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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凤瞳摇摇头,“我不想你们为我放弃什么,相公,虽然我不想当什么皇后,可既然你是皇帝,那我就永远只做你的皇后。”说完,飞身穿过云雾,向翡翠山飞掠而去。
墨流赫依然停留在半空的手顿时颤抖着,这是她的承诺吗?永远只做他的皇后!
翡翠山上,四目相对,一双霸气却充满惊喜紧张,一双微笑浅魅,带着欣然。
“凰九烨!”
“凤瞳……”凰九烨看着眼前变化惊人的她,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憋出一句:“你终于回来了!”
看了看云雾的那端,他迟疑道:“是他告诉你我在这的?”
她笑着点头:“谢谢你。”
这三个字客气又冷漠,将他心里尚存的一点点希望也给掐灭,他懊恼地撇开眼:“没什么。”他需要的不是她的感谢,她不是不懂,可是……他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么?
他绝不承认自己在嫉妒墨流赫那小子,可是,心还是有些酸疼。
北界不归城
这里乃是通向冰封雪原的唯一一座城关,沈凤瞳和墨流赫却遇到了第一波拦客——贺兰泽和贺兰玉宁。
沈凤瞳坐在不归城的城主府客厅里,啜着茶,清清冷冷地看着他们兄妹俩:“有人派你们来阻止我?亦或者威胁?”
贺兰泽苦笑:“不敢,只是想请几位暂驻脚步,如有可能,希望你们不要去无止境,那里真的很危险!”
虽然这番说法很苍白,他还是不得不尽职劝告。
墨流赫清冽的眸子微微眯起:“泽,你应该知道没人能阻止她。”
“赫哥哥,你别怪太子哥哥,他也是有苦衷的。我父皇母后现在还在无止境的人手里,是他们让我们前来阻止沈皇后前去无止境的,求求你,能不能先停留几天,至少……等那个人来了,好不好?”贺兰玉宁近乎哀求,她身为堂堂云龙公主,何曾这般低三下四。
虽然她这么做有些自私,但她只不过是为了她的父母,这有什么错?
听到这个理由,沈凤瞳拒绝的念头顿时消散,同样是为了父母,她有什么理由拒绝,两年多都等了,也不差几天,反正迟早要去无止境。
不过乍一听到是无止境的人要阻止她去,心里倒疑惑起来,按理说,无止境的人应该巴不得她去,好一并将他们一家“处理”掉,为何又阻止她去?
看到她的表情,墨流赫就知道她妥协了,无奈地笑了笑。
贺兰泽一阵欣喜:“我去准备房间。”
虽然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留下她,可他心里却是雀跃的,莫名的,他不想让她去冒险,他知道无止境有多厉害,尤其是那个人……古涵!
茫茫不归城,星夜烦乱,朦胧的乌云遮住了月光,也搅乱了远处的笛声。
沈凤瞳走出房间,跃上屋顶,在贺兰泽对面的屋顶上坐了下来,像数年前一样,他吹她听。
“你不担心他们?”他的笛声依旧是淡淡的带着细细的愁,却并不躁动急乱。
贺兰泽摇摇头:“只要你留下,他们自然不会有事。”
“你还没找到你要找的人么?”
贺兰泽看了她许久,纤细窈然的身姿,清冷若月,犹如当年林中那惊鸿一瞥的仙子,不由惊诧:“原来当年凤启皇宫玉碗湖畔的听笛人是你!”
“嗯。”她轻轻拨弄着鬓边的发丝,“你找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贺兰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如今变成什么模样了,十几年前一别,我再也没见过她。当年我随母后到凤启,一时贪玩跑了出来,却不慎落水,我不熟悉水性,差点被淹死,幸得一个小女孩相救,我赠她一支玉哨子,说还会回去找她,只可惜后来回了国便再也没见到她了。”
这件事埋藏在他心里十几年,自回云龙国后,他的脑海中再也忘不了对小女孩的承诺,小女孩似乎没有朋友,过得并不开心,当年的他是她唯一的朋友,这是她告诉他的,所以一直到现在,他心里都记挂着她是否安好。
“是不是哨子上还刻着一条白龙,还有一个泽字?”沈凤瞳的面容有些古怪,记得她刚来时,无意中翻了前身的梳妆盒,里面装满了小玩意儿,其中有一件用精致小盒子装起来,显然主人十分珍惜,里面便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玉哨子,她看做工精细,又是上等的玉所做,便没舍得扔掉。
贺兰泽瞪大眼睛:“难道你就是她?”
沈凤瞳看了一眼他期待的目光,还是摇摇头:“不,我不是她,只不过我见过那个玉哨子,她一直珍藏着,可见她也从未忘记过你。”
“她在哪里?”贺兰泽紧张地问。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她已经死了。”
砰!玉笛坠落,贺兰泽呆怔:“死……死了?”
沈凤瞳不由感叹一句,沈凤瞳啊沈凤瞳,虽然你从不招人见待,却还有这么一个人这般惦记着你,你也该瞑目了吧。
一整夜,她听到幽咽如泣的笛声,似在哀悼他逝去的亲人一般。
“哎,没想到他要找的人竟然是我。”她感叹地摇摇头,忽然,目光微冷,“谁?”
门口一声轻响,门被推开,一道白衣胜雪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清秀的面容,谪仙般的气质,温润的笑容只对着她绽放:“凤瞳,是我。”
“无悠。”她笑着迎了上去,“你怎么在这?”
“我……”无悠的神色微顿,旋即轻笑,手迅速往她面前一拨,些许粉末洒下,沈凤瞳尚来不及惊讶便昏了过去,他伸手接住,将她抱起,“对不起凤瞳,我不想让你冒险,更不想失去你!”
白影微晃,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就在无悠刚离开,空气中又出现一道清冷的月白身影,墨流赫淡淡地看着空气中依旧存留的波动,有些惊诧:“原来是他!”
看来凤瞳所料的并不错,阻止她前去的人或许是她认识的,只不过,凤瞳也没料到会是他吧,才中了招,好在他们先前有所防备。
沈凤瞳缓缓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无悠静静地坐在床前,凝望着她。
她如今越发美丽逼人了,两年多未见,她总是带给他诸多惊喜。
“无悠,你做了什么?”她淡淡的看着他,眼里并没有惊慌,只是身子有些软。
无悠的手摸上她精致如画的面容,这般滑腻光洁的肌肤摸起来手感十分的好,他有些移不开手,只是看到她微怒的双眸,总算逼迫自己停下。
“只是让你服了一颗软骨丸罢了,放心,过后我会给你服用解药。只不过,你得先在这待上一阵,我会天天来看你的,这地方隐秘,他们是找不到的。”无悠笑道。
沈凤瞳冷冷地看着他:“告诉我,你真的是无止境的人吗?”
她把他捡来时,他已经丧失了记忆,只是她从未去怀疑查寻过他的真正身份,不想他却成了自己的绊脚石。
无悠忽然俯下身,欺近她:“是,我不否认,可我让你待在这是为了救你,我不想看着你去送死!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却还是嫁给了那个病秧子皇帝,无视我的心意,我到底哪点不好?哪里比不上他?”
“你没什么不好。”沈凤瞳的口气缓了下来,“无悠,除非你让我一辈子躺在这,否则无止境我一定会去。”
“你!”无悠脸色铁青,哪里还有半点神仙公子的气质,“沈凤瞳,你赢不了无止境的人。其实,当年我也是寻找你们下落的人之一,但在跟你接触的那段时间,却不由自己地爱上了你,所以我决定隐瞒不报。只要你离开那个病秧子皇帝,成为我的女人,沈彦枫和月玲珑我会想办法救出来,我们隐居山林,凭我的能力,只要我不想,谁也找不到我们。”
“无悠,我说了,我不爱你!”她感觉到无悠的变化,与她先前认识的包容她的无悠不一样了,以前的无悠对她温柔爱护,包容体贴,可眼前的他眼里只是满满的占有欲,让她忍不住生出抗拒和厌恶。
无悠忽然大笑起来:“凤瞳,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大言不惭,想抢朕的女人,也得问问朕同不同意!”一声冷笑传来,无悠吃了一惊,回头见墨流赫倚着门框斜睨着他,不由怒从中来。
“哼,沈凤瞳是我的!”
墨流赫薄凉道:“她说了不爱你。”眼中带着一抹小小的得意,娘子可是说过要永远和他一起的,他怎能让这个变态玷污他的皇后。
无悠面容狰狞:“那又如何,只要我杀了你,她就只属于我。”身形骤然如风,只见一道闪掠的影划过,门墙竟坍塌了一片,银芒乍现,两道炫白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谁。
这是争妻之战,墨流赫并不退却,可躺在床上的沈凤瞳却看不下去了,指尖一弹,一道火光急掠,从打得难分难解的两人中间穿过:“够了!”
无悠和墨流赫各自一退,齐齐看着她:“你不是吃了软骨丸?”
“那点子东西药不倒我。”她可是堂堂千红百绿谷的谷主,被人药倒已经很没面子了,这么一颗小小的软骨丸她还解不得吗?再者她体内有九天火源,药物对她而言已经不是威胁了。
“无悠,别让我亲自动手!”她的声音渐渐发冷,无悠呆了呆,半晌才落寞里离开,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如此冷淡绝情,难道他喜欢她,想要得到她,错了吗?
见他离开,沈凤瞳冷冽的表情顿时瓦解:“他不再是我认识的无悠了……”
墨流赫摸着她的头,缓缓道:“他只是用错误的方式来爱你。”
回到不归城主府的时候,沈凤瞳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不由惊怔住。
“你们……”
沈凤梧拉着珍姐,向沈凤瞳微微一笑:“瞳儿,你爹娘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也是我们的。”他已经失去娘亲了,他不能再让瞳儿也失去爹娘。
妩妍从秦非宇身后钻了出来,一脸贼笑:“嫂嫂,我也去,呵呵,木头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身前的秦非宇银色面具下的嘴角挑起一抹和煦的弧度,他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温暖。
洛西庭,墨灼,沈逐玉,辰亦白也都到了,前面三个到了她能理解,可辰亦白来做什么?
仿佛看穿了她的疑惑,辰亦白挑眉:“你父亲是我这一生唯一崇拜的人,既然要救他,自然少不了我一份。”目光在沈凤瞳身上顿了顿,随后移开。他绝不会承认自己是为了能多看她一眼才跟过来的,如果沈彦枫没有离开沈家,她如今该是自己的妻子吧。
看着她和凤启皇帝亲亲热热的模样,他心里有些泛酸,谣言害死人啊,为什么当初辰家收集到关于她的消息有误,害自己白白错过一个机会。
最后的目光落在角落里沉默的凰九烨,他没有抬头看她,沈凤瞳心中一热,这个男人,是要她歉疚一辈子吗?
明知道她喜欢的人不是他,却还是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赶来了,她欠他的何其多。
她没有直接拒绝他,有些话即使不说他也会明白,当日的道谢比直接拒绝他更让他伤心吧,他本是那样飞扬洒脱的一个人……
绵笛和绮眉等几个心腹手下带着人齐聚不归城,准备与无止境的人大战一场。
绮眉的神情有些低落,沈凤瞳明白,她兴许已经知道无悠的身份了,叹口气,当初她可是无悠荐给自己的,没想到如今却成了敌人。
“飞灵,前面带路。”飞灵是无止境的人,怎么去的冰封雪原她最清楚。
“嗯!”飞灵看着一个个高手因她而自发前来相助,不惧无止境那等存在,甚至需要抛却性命,感动得眼中泪花直打转。
白雪皑皑的雪原上,一排排白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