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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收服了?”陌天歌问。
景行止点点头,又控制不住地满脸堆笑:“哈哈,我可终于走了一回好运。”
聂无伤不冷不热地说:“好运都摆脸上了,想让别人抢吗?这里多的是眼红的人。”
“……”景行止收起满面笑容,可惜,心情好了,就算不笑那也是满面春风。
“咳咳,”他装模作样地收敛起笑意,瞧了瞧不远处各自休息的元婴修士们,道,“想抢爷的东西,也得看他们有没有本事。”
不是他自大,等闲元初、元中修士,没被他抢就好了,至于元后修士,打不过还是可以跑的。
刚说了几句闲话,那头夜霜魔君过来了。
如今天极魔道不两立,她一个魔修,若非与他们达成的协议,只怕现在正在被人围攻。对此,夜霜魔君十分庆幸,选择了与他们合作。
“几位道友。”夜霜魔君见礼。
四人纷纷站起,还了一礼。
“我回天极了,后会有期。”夜霜魔君淡淡地说。
“夜霜道友这么快就要走?”
夜霜魔君目光扫过周围的修士们,道:“在此有所不便,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陌天歌想起一事,便问:“夜霜道友来此,不是为了一件东西么?现在就走,岂非白来一趟?”
夜霜魔君垂下视线,轻声道:“没有必要了。”
四人明白过来,拿这件东西,必是为了天渲。
气氛尴尬,陌天歌忙道:“既如此,后会有期。”
夜霜魔君抬头,难得地露出一个笑容:“后会有期。”
说罢,紫缎一挥,整个人化为遁光,迅速消失在天际。
夜霜魔君走后不久,靖和道君出来了。
身为元后大修士,玄清门的代表,他自然参加了谈判,这会儿出来,估计有结果了。
“师父”陌天歌与秦羲二人喊道。
景行止与聂无伤有些局促地站起来,躬身行礼:“靖和前辈。”
靖和道君一挥手,道:“这么客气干嘛,都坐吧。”说罢,很潇洒地将云辇放出来,一施术法,变成了个小亭。
师父果然是元后级的,连这享受的手段都比他们高明多了。可见元婴修士这玩意儿,也是看积累的,那些走到哪都很潇洒的,八成是积年的元婴修士,才会有心思在修炼的空闲弄出这些玩意儿。而像他们这样,随便找个角落蹲的,八成就是结婴未久,或者一心苦修。
虽说打架不是看这些享受手段,可平时一出手,逊了一筹的,就弱了气势。
陌天歌琢磨着自己也该弄点什么了,自踏上仙路,她就没停下过修炼。如今已经元婴,修炼速度反而不是最重要的,她还有一千多年的寿元,以她的资质和资源,修炼到元后是迟早的事,如此,最重要的反而是积累,不仅是修为的积累,还有心境的积累。
五人在亭中坐下,秦羲首先问道:“师父,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靖和道君道:“既然没打起来,自然是谈妥了。”
“哦?结果如何?”四人四双眼睛,盯着靖和道君。
“我们将鬼城破损处修好,此处库房和祭庙都归我们,双方互不侵犯。”
“哦……”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如今天极两面受敌,实在禁不起大战了,而对这些鬼修来说,占领地面上的资源,也毫无必要,他们还怕阳光,能与世无争地躲在鬼城修炼最好。
靖和道君对这些事没什么兴趣,简单地说罢,就瞟着四人不说话。
陌天歌和秦羲被看得心里发毛,聂无伤和景行止也有些不安。因陌天歌和秦羲的关系,他们二人很自然地将靖和道君视为长辈,如今看他这神色,不由地想,难道靖和道君对自己有看法,不想让自己跟他们二人来往?
聂无伤是自卑习惯了,她是松风上人的徒弟,松风上人在昆吾人人喊打。至于景行止,不免想到自己是古剑派弃徒,对门派而言,实在不是好弟子。
谁知,靖和道君根本问也没问他们,只道:“你们弄到好东西了吧?”
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祭庙中有好东西,秦羲从朱雀祭庙中得到了朱雀之弓,没道理白虎祭庙中什么也没有,白虎机缘,对鬼修来说毫无用处,肯定是被他们四个拿走了。
陌天歌嘿嘿笑道:“师父你嫉妒?”
靖和道君对她翻个白眼:“少现你的机缘,不然哪天师父控制不住了,就将你的宝贝抢光”
“啊,师父,抢徒弟是会有心魔的。”
“心魔个屁,师父我已经元后了,不化神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师徒两个胡说一通,看得聂无伤和景行止目瞪口呆,他们俩都有过师父,面对师父,哪时不是毕恭毕敬的,哪像他们师徒,胡说八道。
景行止惊讶过后,心道,传言果然不虚,靖和道君这人古怪的很,不点也不像元婴修士……
胡说八道完毕,靖和道君瞅着聂无伤笑:“你这丫头,是松风老儿的徒弟吧?那老小子没个人样,居然教得出这样的徒弟。”
虽然没有明说,这语气却是对聂无伤颇欣赏,聂无伤有些受宠若惊:“前辈……”
靖和道君摆摆手,道:“不必如此紧张,本君与你师父有大仇,与你无关,你与我家这两个小兔崽子相交,本君便视你为晚辈。”
“多谢前辈……”聂无伤按下心中激动,回道。
靖和道君一笑,又叮嘱:“既视你为晚辈,本君便赠你一言,你师父在昆吾结的仇不少,你若无事,还是不要留在天极的好,如今天下大变,去哪里都好,云中就很合适。”
聂无伤恭敬答道:“此事已毕,晚辈本就打算回云中。”
靖和道君含笑点头,目光转向景行止,叹息道:“你这小子,算得上命运多舛,本君昔日与你师父相识一场,亦赠你一言。做散修固然潇洒,可有门派做靠山,有些事方便得多。福陵老道已死,你已元婴,往日的障碍都不存在了。”
景行止难得神色正经,听靖和道君这番话,他沉默片刻后,亦恭敬回道:“多谢前辈赠言,晚辈必定谨记。”却是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
靖和道君一看,便知景行止很有主见,也就不再多言。毕竟,人是不同的,他虽比这些小辈多活了几百年,却不能代他们作主。
“对了,”靖和道君瞟了眼聂无伤,道:“我们来的时候,正好撞见松风老儿在这里。”
“啊”陌天歌吃惊,迫不及待地问,“那结果如何?松风上人他……”
“他连肉身都放弃了,”聂无伤在此,靖和道君收敛起得意,道,“我们这么多人,虽然没留下他,但也重创了他,最起码百年内,他别想出来兴风作浪。”
聂无伤闻言,既庆幸又伤感。既然师父身受重伤,短期内她就不必担心师父追杀她了。
“这玩意儿是松风老儿留下的,给你玩吧。”靖和道君从袖中取出一个灰色的光珠,抛给陌天歌。
这枚魂珠,虽然十分难得,但没有具体用处,也就是玩具而已。
说到这,不远处有道剑光向这边遁光,一名俊俏的少年剑客在山头落下。
陌天歌发现他是元后修为,又看到他头顶浮着一柄飞剑,便知这位就是古剑派的元瑛剑尊了。没想到这位顶尖的元后剑修,居然是如此模样。
看到他,靖和道君懒洋洋道:“元瑛老头,怎么有心情来这里?”
元瑛剑尊出了名的冷漠,万事不关心,甚少与其他修士来往。
元瑛剑尊扫了他一眼,道:“与你无关。”便举步走向景行止。
景行止忙忙地站起来,虽然没有行事,举止却恭敬。
元瑛剑尊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淡淡说道:“你可愿回古剑派?”
第二卷、仙道渺茫562、人散
562、人散
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陌天歌定然嗤之以鼻。昔日景行止在古剑派中遭受排挤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出来主持公道,如今景行止结成元婴,才叫他回古剑派,现成的便宜好捡啊?
但这人是元瑛剑尊,这种情况不成立。
除了元后修为外,元瑛剑尊闻名天极的还有他的“剑痴”和正直。他爱剑成痴,以收集飞剑、参悟剑术为乐,此外杂事,无心处理。正因为如此,古剑派在首座太上长老之外,还设立了执事太上长老之衔,而上一任的执事太上长老,正是福陵剑尊。
门派事务,元瑛剑尊从不插手,但他一生持身以正,但凡他知晓之事,从无偏颇。
故而,陌天歌愿意相信,景行止在门派中受排挤之事,元瑛剑尊必然不知。要知道,重光剑尊陨落,到景行止离开门派,也不过百来年时光,这对元瑛剑尊来说,不过是一次闭关的时间。
事情正是如此,福陵剑尊陨落之后,元瑛剑尊才不得不出来主持门派事务。
面对元瑛剑尊的邀请,景行止先是受宠若惊,再是犹豫不决。
元瑛剑尊在古剑派弟子中,是神人一般的存在,每个古剑派弟子,都视元瑛剑尊为偶像,景行止也不例外。
如果是往日,能得元瑛剑尊一句话,是古派弟子无上的荣耀。然而,想起自己在古剑派的遭遇,景行止迟迟没有回答。
元瑛剑尊神情平静地望着他,没有威逼,没有利诱,只是十分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
景行止咬咬牙,终于开口:“元瑛前辈抬爱,晚辈已经逍遥惯了,不想再受门派束缚。”他称呼元瑛剑尊为前辈,而非昔日的师伯。
听到这个答案,元瑛剑尊脸上终于出现失望之色。
要知道,剑修晋阶较难,古剑派弟子人数不比玄清门少,但元婴修士却少得多,福陵剑尊陨落后,除元瑛剑尊外,只有一位元婴初期的霄河剑尊。虽然这百年间,又有一位门人结成元婴,但,两名平庸的元初修士,不足以支撑古剑派这个天极第三宗门。
至于元瑛剑尊,他看起来年轻,实际是靖和道君一辈的修士,想要维持古剑派的兴盛,必须在五六百年间培养出一位能够继承元瑛剑尊地位的修士。而古剑派如今的两名元婴修士,不管是悟性还是年纪,都不足以担起重任。
为此,元瑛剑尊只好在结丹修士中寻找资质优越、心性过人的门人,打算收为嫡传弟子,传之衣钵。论资质悟性,景行止在新一辈弟子中,都是拔尖的,否则,也不会一入门就被元婴剑尊收为弟子,他是元瑛剑尊觉得很有可能结婴的修士之一,谁料一找,才发现景行止失踪了。而后,他才了解到,景行止这百年来在门派中受到的不平等待遇。
可是,这一切都迟了,景行止杀了福陵剑尊之徒,已经不准备回来了。
此次极西之行,意外见到景行止,果然结成了元婴,他自然想将景行止再招回古剑派,可惜的是,景行止这百年的遭遇,让他对师门失去了归属感,不愿回去。
叹息一声,元瑛剑尊道:“福陵那般欺凌你,不怨你不想回门派。”
景行止欲言又止。他在古剑派的遭遇,与元瑛剑尊无关,很想说几句什么,又怕元瑛剑尊误会,只好闭口不言。
“罢了,”元瑛剑尊恢复平静,对景行止道,“本座身为古剑派首座太上长老,本有维护弟子之责,你遭遇的不公,本座亦有责任。既然你不愿回古剑派,本座就送你一场机缘,以补偿你百年的委屈。”
景行止一愣,怔怔地望着元瑛剑尊,没想到自己不愿意回古剑派,元瑛剑尊不但没有苛责,还要补偿。
他低下头,只觉得百年的不平遭遇,都不算什么了。那些冷眼,那些流言……至少,如今古剑派内他最尊敬的人,知道他的不平。
张开手,元瑛剑尊手心出现一柄飘浮的小飞剑,他道:“这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