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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晕了,我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尸体。
正回到独院准备想一下如何处理尸体时,我突然听见清风大叫了一声,赶紧飞身过去,结果我也愣住了。
月光倾泻到小院子的地上,清清冷冷的,很美,可问题是——满地的尸体都不见了,我深深的打了个冷战。
是谁能将十五具尸体不声不响的在我和清风这种级数的高手眼皮底下移走了?还是刚刚根本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我们的幻觉?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诡异……
我茫然的看向清风,发现他也同样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又看向了谢熙岚和韩元,见他们也是眉头紧锁,一副想不出所以然的样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先回房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就转身回房了。想不明白的事情,还不如先不想。
不过虽然是这样子,我一回房立刻在门上贴了十八道驱鬼符,才坐了下来,可一闭眼睛还是那满地尸体的情景,索性起来看路上买的书,就这么睁着眼睛过了一夜。
一夜不睡还不至于让我这种练武之人形容憔悴,只不过早上,我看每个人都一副没精神的样子,我想我自己也应该差不多那样。
我们路上交流了一下想法,还是搞不清楚这些人到底是冲着谁来的,是无双阁还是逍遥门?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不是普通的入室抢劫,因为客栈里没人丢了东西,而且从他们行动轨迹看,是很有组织的一群人。
无双阁虽然是武林门派,但立场一向不是那么黑白分明,也就是黑道白道的生意都作。而大家因为都要向它买武器,很多事情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而逍遥门……虽然是正道的精神领袖,但真正和黑道直接的冲突却是不多,唯一真正的敌人只有魔门。
现在看来,魔门的嫌疑度是比较高的,但是要得出结论还太早。
我还是那种态度,想不出来就不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所以很快就将这件事情排出了脑外,接着看昨晚没看完的书。
倒是谢熙岚经常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眼中时不时还闪过一丝挣扎。他想跟我和好了吗?
结果兵很快就又来了,正午的时候,我们又遇到一伙黑衣人,这次这一伙水平明显比昨天晚上的高一截,我和清风也开始有点吃力,不过韩元加入战团之后终于将敌人迫退,这次他们撤退的时候,我们倒是没敢拦阻,上天有好生之德,反正也问不出什么,我们也不想逼死他们。
就这样,在到杭州之前,我们遇到了好几批这样的人,我再笨也明白他们只是用这样的车轮战在消耗我们的精神和力气,只是我和清风还是下不了狠手将这些人赶尽杀绝。
隐隐感觉到,真正行使刺杀任务的人已经快出现了,甚至可能已经在我们周围了。
一路提心吊胆,直到进了无锡,清风才松了一口气,认为只要进了太湖隐庄的势力范围,就算安全了。
可我却不这么想,敌人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他们这样消耗我们,而又没有在我们进城之前全力将我们截杀,必然不会就这样算了,一定有着什么其他意想不到的阴谋。
我脑中出现了可怕的猜测,那就是敌人不光要对我们动手,可能还要对作为我们庇护者的太湖隐庄动手。
但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话,敌人的力量是不是太可怕了?
我不敢再想下去,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尽量的休息好,恢复战力,希望到时候能以完美的状态迎战。
与此同时,我也提醒谢熙岚把能调集的人手尽量集中到隐庄来。不过至于帮手能不能赶得及,真的很难说,在暗处的敌人应该就要出手了。
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告诉我,今天晚上不应该去隐庄,所以坚持要在无锡城里投宿。
但清风却认为,若是真有人要袭击隐庄,我们就算帮不上忙,最起码也要去示一下警,而且力量也可以集中到一起。
我拗不过他,只得同意过去,但一再对他强调,如果有任何危险的情况,保全自己逃命优先。
可我太清楚,若真是出现那种情况,无论是江湖道义还是自己的良心都不会允许自己先逃的吧。
这或许也是敌人想要达到的效果吧?毕竟想打败我和清风这等先天高手不难,只要实力高于我们就可以,但想杀死我们,就算天下第一高手也很难做到,因为我们想逃的时候,别人是阻不住的。
所以敌人让我们进隐庄,就是让我们不能逃吧,真是打得好算盘。
我心里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与我如临大敌的紧张相比,谢熙岚却还是一派优雅从容,只说了一句,无双阁的人明天早上就会赶到,他住哪都行,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搞不清状况,还是真的不在乎生死。
可当我们赶到隐庄时,我真的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感觉错了。
这里一片平和的气氛,庄主尹念祖还热情的帮我们摆了洗尘宴,对我们的推测和警告颇为不以为然。
“你们既然到了这里,就安全了,别的地方老夫不敢讲,但只要你们还在隐庄就没人能动得了你们。魔门妖人也好,什么跳梁小丑也好,隐庄在江湖上能屹立百年不倒,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他既然已经说到这种程度,我们也真的不好讲什么了。谢熙岚还是不发表任何意见,但我好像看见他眼里迅速的闪过一丝不屑,那是什么意思?我没心情猜了。
……之前所有的剑拔弩张好像都变成了幻觉。
山雨欲来风满楼,我现在却只能等待。
无边血夜
我被安排在女客住的客院里,整个院子只有我一个人独占,我倒也乐得清静。一梳洗完就盘坐入静,心想不管怎样先恢复精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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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以为这一夜会平安过去的时候,我从冥想中被惊醒了……外面,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
该来的还是来了,我心里不禁叹了一口气,我感觉到,外面有三个先天境界的高手在等着我,看来是力求要将我击杀,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看到明天的太阳。
我拿了剑走到院子里,看见前院已经大火冲天,远远传来厮杀声,看来敌人已经动手了。杀人放火还真是连在一起的呢。
不过我没有时间担心别人的生死了,甚至于清风的生死,在此时此刻我也必须忘记,因为我若心有挂念,明年今日就一定会是我的忌日。
我将目光转向身前的三个男子,淡然道,“不知几位如何称呼?在下可不想做糊涂鬼呢。”
其中面目娇媚如女子的那一个噗嗤一笑道,“萧仙子果然名不虚传,竟然如此生死之际还有心情说笑。本座是五星门五大护法之一,金星使。”
对手果然是魔门啊,今晚可能真的有死无生呢。
散发出冷凝气势的那个惜言如金的报出,“水星使。”
最后那个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微笑道,“本座土星使。今日我们兄弟三个要一起对付仙子也实在是迫不得已,只因仙子到目前为止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人不敢轻视。”
果然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麻烦这么快就找上来了,五个护法中竟然抽出了三个专门对付我,我还真是有面子啊。但愿能减轻清风他们的一些负担。
我轻叹一口气,“锵”的一声拔出了剑,斜指着三人,抢了先机。
他们三人向三个方向散开,形成一个三角形将我围在中间。
金星使手执长鞭,水星使持剑胸前,木星使摇着扇子,三人神态各异,但散发出一种邪异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道魔之战,正式拉开序幕。
我神色如常,没有被那种邪异的气势影响,物我两忘,心中只剩下了剑。
见我如此,他们三人更加如临大敌。其实他们三人虽然并未出招,但已经发动了强大的攻势,联手催动先天真气,一波一波向我涌来,这真气强大到能把人撕碎。
在他们想象中,我最起码也要挥剑抵抗,却没料到我只是手轻握着剑,便已生出剑气,自然而然在他们真气的缝隙中形成了保护层,把自己包了起来。
他们不可能无休止的发放真气,所以我在等,等他们气动中断的那一刻,发出我气势最强的一击,那将是他们难以抵抗的一击。
他们立刻意识到目前的情况对自己不利,真气出现了一丝波动,这时我缓缓旋起身子带着剑画出一个圆圈,衣带随着四周猛烈的气飘飞着,只感觉到自己好像要乘风而去。
他们当然不会给我机会让我画完那个圆圈,若是画完,他们的气劲会就会被我尽数破去,甚至会被我牵引攻向他们自己。
所以他们终于沉不住气先出手了。
金星使的鞭子携着一股强大的气旋向我卷来,从正面直接攻击;水星使一跃而起凌空向我刺来,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我的剑;土星使扇子摇摆翻飞,化成一股狂飙刮向我的侧面。
他们三人全力出手,却均为远攻,避免了与我的剑作近距离接触。
可是他们还是低估了我,我的灵觉此刻已经提升到了一生中最顶峰的状态,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都在反映在了我如镜般的脑中。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发现了他们攻击中的破绽,了然轻笑,剑气一长就破入金星使的汹涌气劲中,一击而退,接着长剑贴体,身体急速旋转,层层剑气将我包裹在其中,与金星使正面交锋。
嘭的一声,我胸中气血翻腾,而金星使飞了出去,被剑气震的五脏六腑全部受重创,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形势实在太恶劣,我才会下如此狠手,力求减少对手的战力。
跟着我借力向后一退,抬剑将上方袭来的剑气巧妙的引向了侧面,将水星使和木星使的气劲撞到了一起,他二人俱是身形一震,向两边跌去。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在牵引他们气劲的过程中,我还是受了波及,之前因与金星使硬拼而受的内伤雪上加霜,内脏已经痛的失去了感觉。
强压下想吐血的欲望——我现在不能示弱——我一派从容好像没事人一样望向他们。
一个完全失去战斗力,两个受了很重的内伤,我淡然道,“两位还要打下去吗?那位金星使可是需要及时救治。而且再继续,我的剑上恐怕就不得不沾血了。”
他们脸上显示出一丝挣扎,不过很快,土星使一抱拳道,“多谢仙子手下留情了。仙子经此一战必将名震江湖,我等甘拜下风,日后路遇仙子定当退避三舍。”然后抱起金星使头也不回的越墙而去,水星使冷冷看了我一眼,也紧随着土星使离去。
确定他们走远了,我才吐了一大口血,立刻就地盘坐调息,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一点力气。刚刚我也是强弩之末了,若他们二人真的联手攻上,我恐怕真的会血溅当场,想起来都后怕。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显然非常自信可以三人联手将我击败,所以并没有带杂兵过来,否则现在一个三流武功的人也可以把我杀死。
勉强挣扎着站起来,一步一喘的走向清风住的院落,我感觉他还没死。
我隐在暗处看向院内,他果然还活着,不过也快死了。他身边倒着数十具尸体,不过还有大批黑衣人源源不断的围攻上来着他。他已经左支右绌,就快久战力竭。
无力感深深的纠缠着我,可是我知道,我宁愿是自己死了,也不愿看着他死。于是我当机立断割破自己的手腕,用自己的血染红了长剑,然后以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