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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东流正坐在后院的八角亭里,他的脸色淡淡的,看到那一抹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脸色也缓和了一些。
已经是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她似乎又瘦了些。
芙蓉走近了,才看到亭里的石桌上摆着好些吃的,除了清粥,还有清淡的糕点,芙蓉微微一怔,看来东流是在等她用早膳了。
“坐下吧。”东流看了芙蓉一眼,便也看了看他对面座位。
芙蓉依言坐下,她心里正忐忑着,看见东流的眼神,心里更是压抑。
有婢女给两人盛了粥,随后便也退下。
在这山壁上,有更清凉的风吹来,芙蓉看着许久不见东流,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你居然就趁着我外出的时候出去了。”东流淡声说道,“是去哪儿了?”
芙蓉稳住自己的心神,要不是东流外出了,恐怕她也是离不开阴月宫的,她思索了一下,才缓声说道:“在阴月宫里也是闷着,我便娶了扬州,岸护法也是一路随行。”
“是吗?”东流抬眼看了芙蓉一眼,因为是独对着他,她脸上的面纱也是拿了下来,她的面容依旧,可是眼底下的情绪,却是她掩饰不了的。
她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接话。
“我还以为你去了京都。”东流说道,“去找温以墨。”
芙蓉咬住了下唇,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了,她面色有些苍白,说道:“他是我的弟弟。”
“可是,你不应该惦记着你的亲人。”东流盯着她,面无表情地说道,“他觉得认定了自己的姐姐已经死了。”
“可我就是他的姐姐。”芙蓉抓紧了石桌,有些激动,耳上带着明珠耳坠,也随着她的动作在晃动着。
“你不说出来,也就没人知道了。”东流眼神有些冰冷,“但也是因为他是你的弟弟,我当初才会放过他。”
“够了。”芙蓉的身体在颤抖着,她正感受到丝丝的冷意,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恢复了过来。
芙蓉已然没了胃口,看着石桌上的食物,没有一点儿的食欲,东流不允许她与外界有任何的交流,这一次她擅自外出,恐怕已让东流生气了。
这时候,有人走了过来,恭敬了说道:“宫主,已经对岸护法处刑了。”
芙蓉听到这句话,惊愕地看了东流一眼,才问那个人:“为什么要处罚岸护法?”
那个人嘴唇动了动,但是却没有说话,默默地退了下去。
“因为他擅自带着你出去。”东流面无表情地说道,“这点处罚,是应该的。”
“是我自己要出去的。”芙蓉急声说道。
“有区别吗?”东流说道,“不是,他不拦着你,罪加一等。”
芙蓉脸色一青,站了起来,双眼盯着东流:“你不必这样,大不了我以后都不出去就是了!”
东流静静地坐着,脸上的神色没有一点儿的变化。
“你既然有这样的觉悟,那便是最好的。”
他想要的,无非就是这样。
闻言,芙蓉的眼中瞬间空洞了,她全身无力,鼻翼微动,喉咙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让她发不出声音。
她慢慢地坐下来,轻轻地闭上眼睛,如今她还能奢望什么。
良久,芙蓉才说道:“放过我吧。”
周围有静悄悄的,只有树叶晃动的沙沙声。
“你说什么?”东流的脸色骤冷,他明白芙蓉话里的意思。
“东流宫主,放过我吧。”芙蓉的眼睫毛在微微颤动着,就算是闭着眼,眼泪也是涌了出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被囚禁,已经够了……已经够了……我宁愿那时候自尽了便算……现在看见了自己的弟弟……竟然也不能相认……”
☆、140、用身体还
她心中的痛苦,又有谁懂。
是东流在掌控她的人生,她那时候为了逃离,却不知自己已经掉进了另一个陷阱里头,是更加的痛苦。
“当初是我救你的。”东流看了她一眼,随后便也低下头,不再看着她那悲伤的神情,“你已经发过誓,你是在还债。”
“我不知道我要怎么还?!”
东流眼中似有光彩暗闪,他站起来,竟然宁捏着芙蓉的下巴,她的较好的面容,他似乎是毫不怜惜。
“用你的身体还,你觉得如何?”东流缓声说道。
芙蓉的身体一震,不可置信地盯着东流,随后,她才停止了身体的剧烈颤抖,她早就料到了这一天,这几年来,东流从未亏待过她,也没有碰过她半分,反而是一直将她护着,阴月宫里很多人都觉得东流是对芙蓉上了心,但是芙蓉却不这么觉得。
要是东流真的对自己上了心,不会这般禁锢着自己的,不会让她得不到自由的。
她已经无力去猜了,她也已经累了,她不能够让东流祸害了自己的弟弟,不管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
她紧紧盯着东流,声音有一丝的哽咽:“身体?是不是我付出了,你就会放我走?”
东流的眸子深得像一口井,他难得一笑,竟然带着嘲讽的意味:“原来青霄国的公主,你的身体也是这么不值钱。”
芙蓉只觉得自己的身上有千万只蝼蚁在啃噬着,就快麻木了,没有感觉,而后,她才轻声说道:“我早就不是什么公主,我的身体,任你取索。”
东流加大了力度,似乎要将她的下巴给捏碎,他从未对芙蓉下过这样的重手,芙蓉这次真的是激怒他了,他本是将责任推动到岸少飞的身上,但是芙蓉却不知好歹,居然顶撞他。
是不是他放纵她太久了,她居然敢这样放肆,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她的性命也是她救的!
“温雁芙,你真的不知好歹。”东流喊了她的名字,证明他已经真的生怒了。
芙蓉听到这三个字,恍如隔世,她之所以把自己的名字取为芙蓉,也是因为自己的名字中有一个芙字,她不想忘本,但是现在的她,又有什么办法。
须臾,东流才放开了她。
她全身无力,直接跌落在地上,明明是炎热的季节,可是她却感到了阵阵的凉意,让她难以抵御。
东流没有看她一眼,想要绕道离开,芙蓉却马上扑了过去,扯住了东流的衣衫,不让他离开。
“你告诉我……”芙蓉眼中似有泪光闪烁,惹人怜惜,“你是不是和以墨在密谋什么。”
芙蓉知道自己已经激怒了东流,所以才豁了出去。
东流终是回过头,皱着眉盯着芙蓉:“原来你也是在担忧你的弟弟。”
“他不是打算不再与朝廷纠缠吗?他是不是再次重蹈覆辙?东流,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他,不要再让他走了岔道。”芙蓉苦苦哀求着,声音虚弱,已经没了底气。
她不过是一个没有地位的蓉姑娘,她是不够资格去求情的,但是她真的不想温以墨从此就赔上了自己的人生,东流的手段,温以墨是不会清楚的,东流比任何人都谋划得更长远,虽说阴月宫一向低调,但是势力却已经蔓延至两国,这一些,也只有阴月宫的人知道。
“要是他不愿意,也没人逼得了他,我能放过他什么。”东流转过头,他也是想不到,芙蓉一向清高,现在居然为了温以墨这样哀求她。
芙蓉已有泪珠掉了下来,既然东流真的这样回答,那么东流和温以墨之间,真的已经达成了协议。
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才能让温以墨放弃。
“他是你的胞弟,我自然会帮他的。”东流继续说道。
“借口!不要拿这个来骗我!”芙蓉忽的就目露凶光,她紧紧拽着东流的衣衫,似是不甘心,“你对我没有一点儿的情意,你怎么会帮他,你肯定也有所谋!”
东流听到这句话,蹲了下来,将芙蓉的手拉开,那力度让芙蓉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在我身边几年,倒是摸清楚了我的性子了。”东流淡声说道,“不用很久,你就能够与温以墨相认的,等着吧。”
说罢,东流便又站起来,直接离开了这里。
芙蓉怔怔地盯着东流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直接消失不见,她已经无法想象自己的心是如何地痛,但是这又如何?
这些假象,很快就会打破,她今日已经激怒了东流,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她更是别想着踏出阴月宫一步。
“母亲,母亲……我该怎么办……我就快熬不过来了……”
空旷的后院只剩下芙蓉的呜咽声。
而在京都皇城里,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只因是新帝温俊驰登基后过的第一次生辰,温俊驰是已经下了旨,大开宴席,好好庆祝一番。
但是苏婉儿是不同意的,先帝驾崩还不过一年,怎能这样大张旗鼓打开宴席,但是尽管苏婉儿和朝廷百官阻拦,温俊驰还是一意孤行。
苏黛也在宴请的名单当中,但是这也要准备寿礼,这就要花心思了。
到了那一日,不断有马车轿子通过皇城的侧门,温以墨和苏黛也是不例外。
温以墨身为王爷,他穿着朝服,束着金冠,也是神采奕奕,他脸色淡淡的,看了苏黛一眼,见她神色忧郁,以为她是不喜欢来这样的宴会,便也开口安慰道:“没事的,只是去坐坐而已。”
苏黛摇了摇头,勉强一笑,紧接着,马车上的马夫也是长吁了一声,将马车停下,温以墨现实下了马车,随后,他才伸出手,让苏黛踏着马镫,她抬头就看见了这宏伟的皇宫,红墙黄瓦,她的心也微微一颤。
有多少人,为了这权力拼了命。
温以墨唤了她一声:“走吧,宴会是准备开始了。”
苏黛点了点头,连忙跟了上去。
此时,大多数人早已是到齐了,在偌大的宫殿里头,有不少的欢声笑语,看见温以墨的来到,大臣都纷纷行礼。
☆、141、红颜绝色
苏黛也是一眼便也看见了温宇剑和白羽琪,两人甚少交谈,完全不想夫妻的模样,温宇剑也只是朝着温以墨点头示意。
倒是白羽琪不避嫌,因为他们的座位是极为接近的,白羽琪走到了苏黛旁边,含笑说道:“今日在这里见到苏侧妃可真是高兴,啊不,听说苏侧妃和淳亲王……早已是和离了对吧?”
此话一出,苏黛的脸色便也沉了下去,她的手藏在衣袖里头,缓缓握紧。
白羽琪说的是实话,虽是她和温以墨同住一个府邸,但是分离的旨意,温以墨也没有上请旨意作废。
温以墨的脸色冷峻了几分,他淡淡地看了白羽琪一眼:“弟嫂这话说的是,本王会请示皇上,快快封黛儿为正妃才是。”
白羽琪还想再说话,但是温宇剑已经不悦,说道:“说什么呢,皇上快来了,快坐下吧。”
白羽琪回头瞪了温宇剑一眼,没好气地坐了回去,自从上一次苏黛拒绝了她,她就对苏黛心存恨意,感觉苏黛这人实在是太不识相了,她堂堂烈武山庄的大小姐,连皇上温俊驰尚要给她几分面子,苏黛只不过是一个弃妃,居然就这样不识好歹。
温以墨看着白羽琪鼓着一肚子的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神色有些担忧,苏黛的脸色仍是有些苍白,便也轻声说道:“让你受委屈了。”
苏黛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事。”
但说实在的,苏黛怎会没事,今日白羽琪恶言相对,已经让她意识到这个问题,在这里不一样,名分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最为重要的。
她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便已经听到宦官那尖尖的唱诺声:“皇上驾到!颜嫔娘娘驾到!”
众人一齐跪在地上,但是苏黛的心里却是一颤,颜嫔?是指颜妆吗?前些日子才封了美人,现在已经是嫔位了?
她微微抬头,看见颜妆一色樱子红对襟绡沙新衣,底下月白色水纹凌波裙裾,梳着繁复的发髻,髻上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