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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年……”陌天歌叹了口气,时间紧迫啊
三年没有打理过虚天境,陌天歌随后稍稍花了些时间,命令两只石雕人偶将药田整了整,竹屋修缮一番。至于三只灵兽,根本不需要她照顾,小火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药田里有什么灵草,比她还熟。飞飞和小凡更不用说,已有灵智,更不需要她操心。
之后便出了虚天境。
她一跨出自己的修炼室,聂无伤修炼室的门同时开启。
“你果然顺利晋阶了。”盘坐在石床上的聂无伤抬头向她微笑。
陌天歌望向她,亦是惊喜:“你也晋阶了”
聂无伤此时已是结丹后期,浑身的元魔之气收敛了不少,威势却更强了。
聂无伤整衣下床,走出修炼室,二人在厅中随意坐下。
“算起来,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是筑基后期,你是中期,我本就修为比你高,岁数比你大,又岂能落在你身后?”
陌天歌闻言一怔,哑然失笑:“你居然还记着这个”在修仙界,年幼者比年长者修为高是十分普遍之事,很少有人会以年纪论修为,除非自视甚高,不肯服输之人。看不出来,聂无伤原来也是这般好强的。
“总是要给自己找点动力。”这般说罢,聂无伤正色道,“对了,既然晋阶后期了,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我如今无所谓,在此闭关到结婴也没什么关系,可你好像不行吧?”
这正是陌天歌忧虑之事,她想了一会儿,叹气道:“我还能如何?云中的动乱差不多过去了,现在出去应该没什么关系。既然如此,不如去寻凌云鹤吧,一则讨债,二则正好向他打听消息。”
聂无伤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说完她又笑,“你打听清楚了么?凌云鹤还活着吧?”
“这个……”陌天歌也不知道。在鬼方城,听到的消息都是真真假假,而东棠国毕竟离得有些远了,哪怕九彦宗是云中第一宗门,魔修们对其掌门也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凌云鹤应该没那么倒霉吧?
“怎么说他也是九彦宗的掌门,又有长辈青眼,不至于被牺牲掉吧?”
“应该吧。”聂无伤耸耸肩,她对凌云鹤并不关心,反正欠着她的债现在用处也不大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大概……”正要说什么,突然脊背一寒,与聂无伤二人同时看向门口,露出警觉之色。
“有人。”聂无伤低声说。
陌天歌轻轻点头,站起身,将洞府周围的禁制完全开启,同时,铺展开神识。
“是冲我们来的。”她道。要分清这点很容易,她们选的这个洞府,甚是偏僻,周围虽然也有其他修士住着,但她们布下禁制,不接受他人传音,这些修士也就聪明地不来打扰。
可是现在,外面有数道气息,却是直接往她们的洞府而来,其中有一道气息,更是气势惊人
“元婴修士……”聂无伤也感觉到了,脸色有些古怪,“为什么会有元婴修士?”
“而且气势极强,似乎不是普通人。”她们常年与元婴修士在一起,凭经验很容易分辨出是元婴初期还是后期。此人这般的气势,绝对是元婴后期修士,而且,其威势刻意收敛,却是故意冲她们而来
现在要说是她们太敏感,她们自己都不相信。
果不其然,那数人最终在她们的洞府前面停了下来。
“觉信。”莲台上的老和尚,始终动也不动,闭着眼睛唤了一声。
“是,师父。”法号觉信的中年僧人恭敬应声,不需要吩咐,已经站了出去。
觉信站在洞府石门之前,扬声道:“洞府中的两位施主,我等白浮山华严寺僧人,冒昧求见。”
这和尚声音不大,却是气息稳重,声若沉钟,传入洞府内的两人耳中。
过了一会儿,仍是没有动静,这和尚再度出声:“两位施主,我等白浮山华严寺僧人,冒昧求见”仍是不急不徐的语调,但却多了一分气势。
片刻后,洞府的石门终于打开了,出现在众僧面前的,是两个女子。
这两个女子,却是一黑一白,一道一魔。
陌天歌比聂无伤多站出半步,目光扫过眼前的僧人们,最后落在那元婴后期的老和尚身上,行了个道礼:“见过这位佛门前辈。不知几位大师光临,有何贵干?”
那元后修为的老和尚仍然闭着眼睛,没有答话,刚才喊话的觉信和尚,也没有出声,众僧的目光都落到立在一旁低头合十的年轻僧人身上。
这身材高大的年轻僧人抬头,将目光放到陌天歌身上,往前走了两步,在觉信和尚身边站定。随后,向陌天歌揖了一礼:“这位施主,可还记得贫僧?”
听得此话,陌天歌盯着这僧人,微微皱起眉头。
这僧人看起来与其他人并无不同,一样的僧衣芒鞋,态度恭谦,修为是结丹初期,在这一拨和尚中间,毫不出众。
只是,陌天歌看着此人,却有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强烈,说明此人必定不是她印象深刻之人,也许只是有过一两面之缘,而且时间有些久远了。
见她没有答话,这僧人又开口说道:“四十年前,贫僧还只是筑基中期,曾于天雪城冒犯施主,施主可还记得?”
四十年前,天雪城陌天歌在云中见过的修士并不多,佛门修士更少,听得此话,猛然睁开眼:“原来是你”
见她认出来了,这僧人微笑,态度仍然平和:“正是。多年不见,施主别来无恙?”
陌天歌深深吸一口气,转头给了聂无伤一个眼色,意思是,这些人是冲我来的。她已记起此人是谁,四十年前,有两个筑基修士在天雪城拦劫于她,其中一个因出言不逊,被她击毙,另一个人品尚佳,便被她放过了。就是从他们手中,她得到了天罗地网。
想到天罗地网,陌天歌已明白这些人的目光。
她手中的天罗地网,必然就是慧因大师遗留下来的佛门圣物
她没有答话,将目光放到那闭着眼睛的元后老和尚身上。这老和尚脸上带笑,慈眉善目,却是一直没有开口。
“敢问诸位大师,是什么人?”
那中年僧人觉信颂了一声佛号,说道:“这位施主,我等乃白浮山华严寺弟子,这位是贫僧的师尊,亦是我寺普济尊者,法号上无下明。贫僧道号觉信,这几位都是贫僧的师弟,这是觉悟。”最后却是特意指向了先前与她说话的年轻僧人。
陌天歌轻轻颔首,对方虽来意不善,可态度如此客气,她也不好失礼,揖礼道:“在下来自外海,姓秦名微。这位是我好友,号天残。想来诸位大师的来意,与她无关吧?”
第二卷、仙道渺茫430、给点好处
430、给点好处
无明尊者的这些弟子中,觉信显然是师门序齿最长的一位,方才一直由他代表无明尊者说话。
听得陌天歌此言,觉信道:“原来是秦施主,不错,我们是来寻你的。听施主这番话,想来知道我们所为何事。”
陌天歌淡淡道:“原本不知,不过见到令师弟,大概猜到了。”
觉信双手合十,欠身道:“既然如此,未知秦施主可愿将原物奉还?”
陌天歌没有立即回答,她先看了看觉信,又看了看一旁低着头的觉悟,最后望着始终笑眯眯闭着双眼的无明尊者。
普济尊者,是佛门的一种敬称,只有元婴以上修士,而且实力超凡的,才能授予这样的称号,普通元婴佛修,也仅仅称为尊者而已。看来这位无明尊者,在华严寺中地位非凡。不过,她很好奇,这位元后佛修法号无明,又一直闭着眼睛,难道当真是看不见吗?
看着眼前这局面,陌天歌权衡了一下,开口说道:“无明尊者,诸位大师,实不相瞒,若非觉悟大师前来,我早已将此事抛之脑后。如今见了觉悟大师,方知当年之事不同寻常。”
见觉信想说什么,她抬了抬手,继续说道:“在下对他人门派之事不感兴趣。只是,当年之事是非如何,相信觉悟大师已经向前辈和几位大师说明了。既如此,诸位大师前来讨要物品,是不是该给个交待呢?”
她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没有因为无明尊者的威势而唯唯诺诺,也没有因他们人多势众而自认倒霉,一时倒叫众僧无言以对。
觉信大概也觉得不便回答,转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师尊。
无明尊者仍然双目紧闭眉眼含笑。这让觉信有些吃不准,他转回来,踌躇着道:“秦施主,此事……”
“觉信。”一直没有说话的无明尊者忽然开口,“让为师来说吧。”
觉信连忙回身,恭敬揖礼:“是,师父。”说罢,站到一边。
“秦施主。”无明尊者始终闭着双眼,声音不急不缓,“当年之事,涉及本寺内务,不便向施主说明,此事还请施主见谅。”
这位无明尊者,身为元婴后期修士,居然对区区一个结丹修士如此客气,令陌天歌甚是惊讶。她对佛门虽不大了解,但来云中也久了,也知道佛门的规矩与道门大不相同。佛门修士,戒律甚严,虽然也是修为高者为尊,却都是据理而论是非,也是因为如此,她才有胆子在这些人面前说这些话。但,她仍然没想到,无明尊者这样的元后修士,待人的态度居然也是如此客气,这倒叫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前辈,”陌天歌揖礼道,“贵寺之事,晚辈无意探听,只是诸位这般声势浩大地来到我洞府之外,还想讨要法宝,总要交待一下。”
“施主之意,老衲明白。”无明尊者面带微笑,神色从容,“按说,当日是我华严寺弟子先冒犯施主,施主并无过错。不过,施主灭杀了我寺其中一名弟子,又夺走了本寺法宝,此事便算扯平了,如何?”
听得此话,陌天歌轻微地皱了皱眉头。刚才还觉得这位无明尊者态度和气,丝毫没有元后修士的跋扈,可这话听着,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当日之事,原本就是华严寺两位弟子算计她在先,哪怕她将两人全杀了,也算不得错。但她没有赶尽杀绝,不但给觉悟留了后路,也没有夺取他的乾坤袋,只是收走了算计她的法宝,这可是手下留情了。
既然如此,这伙人前来讨要法宝,便该向她致歉才是。可这老和尚却说,他们冒犯了她,她亦杀人夺宝,互相扯平,未免有些混淆是非的意思。
陌天歌暗想,元后修士到底是元后修士,再和气,也不愿在晚辈面前丢份。只是这么一来,倒是激起了她的脾气,忍不住想与这位无明尊者理论一番。
这般想罢,陌天歌露出笑颜,道:“前辈这么说也有道理。”
无明尊者见她赞同,接着说道:“既然施主并无异议,可否将本寺法宝归还了?”
“呵”陌天歌笑了一声,看着眼前的无明尊者,不紧不慢地说道,“前辈方才说,贵寺两位弟子冒犯晚辈在先,晚辈杀灭一人,夺走法宝,并不算错,是也不是?”
无明尊者颔首:“正是。”
“既然如此,晚辈如今与贵寺之间,并不存在谁欠谁的问题,对吗?”
无明尊者顿了一下,方才答道:“不错。”
陌天歌便笑了:“既如此,前辈要晚辈直接交出法宝,是否有些以势压人了呢?”
此话说罢,众僧都是一怔,连无明尊者也没答话。
安静了片刻,众僧之中,有人忍耐不住,叫道:“这位施主,天罗地网本是我寺重宝,我师父好声好声地向你讨要,你居然……”
“觉惠”觉信喝了一声,“师父在此,不可唐突”
这僧人不甘不愿地瞪了陌天歌一眼,低头受教:“是,大师兄。”
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