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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赫敏的印象里,它永远都等在哈利的手边,随时随地都是一种蓄势待发的状态。
现在想起来它最后一次出现似乎是在胜利那天,哈利用那根魔杖燃放了象征胜利的凤凰图腾。
“我也很久没有见过那根魔杖了……之前没太在意,因为哈利的无杖魔法也用的很好。”
罗恩梦呓着抖了一下,外套滑了下来,赫敏急忙把衣服拉好。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用不用魔杖只凭哈利的喜好。”赫敏又咬了咬嘴唇,那里充血的殷红起来,“还是说……这和哈利的眼睛有什么关联?”
德拉科的眼睛很快的眨了一下,好像有什么话即将出口又被咽了回去,“没有。”他平板的说。
赫敏叹了口气,轻声说“这话由我说或许不合适,但是……”那句不合适的话没能说完,破釜的门被一大群人推开,十几个记者带着相机和话筒闯了进来。
“韦斯莱副部长!”“韦斯莱夫人!”“马尔福院长!”
各种称呼和刺眼的闪光灯在酒吧的小门口拥挤,相机喷出的烟雾模糊了那些人的面目,看起来朦朦胧胧又千篇一律。
“请问这是一次私人的见面还是官方的会谈!”一个女人尖细的声音从众人中脱颖而出, “韦斯莱家族终于要和马尔福家结盟了吗?!”
“那个是韦斯莱队长吗?!”一个男人发现了趴在吧台上的罗恩,他粗着嗓子说,“这还是一次集体的会面!”
和德拉科之间那种令人窒息的气氛消失了,蜂拥而入的记者打破了那个仿佛独立的空间。他们带来了流言、窥探、政治——而那是赫敏所习惯的,并且擅长的东西。
“这只是一次小规模的同学会。”一个公式化的微笑在赫敏脸上绽放,她的手放在腰部,大方的对记者门说,“在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晚上喝点酒,说会话。我说,副部长也有通宵的权利吧。”
“如果是同学聚会,请问哈利?波特为什么没有参加?!”
来了,赫敏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哦……我真是没有办法,你们真是一刻也不可放松。”她摊开手,“好吧,这不是一次单纯的同学会,我们在商量明年魔法部和圣芒戈之间的协议。”
赫敏清晰快速的吐出一连串法案和方向,并且加上漂亮的立场和态度。速记羽毛笔们在本子上嗖嗖的滑动,但谁又知道这通话里你到底有多少是实货?
政治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只是文字游戏。
赫敏打手势让德拉科上前,身为主角他们需要在记者前长时间的,没有任何热情的握手。摆出个最完美的姿势,让他们记录下这个瞬间。
德拉科却眯起眼睛来,他微醉的晃动,而且还找不到正确的焦点。
这个拍出来将会非常的难看。
赫敏的手加了点力道,“跟着我,德拉科,跟着我。”
德拉科维持着笑容转向她。
“从左到右,慢慢的扫视,别管你看的是谁。”赫敏指导道,“也别管角度问题,那个留给他们去考虑。”
德拉科的脚动了动,赫敏感觉到了他的不情愿,但最后还是照做了。
给每个角度一点时间,给每台相机几次完美的正视,保持着正规而不呆板的笑容。呆在那里,让闪光灯把自己的眼睛晃花让烟雾呛进自己的喉咙。
这就是赫敏的工作,政府的招牌明星。
这却显然不是德拉科所习惯的,那些有权有势的贵族们从来都是完美无缺的出现在最重要的场合,眼睛是自然的平视。不需要像自己这样努力的配合所有的相机,所有的闪光灯都簇拥在他们脚下,哪个傻瓜会发出一张看起来不完美的照片?
优雅的微分双脚,用圆滑的词汇修饰那些尖锐的意见。站在那里就是理所当然的高傲,而该死的是民众居然吃这一套。
但很不幸,那个充满血统至上盲目崇拜的时代已经过去,无论他是否习惯都至少要接受。
“太快了……我们要保持一致。”赫敏小声说,“这样洗出来我们会动的很好看。”
德拉科退后一步,进入了酒吧的阴影,“谢谢采访,但我今天还有事。”他果断的说。
汤姆立刻上前,张开手臂做出赶鸡似的动作,嘀咕着“影响生意”、“快点离开”,这样的话把他们轰开。
“你不能总是这样。”赫敏吃惊的看着汤姆在记者的鼻子前摔上大门,“他们的报道很重要。”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在他们面前像个小丑般表演。”德拉科的语气很不愉快,“而且我也确实得离开了。”
“自持身份、不随大流……”赫敏烦躁的说,德拉科在汤姆的指引下走向壁炉,“但如果你哪天真的想得到什么时,你就会知道这种见鬼的疏离骄傲到底有多无用。”
德拉科已经捏了一小撮飞路,赫敏看见他的肩膀往下一沉,手忽然握紧。
但他最终也没有对赫敏的话发表任何评论,亮色的飞路粉被投进壁炉。绿色的火焰腾了起来,德拉科弯腰走进它,他的身影消失在绿光之中。
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不喜欢使用壁炉,但无可否认它确实是已知最安全的交通方式之一,特别是你还随身带着好几瓶不稳定的魔药。
袍角都是炉灰,德拉科动作迅速的施清洁咒,他听见哈利的脚步声在靠近——噢,还有醒酒咒,他不希望自己听起来像个酒鬼。
“要喝咖啡吗?”哈利出现在客厅里,他的心情不错,随意且放松。
“好的,谢谢。”
哈利从来不煮咖啡,德拉科坐下来,看着他用魔法烧水,有些挑剔的想。
一种黑色的粉末被开水冲开,哈利用银勺搅了搅,然后就直接放在德拉科的面前,连个茶托都没给,勺子还留在旋转的液体中。
聊胜于无,德拉科这么安慰着自己,喝了几口。
在他对面,哈利动作不是很好看的撕扯一块发硬的面包。
“它看起来至少应该是三天前的了。”德拉科指出。
哈利耸肩,“但还没坏。”
“让我试试。”德拉科抽出魔杖,远远的对准那块面包,低声念叨了一个咒语,白光掠过桌子,面包立刻冒出刚出炉的热气。
“挺有用的。”哈利若有所思,捏着那块复活般温热新鲜的面包,“我对家务咒语简直一窍不通。”他友好的说,又咬了一口。
德拉科低下头搅拌那杯根本不需要任何搅拌的咖啡,他的思绪纠结着,心脏跳的比平时要快,而银勺甚至和杯沿来了几次轻微的碰撞。
这是一个好时机吗?哈利现在喝着热咖啡,面包也很松软,清爽的风从窗户进来再从侧门出去,羽毛脏污的小鸟站在窗台上啄着墙灰。气氛轻松,哈利安静愉快,看上去愿意回答自己提出的任何一个问题。
“我能看一下你的魔杖吗?”德拉科问,并且在下一秒就发现哈利脸部的轮廓僵硬了起来。
“请问,你说什么?”哈利至少表面上是平静的问。
应该闭嘴,转移话题,大脑里属于理智的那一部分有些惊慌的说,但德拉科决定无视它们,“你的魔杖。。”他快速的说。
哈利放下了面包,失去了他的胃口,叹着气说,“我知道你发现了,但没想到你会问。”
德拉科的嘴唇嚅动了一会,“医生的品质。”他困难的解释。
“噢。”哈利明白的说。
“他很好,没有断,没有坏,功能齐全运转正常。假若需要,他可以为了治疗而出现。”哈利说,“如果这是你想问的。”
但他们都知道,德拉科想问的远不止这些。
在继续和停止之间德拉科摇摆着,而哈利接下来比平常更重的放下杯子的动作打消了他所有的想法。现在即便是情感的那部分都在告诉他,自己确实开始惊慌了。
“那很好。”德拉科说,自然地好像他刚刚真的只是为了治疗而提出那个话题,“你眼睛好后想干什么?据说你打算回霍格沃茨。”他随意的说。
“说实话,我更倾向待在这里。”哈利有些低落的说。
“作为一个落魄英雄孤独终生然后死在这个荒郊野外?”德拉科轻声说,“真心实意这么打算?”
哈利点头,然后摇头,“最后一段我应该会去圣芒戈,鉴于那时我可能老的连开水都烧不开。”
“非常详尽的计划。”德拉科转转眼珠,忽然想起了另一个可能,“那么鉴于现在还是有很多黑巫师把杀死你作为一生的目标,我可以猜测你以防万一连葬礼都预备好了?”
哈利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微笑,“你想听吗?”
德拉科挑起眉毛,“如果可以。”
“我不想开葬礼。”哈利真的开始说了,“也不想要坟墓,就随便埋在哪个郊外的树林里,哪棵成长中的树下。”
“听起来很糟糕。”德拉科诚实的说。
“不,那很温馨。”哈利坚定的说,“不会每天都有人来献花,有人来哀吊,有人来嘲笑或者哭泣。只有阳光、小鸟、露水还有别的类似的东西。”
德拉科静静的听着。
“在某个和平的午后,会有一家人——可能是麻瓜也可能是巫师,他们来到我的树林,带着红茶还有饼干……”
“然后坐在你尸体的上方喝下午茶,一片花瓣从上面掉入他们的茶杯,小女儿笑着说,哦妈妈,这可是花茶。”德拉科顿了一下,冷冷的说,“好温馨。”
哈利目瞪口呆,尽管他的眼睛被包在了纱布下面,但德拉科可以肯定只要能它一定会瞪的。
“天哪。”哈利笑了,肩膀颤抖着,右手撑住额头,“梅林的……裤子。”
“知道你的设想有多无趣了吧。”德拉科满意的说。
哈利依然在笑,而且越来越厉害,他举起一只手承认自己的落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掌握自己的语言能力,“你的葬礼呢?有什么打算。”他的声音还是带着笑意。
德拉科向后靠在椅背上,“我很传统。”他简略的说。
哈利却表示他想知道更多的细节。
“好吧,好吧。”德拉科无奈的说,“我会走既定的流程,登报发丧——聚集族人——凭吊——举行葬礼——最后是遗嘱。”他慢吞吞的加上,“当然,我会埋在家族墓地。”
“很无趣。”
“彼此彼此。”
他们停顿了片刻,然后又笑了起来。
葬礼忽然间变成了一个幽默的话题,他们如此自如的谈论对方和自己的死亡。就好像两个真正全然无知的新鲜少年,对死亡毫无敬意更无畏惧。
哈利把最后一点面包塞进嘴里,“帮我去找几本麻瓜的小说吧,你对下午茶的描述勾起了我对它们的兴趣。”他的脚在桌下交叠起来,“悬疑侦探之类的。”
德拉科拍拍扶手起身,他向书房走去,准备在那成堆的书里大海捞针,嘴角还带着微笑。
当他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餐具碰撞的声音。
德拉科忍不住住回头,他看见哈利站在厨房里,把盘子和杯子悬浮到水槽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