神识散开,一股温暖、亲切的意念就将这个小姑娘包围。小姑娘眨了眨眼睛看着徐殊,徐殊轻轻的张开双臂,小姑娘犹豫一下,终于抵不过这心底的温暖与亲切,也抬起双手迎接徐殊的拥抱,徐殊一下子就将小姑娘抱起,转过身就往门外走去。
小姑娘趴在徐殊肩上,看着徐殊就要离开屋子,不由得清脆着声音道:“我们去哪里?爷爷为什么不去呢!”
徐殊轻轻的道:“我们去街上玩,爷爷年纪大了,走路辛苦,他就不去了。”
徐殊的神识散开去,只见麻衣老道在听见小姑娘话语的一刹那,两行浑黄的老泪,如雨下屋檐,连接不断。
徐殊寻到昨天和车夫约定的地点,车夫果然已在那里等他。徐殊上了车,吩咐车夫慢点走,取了七彩木偶和泥人给小姑娘玩。小姑娘的心性,哪里耐得住这些,很快就被东西吸引,玩了个不亦乐乎。一百多里路,足用了四五个时辰,马车才晃晃悠悠的来到都江堰境内青城山下。
徐殊抱着小姑娘下了马车,抬眼一望。果真是个道家胜地,漫山松高柏翠,一片山清水秀,座座道观深藏,亭亭桥阁隐现,仙鹤起舞弄清风,寿鹿对溪照清影,白老道挽剑狂,蹒跚道童捧经读,彩霞仙气冲九天,道传四方镇川地。
青城山是四川数一数二的道派,这个气势当然不凡。现在是正月,拜山求神的人更是多,徐殊打了车夫,就抱着小姑娘信步伙同着游人往山上走去。走在道道丹梯之上,一眼望去,两旁尽是绵密的树林,正是林深不知处,曲径通藏幽。徐殊心里想着,这样的地方作山头真的不错,自己是不是考虑把这地方抢过来?不过暂时也只能想想而已,青城山是中国道门的源地之一,张道陵天师当初传道的地盘,徐殊可没认为自己能压得过人家。
过了千级丹梯,终于上得青城山的大门,只见两个中年道士一左一右,站立着两个知客,看着这密密麻麻的朝山人群笑开了花,心里想着这段时间收入的香火银子可不少,这个月的月例肯定又会多些了。徐殊抱着在车上睡了一觉醒过来的小姑娘,小姑娘一双明珠也似的眼珠滴溜乱转,好奇的乱看。她被徐殊的神识影响之后,早已对徐殊不生分,现在看这两个知客笑得阴险,不禁吓得把头一缩,就钻入徐殊怀里不动了。
徐殊也不禁想笑,走到右边知客身前,道:“道长有礼了,敢问观上是否一名付馨竹付羽士?我是他的道友,我们曾有约,故今天来访。”
这个知客道长脑满肠肥,身上没有任何法力,这点徐殊从他轻浮的眼神就看出来了,简直无需法力探测。名山大派,一般会为内门外门两部份,比如武当、少林、峨嵋、青城等等,外门负责俗事,成天管理香火、接待游客、看相算命、买卖生意等;内门才是一个名山大派的根基,他们要么精修武功,要么苦修法力、烧丹炼宝、创经著典、择徒授业。他们才是一个门派延续的根本,但是一般的人都不会接触到这些人,他们只会处理一些门派的棘手事情,抹杀一些外门解决不了的强大存在,了结一些外门处理不了天大麻烦。平时就算是有人打上山门,外门弟子一般都能应付,等不到内门弟子来出手,但如果你引到他们出手时,那这些名门大派都挺立了上千年就表明,没哪个得到了好下场。付馨竹是修仙之人,徐殊猜测就算是在这种名门大派,也地位绝对不会低,所以只得先找个知客问问。
这个肥胖中年知客道士仔细一打量徐殊,就现徐殊神色平静但却深邃,浑身皮肤隐现宝光,当即反应过来,这个访客是修仙之人。只是找哪个不好,偏偏找那个付小娘子,这可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对象啊,难道这两个有一腿?想说有此人,但心里却总有个声音仿佛不愿意。
徐殊看见这个肥胖道士半天不徐话,不禁脸色一阴,目光一沉,一道狂猛的杀伐、血腥之念就透了过去。对面的肥胖道士如遇恶鬼,噔噔噔退了两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登时才清醒过来,自己真是不知好歹,明知对方是修仙之人还有那么多想法,不是自讨苦吃。眼见对面的另一个知客脸色狂变,几步就向自己跑过来,他赶紧爬起来摆手示意没事,并对徐殊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刚才我走神了,真是看公子面善,还在想是不是遇到了故人。付姑娘的确在我们内门住,我需禀报过殿主才能另找人替公子带路,内院我也无权进去。”
徐殊满意的点点头,对这种人,他心里可没一点客气。如果是今天惹火了他,就算不敢当面做了这个毛道士,但要暗中下手,死无对证之下就算青城派也不一定会愿意替这种毛道士出头,明白了这些他的行事当然肆无忌惮。
这个知客急急忙忙转身就进了大殿,去禀报什么劳什子殿主。徐殊一边在大殿前看些风景,一边等候殿主。
只过了半柱香时间,就见一约莫四十来岁的健壮道士,龙行虎步的直向自己走了过来。徐殊也不禁暗暗瞄着这道士的健壮体格,能在青城山混到一殿之主,果真不是吃糠咽菜长大的,虽说身上没有法力,但徐殊感到对方的筋如铁索、骨似石柱、肉比精铁、气息深幽,绝对是一个高高高高手,在徐殊眼里,比之朱鹏飞,绝对又高了一个层次。
这个健壮道士几步就走到徐殊面前,一个稽道:“公子有礼了!小道乃是此间建福宫殿主天云子,敢问公子名讳,以便通报。”这个天云子刚把那个肥胖知客骂了一通,连来人姓名都没问就跑去向他禀报了,他哪里知道徐殊用神识把人家吓得不清。
徐殊说道:“道长有礼了,我抱着幼童,不方便见礼,还请道长勿怪。我叫徐殊,与付馨竹付姑娘乃是旧识,并有约在先,故今天来访。还请道长传达为谢!”
天云子听了哈哈一笑,道:“原来是付姑娘旧人徐公子,还请公子稍待,我现在就让人去内门禀报付姑娘。内门乃是本门重地,如没有内门的一些长老允许,我也不得私自邀请公子入内。”
徐殊点点头表示理解,人家的内门核心之地,丹药典籍无数,要是随便就让人进去,还能剩下什么。
天云子马上吩咐建福宫中的一个小道童进内门去禀报付姑娘,自己则对徐殊道:“徐公子远道而来,还请随我进殿中小坐。我们青城山自育的彩凤开屏茶,可是外面品尝不到的。今天徐公子这种贵客到来,我天云子再小气就不行了。”说罢哈哈一笑,抬手虚请。能在外门做到一殿之主,不但身份见识,为人处事可是精得出了油,让人毫无挑剔。
徐殊也点头笑道:“好,我也久闻青城山彩凤开屏茶乃是一绝,可惜就是未尝有机会品尝,今天可得感谢道长大方了。”说完也不客气,就与天云子其乐融融的进了殿去。
徐殊进得殿中客房,坐了蒲团,就见天云子从一排柜子中取出一精致木盒,盒中有一瓷瓶,天云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再叫人去取水泡茶,徐殊也不禁好奇,好想见识一下青城山的灵茶有什么不一样,但尚未等到水开,厢房的门就吱呀一声开了,从外面转出一人来。
来人当然是付馨竹,眉如新月,眼若灿星,挽髻似流云,穿衣如披霞,一双大眼水灵灵,里面全是惊喜,一张俏脸红扑扑,满面俱是春意,一对玉兔高高耸,引衫全是诱惑,一握小腰盈盈颤,往来不离勾魂。
徐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这小娘皮又长漂亮了!
………【第四十七章 徒弟有点多,大概十多个】………
付馨竹在青城山呆了一年,她可没打算加入青城派做个女羽士。她原来是飞虹派的掌门,本身也是个不肯安分的货色,这道士的日日清修可不符合她的性格。
话再说到一年前,她来的第一天,就惹下了个天大的麻烦,邛崃天台山的妙手真人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她至今还记得。后来松云子说了,这妙手真人是迈入锻体后期多年的积年老怪,如果付馨竹没有师门,愿意加入青城派当然不是问题,不然青城派肯定不愿意为一个外人与这种有些神通的老怪去拼命,而松云子自己不过是锻体中期的修士,他出面也只是个陪葬的货。
付馨竹很矛盾,加入青城派她是一万万个不愿意,什么是道士,身心顺理,唯道是从,从道做事的人,就是道士,说白了就是万事顺天意行事,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早吐息,晚打坐的清修之人,付馨竹觉得自己的性格和年纪,天天那样还不如直接从山上跳下来省事。
但不加入青城派就得不到青城派的庇护,按她现在忍气苦修了一年,才刚刚稳定自己锻体初期的修为,何年何月才得杀得过那个妙手真人。当日情急之下编下的五岳宗、清云真人徐殊,后来她想来想去也没跟松云子说明。年轻女人的心,本就是夏日的云、海底的针,与徐殊的一番同生共死,与徐殊的几个月相处,与徐殊一样的年纪轻轻迈入修仙之途,她心里的想法可是五花八门多如万花筒,但有一点却是实实在在,夜深人静时,练功间歇时,想起那双清澈的双眼的时候越来越多,间隔也越来越短。
一推开客房的门,付馨竹就看见了徐殊。二十岁的徐殊比一年前长高了不少,一年前只比她稍高,但现在已高她大半头了,身体也不再是一年前的精瘦,而是徐殊这几个月苦练武技和勤修法力锻炼出的匀称。一双清澈的双眼完全隐去了童真,包括一年前的狡黠都已不见,如一汪池水,平静而深邃;薄而有力的双唇之上,细密的胡须开始丛生,一切的一切都表明,这个一年前的大男孩有无数改变,正在朝着一个成熟的男人坚定的迈步,而且绝对是她所喜欢的那种转变。付馨竹只稍稍用法力一探,就现徐殊的法力比她深厚好多,她心里不由得像吃了蜜一般甜蜜起来。想起自己心里的某一种念头,就算出不了青城山,只要有徐殊陪着,呆个十年八年她也没意见,付馨竹的脸不由得更红了。
徐殊看见付馨竹一开门就望着他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