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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级的闭学宴。
哈利轻轻的碰触照片上的自己,里面那个瘦小的黑发男孩便退避着移开,从那个空出来的位子哈利可以看见整个礼堂。
还有和整个礼堂格格不入的斯莱哲林长桌,在金红色的包围下他们的绿安静的可怕。整个大厅都在欢呼庆贺,而他们却端坐着挂上训练有素的冷笑,缓慢优雅的把食物送进嘴里。
该死的斯莱哲林做派,哈利皱起眉。自抬身价、拒人千里——并且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以此为荣!
就因为这种与生俱来的斯莱哲林式骄傲,哈利需要花上数倍的努力才能把他们拉出阿兹卡班——再替他们争回财产?想都别想!
哈利叹了口气,然后翻向下一页。
开学宴、闭学宴、魁地奇,还有偶尔出现的生活照是这个相簿的主要内容。三个孩子一点一点的长大,罗恩的身高迅速把自己抛在了身后,赫敏则开始呈现少女的清秀。
在一张照片上他们抽泣着抱成一团,猩红色的人群挤在他们身边疯狂的尖叫。一个巨大的金光闪闪的奖杯被自己高高举起,人群立刻爆发出一阵更加兴奋的呼号。
他们喊的是一个名字——哈利?波特。
第一个魁地奇奖杯。
那股沸腾的欢乐好像从小小的照片里溢了出来,哈利的嘴角勾出个微笑,这可以说是他在学校最快乐的时刻之一了。
现在想起来,无论其他的两队实力如何,格兰芬多队总是固执的把敌视的眼光放在斯莱哲林上。而哈利认为这种做法非常正确,在他最激烈最精彩的几场球赛中,对手永远是那些不择手段的绿色滑头。
或者说,永远是……德拉科。
他们就好像是这场校园战争中的小头目,红着眼睛斗个你死我活。哪怕只是一个挑衅的眼神他们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它上升为一场斗殴,而最后的结局却很学院式的取决于哪个院长最先出现,或公证或偏袒的扣掉几分、附赠劳动服务。
扯着嗓子他怒发冲冠的向着德拉科咆哮,然后换来对方浑身毒刺的嘶声诅咒。
在这个背景下哈利极度渴望打败德拉科,而每当他把那闪电般的金飞贼握在手里时就好像有一整个乐队在他脑海里吹响胜利的号角。
但他从来没有希望过一个堕落。
穿行在阴冷的斜角巷,把受诅咒的蛋白石项链塞给无辜的人,在酒里面放入致命的剧毒,最后德拉科带着黑色的死亡降临他们共同的最后堡垒,对着一个虚弱的老人举起魔杖。
这就是他斗了六年的,宿命般的对手?
哈利就像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他追逐答案,像猎犬般紧紧的跟着德拉科寻找蛛丝马迹,怀疑他每一个行为之后的动机。
但他从来没有真的想要这个!
德拉科垂下魔杖的那一瞬间,哈利听到了比过去任何一次都更加欢欣鼓舞的号角。
最终那只是邓布利多又一次精心规划的胜利。
照片里的哈利现在搂着奖杯,被人们举起来抛接。在一边他可以看见麦格教授哭的比任何一个人都厉害,拽着格兰芬多的旗帜不停的擦眼泪。
哈利轻轻的合上相册,忽然极其幼稚的希望相册里的时间就停留在这个完美的时刻。
他抬起头,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带着初秋变凉的风,哈利缩了缩肩膀。
又一个夜晚结束了,而他依然一无所获。
深呼吸,试图放松自己僵硬的肌肉。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魔法触动了他所设下的防护。哈利有点吃惊,但思考了片刻后他为那股魔法打开一个缺口。
一只灰斑猫头鹰的身影在几分钟后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它慢慢的扑打着翅膀,带着一封信飞进小屋,停在窗台上高傲的朝着哈利伸出腿。
哈利取下信,这只自命不凡的猫头鹰立刻起飞,完全没有等待回信的意思。
叹了口气把羊皮纸摊开在窗台上,这只是一封很短的简信。而那位寄信人似乎非常烦躁,到处都是涂改的痕迹还有墨水的斑点,并且无礼冒犯的不加以弥补。
'哈利?波特:
日安。
我有关于德拉科的话想和你谈谈,找个时间来我店里。
祝你愉快。
潘西?帕金森'
哈利拽紧了信。
潘西?帕金森
潘西捏着魔杖,在空气中迅速有力的弹了一下,房间的窗帘立刻唰的拉上,几个壁灯依次亮起。
桌面上一个浅浅的石制盆子,在黑暗的背景下散发蓝色的微光。
“冥想盆?”波特低头看着它,自下而上的光给他笼上一层蓝。
“是的。”潘西回答,她从长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瓶子,放在桌面上推过去,“记忆”。
简单扼要的对话,潘西的厌恶就写在脸上,她甚至都不想亲手递过那个小瓶。
卟的一声,波特拔开了那个盖子。潘西往后退一步靠在墙上,这个冥想盆只适合一个人进入。
但波特却把记忆倒在了手心。
“怎么——”潘西惊异的说。
波特没有回答,他只是抓紧了那些银白色的物体,然后双手做出一个撕扯的动作。
就好像撕开一张羊皮纸一样他撕开空间,潘西看见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在那个破洞里出现,仿佛它只是批了一层布等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
桌子、壁灯、窗帘都在那瞬间消失了,他们站在盛夏的对角巷,背后是破釜的老旧大门,模糊的人声从里面传来。
“我或许需要你也进来。”波特说,他摊开手,里面的记忆已经融化为这个过去的世界。
“连句‘请’也不说?”潘西冷笑着说,“多谢招待。”
波特环视他的周围,目光所及都是是一片黑白,没有半点色彩。
“这个记忆有些缺损。”潘西抬起头,对着灰色的天空眯起眼,“是我们用好几块记忆拼接起来的。”
波特扭过头,“我们?”他重复道。
“我和布雷司。”潘西说。
“我以为他向德拉科发了誓。”波特皱起眉,让潘西非常不高兴的是这个古板的家伙听起来竟然有点谴责。
“他发了,我没有。”潘西环起手,她拉开一个没有笑意的古怪笑容,“况且德拉科没有资格让我做什么不做什么——毕竟是他欠着我不是吗?”
波特最后看了她一会儿,片刻后他移开了视线,带着“这次算了”的意味。
“这是什么时候。”他问。
“伦敦决战。”潘西轻快的回答他。
然后她看见波特非常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为什么来这里?”波特轻声说。
潘西感觉自己脸部的笑容扩大了,“恐惧?担忧?还是害怕?”她挑衅的说,往前走了几步,再缓慢的回身,“而我保证,哈利,接下来你这三种情绪都将翻倍。”
她推开破釜的大门,“既然来了,就由我替你引路吧。”潘西愉快的说。
波特跟着她穿过破釜的大厅,年轻一些的他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上,身边围绕着许多巫师。每个人都疲倦不堪,但却兴奋而充满希望。
最后一战的清晨,白巫师踏往胜利的最后一个阶梯。
潘西却视而不见,绕过了那些桌子她打开厨房的门走进去,然后在角落拉开一个暗门。
关押俘虏的地方。
在经过了几个空无一人的小隔间后,他们在一个木门前停了下来。
“请吧。”潘西提提袍角,行了个礼。
波特瞥了她一眼,然后打开了门。
里面坐着潘西,还有德拉科。他们并肩坐在房间里仅有的一张破床上,为了什么事情在激烈的争论。
“只要你配合,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德拉科说,他的脸色苍白而疲倦,但看起来还算是健康。
“多谢你的好意。”潘西衣衫破烂,脸上有数道刮伤,她尖锐的说“但你最好还是顾着自己。”
德拉科的嘴唇收缩了一下,这句话好像刺中了他某个柔软的要害,“潘西。”他轻轻的说,“我——”
“别多做联想。”潘西干净利落的说,“字面上的意思——你现在最好顾着点自己。”
德拉科有那么一会儿什么动作也没有,然后他的手忽然收紧。
“你知道什么?”他第一次显得急迫起来,“是关于我父母吗?!”
“哦……是的,我亲爱的。”潘西甜蜜的说,“关于我们亲切的卢修斯,还有纳西莎。”
“马上!”德拉科从喉咙深处发出低哑的声音,“告诉我!”
潘西怜悯的看着他,“这么说,他们没有告诉你?我在被捕时可把什么都说了。”
德拉科的手收的更紧了,如果这是可能的话,“你说了什么?”他轻轻的问,有点颤抖。
“你的父母,还有所有剩下的人质,现在全部都被带入了斜角巷。”潘西享受的说,“如果不想他们体会摄魂怪美妙绝伦的亲吻,就请不要进攻。”她看着德拉科的表情,笑的非常灿烂。
“这就是我为什么任你们把我抓住,德拉科——我是来传话的。”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不可置信的锁在潘西的身上,德拉科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但她只是笑了笑,然后点点头。
“是的。”潘西欢呼雀跃般说,她歪着头,“你被神圣的救世主遗弃了,亲爱的小龙。”
就好像那椅子突然变成一块可怕的烙铁,德拉科猛的跳起来,呼吸急促,瞪大了眼睛。他张开嘴想说什么,但又什么也说不出来,手在颤抖。
德拉科幅度巨大的转身,他推开门走出去,接着那扇木门很响亮的被甩回来。
波特像具雕像般站在门口,他的下颚绷紧,呼吸非常沉重。
没有讲出一个词,他离开了这个房间。
但潘西没有动,她站在原地看着过去的自己。那个灰色的女孩坐在这个狭小的牢笼里,刺眼的快乐就像见了阳光的冰雪一样迅速消融。
她缩成一个小球,把头埋在膝盖里,轻轻的哭了。
潘西叹了口气,她转身也走出了隔间。
波特在厨房中间站着,他紧紧的盯着德拉科的背影,潘西停在他的身边。
“看好了。”她嘶声说。
大厅里的波特最后说了点什么,然后所有的巫师都站起身,他们相互握手,鼓励性的拍拍对方的肩膀。
“现在出发。”那个波特坚定的说。
他们陆续走了出去,没有人注意到德拉科一个人站在厨房中央远远的看着他们。破釜的大门开了又关,有几丝风漏进来拂过他铂金色的头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德拉科才开始动弹,他拖着脚步走到已经空无一人的大厅,把自己摔在一把椅子上。
深呼吸,德拉科看起来平静了许多——但那却是一种致命的可怕平静。
他掏出魔杖按在自己的胸口,波特在这时急速的抽搐了一下,仿佛想要扑上前去!
但他最后还是没有动,波特的眼睛瞪得微微突起。他看着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