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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的面积只有不到10平方公里。岛上没有任何居民,只有一家工厂。这家工厂本来是布雷克集团用于“海水淡化”研究的工厂,自从13年前“大规模低成本海水淡化”工业问世之后,这座小岛也就被废弃了。而如今,每个月前来送货的运输船,就像幽灵一样,悄悄的来,悄悄的离开。
大海的夜色,是迷人的阴暗,未知的恐惧,和无边的辽阔。
在小岛夜色中的荒野里,一个人在拼命地奔跑。他不停地摔倒,却又拼命爬起来,拼命地跑。他的手和脚肯定都磨破了,他的头也磕破了,但是他的求生意志竟如此强烈。当一个人拼命要去活时,任何疼痛都会失去知觉。
他的身上穿着囚服,囚服上标记着一个无意义的数字。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划痕,就像贝壳在海滩上滑过的痕迹。划痕却并没有遮住他的坚毅表情。他的双眼里,只有两个字:逃出去。
从来没有听过过,这座岛被改造成了监狱。所以这个人肯定不是囚犯。不是囚犯,为什么穿着囚犯的衣服呢?
荒野中的工厂里,传来噪杂的喊叫声,狗吠声,以及枪械上趟的咔嚓声。数十道军用手电的强光在这片黑暗的荒野上晃来晃去。数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牵着犀利的警犬,在荒野中奔跑。他们在追一个人。而被追的人,只可能是穿囚服的男人。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士兵朝天上发射了一梭子的子弹。军用手电的强光已经扫到了囚服男人的身上。
这个男人回头看了一眼,他很愤怒地摇摇头。这种愤怒,不是对于追赶者,而是对于自己的愤怒。他攥紧了拳头,一拳砸在自己的脸上,牙齿掉了两颗,一口血喷出来。他眼神的光却更加聚合了。他抬头看了看天,拧紧了浑身的肌肉,迎着海风,飞了起来。
就像一只迎风飞行的海鸥,他飞了起来,身上没有任何飞行器。
自从2056年之后,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发生了怪事,那原因只可能有一个:变种人。
追赶而来的士兵,看到前边即将到手的俘虏,飞向了天,马上都举起了枪,向他射击过去。虽然两百多米的距离,也可以将他射穿。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一活捉,二击毙。既然他已经飞起来了,他们只能选择开枪。
然而,囚服男人只飞了几十米远,眼神就又涣散了。他跌落了下来,就像一只被突然击中的鸟儿,直接坠到了礁石上。他的嘴角上流出了浓黑的血。而这一跌,也恰好使他躲过了被乱枪打死的可能性。
大海已经很近了。海风的腥味就在鼻子前边。也许,再多飞50米,他就能一头扎进大海里。就50米。
50米,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而50米,对他来说,简直就不算是距离。如果不是血液中的高含量抗线粒体因子在起作用,他可以一口气飞到所罗门群岛。而如今,他却只能看着50米之外的大海,等死。
他并不想等死。即使死,也要离大海更近一些。
他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着大海一步一步挪过去。
后面的几十个士兵,停止了鸣枪,牵着狂吠的军犬,快步追上来。也许10秒钟之后,那几只流下涎水的恶犬,就会一口咬在他的大腿上,将他的肌肉撕碎。
在2056年之后,世界上总是会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每一件奇怪的事情的背后,都会存在了一个或几个变种人。根据神盾局的推算,地球上至少有600多万变种人。而地球上的表面,可没有600万个城市,甚至没有600个村落。所以,每天能够碰到几件怪事,也就不算是怪事了。
在空荡荡的海岸边,在追赶者和被追赶者之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这个人原来不存在于此,可是他就在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他出现得很诡异,不是从天而降,而不是从地下钻出来,而是整个人突然出现在空气中。谁都无法预料,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出现了这个空间中。
几条原本恶吠的军犬,竟然都吓傻了,两腿打着滑,缩到了士兵们的后边。其实,士兵们更吓傻了。对于这些在岛上驻守了几个月的士兵来说,本来神经就处于高度紧张和无序中,碰到这件诡异的事情,大脑的逻辑思维马上陷入了混乱,他们的双腿都不自主地停下来,握着手电筒和枪械的手垂到了地上。他们都傻呆呆地看着这个凭空出现的人,这是一个男人。在夜色下,他们无法看到他的脸。他们也不想看到他的脸,他们认为这***就是一个魔鬼。
其实,这个男人是王翔。
他刚刚收到布兰琪的电话:布兰琪查询了“美洲神锤和亚洲战略规划局的共享数据”,发现了一条重要信息,南太平洋的A23001小岛,俗称恶魔岛,周围有大量的辐射出现。之前,亚洲军方的间谍卫星已经对该岛实施了3天的不间断监控,并且发现一艘运输船往岛上卸下了几个集装箱。而集装箱里,居然射出了战略规划局用于定位跟踪变种人的信号。战略规划局早就对重点变种人实施了24小时跟踪,他们本不想把这条信息共享给美洲人。但直到今天下午,岛上的辐射量突然增大了数万倍。基于对共同预防核武器的协议,战略规划局才将这条信息共享给美洲军方。
而布兰琪很担心王翔的安危,就把此岛的坐标发给了王翔,警告他远离这一区域,以躲避核辐射。
王翔收到坐标后,马上就来到了这里。然后他发现,他面对着一只整编加强排。而且还带着军犬。王翔也愣了一下,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但很明显,他不小心进入了一个很危险的境地。
王翔的Node发出了急促的“嘀嘀嘀嘀嘀嘀”,同时警报:“附近有超过人体承受量10000倍的核辐射,请马上躲避!”王翔打了个寒战,刚一落地就碰到这种倒霉事。他顿时感觉无数的阿尔法粒子就像机关枪一样穿透他的身体。
王翔决定快刀斩乱麻,他瞬移到士兵们的跟前。结果吓得士兵们都往后跳了一大步。
王翔十分和善地说:“请问,请问,怎么问呢……唉……总之,你看见过一个黑人吗?25岁左右,身高大概180厘米。算了,你们可能也不知道。请问岛上有察警局吗?或者政fǔ等等?”王翔说的是英语,不知这帮人能否听懂。
在夜色下的海岸礁石上,那个坚毅的囚服男人,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大海。他已经走了100多步,距离大海还有30多米。在夜色下,他的背影显得更惊悚,孤独。
追赶王翔的士兵,已被王翔的突然出现吓得愣住了。为首的队长看到囚服男人正在一步步走上大海里。如果让这个男人跑了,他们全都必须死。但是他们完全不知道王翔是个什么角色,所以又不敢动弹。在这种焦急中,队长跪在地上,“乌鲁哇啦”大叫起来。
王翔见状,有些不知所措,说:“对不起,对不起。”然后就闪身离开了这个辐射重地。就像他的出现一样,凭空又消失了。
囚服男人走到了大海边,他展开双臂,看着漆黑黑的大海。
士兵队长大喊一嗓子,所有的士兵疯狂地向囚服男追求。
囚服男,一把扯掉了身上的囚服,光着健壮的臂膀,迎着海风,一头跳下礁石。
士兵们追到了礁石边上,端起枪来,向着漆黑的大海猛烈地射击。
在漆黑的海平面下边,一个穿着脚蹼的潜水员,抱起刚刚跳海的囚服男,游向大海的深处。子弹在他们的身边掠过。
这个潜水员,却没有穿戴任何潜水设备,他的嘴里冒出一串串气泡,他的鼻子吸进去了咸重的海水,他再把海水从嘴里吐了出来。他居然可以在水下呼吸,就像一条鱼。
这个鱼人抱着囚服男,游向深海。而在300米深海里,一艘潜水艇,就像一只狩猎的巨型鲨鱼,早已等候在此。
鱼人将囚服男送进了潜艇中。
潜艇徐徐发动,螺旋桨开始旋转,游向了更深的海底。
潜艇外壁上是中文的两个字“蛟龙”。这是一艘大亚洲共同体的侦查核潜艇。
大亚洲共同体的潜艇为什么出现在了太平洋的中央?
这个囚服男,为什么可以飞起来?
这个小岛,又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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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疑惑纷纷】………
第三十二章疑惑纷纷——
王翔回到了烟城的施乐基金会。这是白天,阳光姣好。
这些天,王翔不停地穿梭在各个时区,白天和黑夜多次颠倒。每一次长距离瞬移之后,王翔都要调整自己的心理对周围环境的感知,以调整生物钟。
Node提醒王翔:“核辐射已经停止,请马上脱掉衣服,马上洗澡。”
这部Node的防核辐射提醒,帮了王翔的大忙。否则王翔会冲进小岛探个究竟。
王翔冲进了浴室里,脱掉衣服,站在哗啦啦的喷头下。捡回一条命,王翔很感激这部Node手机的所有者——在费城偶遇的法国美女记者,娜塔莉。波特曼。
洗了一个小时后,王翔穿上施乐基金会的工作服,去找布兰琪。
布兰琪不在基金会,打她电话,已经关机。问罗格先生,被告之,他也不知道。
王翔很疲劳,很想睡一觉。但他在焦急地等待布兰琪的消息。布兰琪肯定会带回关于恶魔岛的最新消息。王翔不能确认巴布鲁在恶魔岛上。他很想再去一次恶魔岛,但是布兰琪在关机前发来一条讯息:“在烟城等我,哪都不要去!”
布兰琪的讯息,很少使用叹号作为结尾。对于大事,王翔很信任布兰琪,所以他在烟城等她。
王翔一杯又一杯喝咖啡,但他还是睡着了。坐在椅子上,头歪在一侧,沉沉地睡着了。
——
王翔醒来后,窗外的夜空上恰好掠过两架飞机。
那是帕布尔。巴莱集团的运输机,在为重建非洲运输物资。
手机上显示一条讯息,由布兰琪发来。王翔打开讯息:是一副地图,图上标着一个坐标,位于欧洲的布鲁塞尔。
王翔瞬移过去。所在地是一个咖啡馆。咖啡馆在一座很高很大的大厅里。布兰琪坐在大厅里,正在和一个男人谈话。对于王翔突然闪现在这儿,咖啡馆里唯一的女招待并没有任何诧异之色。
王翔招呼布兰琪。正在与布兰琪谈话的男人,向布兰琪告别,又向王翔点点头,离开了。
王翔说:“布兰琪,这是哪?”
布兰琪伸出手来,说:“欧盟安全局。带我回烟城。”
王翔握住布兰琪手,返回烟城。
布鲁塞尔的经度和烟城差不多,但是维度相差很大,所以温度相差20多度。
回到位于烟城的施乐基金会总部,就像回到家一样,王翔和布兰琪可以谈论任何事情。
王翔急忙地问:“布兰琪,恶魔岛是怎么回事?”
布兰琪说:“我陪同美洲军方的一个高官前往欧盟,偶然听闻了这件事。联合国原子能机构已经派人去岛上侦测过。报告的结果是:岛上的报废核电站发生了核原料泄露,所幸的是,岛上空无一人,所以没有造成人员伤害。”
王翔不信:“空无一人?至少一个加强排的兵力!还有狗。”
布兰琪怒道:“不让你去,你偏偏要去。”
王翔:“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