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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地将他放到水池里,弯着眉眼,亲吻了一口他扬起的脸颊。
“一会儿,马上!”说完,一溜烟儿的跑掉了。
“呵呵……”浅浅的笑,整个人慢慢的滑进了温暖的泉水里。
…。
“小欢子!小欢子!”筠轻歌跑出了书房,进入大殿就开始喊人。
“三殿下!殿下,奴才在这儿!”小欢子手提着食盒颠颠地从寝殿里面跑出来。
“你这是?”
“殿下,公子他刚用完午膳,您有什么吩咐?”
“来!来!”她将食盒放到了地上,抓着他的手就进了书房,然后将碧清流的袈裟塞给了他。
“殿下?”他不解地看着她。
“这个,这个刚才本殿下和师父在这里比划了一下武功,不小心将他的袈裟弄坏了,小欢子你会缝补吧?”筠轻歌眨了眨眼睛。
“会的。”小欢子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他就说咧,怎么刚才在寝殿里服侍洛公子吃饭的时候,这边怎么时不时传来咣咣的声音,原来是在打架呀?可是,他使劲儿吸了一下鼻子,怎么着书房里面的味道不对劲儿啊。
“闻什么?脑袋里不要胡思乱想的,刚才打斗的很舒服,本殿下和师父出了一身的汗,现在师父正在……我……去……本殿下跟你这个小家伙儿解释这个干什么?快点儿把袈裟给本殿下的师父补好了,然后放到浴室外面就成了。”筠轻歌拍着自己的脑瓜儿说道。
“呵呵……是,三殿下。”说着,小欢子就要拿着袈裟出去。
“你这是干什么去?”
“三殿下,奴才出去缝补它呀!”他伸手举起了袈裟。
“别去!哪儿都别去!就在这儿,就在这里!”她伸手她站的位置:“你老实的就呆在这里。”
“可是三殿下,这儿没有针线啊?”
“没针线,你不会到外面取呀,然后再回来?”她说着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瓜儿。
“是,三殿下!”小欢子连忙点头,放下袈裟跑出去了,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就折了回来。
“好了,你就好好缝吧,本殿下去看看洛公子,记住缝完了之后放到浴室外面就成了。”他可是不能送到里面,不是说她的师父害怕别人看,而是她师父身上上上下下都布满了她种下的痕迹,这要是被看到,反正小欢子她倒是不怎么防,现在他知道已经挺多的了,也不差这一件儿,可是想来想去,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筠轻歌一切吩咐妥当之后,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还未离开的小欢子见她这样就抿嘴笑了。
“笑什么笑?”她鼓起了腮帮子,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儿。
“呵呵……没笑什么,呵呵……”他说着又笑了起来,然后跑了出去。
筠轻歌走进了寝殿,里面的洛子柳静静的坐在筠轻歌得床榻上,手一遍遍轻轻地摩挲着床上的花纹。
“父后!”她叫了一声,洛子柳身子一震,望向她的位置。
“父后,一会儿师父就过来给您诊治,您的脸不会有事儿的,眼睛也一样。”挨着他坐下来。
“你还叫我父后?”
“啊……呵呵……子柳,没关系的,叫什么都一样,师父知道你的身份了。”她歪头枕在了他的肩头。
“知道了?”他失神的看着前方,脑海里努力的想着当年曾经有一面之缘的碧清流的模样。
他,怎么形容呢?虽然不如碧清筱遗世独立的绝美,但是倾国倾城也是有的,那样的人儿后来竟然出家了,是经历了什么感情的打击吗?这始终被世人无从知晓。
“父后,你怎么了?”筠轻歌抬起头看着他愣愣的发呆,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似乎他们这辈人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不能触及的地方,可是这个地方完全又与她无关,她插不上手。
“没,我只是在想,在想他的样子,他很好看是不是?”
“您说师父啊?是啊,自从我记事的时候,我就觉得师父很好,就是对我的时候太冷淡了。”真是太冷淡了,所以她一直都很怕他,哪怕是现在两个人滚在了一起,已经身心交融了,她还是挺敬畏他的。
“呵呵……”闻言,他笑了,脸上的表情虽然不生动灿烂,但是已经不吓人了。
“在说什么呢?洛公子是不是跟轻歌背着我说我坏话呢?”充满磁性的声音打破了寝殿里面的比较静谧的气氛,碧清流穿着已经被小欢子缝补好的裟衣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师父,没有的,父后……洛公子,是在跨您当年风华绝代呢!”筠轻歌站起来伸手比划道。
“呵呵……那现在呢?难道为师现在就老了吗?”他淡淡的瞥了筠轻歌一眼,筠轻歌立时马屁的扑到了他的面前。
“呵呵……师父一点儿都不老,师父大人玉树临风,天人之姿!轻歌最最最崇拜师父了!”她夸张的说着,一把将他抱在了怀中。
“哼!”碧清流看着她的小模样,禁不住的笑出了声,也不知道他那样的哥哥跟女皇那样的女人,竟然生出了这样的奇葩。
洛子柳听着她的毫不打奔儿的夸赞,脸上的淡淡的笑容也闪现出来,他们叔侄两个人的感情真好,自己若是还有亲人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孤单了?
“轻歌,你先出去转转,或者看看你的母皇,为师给洛公子看病。”他将筠轻歌搂在怀中,对着她的小嘴亲了一下。
“嗯。”她乖巧的点头,完全没有任何的质疑:“那他就交给师父了,师父——你别欺负他。”贴在他的耳边,她小声地说道。
“呵呵……”轻声的笑了笑,点了点头,筠轻歌先摸了摸身上,然后冲着他摆了摆手。
……
“母皇在吗?”站在琉璃宫的门口,她手中把玩着那件通透的指环,这个送给女皇,她还是很可惜的,但是身上这几件东西数这个最好了,那两个奴才也是看着她买的,若不把他送给她,说不准又会挑他什么礼呢?不过若是将它送给叶枫的话,估计就没什么事儿了,想到这里她将指环又收了起来,然后摸出了那根古朴的钗子,这个也不错,就送这个吧?她咧着嘴笑了笑。
“回三殿下,陛下没有在宫里。”
“没在,去哪儿了?”
“这……”太监面楼难色,这女皇去哪儿那是他们这些奴才能够打听的,再说她也不会向他们禀报呀!
“……”摆了摆手,筠轻歌转过了身,抱着肩膀就朝着鸾凤宫走去。
……
“臣妾给陛下请安。”身体好了很多的湘君在夝苏的搀扶下,下床给突然造访的筠翔请安。
筠翔现在的心情不是特别的好,有些莫名的烦闷,这个时候她就需要找个人来发泄一下,可是面前的这位,似乎已经被她的女儿当成父亲了,而且她也答应了不会再为难他。但她不为难他,她去为难谁?难道是那几个有儿有女的贵君,那么她的这个不良嗜好势必会慢慢的传扬出去,所以……
“陛下,您用过午膳了吗?”湘君看着她不善的目光在他的身上留恋,顿时开始紧张起来,她不会是旧病复发了吧?
“你们退下!”她伸手示意两边的奴才退出去,湘君闻言伸手用力的抓着夝苏的胳膊。
“帝后千岁?”夝苏为难地看着他,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一直都在发颤的身体。
“出去!”女皇不耐烦的低吼道。
“是!”夝苏紧咬着嘴唇,伸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将湘君的手指掰开,然后徐徐的下拜,身子朝后退了出去,可是他刚退到寝殿的门口,一回头未等和上门,就看到筠轻歌走了进来。
“三殿下!”顿时他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大声地喊了出来:“陛下,帝后千岁!三殿下来了。”他说着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嗯?”云筠翔皱起了眉头,回转身体,而湘君此时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身体一软就跌坐在了床上,后背早已经被汗水浸湿。
“儿臣给母皇请安,给父后千岁请安!”她紧走了几步,到了里面俯身下拜。
“起来吧!”筠翔的声音冷冷的,她这来的也太是时候了。
“怎么有心来这儿了?”她阴沉着脸,希望她的解释不会触怒到她的敏感点儿,否则……
“母皇,儿臣本来是要去看您的,给您送个在外面买的小玩意儿,可是您却不在,所以儿臣就顺路拐到了这里,因为儿臣也给父后买了一个。”她说着从袖子里先拿出来那根朴素的钗子。
“母皇这个钗子本不是最好的,但是儿臣也不能用母皇的银钱给母皇买东西不是,所以这只是略表儿臣的孝心,望母皇能够喜欢。”说着她双手呈了上去。
“呵呵……”云翔看了看,却是没有接过去,筠轻歌就这么举着,反正居者就举着呗,她又不能累死,不知道她这究竟一阵一阵的抽的什么风?
“你觉得这个东西是给女子买的吗?”筠翔眯起了眼睛。
“这个……这个母皇,您是知道的,儿臣一直是在寺院里长大的,不大懂得这些事情,若是买的不对,下次一定会注意的。”筠轻歌抬起脸可怜兮兮的说道。
“……可也是,难得你这番孝心了,递过来的吧。”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筠轻歌闻言连忙欢喜的站起来递到了她的手上。
“不错,做工不错,爱君过来。”筠翔转身冲着坐在床上的湘君招了招手,湘君闻言连忙手拄着床沿儿,身体有些站立不稳的走了过来。
“陛下。”
“嗯,朕倒是觉得这个钗子配爱君非常的合适呢?”她说着伸手比划在他的头上,可是她比划比划着,就比划到了他的脸上。湘君抬着脸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容,看着这钗子在他的脸上滑来滑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这不会想一钗子下去毁了他的脸吧?
你还别说,湘君还真是猜对了,她就是心头有一口发泄不出的恶气,她拿着钗子,目光流动。
“陛下……”他的声音颤抖,却是不敢召唤一边的轻歌。
“母皇?”筠轻歌隐隐的也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现在后悔了,怎么她就把这个钗子给了她呢?若是她真的发起狠来,当着她的面做些什么,她能怎么办?
“千岁,您不能进去,您不能进去……女皇陛下……”夝苏就是故意的,现在外面大殿一直跟随在女皇左右的高公公不在,所以他看到佘子晓佘贵君要闯入寝殿之内,他一边阻拦,却是不说里面有重要的人在,这人吧?尤其还是一个奴才,你越拦着,他越觉得不对劲儿,等他的身体将殿门撞开,一只脚踏进了门内,身后的夝苏后面的三个字也冒了。
“千岁!陛下恕罪!奴才一直在拦着,可是拦不住佘贵君。”夝苏脸色苍白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越多,越乱,他的主子可能收的磨难就越小,虽然这也只是暂时的办法,但是能逃过一次算一次,别人的死活不在他的算计之内。
“陛下!”佘子晓身体一僵,旋即醒过神儿来,连忙敛起了衣摆,跪在了地上:“陛下恕罪,臣妾不知道陛下在哥哥这里,方才惊扰到了陛下,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他将头紧紧地挨在了地上,方才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女皇的手里应该是拿着一只钗,看样子似乎是要给湘君带上。
“呵!”他们两个人可真恩爱啊!但是他们其他的侍君呢?独守空房已经十几年了,大好的青春就这么白白的溜走,怎么甘心?如何能甘心?
“你身为一个归君在大殿的外面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筠翔将手中的钗子放了下来,并没有插在他的头上。
“陛下恕罪!”佘子晓惶恐的低着头。
“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