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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和道君正玩弄着手中的一件小法宝,听得此话,玩味地抬头看她:“我说,你今天怎么好像一直在打听那小子的事?你以前可不是那么爱打探消息的。”
“呃……”陌天歌眼珠一转,撇清:“师父你想太多了,那不是因为真机现在跟着他么?若是守静师兄能结婴,真机的身份可是水涨船高了。”
“是吗?”靖和道君斜眼看她。真机眼下不过筑基初期,想要到中期,最起码也还要一二十年呢,离结丹远得很,需要一个元婴师父么?
“当然!”陌天歌咬死。“师父你快说!”
靖和道君漫不经心答道:“这小子什么事都会自己搞定,其实以他的心境,结婴并没有问题,若不是他心有魔障,我也不会担心……”
“魔障?”
“没什么。”靖和道君立刻圆了话意,“结婴最重要的就是心魔这一关,很多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了心魔,导致结婴失败。这小子这么急躁,显然被魔障缠住了,所以我才担心。”
“……”陌天歌当然听得出来,靖和道君没有说实话,不过此事重大,不告诉她也很正常。最重要的是,她拐弯抹角说这些,就是想看看那位守静师兄到底有没有对师父提及那颗丹药的事,现在看来,师父的反应很正常,应该是没有。另外,她提及两位化神修士,若是日后问起,完全可以解释那颗丹药的材料来源。
想到此处,她找了个理由走人:“刚刚小火把药田给烧了,我去看看秀琴她们收拾好了没有。”
“诶?你不是要跟师父聊聊么?这么才说这么两句话就要走?”
“聊完了。”陌天歌头都没回,往后头去了。
留下靖和道君一个人嘀咕:“这些孩子,一个比一个奇怪。”
发现没事,陌天歌恢复了愉快的心情,走到明心居前,却发现阮明珠还站着。
这个她觉得嚣张跋扈的女子,此时是失魂落魄的。呆呆地看着在明心居内忙忙碌碌的侍女们,目光中满是失落。
看到她过来,阮明珠似乎惊了一惊。
陌天歌看她好像不想打招呼,自己也就不说什么,便要进明心居。
背后阮明珠却忽然出声:“陌师叔。”她的声音里没有了其他情绪,听起来可爱了许多。
陌天歌转过身:“阮师侄,有事吗?”
阮明珠咬着唇,犹豫了许久,开口道:“陌师叔,可愿意到我的知礼斋去坐一坐?”
陌天歌怔了怔,几乎怀疑听错了。这个是阮明珠么?听她唤阮师侄,一点情绪也没有,而且还带着些微哀求地请她去坐一坐?
“陌师叔?”阮明珠又喊,哀求之意更浓,“我……她们都不跟我说话,我只想找个人说说……”
陌天歌转头看了看自己的院子,秀琴等人还在忙碌,弄脏了倒没什么,几个小法术就可以搞定,但是刚才两只灵兽还踩坏了药田,估计要一段时间处理。沉吟了一下,她松口:“好吧。”
阮明珠闻言一喜,起身带路:“陌师叔。走吧。”
陌天歌跟在她身后,一边往知礼斋走去,一边心中警惕。虽然她不认为阮明珠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可毕竟这是位出了名跋扈的主,什么都敢做。
知礼斋离明心居并不远,也是一个差不多的小院子,其中之物却奢华得多。
阮明珠将陌天歌请进去,笨手笨脚地把她让进小厅,请她坐下。
陌天歌见她这事做得倒是没有半点差错,可见还是知礼的,只是跋扈惯了。不想做而已。再看她自己也坐了,竟是连茶都没有一杯,又有些无言。像她们这些筑基修士,虽已是不食人间烟火,饮茶却是一种习惯,更是待客之道。
“陌师叔。”坐在她面前,阮明珠低着头,“我离开门派六十年了,所在之地又偏僻,对门派之事全不了解,你可否与我说说?”
陌天歌淡淡问她:“你想知道什么?”
阮明珠抬头看她:“比如说,你是何时进的门派,为什么师祖要收你为徒之类的。”
陌天歌摇摇头:“我入门已快四十年了,至于为什么收我为徒,这些事情,你不妨去问你师祖本人。”
阮明珠望着她,神色奇异:“莫非你资质奇佳?入门之时是什么修为?”
“一般吧,”陌天歌敷衍,“我入门之时未曾筑基,入门之时得师父赐下筑基丹,这才筑基成功。”
“四十年……”阮明珠喃喃念着,“四十年从炼气到筑基后期……师祖,难怪……”
陌天歌看着她神情变幻,似乎内心在剧烈地挣扎,她便淡淡说道:“阮师侄,个人自有个人际遇,强求不来。”
听得此话,阮明珠忽然失控地一拍桌,大声道:“你就认定我不如你吗?”
陌天歌抬头,冷冷地望着她。
阮明珠意思到自己的态度,又连忙笑了下:“陌师叔,对不起……我……”
这位大小姐居然还会跟人道歉?陌天歌挑了下眉头。
“没什么,阮师侄还说什么?如果说完了,我就回明心居了。”
“陌师叔,别走!”阮明珠又哀求,“我、我……刚才只是一时发呆,说错话了。别丢着我一个人……”
看着她这又可怜又难掩嫉恨的模样,陌天歌只觉得好笑:“那你要说什么?快点说就是。”
看她神色又和缓下来,阮明珠终于想起倒杯茶给她,手忙脚乱一阵忙活,一杯茶送到她面前:“陌师叔,喝茶。”
陌天歌点了点头,看着茶水微微皱眉。这个大小姐,倒个茶都差点把桌子掀了,竟是连这种事也不会做。她忍不住暗暗叹气,换了她是靖和道君,真不知道要怎么头疼。
“陌师叔,”阮明珠坐在她对面,低垂着头,有气无力地说,“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说我错了。好,真是我错了,那为什么以前他们都不说我?不管我做了什么,师祖都不说我是错了,现在说,却再也不肯理我了……”
她神色凄然:“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他们都不肯理我,我要怎么办?我在云岗六十年,每天都想着回来,每天都等着师祖召我回来,可是却一直没等到。好不容易门派发出传讯符,我回来了,他们却不肯理我……”
说到此处,她埋头桌面,呜呜哭泣。
陌天歌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叹气:“阮师侄,那你有没有想过,靠自己呢?”
阮明珠哭声一歇。
陌天歌继续说:“为什么一定要师父和守静师兄理你?你在云岗分院,没有人管你,没有人苛待你,明明可以好好修炼的不是吗?”
阮明珠抬起头,却是怔怔的:“他们都不理我,我修炼有什么用?有什么意思?”
“……”陌天歌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难道你修仙,就是为了让别人理你吗?”
“我……”阮明珠一脸茫然。
陌天歌又无奈又好笑,明明这女子年岁比她大了一倍不止,为什么她有一种教育小孩的感觉?
“难道你自己一点都感觉不到修仙的乐趣?那你的人生目的是什么?只是活着?肆意妄为?让师父宠着你?然后等着某一天坐化?你连自己要做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活着哪来的乐趣?”
第二卷、仙道渺茫235、筑基齐聚
235、筑基齐聚
与阮明珠一番话后。陌天歌就坐不下去,回自己的明心居了。
秀琴清棋动作很快,已经把药田收拾好了。
陌天歌一回去,看到院子里空无一人,小火蜷在小厅的角落里修炼,飞飞则绕着小火走来走去,很好奇的样子。
飞飞是她的契约灵兽,既然她吩咐过不能为难小火,就不会再对小火做什么,而小火修炼着还肯让飞飞离这么近,看来也没有伤它之心。
想了一会儿,陌天歌关上院门,开启防御阵法,在自己的屋内做好假象,抓上小火和飞飞,带进虚天境。
小火停止修炼,看到久违的虚天境,快活地奔跑起来,去寻找往日自己看好的灵药。
飞飞见状,连忙也跟着跑过去,生怕自己看中的东西被抢走。
两只灵兽一边跑一边争抢。过一会儿,发现两兽看中的东西都不一样,这才彼此没了敌意。等陌天歌发了一会儿呆,发现它们两只已经闹在一起打滚了。
看到这一幕,陌天歌忍不住好笑,灵兽的感情就是简单,喜就是喜,厌就是厌,刚才还打架,现在就玩闹。嗯,当年的小火经常被她独自在扔在这里,总是很孤单,以后有了飞飞,它该快活一些了。
想着想着,又想到外面乱七八糟的事。
炼给小火的丹药被秦守静发现,真机有了师父,那个净惹是非的阮明珠,还有师父只说了一半的话……
她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一团混乱。如今她可以肯定,师父并不知道那颗丹药的事,但是,那位守静师兄到底有没有怀疑她,她却不敢肯定。不过,她反正已经对师父说过了,就算来找她了,到时把事情推到钟沐灵身上就是。
说起来,他们也有……三十多年没见过面了吧?对她来说。可真不算一段很短的时间。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是长情的人,三十多年,也没有让她完全忘记。
放任思绪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她摇摇头,收敛心神,进入修炼。
六月初六并不远了,虽然师父说不必她尽全力,可总得有所准备才好。
心思放在修炼之中,几天很快就过去了。
等到秀琴等人来唤她,已是六月初六。
这一天,玄清门所有筑基弟子齐聚主峰,就连秀琴等人也不例外。陌天歌在人群中看到了许多熟悉的人。韩清玉,魏佳思,洛封雪,叶景文,况烛,展白……
大事当前,众人没也心思闲聊,打了个招呼,就站到了自己的队列中去。
韩清玉等人与她同在一队。洛封雪就挨在她身边说些闲话。
陌天歌四处张望,竟发现自己的队列中有白雁飞,想了想才明白过来,自己这队应该是筑基修士中地位最高的一队,都是元婴修士的弟子,白雁飞当然在这。
数十年未见,白雁飞沉稳了很多,虽然仍是那副高傲的样子,却没那么轻浮了,让陌天歌放心的是,自她到了这里,白雁飞看都没看她一眼,看来当初的那点心思已经没了。
有意思的是,白雁飞的不远处站着一个少女,时不时满脸怒气地瞪他。偏偏白雁飞假装什么也没看见,眼角都不兜一下。
洛封雪看到她的目光,凑过来悄声道:“这位白师弟你应该认得,那位姜师妹没见过吧?”
陌天歌也低声:“原来那位就是流云峰的姜师妹,我看也不错嘛,虽不是国色天香,好歹也是娇俏可人。”
“是啊,”洛封雪低声笑,“论容貌,姜师妹是不差的,可惜个性嘛……就跟我们的阮师姐差不多。”虽然玄因道君已是另立门户,洛封雪还以旧时称呼唤之。
陌天歌斜眼看到另外的队列里,情绪低落没有一点往日嚣张气焰的阮明珠,便笑:“看样子你很不喜欢那位阮师姐嘛!”
“会喜欢她才怪!”洛封雪撇着嘴说,“二师姐虽然个性也不怎么样。可从来不会害人,她把二师姐害那么惨,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说到这个,陌天歌看了眼一脸肃容的魏佳思,意外地发现,她也晋阶后期了。
“魏师姐晋阶了?”
“嗯,”洛封雪说,“魏师姐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她如今已百来岁,如果不赶紧争取结丹,以后可就难了。”
说到这里,洛封雪又问她:“天歌,你修为怎么涨得这么快?我们一起筑基的,如今我还是筑基初期,你都后期了,岂不是过上几十年,就要比我高整整一个境界了?”她虽是钟爱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