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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好吧,好吧,德拉科决定离开,就留你一个人文艺的看大雪纷飞。
“雪很厚。”哈利忽然说。
哈利走下结冰的湖面,一脚高一脚低,德拉科突然很没道理的想起自己父亲的蛇头杖,它有时候会被当作手杖来用。
红头发的救世主蹲下来,像小孩子一样用树枝戳地上的雪。有的小洞里的雪立刻融化了,有的忽然变成蓝色。没几分钟哈利就玩腻了,他对着雪嘟囔着听不清的咒语。
一只雪白的猫头鹰出现了,眼睛是金黄色的浆果。
“你跑到这里就是为了用偷拿的浆果堆个雪猫头鹰?”德拉科嘲讽的说,“真有意思。”
“海德薇。”哈利轻声说。
那头该死的——并确实已经死了的猫头鹰!
德拉科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德拉科挥动魔杖,猫头鹰颤抖了一下,活了过来。
白色的翅膀展开,惊讶的抖动爪子,浆果的眼睛都在忽闪。
它尝试性的拍动翅膀,然后没有任何留恋的冲向天空。优雅缓慢的,它从湖面滑翔而过,羽毛的尖端掠过掉光了的树丫,最后消失在阳光里。
这个高级魔咒绝对值回了票价,德拉科看见救世主用极其呆傻的眼光看着猫头鹰消失的方向,阳光照在他碧绿的眼睛里。
“哇哦……”哈利感叹。
魔咒和魔药是德拉科的强项,也是因为这个哈利才建议他留在圣戈芒。
哈利转过身。“你还是那么——”
剩下的话梗在喉咙里,哈利的瞳孔放大,脸上是满是惊讶、不知所措。他的右手慢慢的摸上自己的脸,半晌后,他垂下了手。现在的表情是无奈、焦虑、还有一点害怕。
“德拉科?”哈利呼唤,“你在吗?”
哈利伸出手,没有焦距的眼睛却飘向另一个方向,他像刚学步的小孩一样蹒跚,像年迈的老人一样摸索。
德拉科惊慌失措的跳下去,简直是手脚并用的弄开积雪。他来到哈利旁边,伸手去握哈利的手——在最后一秒缩了回来。
“我在。”德拉科说。
哈利转向德拉科的角度,但他实际上偏了至少三十度。德拉科小心的移动,让哈利能正对着自己讲话。
“我看不见了。”哈利轻声说。
绿色的眼睛现在真的变成了一块翡翠——那是它时常被形容为的东西,德拉科在哈利的眼睛看不到那一直存在的流光异彩,看起来简直就是两块死物占据了哈利脸上的窟窿。德拉科在离哈利很近的地方挥手,但他的眼皮都没动。
“你还在吗?”哈利不确定的说。
积雪会吸收声音,现在森林是一片寂静。瞎了眼的哈利?波特站在厚厚的雪地里,看不见也听不到。像一只迷路的室内狗,在全然陌生的地方被抛弃。
德拉科有点残忍的想。
“德拉科……”哈利说,这次听起来好像只是自言自语的念叨,“果然……”
哈利深深的,要把肺部掏空般的叹气。他又伸出手,茫然而无方向的开始移动。
德拉科握住了哈利的手。
哈利的反应延后了三秒,然后他迟疑的回握。
“这边。”德拉科牵着哈利,离开了一片雪白的湖。
罗恩?韦斯莱
罗恩享受的让香槟酒在自己的舌头上滚动,他喜欢这种麻麻的刺激感。
“罗恩!那是美国大使!”赫敏在他耳朵边说,“你应该向他敬酒不是自己抱着喝!”
那是自己的女朋友——现在是妻子了——赫敏。
以后魔法部副部长将是一个韦斯莱,多么振奋人心!
他好像有点醉,这只能怪比尔带的酒太好喝了,罗恩傻呵呵的看着赫敏乐。
忽然间那个朦胧的,笼罩着自己的肥皂泡消失了。赫敏拿着魔杖气冲冲的看着自己,还有那个肥胖的美国大使,咧着大嘴暧昧的朝自己笑。
赫敏的醒酒咒越来越厉害了,罗恩叹息道,愉快的时光永远无法长久。
他打起精神同大使周旋,祝福和笑话中穿插着关税还有犯罪,倒尽胃口又消化不良。
这个婚礼糟透了。
赫敏案上的文件像能自我分裂一样不断增加,火炮队的集中训练比伦敦起雾的次数都多,他们的蜜月将只有一天,梅林保佑黑巫师不要在今天决定再来一次无用的大反攻!
哈利在婚礼开始的时候到达了,在迎宾时他短暂的帮了一会儿忙。罗恩很想过去和他聊天,但婚礼让他脱不开身而哈利又害怕暴露身份,从头到尾他们的交流都仅限目光。
其实他和赫敏对这场婚礼根本没什么期待的,罗恩看着坐在角落的朋友。他们在一起经历了许多人三辈子都经历不了的事,所有的激情早都被此磨光。
结婚只是个水到渠成的决定,而不是吉他钻戒的午夜浪漫。
在自己成为历史光辉的一部分后才能明白,满报纸惊心动魄的战争报道都是扯蛋。只有霍格沃茨的幽灵宾斯是真正的历史学者,事实就像那些战备营养液一样乏味难喝。
在赫敏抛出花束后他看见金妮和纳威接吻,这大概意味着哈利和金妮是彻底没戏了。罗恩虽然嘴上毫不放松,但心里早已不抱希望。
而且他不喜欢赫敏偶尔的小聪明,自己可以接受妹妹即将长大嫁人,不用那么麻烦的在花束上施魔法。
“罗恩,那个是德国大使。”赫敏轻声说,“快点把酒杯放下。”
“好的好的。”
他们和又一个畸形的胖子海阔天空的一通胡侃,罗恩开始觉的这婚礼简直就是一场花钱买来的大折磨。
树篱一阵颤动,一小块红色很显眼的出现。
罗恩眯起眼,那似乎是哈利?
哈利低着头,动作迟缓而不协调。一个铂金色脑袋的人拉着他的手,枯叶卡在他们的头发里,两只胳膊拉的很开——他们紧紧拉着对方,又尽力远离对方。
罗恩慌慌张张的向哈利跑去,不顾德国大使还有渐入佳境的赫敏,以及那个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呼吸困难的领结。
大家围绕在哈利的身边一齐张开嘴,记者的照相机闪耀着刺目的光。
幸好哈利看不见,罗恩讽刺的想。
“我的老天!”母亲用窒息的疼爱拥抱哈利,“你怎么会看不见了!?”
哈利任她把自己能呼吸的器官都堵死,反手拍拍她的背。
德拉科站在哈利身后,板着脸像座大理石雕像。
铂金的头发,银灰的眼睛,苍白的脸庞,他全身上下都是冰冷的金属色泽。
第一眼罗恩就不喜欢他。
后来他们是战友了,他时常能看见德拉科浴血的样子。有时候是敌人的血,有时候是自己人的血。它们溅在德拉科的脸上就像溅在黑白照片,那个马尔福似乎不能搭配任何的彩色。
但除了那次阴尸攻击外以他没有见过德拉科受伤,在战场上他是一个活生生的绞肉机。即便是身在凤凰社他依然保持着斯莱哲林阴冷的作派,比起昏昏倒地更容易想到阿瓦达索命,然后是一大串神锋无影来确保自己杀的通透。
罗恩不知道那些幸存的黑巫师此生还有没有勇气踏入圣戈芒,或者干脆没有勇气去见任何一个医生,鉴于德拉科无论是上战场还是上手术台都穿着白袍。
“我只是需要几天的休息。”哈利对赫敏说,“没什么不方便的,反正我也没有要紧事。”
“不要动!”赫敏命令道,“让我看看你的瞳孔!”
哈利温顺的就像绵羊,赫敏的魔杖都要戳上你眼睛了兄弟!
“让我来。”德拉科忽然拍开赫敏的魔杖,“似乎这个屋子里只有我有医生执照。”
赫敏沉默的让开了,哈利在椅子里扭动了一下。
德拉科掰开哈利的眼皮,瞪着里面绿色的晶体,哈利不舒服的眨另一边眼睛。
这事终于又发生了,马尔福和波特许久不见的凶狠瞪视?
罗恩觉得自己的精神实在无法集中,他又需要赫敏的醒酒咒了。
“雪盲。”德拉科直起腰说,他的手背在腰后。
“会好吧?”罗恩担心的问。
“只要一个咒语就好了。”德拉科说,“如果是普通的雪盲。”
“不普通在哪里?”哈利问。
“那块地战争时下了不少恶咒,让黑巫师不能靠近。”赫敏捂着嘴说。
罗恩一个哆嗦,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黑色尸体。在那地方中咒的尸体多半是半焦半熟的模样,烟雾和血液还从喉咙里争先恐后的冒。
“治不好吗?”哈利平静的问,就好像德拉科刚刚说的只是克鲁克山开始脱毛。
德拉科看着仰着头的哈利,对方浑然不觉脸对的方向是一面肮脏的墙。
“不知道。”德拉科说。
你那套贵族的虚伪到哪里去了,装个友善的安慰笑容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会要你的命吗?!
赫敏惨白的拥抱哈利,“不会有事的,你能看见……”
“真抱歉。”哈利想拍她的肩却揉上了头发,“我最后还是毁了你们的婚礼。”
“不——哈利!”赫敏哭了起来,“不!”
“我说的是‘不知道’。”德拉科尖锐的说,“还是我无意中说了‘不能治’?”
大家都看着德拉科,这充满期待的眼神他显然很少从格兰芬多那收到的,在几秒钟内这就让德拉科就坐立难安了,“不要看着我,都转过去看哈利。”
“你有办法?”赫敏小心的问。
“他不能保证,赫敏。”哈利说,“不过如果连圣戈芒院长都没有办法,我们也没谁好期待了。”
那语调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眼睛,哈利。
“我会尽力调来人手的,相信医院里最好的眼科医生将把给哈利?波特看诊作为一生的荣誉,但我没有办法给出保证。”德拉科高傲的说,“这样够了吗?”
哈利点点头,尽管他不是这屋子的主人,也不是宴会的主角。但哈利在时,他们都习惯了由他发令。
德拉科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罗恩在原地呆了几秒,然后追了出去。
“德拉科!”他大喊,“等一下!”
德拉科停下脚步,淡色的脸融入白色的背景。
“对不起!”罗恩说。
他抬起下巴,“对不起什么?”
“以前的一切。”罗恩喘着粗气说,“从以前到今天的一切!”
一个缓慢的笑容在德拉科的脸上出现,而作为一个笑容它冰冷的可怕,“不用这么勉强。”他慢条斯理的说,“我说过我会尽力,那我就会。”
“不——我——”
“我不想听。”德拉科快速的打断他,银灰色的眼睛在刘海下凝视着罗恩,“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
布雷司?沙比尼
布雷司拎着个小包,对着面前的门一通好锤。
在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后,德拉科没睡醒似的脸出现在面前,头发很没条理的抓向脑后。
“嗨。”布雷司向他挥动手里的小袋,“换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