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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环今年生产,所以李明山就决定明年再考,他开玩笑说今年就先让他们探探路。刘秀松综合考量了许久,还是决定尊重他的决定,现在已经给他开启了命运之门,将来还怕安置不了李明山吗?同时他也很欣赏李明山这种即将为人夫的责任心。
刘秀松最近一直在练字,因为他发现他的字也许还不错,但距离铜戈铁划还是有很大的距离,平时的课程他都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而且他也不用象刘秀华一样需要学校的氛围来感受过渡,前世自己上了十几年的圈养学习,这个烙印怎么都忘不掉也去不了的。
与刘秀华规规矩矩的不同,刘秀松在县城之后也就安稳的呆了两个星期,就经常出门,因为张秀昆相召,原来这个时候“两个凡是”的争论渐起,张华昆也比较困惑。
现在他从电厂到政府,人还是那些人,但看问题的出发点和角度已经不同,在短时间内很难融入进去,由于刘秀松眼界开阔,说话风趣,反而他跟刘秀松更谈的来,这就有点忘年交的味道。
刘秀松已经逐步接近了人生第一步目标,并不想再深入涉足进去,所以现在已经很少再过问公社相关的事情,不过在自己插班这个事情上,刘云东使得力气最多,张华昆也替自己说了话,因为革命烈士遗属的问题,还是获得了临湖一中的谅解和支持。所以张华昆来找自己的时候,他也正闲的要命,也不想也没有理由拒绝。
刘秀松不是第一次来县府大院,不过最近来的多了,门口的那位门卫大叔看到他来了就直接敬礼,根本不用再登记,他心里也清楚这主要就是张华昆的影响力在加强。
张华昆的办公室在三楼的最东边,旁边就是曹良果的办公室,然后第三间就是上次见过的革委副主任兼宣传部长黄放的办公室,刘华松除了中间的办公室没去过之外,另外两边的办公室都去过。
黄放之所以熟识还是因为他很喜欢下象棋,在这个偏远的城市里会象棋的很少,认识也是很偶然的机会。张华昆人很精明,但象棋水平一般,但在这个县城也算出类拔萃了,只是黄放水平更高些。
现在刘秀松一到周末就去张华昆家,张华昆现在家就他一个,老婆带着孩子据说回去北京照顾家里的老人了。
黄放有时候也在,有一次张华昆临时被杨华叫过去谈落实“两个凡是”的问题,征求他的意见。这样两个下的正酣的一个突然走了,黄放看刘秀松在旁边认真的看,随口就问了一句,“会下吗?顶一会?”
刘秀松会下象棋是因为前世的老婆的父亲喜欢这个,虽然他老岳父开始并不喜欢这个女婿,但女儿喜欢也就认了,后来他因为与新来的省委书记有矛盾,干脆就早早的退下来,后来与这个女婿经常下象棋也下出感情来了,主要也是那个时候刘秀松象棋水平低,被他岳父蹂躏的爽,时间长了自然也就生出感情了。
当然下象棋被杀的多了,那么气氛也就好了,家里也其乐融融,最明显的效果也就不再反对女儿的选择了。刘秀松知道在自己的岳父看来,自己的女儿教养好,年轻漂亮,嫁给一个大好多岁的男人,除了英俊外别无所长,也实在难以让这个当官的岳父喜欢,所以经过十多年的象棋锻炼,从开始的被蹂躏到后来的不相上下,刘秀松的棋力并不低。
刘秀松看到他们下,也觉得手痒,就顺着原盘面杀了起来,作为前世几十岁的心理,经历了“网络大讨伐”年代,对官员的敬畏之心一点也没有,结果就杀的天昏地暗,最后赢了下来。
黄放自然不会同意,认为是用了张华昆的残局,重新来过,结果还是大败亏输,不过这次他却高兴了,因为他发现跟刘秀松下棋实在,从不避让,而且棋力老道,他的第二盘棋本来就是看刘秀松的心性的,毕竟之前的了解只是道听途说,交道打的不深,于是就一来二往,也成了棋友。
刘秀松觉得很幸运,无论是杨华、张华昆还是黄放都没有比如曹良弓身上的那种官气,也是他不太适应的那种阶级感,前世在工厂虽然不是第一线的销售人员,可卑躬屈膝的事情也做不少,但即便与杨华相处,也没有过很不适应的情况。
在县里他们三个人,杨华温文尔雅,黄放内蕴神藏,刘秀松感觉关系最好的还是张华昆,因为他感觉到张华昆身上有一种侠义的精神,而且他们都喜欢言语不忌的气氛。
当然这也跟刘秀松太小有关系,张华昆面对民政局的时候就明显很有威慑力,对刘秀松也是半爱护半喜欢的样子,所以相处的异常愉快。
时间很快又到了周末,刘秀松到了张华昆家的时候,发现他正皱着眉,看着临湖县的地图。
“秀松,你来了,帮我看看,你说湖中区到底怎么发展,现在老曹得瑟起来了,老指手画脚的。”张华昆神色凝重,虽然说话开着玩笑,笑骂曹良果,但实际上脸色没有半点笑意。
“哎,你说我一个学生,我怎么知道怎么搞啊。”刘秀松也不客气,进屋直接拿着茶壶对着嘴就喝,这还是前几次喝酒之后口渴直接对着壶嘴就喝,发现喝的很爽,这次的茶味正浓,温凉正合适。
“滚犊子,我还不知道你,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张华昆实际上远远比刘云东了解他,刘云东是一个正直的人,尽管有一些农民的小聪明,但从来知恩图报,恩怨分明。
“我没担心什么啊,我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上学,是高考。”刘秀松看到张华昆站在那里,突然飞起黑脚,只好委屈的跳了起来,躲过“黑脚”。
“你上个鬼,现在谁都知道高中课程你都能教了,还去混什么,赶紧给老子想办法是正经。”也不怪张华昆不死心,他比杨华更了解刘家堂公社上次做的规划中他起的作用,一个能从无到有想出办法的人,不可能一点建议都提不出的,也就刘云东那老货信他就这么点能耐。
“现在你要解决‘两个凡是’的问题,这个问题上你要慎重站队。要‘知道实践出真知’,建议你多读读报,写点文章,比你埋头苦干的强。”刘秀松摇头叹气,现在曹良果都动起来了,还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啊,这个时代政治斗争为先,经济发展为之服务,只要上过政治课的都懂得的道理,张华昆这个刚当官的反而灯下黑,“当局者迷”。
刘秀松的点拨让张华昆明了,他当然也有渠道知道这个问题的严峻性,不过他现在明白了,就不在意了,再说了他现在也还是一个底层,最核心的斗争在上层,他暂时只要不表态就可以,但他最纠结的是没有具体的办法来实现一个超越。
现在老曹的靶子虽然不是他,但他也需要做出成绩,如果能再出个刘家堂公社,这种形势下更是升迁有望。
………【第30章 搞好高考也是大功一件】………
张华昆到底是县里领导,国家配给的也不会太差,在当时的情况下只要不过分要求物质享受,一般就不会犯错误。
虽然是在国家序列里很低的县处级这一层,但待遇还是不错的,家里有很多一些卤味和菜蔬,于是刘秀松随意的切了些鹵猪下水,炒了个小油菜和青椒土豆丝,两个人就随意的天南海北的聊着趣闻,张华昆经常讲一些官场趣事和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新闻,刘秀松见识广博,什么都讲,全部托辞说是国外的一些经验,实际上都是前世的许多见闻。
两个人慢慢的随着两瓶临湖酒下了肚,刘秀松越谈越精神,张华昆则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明显不在状态,他看着以前意气风发做副厂长的张华昆,心里有一些不忍,也罢,就随意说点吧,能领悟多少是多少。
“如果你真的想做点事情,我建议你就让湖中区下河公社实行分田到户,结合着‘实事求是’的态度,用实践的方法证明到底哪种方式是最合适的,但只能试验一个公社,不能让曹村公社知道,要是能瞒住人就做,不能瞒住就算,不要做。”
“这个政策不允许啊?”张华昆眼前一亮,炽热的眼神马上又黯淡下去,摇了摇头。
“私下做,不要让人知道,目前只能找规模最小的下河公社,甚至下河村也行,只要有个试验的名义就行,可以说以后好处多多,甚至以后这个好处可以让你一辈子都受用不尽。但这个事情你要考虑清楚再做,而且这个是最长远的打算,上面要有人,下面要保密。”刘秀松知道要破除大锅饭需要大勇气,只能说到这了。刘秀松在清醒的时候不能说的话在喝多的时候反而可以多说,反正就是醒后不知道就行了。
张秀昆听了半响无语,心里在思量,这个可是要死人的,得问问老爷子的意见,不过他还是不死心,就接着问:“那有没有简单的方法,不是湖中区也行啊。”
“考高分,高考出个好成绩,是不是可以给你脸上贴金啊?”刘秀松前世就记得徽巢省今年开始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但风险可不小,看他前怕狼后怕虎的,没好气的说。他实际上就是想说,我回去复习考试,考个好成绩,你是不是也脸上有光啊。
但张华昆可不这么理解,他双眼放光,拍了下桌子,不由得对刘秀松竖起了大拇指。放着眼前这一个在教育系统都知道的辅导高手,打着灯笼都难找,看样子真的是“灯下黑”。
“你不是教那个姓许的丫头很不错吗?现在好多人托我复习备考呢,等回头我让县里组织一下,你来给他们讲课,到时候全县出个几百个大学生,怎么样也出名了。”
“大哥,大学生不是大白菜,不是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是要靠实力的。”刘秀松差点一口酒呛死,指着张华昆,说不出话来,出几百个大学生,真敢想。
“恩,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把许丫头直接调到临湖一中教务处做负责高考的副处长,算正式调动。”张华昆显然对刘秀松有信心,也对他身边的人也了解。
刘秀松翻着白眼,无语。
过了一个星期,果然临湖一中做了调整,许宏彦任教务处副处长,享受股级待遇,负责本次高考的辅导工作。
许宏彦非常的开心,她觉得刘秀松真是她的福星,上次他喝的醉醺醺回来就说她要正式的调过来,然后就自己睡觉去了,恨得自己牙痒痒的,在刘秀华的帮助下,经过“严刑拷打”才搞明白,原来她真的要升官了,工资也涨了十几块。
许宏彦是很感谢刘秀松他们一家的,原来她也就是一个普通知青,也要下地劳动,城市生活的她根本就不能想象农村的劳作辛苦,结果刘秀环帮了她在刘云东面前说话,然后自己就轻松很多,开始教刘秀华和刘秀松读书。刘秀松那个时候就是一个文弱瘦小的小泥猴,跟在生产队后面拣麦穗,抓青蛙都不敢。
后来刘秀环出嫁,他一夜之间长大(重生)了,似乎什么都懂了。再后来安排了自己去小学教学,还亲手模拟演练给自己示范,让自己一步从农民跨到了教师的队伍里,现在又成了临湖一中的干部,想想真是不可思议。
许宏彦看着他一点一点变化,真切的感受到这个男孩子似乎无所不能,帮助自己的父母恢复名誉,帮着公社致富,帮助刘云东连升几级,也带动了整个公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