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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们一直都只是朋友。两个同样从软弱中走出来的人,太过相似的性格和经历让你们难以跨过那条线。
金妮笑了笑,在成年后她越加迷人。硝烟弥漫的战争给她熏上了一种独特的气质,受过伤的右脸肌肉迟钝,她的嘴角微微左挑,随时都是极富韵味的调子。
“我真心喜欢他。”
“那我祝贺你,你可以先走。”
“谢谢,我会在离开前把工作做完的。”
金妮的高跟鞋声离开了办公室。
赫敏把空杯推开,用羽毛笔搔搔下巴。
手指上的钻石闪闪发光。
她仔仔细细的抚摸那颗钻石,自己和罗恩的婚礼定在下个月,因为不想让哈利太早来帮忙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他。
但是今天她忽然很想和哈利讲讲话,什么都好,说点什么。
赫敏在自己的化妆包里摸出一个小镜子,她清清嗓子,响亮的说,“哈利!”
哈利的脸几乎是立刻就出现了,他一直把镜子随身携带。
似乎是因为从上往下看的关系,头发的阴影让赫敏看不见哈利的脸。
“把镜子抬高,我不想和头发说话。”赫敏嘱咐,“对,就是怎样。”
“早上好。”哈利温和的说。
“确实很好。”赫敏说,“如果我的助理不因为约会而请假就更好了。”
哈利心不在焉的说了点无关痛痒的安慰,赫敏安静的受着。哈利真的不再在乎金妮了,她只是最好的朋友的妹妹,仅此而已。
于是赫敏决定不要再听了,“我和罗恩的婚期决定了,就在下个月。”
哈利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战争过后能让他们庆祝欢笑的事情太少了,“噢!”
“你们在哪里举行,需要我去帮忙吗?”
“陋居。”赫敏看着好友开心的神色,“如果你来帮忙当然很好,但不勉强。”
哈利抓抓头发,它们又散下来了。
“唔……我提前两天到吧。”他说,“这样比较刚好。”
不要这样,哈利!
赫敏懊恼极了。
哈利太敏锐了,敏锐的太过分了,只要稍微抖动一下脸部肌肉他就可以掘地三尺挖进你内心深处。不需要吐真剂也不需要摄魂取念,在战争的最后阶段他们只要把俘虏带到哈利面前。
然后哈利看着他们,真的就只是看着他们,轻轻吐出“是。”或者“不是。”
他从来不出错。
赫敏希望哈利能来,但她担心随之汹涌而来的记者还有一无所知的崇拜者,他们只会毁了哈利的心情还有自己的婚礼。
所以哈利最好压着时间来,甚至匿名。
最好的两个朋友要结婚了,哈利还要假装自己不存在。
“赫敏,别难过。”哈利拍拍镜面,“准备点法国菜给我吧,最近很喜欢那个。”
他又看出来了。
赫敏真心实意的乞求自己是像罗恩一样粗心的笨蛋,哈利这样让她难受极了。
“给我寄一根红头发吧。”哈利愉快的说,“我可以扮作韦斯莱家的亲戚,就像比尔结婚时那样。”
赫敏叹了口气,“罗恩希望你能做伴郎,哈利,他从来没有想过别的人选。”
哈利脸上原本就不大协调的愉快退色了,“噢。”
“其实他还希望,金妮是我的伴娘。”
哈利的嘴角下拉。
“我会说服他的,不用担心。”赫敏说,“只是让你对他的心情有个准备。”
“或者对他灌我酒的数量有个准备。”哈利回想起什么,按自己的额角。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罗恩爱上了喝酒,而且喜欢昂贵的烈性酒。
也许是因为长久的穷困,也许只是他不懂得如何发泄。
“把自己打扮得好一些。”赫敏说,“或者喂胖一些。”
“你开始接韦斯莱夫人的班了?”哈利笑着说。
金妮?韦斯莱
金妮用魔杖在头发上加上一个新的卷儿,好把那颗华丽的精灵耳环露出来。
她知道自己的魅力,半个魔法部的男性都在她身边嗡嗡叫,不管他们结婚了没。
但金妮知道自己只是看起来好。
她曾经被黑巫师抓住过,在战争最恐怖的末期。
金妮轻轻拖起耳环,那是哈利送她的礼物。
那是多么美好温暖的下午,一人一边,两根魔杖为她穿上耳洞。珍贵耀眼的首饰躺在哈利汗湿的手心,要多大的决心才能忍住泪水。
因为那是分别纪念。
在哈利打败伏地魔那年他们曾经短暂的分开过,但那个分手是因为爱。金妮知道,只要哈利还活着,他就依然属于自己。
但这次分开没有了那么浪漫的理由,或者他们之间的浪漫只在自己心里存在过。
哈利说那是之前买好的礼物,所以就送给自己做纪念。
哈利说他确实喜欢自己,但只是喜欢。
哈利说那只是一种朦胧的好感,青涩的初恋——对,就是这个词。
明白了,经过了生死大战的救世主心情消沉,他只想一个人呆着。杀了太多的人看了太多的分离的你对爱情这种奢侈品无力享受,洗刷自己的内心就足够忙碌了。
不是只有你能看透人心,女人天生就会这个。
金妮在镜子前晃晃脑袋,耳环折射出的光圈笼罩着自己的脸。
她笑了一下。
左嘴角古怪的吊着。
黑巫师给自己的纪念品,和哈利送的的不相上下。
“金妮!”妈妈在楼下大喊,“下来!客人都到了。”
“就来!”金妮答应着跑下楼,小心不要因为高跟鞋而难看的摔倒。
婚礼很盛大,他们为此准备了一个月。这几乎是由加隆堆出来的盛况,完全配的上罗恩和赫敏现在的身份。
“赫敏,你真美。”金妮对她赞叹不已,如果赫敏愿意好好打扮,没有人能比的上她。
“你也是。”赫敏抱住自己,在脸颊上使劲留下一个吻。
罗恩扯着自己的领结,“我不能呼吸了!”
“白痴!”赫敏说,替他解开重系。
金妮忽然觉得没有插足之地。
她到底能去哪里?除了魔法部旁边那租来的小套间。
白色的婚纱,漫天飞舞的鸽子,还有皑皑的雪,他们如此偏好纯净的白。
赫敏把花束向人群扔来,正好落在自己的手里。
“接下来是你了!金妮!”妈妈大笑着说。
身边的纳威不好意思的笑了,脸通红的像过熟的苹果。金妮拉过他,温柔的吻。
吹着口哨起哄,罗恩不赞成的咂嘴。
宴会开始了,提供多种法国菜,让人想起比尔的婚礼。
一个红头发的年轻人独自坐在角落,卢娜摇晃着耳朵上巨大的贝壳耳环和他聊天。
哈利?
金妮走过去。
“金妮。”卢娜朦胧的说,“哈利又变脸了。”
“小声点……”哈利环视周围。
“你会留下来住几天吗?”金妮问,“大家都很想你。”
“可能吧。”哈利敷衍的说,然后他忽然站起身,“那边有记者在看我们,我还是离开一下。”
他走开了。
“我真讨厌预言家日报。”卢娜认真的说,“他们致力于把哈利逼成七彩鱼。”
他绕过了篱笆,向小树林走去。
“金妮?”
“待会再找你。”
她提起裙子角,追着哈利跑进林子。
鞋子踩出啪啪的脆声,几根树枝挑乱了头发。
她不应该追过来的,但就是无法忍耐。
金妮在湖边看见了哈利,他挺直的站着,像一棵白杨。
今年的冬天很冷,湖面结了冰,又积上雪。自己穿着露背低胸的礼服,施了好几重保暖咒。
她很想靠近,但又没有办法迈出那一步,只能在很远的地方看着。
“你在这干什么?”
金妮扭过脖子,看见一个灰色的身影走向哈利,头发是闪耀的铂金色。
德拉科?马尔福。
“没干什么。”哈利回答。
他们之间的火药味已经消失很久了,但学生时期留下的不对盘却无法消失。
即便马尔福也参加了全面战争,并且他的加入带来了决定性的力量。
马尔福代表着守旧派、代表着纯血贵族、代表着斯莱哲林。
黑巫师们一定恨死了他的背叛。
在哈利声明麻瓜的生命和巫师的一样重要,并且不愿意使用黑魔法后,大部分的世家大族都背弃了凤凰社,而作为圣芒戈董事的他们还带走了医院的救助。
重伤的朋友半夜三更被推出病房,然后多米诺骨牌般,所有的中立派都倒向了敌方。
他们几乎绝望了。
马尔福就在那时落着一肩的雪花,呼吸出模糊的薄雾,站在凤凰社门口的阶梯上。
金妮一直到那天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四两拨千斤。
战后马尔福留在了圣戈芒,他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院长。
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原本不想来参加这场婚礼的。
黄鼠狼和万事通喜结连理,满场都是新晋贵族生涩的奉承,不入流的女孩用劣质化妆糟蹋自己的盛会,见鬼了他才想来。
但他是圣戈芒的院长,支持新魔法部的贵族代表,为了表现他的热情和忠心他必须到场。
还好这次提供的法国菜味道不错。
他一进场就看见了哈利?波特,顶着糟糕至极的红色鸟巢头,穿着古怪落伍的礼服长袍,他在偷拔头发前都没有看过那人的脸吗?那满脸的雀斑难看的就像过期面包上的芝麻。
德拉科把保养良好的铂金头发别到耳后,从宴会的另一角看着曾经的黄金男孩。
已经有一整整年没有见面了,上次分别时哈利对自己说:留在圣戈芒吧。
所以他留下来了。
照顾那些烦人的病人们,还有那些小孩,为了一点擦伤就号啕大哭。
德拉科的肝脏有一半永远的送给了某个阴尸,他不记得自己为此掉过眼泪。
还有胆小的年轻护士,看见骨头就发抖。
德拉科曾经把一个人的肋骨挖出来再放回去重复二十次,直到那人的妻子开口。
这些往事真是恶心至极。
哈利从不起眼的出口离开,德拉科犹豫了会,迈开脚步跟上。
他一路跟着哈利来到湖边,看着对方傻站在那长久的发愣。
“你在这干什么?”德拉科终于厌倦的说。
“没干什么。”哈利瞥了自己一眼。
雪还在下,落在肩膀上,头发上。
“你冷吗?”德拉科拖长调子说。
“不。”
德拉科几乎要后悔了,跟着这个乏味的人走了半里到湖边看雪,还不如回去喝点香槟。
“要回去吗?”最后的努力。
“不。”
好吧,好吧,德拉科决定离开,就留你一个人文艺的看大雪纷飞。
“雪很厚。”哈利忽然说。
哈利走下结冰的湖面,一脚高一脚低,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