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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哪里来半点爱。
她一动不动,只是在他进入之后咬牙闭上眼,在他狠狠的冲击中揪紧了身下的被褥,没有尖叫,没有喘息,没有呻吟,似乎是觉不出丝毫的快感,只是一种被逼无奈的例行公事。
一边进行着那亲密无间的举动,萧胤一边暗自摸出了早就预备好的涅槃针,瞅准了她背上的几个重要穴位,极快却也极轻地扎下去,没有让她感觉到痛处,甚至没有有一丝一毫的觉察。
和昨夜一样,他做得很持久,做了好几次,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只是躺着,没有投入的缘故,蓦嫣没有再像前一夜那般手脚瘫软无力,反而突然像是恢复了大半的力气。
事后,萧胤搂着她,又是一番细细地亲吻,她却面无表情地挣脱,硬是拖着身子起身,当着他的面端起搁在桌上那碗黑漆漆的药汁,仰头便喝掉。
因为已经凉透了,所以那药汁显得更苦更涩更难以下咽。
但她喝得很平静,没有一丝挣扎,也再没有一个字的哀求。
看她这一举动,萧胤的眼眸里透出近乎死灰的色泽,可是他无声地收敛了,没有让她窥见一丝一毫。
无声的对峙,就此拉开帷幕。
睽睽众目
大约萧胤所言非虚,他在她身上使用的的的确确是最好的药,不过一夜,她腰上的瘀伤便只余下了微微的红肿,原本剧烈的疼痛也只剩下了淡淡的,几乎难以觉察的酸胀。
尽管如此,蓦嫣并不欣喜。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非常荣幸地享受到了内廷妃嫔的所谓盛宠对待——
不被允许穿里衣与亵裤。
萧胤,他是帝王,而她如今的身份在内廷众所周知,说得难听些,根本就是他的姘头,自然不被允许穿里衣和亵裤的。而且,只要他有需要,她便就得要乖乖地立即躺下,毫无怨言地为他张开双腿,尽职尽责地为他的欲 望“行方便”。甚至于,除了早朝,他基本不准她离开他的身边。
这算是禁锢么?
莲生和向晚枫都没了消息,她如今的处境真的堪称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为了采阴补阳,他仍旧是每一晚都要做那件事的。
许是没了顾忌,他常常举止大胆得令人她这个穿越来的女人都感觉害怕,技巧方面也无疑有着日新月异的进步,不仅是用手,甚至还敢用嘴,而且时时一折腾便就是两个时辰以上。不仅如此,他开始一步一步地实践着之前的话,他的需求开始不分黑夜白昼了,也不挑时间场合了。有好几次,他明明在御书房里批奏折,她就静静地坐在一旁,无声无息地,可他竟然也能毫无预警地搁下奏折便上前来,抱了她到那御座之上,接着便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侵袭。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这一日,萧胤不在,似乎是去了内府衙门御用监,蓦嫣一个人睡在养心殿的龙床之上,觉得自己在苦捱,甚至恨不得一日一日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快些捱到白日之期,然后即便是被他辗转送去墨兰坞,也算得上是圆满了。
至少,在墨兰坞,向晚枫不会给她这样的侮辱。
正在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毫无预警地,跟在萧胤身边伺候的内侍朱泓梁带着两个宫娥进来了。
“陛下有旨,请郡主去御花园叙话。”他的嗓音虽然娘里娘气,可是却很温和,宣完旨,他便使了个眼色,接着,那两个宫娥便上前来,迅速地伺候她起身,穿戴梳妆。
蓦嫣只是无声冷笑。
叙话?
叙什么话?
她已经很久很久不曾和萧胤说过话了,如今,她与他之间,除了做那件事,还能有什么样的交流?
到了御花园,萧胤正在太掖池畔的高楼之上凭栏饮酒,他眉头深锁,攥着手里的酒杯,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蓦嫣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一点倒是很奇怪。他素来崇尚养身,只饮茶水,从不沾酒,可今日倒像是破天荒一般,也不知是不是得益于这采阴补阳的房中术,所以,就开始百无禁忌了。
见她来了,他那深锁的眉头便就舒展了,一把拽了她过去,箍在怀里,手急切地伸到她的裙内,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他的意图实在太为明显了。
这高楼之上,实在毫无任何隐秘性可言,甚至于是远在太掖池的另一端,也能远远地看得见这里的情形。虽然不一定能全视角地看到他们在做什么,但,意识形态上,总能猜到的。再加上,身边还有那么多随侍的宫娥太监,蓦嫣认定这无异于是当着众人的面演A V小电影,越发觉得难堪,只是咬着唇,偏过头去,想要避开他的索吻,却被他扼住下颌。
“蓦蓦,你哪有资格拒绝朕?”他看出了她这一个简单动作背后的抵触心理,笑得越发的温柔,唇齿紧紧贴上她剧烈起伏的颈窝,用低沉的言辞在她耳畔,肌肤,发间,颈上,拭不清地徐徐挑逗着,可是说出的话却无疑是令人遍体生寒的:“采阴补阳这一招,可是你主动建议的,现在,朕乏了,所以,朕想要,你就得给。”语毕,他便俯下身,以吻封缄她的唇,热烫的舌喂入她口中,带着烈酒的醇香,缓慢而火热地亲吻着她。
像是突然被他这句话给伤到了,本以为被那样的对待之后,她已经痛得麻木了,可是,听见他这么毫无遮拦的言语,她仍旧会觉得心痛难当。
原来,她在他的眼里,充其量也不过就是解乏的甜点,连正餐也算不上。
她一向认为,这种事即便不是和两情相悦的人做,至少双方也得要是能够互相尊重的。可眼下,她只觉得和他的每一次欢好都像是无边无际的折磨,她在他眼里,和娼 妓似乎没有任何区别。
似乎亲吻和抚摸还不能满足他的欲望,以手扫掉了桌上的酒壶酒杯等物,他直接抱了她放在桌上,似乎是生怕别人看不见。将她放倒在桌上之后,周围的内侍宫娥似乎都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全都悄无声息的退下了。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这样的姿势,让她想起了在北夷险些被毁木措强 暴的那一次,似乎,也是这一模一样的最能激起男人兽 性的姿势。那时,她竟然还能彪悍地嚎骂个不停,可现下,她却是连骂也骂不出来,只能咬牙接受,一声不吭,所有的眼泪都往肚子里咽。
见她把头藏在肘间,他似乎很是不悦,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仰起头,无意之中,蓦嫣竟看到,太掖池的另一端有人似乎正在远远地驻足看着这一幕。距离太远,加之人数也不少,她看不清是谁,可是,那一身正红的宫装她却认得。那是她的母亲,皇太后殷璇玑。而殷璇玑旁边的那个人,很明显是个男人。
既然是个男人,那也就不难猜了,敢这么大喇喇地到内廷里觐见皇太后的男人,定然就是殷璇玑的哥哥,殷赛雪的父亲——
国丈殷钺旒。
顿时,蓦嫣心里涌起了深深地屈辱,一直往肚子里吞咽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就这么决堤而出。她开始恨萧胤,恨他无时无刻不思考着如何利用他,恨他用最简单而粗暴直接的方法凌迟了她的肉体和尊严。
终于结束了,萧胤抽身而出,蓦嫣便就维持着那姿势,半是趴着半是瘫着,腿间一片狼藉,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萧胤并不说话,只是抓过早已准备好的锦帛,裹了她,打算带她去清洗一番,可谁知,从桌案上抱了她下来,却是毫无预警看到她满脸的眼泪。
以往,她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凶悍而坚强地,却惟独喜欢在他面前示弱,像个惹人怜爱的小女人,可是,自从她不肯开口说话之后,他不管做什么,她都没什么反应,只是咬牙硬撑。
如今,她怎么哭了?
她撑不下去了么?
可是,接下来,他的计划中还有那不得不进行的最过分的一步,她又该要如何自处?
她如今,应该是恨不得他死了吧?!
她恨他么?
她还能更恨他么?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里,他露出了心疼与苦涩的表情,可面对着她时,便又恢复了原本的高深莫测,只是无声无息地抱着她,双臂无意识地收紧,贴着胸膛。
谁也不知道,于他而言,那是因为害怕失去而不得不捍卫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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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萧胤在早朝时让群臣廷议废后一事,整个朝堂上争论得不可开交,仍旧是没能争论出一个结果来,数不尽的人上折子,有支持的,有反对的,有见风使舵的,萧胤似乎也不着急。
农历四月二十九,是先皇萧齑的忌日,萧胤也不知是不是心血来潮,竟然一改平日节俭的作风,破天荒地命相国寺的诸僧做足了三日排场盛大的法事,用以超度亡魂,并且亲自带着文武百官前往相国寺祭拜。
蓦嫣身为昭和郡主,又是青州卫王府的主人,虽然未有品轶,但仍旧位属臣下,也自然是要一同前往的。
到了相国寺,除了那一番繁芜的祭拜仪式,萧胤竟然还毫不避讳地去拜了送子观音。
这一消息很快便在群臣之中传开了,无数人开始猜测,其实这做法事超度亡魂是为了积储福德,陛下的目的,定然是希望尽快有子嗣的。
对于这个猜测,蓦嫣只是默然。
他之前不是对她说,他根本就不想要孩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