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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鼠狼宴会?”德拉科皱起了眉,“你难道真的认为我会不介意。”
“那是庆祝,别抱怨……”哈利安慰性的抚过铂金色的头发,德拉科的眼睛闭了起来。
哈利直起身,抽出魔杖。
赫敏忽然想起了德拉科治疗哈利的那个下午,正如同今天一样的冗长咒语,纯白色的光柔软的充溢了整个房间。而唯一不同的是哈利那天微微的紧张着,而德拉科现在却平静的像冰封的湖面。
心跳猛然加快!
德拉科平静的……太过分了……
哈利要将一半的生命分给他,他却没有表现出那种极致的感动和喜悦;而如果失败那就是不可逆转的死亡,他却对此却毫不担忧。
甚至,面对增加出来的数十年生命,赫敏没有看见德拉科对未来的欣喜和期盼。
“赫敏……”罗恩难受的说,“我的手很疼,你放松些。”
赫敏放开了,她猛然甩开罗恩的手抽出自己的魔杖,咒语从她的嘴里流出来魔法从杖尖倾泻而出。一道新的白色光华加入了哈利的,它们旋转着迸裂出无法直视的闪光,然后纷纷点点的洒向德拉科。
但是一个无形的屏障升了起来,那些小小的细碎光点落在上面就好像落在湖面上的雨点,除了引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外没有改变任何东西。
“不!”
哈利的咆哮让赫敏整个人都凉了下来。
咒语断了,哈利扑向病床抓住德拉科的肩膀晃动着,疯狂的叫嚷出狂怒的疑问还有咒骂。血管在他的脸上可怕的跳动,眼睛里闪耀着恐惧和愤怒。
罗恩晃动了几下,然后慢慢的软了,可笑的张大了嘴。
门被砰的撞开,第一次,帕金森脸色煞白的冲进这个房间。布雷司走过去把僵硬的她按进怀里,几秒钟后,那个女孩就泣不成声了。
“别这样……德拉科……”哈利绝望的念着对方的名字,“别这样……我求你……”
德拉科抬起右手,艰难缓慢的,哈利立即抓住了那只手把脸颊压进掌心,“别丢下我……求你……不要……”
德拉科打开他的嘴唇,嚅动着试图说话,但发不出最小的声音。那种高傲的眼神从银灰色的眼睛里缓慢的褪去,眼皮沉重的往下拉。
“德拉科……”哈利恳求着,“你做了什么……告诉我……快一点……德拉科!”
他忽然被一股大力推开!
赫敏撞开了哈利,她果断的把魔杖对着德拉科的额头。
“摄魂取念!”变了调的尖叫。
她看见了。
在每天仅有几分钟的独处时间里,德拉科一次又一次的把魔杖掏出来,一遍又一遍的施下反咒,然后因疲倦而陷入更深的睡眠。
赫敏眯起眼睛竖起耳朵试图了解那到底是怎样的咒语,但那些画面很快融解成白色和朦朦胧胧的灰,墨一般的黑色缠绕在他们周围,饥饿而贪婪的吞噬。
赫敏挣脱出来,她不知所措的愣站着。哈利抓着德拉科,病房的玻璃在魔法的冲击下危险的爬满裂缝,帕金森在疯狂哭喊……
罗恩搂住了她的肩膀,赫敏颤抖了一下,泪水终于涌出眼眶。
1
《(HP)雪盲》十六世纪 ˇ德拉科?马尔福ˇ
钟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圣诞节到了。
几分钟前他听见护士的脚步声,她们打开门把一些礼物堆放在床脚。从那种沉重的声音来看,他有幸收到了比前几年都要多的圣诞问候。
如果他还能“收”到的话。
房间里很安静,所以他可以清楚的听到窗外的圣诞颂歌。小孩子清脆愉快的歌声,用手风琴还有钢琴轻快的伴奏。
这让他想起小时候。就如同大部分的纯血统一样,他学过一阵子的钢琴,水准平平。但每次圣诞节时母亲都会催他去弹奏一两个曲目,而他的朋友也乐于参入这个小小的表演。
现在那架钢琴被盖上了厚厚的天鹅绒,好几年都不曾掀开。
回忆着那些节奏,他微微颤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却发现右手臂古怪的僵硬发麻。
“该死的……”他呻吟了一声,想把自己的手从一个重物下拉出来,“放开。”
“德拉科?”迷迷糊糊的声音,然后一个激灵变得清醒起来,“德拉科!”
“别喊……至少别对着我的耳朵喊。”德拉科虚弱的阻止他,“放开我的手。”
“噢……我很抱歉……”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他的手终于得到了自由。
他往床边看去,哈利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有好几道红印——德拉科立刻明白刚刚压在自己手臂上的重物是什么了,“你还好吧?”哈利问。
“我怎么还活着。”德拉科皱着眉头说。
“难道你更希望死了?”哈利不满的说,他挥了挥手,一件外套从衣架上飘了过来,德拉科接过了它。
“如果你原以为可以看见自己久违的父母,却一睁眼就是斗了半辈子的宿敌,这真的很难违心的表现出惊喜。”德拉科披上外套,“不过让我们先回到主题——为什么我还活着?”
“我救了你。”哈利平静的说。
“那不大可能。”德拉科烦躁的说,“我已经——”
“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好让我的努力一文不值,然后看着你死去——僵硬——下葬?”哈利的语速加快,“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抱歉。”德拉科犹豫了半晌,最后也只吐出了两个字。
但那两个字已足以点燃哈利,他压低音量,但确确实实的咆哮起来,“就一个抱歉?!”
“哈利……”
“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什么都不说。到了最后一刻才来个拒不合作!?你这是打定主意要——”
哈利哽住了,因为德拉科伸出手覆盖在他的手上,拇指滑过手背。
“我很抱歉……”他低着头,轻声说,“哈利……我很抱歉。”
慢慢的,德拉科向他靠过去,哈利的呼吸急促起来,对方的额头轻轻的放在他的脖窝里,手蹭着长袍绕过他的腰……哈利的怒火不可思议的消散开,柔顺的头发痒痒的蹭过他的脖子,德拉科的呼吸确确实实就在他的耳边。
“我害怕你会死。”哈利环上德拉科的肩膀,耳语般说,“要是连你也离开……”
德拉科不说话,他任由哈利箍紧了自己,虽然那有点疼。
“还是那个原因对吗?你认为我不是真正的需要你,食死徒的过去……还有现在该死的报纸还是抓紧一切机会批判你……”
“那只是一部分。”德拉科说。
哈利放开了他,“那另一部分是什么。”他用一种逼供的语气说。
“我有些累了……”德拉科微微抬起头,他缓慢的说,“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德拉科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满和怒气。
“我对多活几十年没什么兴趣,而你可以拿它们去做别的事。”
“我认为救你是目前我能找到的最有意义的事。”
“很抱歉的大部分人并不赞同你的想法,你有没有想过几十年后你同我一起衰弱时预言家日报会有多么震撼的发言。”德拉科难看的笑了笑,“只是不想再这么下去……”
德拉科面无表情的望着哈利,等待他的回答。
“我想过了。”哈利平静的说。
德拉科挑了挑眉。
“我想过了。”哈利大高兴的重复,他踢掉鞋子盘腿在德拉科身侧坐下。眼睛里的绿色居然在发亮,这让他的表情比刚才生动了许多,“你去过埃及吗?”哈利有些期待的问。
“去过,荒凉肮脏的未开化,如果你要是建议——”
“去过法国吗?”
德拉科古怪的瞥了他一眼,“当然。”
“好吧……总有一两个地方你没去过。”哈利敲打着自己的膝盖,“德姆斯特朗呢?”
德拉科眨了眨眼睛。
“果然。”哈利耸耸肩,“你少有的一直想去从未去成的地方之一。”
“哈利,我不认为——”
“在那里你受欢迎的程度远胜于我,崇尚纯血统、黑魔法——而且非常恰好的,极北之地对于叛变黑巫师的仇恨神经早就被冻坏,就连卡卡洛夫都能做校长。”
“哈利!”德拉科打断他,哈利脸上那种自如的规划让他感到很无奈并且有些烦躁,“在圣芒戈缩了这么久已经很足够了,我对于在那种冰天雪地里一个人龟缩一生是绝对的憎恨。”
“没有说是一个人。”哈利收起了微笑,他不容商量的说,“我和你一起。”
德拉科的嘴张开了,以一种不是很有形象的方式,“你……”他掩饰般的清了清喉咙,躲开哈利的目光,“你的朋友都在英国,你不会真的想离开。”
“你在我后面,跟着我的脚步十几年,现在轮到我跟着你了。”哈利生硬的说,他抽出皱巴巴的枕头,然后把它们一个个拍松,“德姆斯特朗、埃及、哪怕是南极洲都没有问题,而如果你厌倦了想回到英国,那我们就和预言家日报来场世纪对决——反正你曾经那么喜欢给他们采访造谣,而且似乎还对丽塔特别有办法。”
“你还记得那个……”德拉科苦笑。
“你们两个加上伏地魔,配合无间的把我的四年级搅的一团糟。”哈利把枕头塞给他。
“那次我是站在诽谤者的角度,但这次没那么简单。”德拉科试图把面对未来的理智拉回这场谈话,“你太乐观。”
“我知道。”哈利叹息着说,“但你总是太悲观,我只好这样抵消。”
他非常快的,在对方的脸颊上印下一吻,快速的德拉科只能感觉到一闪而逝的柔软。
“活着没那么坏。”哈利的下巴撑在德拉科的肩膀上,他柔和的说,“你不妨试试。”
德拉科的头脑开始变成无法思考的糊状物,他尽力把自己从那个算不上真正的吻的吻里拉出来,“在剩下可怜的几十年里?”德拉科喷着鼻息,混乱的说。
“很抱歉,你需要忍受黄金孩更长的时间。”哈利愉悦的说,友好的拍拍他的背。
“什么?我以为——”
“你的反咒很厉害。”哈利不大愿意承认的说,“我破不了,至少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破不了。”
德拉科抿了抿嘴,把一个微笑在出现前消灭,“我想也是,那你到底是怎么做的。”
“你还记得长老魔杖吗?”哈利问。
“那个还没到我手上就被你抢走的无敌魔杖?”
哈利默认,他伸了伸腿,“让我这么说吧,你大概是唯个两次成为长老魔杖主人的巫师了。”
“你是说……”德拉科眯起了眼,他在回忆,然后他的眼睛吃惊的张大,“我几乎完全忘记了!”他的眼睛往斜上方看,“在你来办公室找我时赢了你一次,在你来我家时是第二次,而最后一次我甚至都把你的魔杖打了下来。”
“如果你不记那么清楚我会很感谢……算了。”哈利小声的说,“总而言之,你取代我成为了长老魔杖的主人。”
“不过那没什么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