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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正想再说点什么,金妮敲响了门,“赫敏,部长让你过去!”
“好的!”赫敏回答她,哈利起身把兜帽戴上。
“我会等待你的消息。”他说。
哈利打开了门,向金妮道了别,赫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送他离去。
两张羊皮纸在她面前平整的摊开,其中一张写了几个词又被划去,另一张是一封信。细腻的纸质,边缘还有精致的印花,上面的笔迹流畅优雅。
'赫敏?韦斯莱,不要多管闲事。
——DM'
赫敏把那封傲慢无礼的信件再看了一遍,然后耸耸肩。
她把那封信扔进了壁炉。
布雷司?沙比尼
“你确定要这么做?”
布雷斯脸色不愉的说,他咄咄逼人的盯着那双银灰色的眼睛,竭尽全力想挖出点踟蹰。
“嗯。”德拉科却只是随意的回答,他走进古灵阁,一个妖精皱巴巴的笑着弯腰引路。
布雷斯只得跟上。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先生。”矮小的妖精粗哑的说。
德拉科把钥匙向在它长满了疙瘩的鼻子丢去,妖精用双手接住了它,这莫名的失礼粗鲁简直不像是个马尔福。
布雷斯欲言又止。
虽然很久以前德拉科就开始变得沉默,但这种异常的傲慢却是最近才出现的。
一天比一天更稀少的话语还有一天比一天更清冷的表情,而在它们的包裹下,德拉科越来越暴躁易怒。
“到底走不走。”德拉科别着手,抬着下巴说,非常的不耐烦。
给出一个没有诚意的道歉,布雷司跟上了德拉科。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和他争论了的必要了。
古灵阁的小车呼啸着冲向黑暗的地穴,潮湿肮脏的风在耳边尖叫着。布雷司困难的睁开眼睛,一个炙热的发光岩洞忽然出现在弯道处,在他能看清楚前就消失了。
在一个金库前他们惊悚的煞住,身边德拉科的脸色非常可怕,已经完全超出了苍白这个词语的形容范围,他就像是一张过薄的羊皮纸般在地下的冷风里发抖。
布雷司伸手想去扶他,却在最后一秒又缩了回来。他看着德拉科抓紧车沿慢慢从车上爬下来,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妖精替他们打开了门,德拉科匆匆给自己施了几个治疗咒语然后就走了进去。
即便是在战前也是很可观的财富被漫不经心的堆着,德拉科踩着几块金加隆走到金库中央,挥手催促布雷司。
“加隆大部分都在这里。”他冷淡的踢开几块,让它们滚到了墙角。
布雷司的手插在口袋里,他绷着肩膀扫视这个金库,“你放心我?”
从眼角撇了他一眼,德拉科平静的说,“如果你拿走了超过佣金的部分就会被诅咒。”
“我明白了。”布雷司厌恶的说,他仰头看着堆的极高的加隆,“马尔福的家族魔法依然完美无缺。”
他几乎是恶意的等待着德拉科的反应,心里还带着点说不清楚的企盼,但那个人却只是淡淡的听着,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胸口仿佛是吸进了一口气却呼不出来的沉闷。
布雷司泄愤似的在喉咙里咆哮一声,转身大步离开——他受够了这种半死不活的谈话!
门口的妖精讪笑着,等待他们坐回小车。
一样是风驰电掣的速度,回程中布雷司几次忍不住偷偷瞄德拉科一眼。
德拉科在胸口处抓紧长袍,眉间皱成极为难看的一团,眼睛闭着,脸部僵硬。
强迫自己扭回头,比起给他个治疗咒布雷司更想把他拖出小车打一顿算了。
回到大厅时已经是傍晚了,夕阳给德拉科镀上一点虚假的血色。他掏出钥匙递过来,“拿着。”德拉科低沉的说。
“德拉科——”
“拿着。”
金库里的那种由恶意和希望混合而成的心情又出现了,布雷司咬着牙低声说,“由我来接管马尔福的产业,用利润来帮助过去的同学?”他吸了口气,“你真的要做这么可笑的弥补?”
德拉科收回了手,银色的钥匙反射着冰冷的光,“潘西他们不会再接受——”
“我不认为哈利会接受一个马尔福的帮助,潘西他们不会再接受一个背叛者的帮助!”布雷司在每一个字上都加着凶狠的力道,“这真是够了德拉科!”
德拉科闭上了嘴,他看起来已经很疲惫了,“我们已经商量过了,布雷司——你说过你会接手这些产业的。”
他再次递出那把钥匙,坚决的。
布雷司喘着气,一把抓过了它,粗鲁的塞进口袋里。
“拜托了。”德拉科说,他眼睛下的阴影在低头时看起来更加明显,“多谢。”
“该死的我不想做着个!”布雷司恼怒的说。
但他已经接过了钥匙,德拉科便没有对那个抱怨做出回应,只是了裹紧斗篷准备幻影移行。“再见。”
“是的是的,再——”
“德拉科?”
布雷司被背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而德拉科则相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是哈利。
他戴着兜帽,右手拿着一本书。
呆滞了半晌,布雷司挤出了一个问候还有一个微笑,“好久不见。”
哈利却直直的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的手腕用了点力,把斗篷裹得更紧了,他的视线没有一丝躲避的迎向对方,
“哈利。”德拉科轻声说。
“你的脸色不怎么好。”
“谢谢关心,但我是医生。”
礼貌的拒绝,厌烦的神情,德拉科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获得一个他想要的冷场。
哈利显然有很多话想说,但德拉科贵族式的语言技巧的足以那些话烂在他肚子里。
“那么,再会。”德拉科幻影移行,哈利匆匆忙忙的蹦出嘴的道别连他袍子的边角都没碰到。
“我也该说再见了。”布雷司干巴巴的说,这是他走开的时候了。
“请等一下。”哈利?圣?波特说。
哦,不。布雷司在内心呻吟起来,“是的。”他假笑着答应。
哈利似乎很不喜欢那个表情,他抿了抿嘴,然后很快的开口,“我想你是知道的。”他略带严厉的语气让布雷司瞬间联想到了拷问,“德拉科出了什么事了?”
那把钥匙安静的待在布雷司的口袋里,他仿佛感觉到那金属在散发某种湿冷的凉意,“是的,我知道。”他很爽快的回答了。
向哈利说谎永远不是明智的。
“但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
隐瞒却是可以允许的。
“你——”
“这是德拉科的事情。”布雷司褪去了笑容,“如果你想知道,请去问他。要是他不说,你最好不要来逼我。”
哈利的呼吸平稳,“我不逼你。”把书稳稳的抱在胸前,“只是些很简单的是非问题。” 他平静的说。
环起双臂,布雷司等着他的话。
“如果他什么也没有警告你,你会和我说吗?”在原本的语气中加入了强硬,哈利清晰的问。
布雷司的眼睛眯起来了——这确实是拷问,一门将威逼利诱和旁敲侧击雕琢到极致的艺术。
唯一和真正的拷问所不同的地方,是加入的决定权在他自己手上。
“会。”布雷司干脆的回答。
哈利似乎有点吃惊于自己的配合,但很快他便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你觉得……”哈利停顿片刻,“我应当知道吗?”
“当然。”布雷司的回答同样迅速,而这一次的力道重了许多,“你应当知道。”
哈利吞咽了一下,布雷司知道在这句话中自己的责怪或许太过明显,但他很难忍耐。
“还有问题吗?”他尖锐的说。
“是的。”哈利回答,他的脊背挺直,凝视着布雷司,“最后一个问题。”
布雷司做了个“请”的手势。
“如果我知道这事,能给德拉科提供有效的帮助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却没有迅速简单的冲上他的喉咙。
哈利紧紧的抱着那本书,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布雷司看出来这或许是他最在意的一个问题。
也是他唯一无法用是、否,这样简单的词句回答的问题,一个就算是他自己也无法确定、或者是不敢去确定的答案。
“我不知道。”布雷司摇了摇头,口袋里的钥匙重重的坠着,冰冷的贴着他,“应该是不能的……但是……”他停了下来,重重的叹气。
“请原谅。”
他再一次说出了这句话,以完全不同的语气。
哈利?波特
哈利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慢慢的翻动书页,那些歪歪扭扭的字体受诅咒般在最要紧处糊开,任凭他怎么努力也整理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叹了口气,哈利推开那本破旧的书,揉了揉酸痛的眼睛。
“我不知道。”布雷司的话立刻抓住了他放松的空挡插了进来,疲惫而低落声音的在他大脑里回响,“请原谅。”
“该死的……”哈利咬住了嘴唇,喃喃的说。
不管翻阅了多少本书询问了多少个人他都无法找到答案,而现在即便是赫敏也毫无头绪。太多的魔法可以造成类似的效果,但当他深究时每一个可能都和下面那种一样最终遭到否决。
所有的迹象都指向一个答案——某种纯血贵族独有的家传魔法。
唯一的、他们所知甚少的领域。
或许他应该再拿一本书。
哈利站起身,穿过大厅向书房走去,不时抬脚跨过扔在地板上的杂物。
房间里乱的可怕,书本散落的到处都是,好几个晚上他抱着其中一本发霉的大书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在经过盥洗室时他往里面瞄了一眼,墨绿色的青苔在每个角落疯狂的生长,水管看起来是彻底的坏了。
他打开了书房的灯,光线有点刺眼。
哈利弯下腰,眯着眼睛,慢慢的寻找那本可能帮助自己的书籍。
在他把一本至少是三个世纪前的手抄书移开后,一本拥有红色龙皮做封面,相比之下可以说是崭新的书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停下了翻找的动作,哈利凝视着它。半晌后他拿起了那本书,曲起双腿直接做在积了厚厚灰尘的地板上。
封面摸起来有点疙瘩,但非常的厚实,右下角的烫金字艺术的圈圈套套——送给哈利。
他翻开封面,扉页粘着一张合照,是在十一岁那年照的。
赫敏和罗恩坐在他的两边,他们都带着尖尖的巫师帽,背景是装饰着金红色的霍格沃茨大礼堂。三个孩子碰杯、大笑,抢夺食物,然后罗恩在赫敏严厉的眼光下含着食物讲出一个又一个笑话。
一年级的闭学宴。
哈利轻轻的碰触照片上的自己,里面那个瘦小的黑发男孩便退避着移开,从那个空出来的位子哈利可以看见整个礼堂。
还有和整个礼堂格格不入的斯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