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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亭卒都是地头蛇,若是没有他们支持,亭里的丁壮肯定会心生疑虑,哪怕有邓虎的亭长身份压着,也难保人家会不会出工不出力。
“对,高公子所言,正是某的担忧。”邓虎环目四顾,程季等人都是低着头不敢对视。
“可是,可是……”程五最是滑头,也最是怕死,但要是山贼下次的目标真选了繁阳亭,那他今日岂不是害了自己全家?吭哧吭哧了一阵,却终也是说不出反对的话。
“当然了,援救高乡亭,固然是应有之义,但若是因此而白白陷于危险,却也不妥,因此救人,也需有一个妥善的方法,想来程五兄弟也是这个意思吧?”高恒的话让程五眼神一亮,顿时有了可下的台阶,连忙应道:“对对,高公子说的对。”
“高公子你……”邓虎顿时急了,还以为高恒竟是倾向于程五等人呢。
“邓大哥莫急,山贼情况不明,要救人,自然先得有个章程才行。”高恒目光微动,他甘冒凶险选择支持邓虎,自然是为了争取繁阳亭的话语权,当个军师什么的,既能指挥,又不用冲杀在前,还有机会刷名声捞好处,简直一本万利。
“公子但凭吩咐,邓虎必然听从!”邓虎拍着胸口保证,一下子就将指挥权拱手让了出去。
“好,那我就暂时僭越了,陈大、程季、冯山,你们三人先去通知亭中各户,让所有丁壮带上武器来亭舍集合。程五,你去搜集锣鼓火把之类的物品,越多越好,到时候我们虚张声势,让山贼以为我们人多势众。”高恒有条不紊地下着命令。
“对,最好山贼以为我们人多,然后被我们吓跑了。”程五眼睛一亮,顿时对救援的事也不那么抗拒了。
高恒笑笑,程五想得也太简单了,要是山贼这么容易吓跑,那就不叫山贼了。不过高恒可不会说出来,最好大家都和程五类似的想法,那样就不用担心士气的问题了。
“高公子想得周到。”邓虎赞了一声,他原先的想法,也只是集齐人手就出发,可没有想那么多。
“邓大哥,亭舍可有弓箭?”
邓虎面露难色:“朝廷禁止民间持有强弓,因此亭中只有几副猎兔子用的短木弓,射得不远。”
“有弓箭总比没有的好。”高恒正想着还有什么需要补充,黄三忽然走了过来,自告奋勇:“敢问公子,小老儿可有什么帮得上忙?”
黄三身为亭父,职责是扫除开闭,相当于管后勤的,不过人家一个老汉都如此热心,高恒也不好让人家闲着。高恒努力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问道:“弹弓呢,弹弓有多少?”
“弹弓?那是小孩子用的玩意,家家户户都有。”黄三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那就好了,弹弓有多少全收上来,一定要人手一个,到时候见了贼人,先用弹弓拿石块射贼人的眼睛,嗯,对了,石灰,还有石灰,我们可以撒石灰……”高恒兴奋起来,撒石灰,这可是韦小宝韦爵爷的绝招,竟然差点忘了。
过了一会,陆陆续续地有青壮拿着锄头赶来,这些人都在程五等亭卒口中知道了虚张声势的主意,因此虽然还有些对山贼的畏怯,但想着只是去吓唬山贼,因此至少对驰援高乡亭没有什么抗拒的情绪。
好不容易等人齐了,邓虎带着高恒站在众人面前,大声喊道:“兄弟们都知道我邓虎的为人,这次呢,高乡亭遭了贼,大家都是乡亲,要是见死不救,往后走出去还有脸见人么?”
“大家都听好了,这是高恒高公子,乃是前来本县荀氏求学的士子,这次救援,由高公子拿主意,包括我邓虎在内,都要听高公子的。谁要是乱来,可别怪我邓虎不客气了!”邓虎提着明晃晃的环首刀昂然而立,威风凛凛。
士子的名头果然好用,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任何一个提出异议。
按照高恒的吩咐,众人都将锄头棍棒之类的武器扛在肩上,腰插弹弓,背着装了石块和石灰的布袋,人人拿着两支火把,敲锣打鼓,高喊着“杀山贼”之类的话语,一路上人声沸腾。
远远看去,似乎足有两三百人一般。
田间的小路崎岖不平,古代夜盲症非常普遍,因此虽有火把引路,但毕竟照亮的范围不广,而且人又多,拥拥挤挤的,乱哄哄一团,十足的乌合之众。(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
第五章 强悍的邓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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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乡亭乃是高乡的治所在,即便经历过黄巾之祸,仍然属于人口逾三千的大亭,繁阳亭以前也是大亭,巅峰时人口近万,但如今却还是稍逊一筹,只得千余人,其中妇孺老弱更是占了绝大多数。
这也是程五、程季等亭卒先前惊惧不敢救援的原因,连高乡亭这样的大亭都敢攻打,由此可见这伙贼人的势力强悍到了什么地步。
隔着老远,便能听到这高乡亭竟是处处纷乱的喊声,灯火通明,把一个沉静的夜晚搅乱得如昼日闹集。
这伙山贼竟然如此强大?把整个高乡亭都搅得天翻地覆。
繁阳亭诸人心中慌乱,脚步顿时慢了下来。
“慢着……”走在前头的邓虎忽然停顿了下来,侧耳倾听。
众人顿时更加惊慌,不少人都心生退意,开始畏缩起来。
“邓大哥,怎么了?”人群中的高恒挤上前去,询问情况。邓虎皱眉,解释道:“高乡亭那边声音很乱,但没有喊杀声,奇怪了……”
“会不会是山贼已经被赶走了?”高恒仔细听了听,发现确实没有厮杀打斗的声音。
“或许吧,以某之见,还是去了高乡亭才能知道到底出了何事。”邓虎应道。
“也许先前见的不是烽火,是走水了也不一定。”陈大嘀咕了一句。旁边程五、程季等人一想,确实有这个可能,顿时胆气又回来了,挺直了胸膛,一副救世主的姿态向着高乡亭继续进发。
近一刻钟后,终于到了高乡亭。
高恒举目四顾,发现亭中不少屋舍都燃起了烈火,整个高乡亭的居民都乱糟糟的如无头苍蝇,有的忙于挑水救火,有的急着搜寻亲友,还有的手执锄头棍棒之类的武器的在喊贼人在哪,你推我攘,散乱无章。
“你们啬夫呢?游徼、亭长、求盗何在?”邓虎随手拉住一个匆匆跑过的路人,连声发问。
那路人似是被问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游徼去了县城吃酒,啬夫听说和亭长一起被贼人乱刀砍死了,求盗重伤抬了回来,眼下也不知是生是死。”
高恒叹了口气,难怪这么一个乡亭如此多的乡民,居然毫无秩序,原来竟是找不到一个有威信的领头人。
“那三老呢?”邓虎又问。
两汉制度,乡设三老以掌教化,设啬夫以听讼和征收赋税徭役,设游徼巡查各亭,以禁盗贼。三老虽然没有实权,但毕竟乃是德高望重的长者,有他出面,至少可以安定人心。
“三老自己家也起火了,忙着呢。”那路人仔细看了邓虎一眼,惊声反问:“你,你是繁阳亭的邓虎?”
“不是某还有谁?”邓虎没好气地应了一句,他本来是来救援的,没想到人家高乡亭居然是这么一种状况,他只是邻亭的一个亭长,可压服不了高乡亭这么多人。
“山贼呢,现在去哪了?”高恒看了看,附近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在那边起火最多的刘老翁家呢,天杀的贼人,一来就烧了我姐夫的家,不说了,还得赶紧帮我姐救火呢……”那路人随手指了个方向,然后匆匆走了。
顺着方向看去,那边似乎是一处占地极广的庄园,火光也最是耀眼。
“邓大哥,这高乡亭的人,怕是指望不上了。”望着匆忙救火的人群,高恒摇了摇头,“这伙贼人多半是早就谋划好了,趁着游徼不在,先是以迅疾之势杀了啬夫和亭长,让高乡亭没有主事之人,群龙无首。然后再四处放火,使大家忙于救火,无暇他顾,山贼便可争取时间劫掠大户。”
“各位乡亲,某乃繁阳亭邓虎,可有人愿随某去刘老翁家杀贼?”邓虎在高乡亭中一连喊了五六次,竟是没有得到回应。本来有几个握着锄头棍棒的人多少有些意动,但看见对方竟是繁阳亭的人,又缩了回去。
“高乡亭出这么大事了,这些人竟然还光只顾着自个。”陈大气得直叫嚷。
“是啊,枉费咱们一见了火光就赶来了,他们自己遭了贼,自己都不上心。”程五撇撇嘴,“早知道就不来了。”
邓虎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繁阳亭诸人:“刘老翁一把年纪了,平素大家借了利子钱青苗钱还不上,也没见刘老翁逼着上门讨要,总是多宽限些时日,就冲着这份人情,高乡亭的人不念刘老翁的好,可咱们也不能忘恩负义。”
“对,高乡亭的人都是白眼狼,可咱繁阳亭的爷们都是有血性的义气汉子,他们不救,咱们救!”陈大放开了嗓门直嚷,顿时引起了附近高乡亭众人的注意。
高恒心中一动,低声在程五、程季耳边吩咐了几句。
程五会意,大声吆喝道:“对,高乡亭的人都没种,个个缩头乌龟,不像咱们繁阳亭的爷们,顶天立地!”
程季也是适时接口:“对,去岁争水的时候一个个倒是勇猛得紧,现在遭了贼了,一个个怕死了,我呸,孬包!”
“繁阳亭的杂碎,你们说谁是孬包?”一个比陈大还壮上几分的黑睑大汉气势汹汹地带着几个跟班挤开人群走了过来。
“说的就是你们高乡亭,人人畏贼如虎!”高恒站了出来,针锋相对。
“哇呀呀,方圆百里,颖阴五乡,谁不知我高乡亭乃是第一大亭,我庞海庞三郎乃是高乡第一好汉,竖子安敢辱我!”黑脸大汉勃然大怒,拔刀相向。
“庞海你敢?”邓虎一下挡在高恒身前,“这可是来本县荀氏求学高公子,好心赶来救援高乡亭,你敢乱来?”
“哼,区区几个山贼,也需要你们繁阳亭巴巴地赶过来?”黑脸大汉庞海乃是附近有名的游侠儿,自恃武力,竟是看不起繁阳亭诸人。不过看到邓虎手中的环首刀,眼中却是闪过了一抹忌惮。
“哦,既然如此,却不知兄台方才身在何处,竟然由得山贼如此猖獗,连杀啬夫亭长多人?”看到高乡亭诸人的目光都聚集而来,高恒暗笑,激将法果然有用,一下子便引来了这么一个傻大个。
“某、某方才在东元里与人吃酒,刚刚赶了过来……”庞海一下哑火,哼哼哧哧地辨解着。
高恒嗤笑一声,故意打断道:“也就是说,你连贼人的影子都没见着喽?”
庞海的一张黑脸顿时变得黑里透红,梗着脖子不服气地反问:“那又如何,你这穿着怪异的小子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