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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冷静一点,可怎么也冷静不了。
脚一接触到地面,他就踉踉跄跄往前方跑去。
“羲儿!”靖和道君在后面唤了一声,没有叫住他。
终于,他跑到她面前。
天香草的粉色花球覆盖之下,是他熟悉的曾经朝思暮想的脸,此刻紧紧闭着眼睛,昏迷不醒。
他张了张嘴,却唤不出声音来。他突然开始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时候不把她看紧,让她走丢,让她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如果他能再小心一点,如果他们能早一点找到……而现在,他能做的只能颤抖地伸出手,将她抱起,紧紧地抱在怀里。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抹掉那些发生过的事!
“羲儿!”靖和道君追来,看到这一幕,叹了口气,“你冷静些!”
秦羲没答话,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华炎道君走近,扫视了周围一遍,目光定在昏迷着的另一个人身上,冷哼一声:“古剑派!这是何人?好大的胆子!”
靖和道君本就不是善男信女,见到这一幕,早已怒火中烧,只因秦羲反应不对,才勉强压抑下来。此时听到华炎道君的话,袖子一挥,一道灵气打出去,结结实实地打在景行止的身上,令昏迷之中的景行止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又再度昏迷过去。
“羲儿。”靖和道君转回头,唤道。
秦羲没动,只是抱着陌天歌一动不动。
“羲儿!”看他这模样,靖和道君皱皱眉头,走上前,搭上他的肩,“清醒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秦羲的目光终于动了,这一动,他才发现自己眼中竟然有泪水。
他伸手抹掉,深深吸一口气,极力压抑下心情:“师父,我没事。”正因为发生了这种事,他不可以有事。
见他缓过神来,靖和道君松了口气,温言道:“你明白就好。你放心,天歌人没事,应该只是药性的原因,过一会儿就会醒来。”
“嗯。”秦羲低头应了一声,小心地把陌天歌身上的衣衫拉好。这个过程中,他始终没有去看旁边的景行止一眼。
靖和道君顿了顿,带着一些试探问:“你打算怎么办?若要杀了这小子,师父这就动手。”
秦羲眼中掠过杀气,最后还是压抑了下来:“不必了,我还有话问他。若要杀他,我自己动手!”
“……好吧。”靖和道君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在陌天歌身上绕了一圈,眼中闪过些别有意味的光芒,慢慢问道,“发生这种事……你怎么想?”
秦羲呆坐了一会儿,似乎才听到靖和道君说什么,他揽着昏迷的陌天歌,语气淡淡:“师父想听哪一方面?”
“……”靖和道君一时觉得说不出口,斟酌了一下,换了个说辞,“你——不在乎吗?”
秦羲握紧了掌心,似乎在极力地压抑自己,可过了一会儿,仍是没有压抑住,忽地一掌拍下,灵气动荡,将周围的天香草全部撕碎!
“我——我怎么可能会不在乎!”他咬着牙说,目光凶狠地瞪着不远处的景行止一眼,“我恨不得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段,更想将松风上人挫骨扬灰!可这样做,只能让我泄恨罢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若是天歌醒来,最痛苦的必定是她……”
“这么说,你不介意?”
这个问题,秦羲没有回答。他闭上眼,摇了摇头:“师父,你莫要问我,我现在心里很乱……”
我猥琐了,久违的两千字章,捂脸。删删改改很久了,被勒令睡觉,于是,停在这……
第二卷、仙道渺茫302、什么也没有
302、什么也没有
秦羲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发生这样的事。
从八十多年前开始,叶海向他托孤的那一天,天歌的安危便是他的责任。
他从天魔山受伤回去,派出叶景文到俗世接那个小女孩,可惜的是,她的叔父叶江选择了带她逃开。
那个时候他想,这是叶家人自己的选择,既然如此,他也不算违背了誓言,那就不必多管了。所以那十多年,他从未去寻找他们叔侄二人的下落。
再后来,在云雾派遇到她,发现她就是当年的小女孩,心中想的是,到底还是逃不过这个责任,既然遇到了,看在叶海的份上,少不得以后护她一二。而后带她回玄清门,让师父收她为徒,看着她一步步成长,自己一点点心动……
现在的天歌,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女孩,她已经是个结丹修士,已经成长到有相当的实力保护自己,他也以为,自己的身份终于可以改变了,从她的保护者,变成她的爱人。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现实会如此残酷,他刚刚要改变身份,保护了这么多年的她就受到这样的伤害。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不用多想也猜得到原因。松风上人对他和师父怀恨在心,正好遇到天歌落单,便报复到天歌身上。若不是他们,松风上人根本不可能对一个小小的结丹修士多看一眼,更不用说想出这么阴损的主意!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她的保护者,却没料到一直担心的纯阴体质并没有给她带灾难,最后反而是因为他,让她遭遇到这样的事情……
“小子,你不用这么自责。”
听到师父的声音,他惨淡地笑了笑,轻声道:“师父你放心,该怎么做我知道。”
“守静,你真的不用自责。”华炎道君道,声音带着微微的笑意,“清微的元阴还在,说明你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秦羲猛然抬头,看着华炎道君,又看了看自己的师父,两位元婴道君的脸上都带着微笑,并不像假的。
“师父?”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到靖和道君身上,“华炎师叔……说的是真的?!”
靖和道君含笑:“自然是真的,否则,我早已杀了这小子,哪里还会问你?”
“……”对,以师父暴烈的个性,若是自己的徒儿发生这种事情,哪怕景行止也是被算计的,必然也要杀他泄恨才是,怎么还会如此镇定?是他自己一看到眼前这场景就激动了,理所当然地就以为……天歌如今与他同阶,他看不出她身上元阴是否还在,师父和华炎师叔却是看得出的。
意识到这一点,秦羲一时狂喜,一时又怒,喊道:“师父,你故意的?”
靖和道君哈哈大笑,得意:“小子,你再聪明,对于这种事,到底是外行,师父一看就知道了。”
秦羲想要发火,可经历了刚才的误会,他此时得知真相,只觉得欢悦无比,哪怕被靖和道君嘲笑了,也无法作出愤怒的表情,于是扭曲了一张脸。
华炎道君在一旁拈着胡须微笑,也觉得甚是有趣。不过,他比靖和道君有长辈风范,笑了一会儿,便道:“靖和师兄,既然清微已经找到,并且无事,我们也该去玉神宫与他们会合了。”
“哦,对。”靖和道君收了笑,对秦羲正色道,“羲儿,玉神宫太危险,为师不便带你们前去。既然天歌无事,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自己了。”
“嗯。”秦羲知道,玉神宫之行对师父而言很重要,师父困在元婴中期顶峰许多年,迟迟没有机缘晋阶,此番到天魔山来,就是因为这众仙墟的玉神宫里有奇宝,“师父你放心去吧,等天歌醒来,我们去寻到她父亲的骸骨就回,不会在此多耽搁的。”
“你心里有数就好,此番天魔山中禁制不稳,确实不好多留。”靖和道君顿了顿,又怀中取出数件东西,递给他,“时间不多,天歌又还没醒,师父就不带你们出去了,刚才的路径师父都做好标记了,你照着罗盘走就是,应该不会再迷路了。”
“是,师父。”秦羲接过这些东西,没有废话,都收了起来。除了这罗盘,还有数种法宝符箓,都是师父的珍藏,他刚才使用了精血,正好用来防身。想了想,他又问:“师父,那松风上人是否也是要去玉神宫的?”
靖和道君沉了沉脸色,道:“八成是,除了玉神宫,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看得上眼?”说着又冷笑,“哼!虽然天歌无事,可此事绝对是他的阴谋!若是让我再遇到他,少不得要跟他算算帐!”
“靖和师兄……”华炎道君有些担心地皱起眉,“松风上人的实力确实强大,我们二人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吧?”
“怕什么?”靖和道君淡淡道,“想对付他的绝对不止我们而已,到时总会有机可趁。”
华炎道君无话,想了想,叹息着点了点头。与松风上人本就有仇,就算没有这回事,也会对上的,又有什么可怕的?
“师父,在这天魔山中本就危险,你与华炎师叔还是保命为先吧,至于那松风上人,哼!”秦羲脸上腾起杀意,“此行回去之后,我便结婴,早晚有一天收拾了他!”
“好!”靖和道君伸手拍拍他的肩,大笑道,“有志气,不愧是我秦靖和的徒弟!哼!我实力虽不及他,可我的徒儿,却个个胜过他的!”
秦羲微微笑:“师父,你与华炎师叔快去吧,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嗯。”靖和道君转了转眼珠,瞥了眼被他打成重伤的景行止,问,“这小子呢?你打算怎么办?”
秦羲扫过被靖和道君打得吐血的景行止,淡淡道:“有些事情还要问他。”
“好吧。”靖和道君知道他是个有主意,也不多管了,最后叮嘱了一句,“尽早出去,不要多留。”
秦羲点头应下,看着他与华炎道君二人祭出飞行法宝,一起离开。
等到两位元婴道君的身影消失,秦羲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无名火。尽管事情并没有真正地发生,可眼前的情景明摆着,景行止绝对是占了天歌的便宜的!想到这点,他就克制不住想对景行止动手!
可景行止到底与他有些交情,这些事情还要他给个交待,只能先忍下来。
低头看了看天歌,她还昏迷着,摸到她的脉门探了探情况,确实如师父所说,并没有受伤,很可能只是药性的原因,才会至今未醒。
他想了想,先拾回了天歌的衣裳,给她穿好。直到此时,他才明白靖和道君的意思。天歌的外衣虽然不在,可亵衣却穿得好好的,显然没有受到侵犯。果然还是师父眼光毒辣,一眼就发现了事情的重点,而他,一见眼前的场景,就乱了分寸。
可是,这也太奇怪了,倘若松风上人就是打定主意要让天歌**,为何却把她和景行止扔在这里?这里漫山遍野都是天香草,假如他们二人当真中了招,怎么最后两人却昏迷在此?是出了什么意外,还是被别人阻止了?
当然,也有可能这一切都是错的,毕竟松风上人插手其中,都是他们的猜测而已。
刚刚想到这里,他听到一声呻吟,抬头望去,却是景行止动了动手脚,醒了。
景行止觉得头很痛,胸口更痛,他知道自己受伤了,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闭着眼喘息了一会儿,觉得气息顺了些,才艰难地睁开眼。
这一睁眼,他吓了一跳。
秦羲坐在不远处,抱着陌天歌冷冷地望着他,目光冷漠。虽然秦羲从未对他友善过,可这样带着愤怒的意味。
然后,他发现自己身上好像不对劲,一低头,又把自己吓到了。他竟然是半裸的!
“这……”一张嘴,发现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景行止咽了口口水,接着问,“发生了什么事?”
秦羲冷笑了一声:“你不记得了吗?”
这语气让景行止皱了皱眉,看看自己半裸的样子,再看看他护卫着陌天歌的姿态,脑中忽然闪过一些片断,大骇:“我……”
看他好像记起了什么,秦羲心中恼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