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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禹侯,恒楚悠,罗启荣齐齐一怔,没想到燕幽如此好说话,准备好的犀利说辞只能咽回肚子里去。
燕幽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笑道:“今日来此,还有另外一件事,前日我亲自出手,捉拿了一名妄动弈术的弈者,叫贺缺,听说是齐家的人?”
此等小事,齐禹侯要是否认就显得退怯了,放下酒杯点点头道:“是!又如何?”
是!有如何?
齐家的霸道,在齐禹侯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敢这样回答监察司杀神的人真不多。
燕幽却根本不恼,满脸是笑,只是他本是严肃之人,此时笑起来让齐禹侯觉得非常刺眼。
燕幽特意将语速放慢,像是深怕院中的人听不见:“人都死了,还能如何啊?”
人都死了,还能如何!
院中众人怀疑听错了,齐禹侯脸上则阴云密布,阴沉得吓人。
燕幽却还嫌齐禹侯的脸色不够难看,继续道:“贺缺在牢中妄图袭击本官,被我一刀给斩了。我知禹侯兄乃一家之主,事务缠身,听闻今日禹侯兄在家中设宴,我正好趁着禹侯兄难得的空闲时间,上门来亲自将贺缺的尸身送还与你。”
燕幽说完转身拍了拍手,莫峥右手提着贺缺的尸身,越众而出。
院中众人,能清晰看到贺缺凝固在脸上的惊慌。
你设宴来我还尸,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和一场奢靡的盛宴,让在场众人生出一种荒谬的恍惚感。
面对齐家众人,莫峥怡然不惧,走上前去,浑身真元运至右手,抬手一撩,贺缺的尸体从他手中飞出。
“竖子尔敢!”
“找死!”
齐家的呵斥之声四起,都以为莫峥只是将尸体放下而已,哪知道他居然抬手往齐禹侯所在的主桌扔来!
待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
哐当一声,贺缺的尸身重重的砸在主桌之上,即便贺缺不重,依然将桌上的碗盘砸得粉碎,燕窝鱼翅浑着汤汤水水,溅了桌旁几人一身,三两根面条还挂在恒楚悠的发须之上。
堂堂齐家,何时受过此等侮辱,即便有人辱过齐家,也已经死了!
莫峥敢如此胆大,一是为发泄对齐家的怨恨,二是燕幽示意,杀神在江州连世家都敢得罪,怎会容忍南桑府的豪门望族犯他权威,既然要闹,那就把事闹大,看最后谁下不了台!
光说不做,怎可能博来杀神称号!
“我齐家,不是你等能放肆之处。”
待尸身落桌,一声爆喝从旁边一桌上传来,莫峥弈心一跳,弈识有所感应,发出危险的警告信号。
有人发动弈术!目标不用想了,必定是自己!
莫峥正在回退之中,现在只能转身,挡下那一记弈术。
莫峥刚刚转过身,眼前一蓬绿色飞射而来。
飞射之物,不过是数十片树叶,树叶绿意盎然,偶有几片还沾着水滴,养眼多过杀气。
可莫峥哪敢大意,赌博之道,眼见不一定为实已是至理,民间赌术,就算你长八个眼睛都看不清楚。
弈术也如此,越是看上去乖巧无害之物,杀意越重。
树叶急速飞来,叶梢水滴被甩落在地,噗哧声四起,水滴犹如重物落地,将地上坚硬的青石板砸碎。
一叶窥全貌,可见这弈术之威。
从呵斥到术成,一切不过眨眼间,从成术时间上来说,出手之人绝不是弈生,至少是弈士!
事出突然,加上弈术发动的太快,莫峥想要起术应对,已经来不及了。
无奈!
莫峥往后退了几步,争取更多的时间,急速念到:“弈生莫峥,自毁草木之灵赌约,赔付一身真元,助我御敌!”
一张雾状宣纸在空中凝现,展开呈三尺长,横在莫峥身前。
这是莫峥自毁与草木之灵的赌约,弈者与物灵所签的赌约是在天地规则主持之下,所有赌约都被加持了天地规则,火难烧,刀难削剑难刺,防御力惊人。
所以不少弈者相斗时,会自毁赌约,用来防御。
弈者都有一个共识,尽可能多的与物灵签订赌约,以备不时之需。即便是弈师弈宗弈尊,也会多签物灵,用来防御弈术。
但此等毁约行径必然付出代价,莫峥签的不过是草木之灵,代价并不大,不过一身真元而已,要是高等物灵,那付出的代价可就大了。
眨眼间,弈术与赌约相撞,弈术似利箭入水,穿过赌约不过三尺,余势就告衰竭,未能伤到莫峥分毫。
弈术消散,赌约成碎。
莫峥喉头一甜,哇的一口鲜血,身体中的真元消失一空,连站立都觉得难,险些摔倒在地。
毁约的代价啊!
燕幽身边一个身影抢出,扶住莫峥,将他搀回。
回到燕幽身旁,莫峥强撑着站起,对着远处一位年轻弈士道:“庆国有律,除生活类弈者,其他弈者在府城内不能妄动弈术,违者废去一灵。今日你犯,三日之内,我莫峥必拿你归案,以正律法!”
那年轻弈士哈哈大笑:“你这等自毁赌约的废物,小小弈生,以敢口出狂言。”
齐家弈者哄然大笑,一个自毁赌约的弈生敢说要在三日内拿弈士归案,这等笑话,怎能不笑。
甚至连景子仓等五人都觉得莫峥的话说得太大了,这种话燕幽说还差不多,一个弈生司徒,确实不该。
“你就是莫峥?就是你伤了四公子?那么三日之内,我必斩你人头去见四公子!”年轻弈士反嘲道。
“哦,原来他就是伤了四公子的弈生。”
“斩他狗头,算我一个!”
齐家弈者,纷纷出言嘲笑。
莫峥真元流失,无力与他们计较,只是将这些人一一记下。
突的,一道剑光闪过,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你敢在我燕幽面前说要斩我监察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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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青乌反制之局!风水弈者!
一柄长剑凭空而现,剑身黯淡无光,但篆刻着复杂的花纹,如果有年长的弈者在场,可以认出剑身上纹路是千年前一位弈圣的圣裁赌纹。
那位弈圣,擅长的就是消弭杀术,在江州有不少人猜测燕幽出自弈圣世家。
剑虽不起眼,但他剑名显赫,圣裁!
暗淡的圣裁剑偏偏被燕幽舞出一道剑光,没有人看见圣裁剑是怎么横过中场,悬停在那名年轻弈士身前的。
弈士本来还十分嚣张,叫嚣着三日内必斩莫峥,可他现在冷汗直冒,别说叫嚣,连挑眉皱鼻都不行。
弈识内的七种物灵赌约蠢蠢欲动,仿佛就要自毁赌约离他而去!
弈师之下,全都与他一个感觉,生死被那把剑完全掌握的,连挣扎都无力,更别说反抗。
圣裁剑,或者说燕幽的威势太强了,抬手间就压得一个弈士不能动弹。
三息后,一股霸道的气势将圣裁剑营造的恐怖气势减弱了几分,齐禹侯终于从主桌上站起,道:“燕幽大人,下面的人争斗,你贵为司正也要参与进来吗?”
燕幽手一招,圣裁剑飞回手中,气势一消,齐家众多弈者纷纷瘫倒在地。
燕幽哈哈大笑道:“弈灵之下的弈者犯禁,自有我手下司任出面捉拿,但你们齐家弈师之上的弈者敢动,那就不要怪圣裁剑无眼!”
“我也是如此说,下面的人年轻气盛,起些争斗也正常,我们这些老骨头就不要瞎参合了。”齐禹侯说道。
言语间,两人就将争斗约束在弈灵之下的弈者间,两人都是有远见之人,倾其所力相斗并不会带来什么好处。
这也是燕幽想要的,先强势镇住齐家的高手,让底下实力有空间和时间成长!
而齐禹侯则认为,先剪除燕幽下面的人,孤家寡人一个的燕幽又能翻起什么浪来!
殊途,最终同归,两人虽各有算盘,但却达成了共识。
争斗,限于弈灵、弈士、弈生!
“走!”见此行目的达到,燕幽不想再纠缠,带着监察司众人,在齐家留下一片狼藉后退去。
待燕幽之后,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走到齐禹侯面前,做了个割喉的手势,问道:“要不要?”
齐禹侯摇摇头:“不必,他在南桑毫无根基,翻不起大浪,你们也别太紧张了,被他的名头吓到!”
“那个莫峥呢?”白发老人继续问道。
“也不必,十五日后的祭祖上想法激监察司参加赌斗,然后正大光明的杀了他们,看他燕幽有何话说!”
齐禹侯说完,目光一一扫过主桌上的几人,缓缓道:“这燕幽,我要让他慢慢知道,南桑府的天就是姓齐!”
霸道之气尽显!
“那当然,那当然。”恒楚悠和罗启荣连连恭维,站队站得坚定,彻底背离监察司!
回了监察司,莫峥已经虚弱至极,直接瘫倒在床上,真元被抽空的感觉比遍体鳞伤更加难受。
燕幽见莫峥如此虚弱,对于以后安排也就不方便吐露了,只能叮嘱道:“你在司里好好休息一天,明晚和观书去北郊接人,这两天要小心齐家的弈者,行事尽量低调!”
去北郊接人?莫峥心有疑问,却无力问出口,只能点了点头应下。
一日一夜的时间过得很快,莫峥连门都没踏出,争分夺秒的将逝去的真元补充回来,效果还不错,至少不再有无力感,勉强能起术了。
天刚擦黑,观书就找到莫峥,要同往北郊。
莫峥想起昨日燕幽的叮嘱,才记起今晚要和观书去北郊接人。
“观书,我们要去接什么人?”燕幽说得含糊,莫峥好奇心不小。
“一个师妹,一个师弟,唉,说不清楚,到时便知。”
观书话说一半,还叹了个口气,莫峥搞不明白观书的想法,不过观书都说了是师弟师妹,也就不再深究了。
监察司就位于城北,出城并不远,观书亮出监察司的令牌后,城卫也就放他们出城。
出城后,观书并没有走大道,而是专拣小径暗道,尽把莫峥往偏僻处带。
行了大约有半个时辰,观书才停下脚步到:“到了。”
“到了?”莫峥摇头四顾,打量了下周遭的环境。
今日的月色很亮,将树枝的影子投射在地上,恍如恶鬼妖魔的爪牙,随着穿过树林子的微风轻轻摆动,伴随这沙沙声让林子显得有些阴森。
不过还好,一条小溪穿林而过,潺潺流水声增添了几分生气,将阴森驱散。
站在溪旁,流水让微风凉了些,吹拂在脸上说不出的惬意,莫峥精神为之一振,连日来的疲惫压得他有些坚持不住。
有空来溪边坐坐也不错,莫峥心里想着,然后脱下靴子,将脚泡浸在溪水中,冰冰凉凉的溪水减轻了疲惫。
“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