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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不肯的。”宝君口中的“她”,不言而喻就是方初晴。
“如果。。。。她和四表哥有了什么瓜田李下,她就是不肯也得肯了。”狠毒的神色在远君的眼里一闪,“其实以她的出身,能跟着四表哥已经不错了。怪只怪,她贪心不足、恬不知耻,居然想夺走二表哥。那不管落到什么下场,也是她自作孽。”
她这话说得极其可笑,因为她并不真正了解方初晴,更不知道方初晴的身份比她高出几倍不止。她只是众表面情况就做出了判断,完全是因为她自负才女之名,从来看不起别人。而她说的诸如贪心不足、恬不知耻的话,细想来不正是说的她自己和宝君吗?
“远姐姐,你有什么好办法,快告诉妹妹,别打哑谜了,我这儿痒痒着呢。”宝君走近一步,露出很高兴的神色道。
远君笑得意味深长,“这事,还是从妹妹身上入手。”
宝君一听,吓了一跳。
她是想收拾方初晴,可是却不想当出头鸟。这事摆明了的,真出点什么不大不小的桃色事件,查起来万一露出马脚,将来一点好果子吃也没有的。
远君看宝君的脸色,继续笑道,“妹妹怕什么,咱们姐妹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真有事,你我都跑不了的,我还能害你?那不是等于害自己吗?我说从妹妹身上下手,是因为时机刚好。。。过几天,不是妹妹的十七岁生日吗?再说,只要计划得周密,要查也查不到我们身上。我们,顶多落个办事不周,被责骂几句罢了。至于二表哥,最近正迷着方秘书,可男人家的爱意又能维持多久呢?为着一个不上档次的女人,他难道会杀了自己的弟弟,忤逆自己的母亲?别忘记,二表哥可是孝名在外的呀。”
宝君想了想,终于下定了决心。因为远君说得对,这事是一事二体,远君倘若存了坏了,害的也只有她自己。况且,只要她小心些,得的利益说不定更大呢?
“远姐姐要怎么做?”她问。
远君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招了招手道,“附耳过来。。。。”
宝君凑过去,听着听着,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是算计的笑容。
五天后,是表小姐宝君的十七岁生日。
太太疼爱这两个小辈,提前一天的时候,就把宝君和远君叫了来,说要大大热闹一场,给表小姐做个生日。其实,她心里也是想给未来的二儿媳造造势。可是定君说,现在二表哥在外为国效力,后方不该太奢侈,不如一起到太后所在的感恩寺去为二表哥祈福。
太太一听,大为赞赏宝君懂事明理,还知道疼人,更加坚信自己的眼光。。。宝君和远君确实是贤惠的右师王夫人的最佳人选,自己娘家出来的人,必是不会错的。
她先是大大赏赐了宝君一番,然后决定自己到寺里祈福,由大女儿作陪,让宝君和远君这些小辈儿自己快活一天,想怎么玩都成。
“有我在府里,想必你们多少有些拘束。都是花朵样的年岁,跑什么寺庙呀。趁着明天的好日子,你们自己好好乐一乐吧。”太太和颜悦色地说,“可是最后似乎不太平,院子可得守得严谨些。”
宝君和远君仍然推托着,表示愿意陪太太到庙里去,可眼里却露出兴奋的光,没“逃过”太太的眼睛。
“由你们大表姐陪着我就好,都那么好动好玩,到了庙里岂不闷坏了。”太太开玩笑道,“我会在庙里住一天,但愿第二天回来,你们别把房顶都挑了。”
宝君和远君对视一眼,“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很好,事情完全是按照她们预先设想的那样进行。她们要支走太太,所以故意拿二表哥说事,也知道以太太的温柔心肠,定然不会让她们去吃斋参佛。太太一走,整个沈府就再没有能治住四表哥的人,另一方面,她们还在太太面前卖了乖。再说,让她们尽情玩乐一天的话,可是从太太嘴里说出来,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她们的错处也不大。
大姑奶奶王涛一边冷眼旁观,总觉得这两个丫头有些不对劲儿,可又看不出来什么。后来一想不过是在自己家过个生日,能反出什么天去,也不把心里的怀疑放下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太太和大奶奶在府兵的护卫下出了和政城远君和宝君则像模像样的请全府的人都吃了寿星面,然后晚上在绣眉苑摆了酒席。在后院的花阁,请了阖府里的主子奶奶和小姐,前院请了有头脸的大丫头和姨娘们,陪着各位主子奶奶和小姐的贴身丫头们也给安排在前院一起吃酒。
之所以分开安排,说是花阁的春夜美好,正好给奶奶、小姐们赏月。而前院宽敞,大丫头和姨娘们人数众多,坐起来不会太挤。
方初晴、方块和青衣当然在被请的行列。不过方初晴被安排在后院花阁,方块、青衣和丫头们在前院吃酒席。本来这两个丫头不想离开方初晴,但满院子的奶奶、小姐和丫环都分好了席,她们若不去,倒显不给面子。而且人这么多。料那两位表小姐不会生事,所以她们也就暂且到前院去了。
“怎么没见三奶奶?”席间,四奶奶李佳如问。
第二十四章节 起火
远君笑道,“宝君过个生日,倒把我这个当表姐的累个半死,三表嫂原是请了的,只是最近三表哥忙于沈府的生意,三表嫂能者多劳,去帮衬夫君了,倒没空理会我们这些吃闲饭的。”
本来,李桂如, 逍说话,但席间目前就她的辈份最大了,又是主家的身份,只好拦过话来道,“三哥三嫂最近是很忙的,原也怪不得他们。倒是寿礼到了没?要是缺了这礼数,别说太太了,四表嫂我就给你们讨公道去。”
宝君捂着嘴道,“寿礼早就到了。我也让丫头们达过一桌酒席去,待会儿三表哥和三表嫂回来,也有一口好的吃,算我这当表妹的有心。四表嫂也别担心,我叫人也给国表哥送去了呢。这会子,只怕吃上了。”
李佳如一听,不禁有点担心,嘴上道着谢,心里却想:酒席嘛,一定有酒,但愿不是那死鬼爱喝的那种梨花白。那酒后劲儿大,他喝起来又没个够,再加上那死男人酒品极差,醉了后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讨厌的事来。真闯了祸,太太不骂她心肝宝贝的四儿子,又会来骂她,哼,养成教,父之过。沈洛那烂泥的样子是夜班惯出来的?倒回回怪在她身上,说她不好好约束自己的相公,怎么不想想是谁生的?
心里有了事,李佳如就没注意远君和宝君劝她酒时,视子一抖落,有些许药粉落入了她的杯中,而宝君递增酒时,远君“恰好”起身给小姐们布菜,挡住了方初晴的视线,让她也没看到这些小动作。
她一直保持安静,席间只微笑着与人交流几句,并不多话,礼物她也送个恰当。她总觉得宝君和远君不怀好意,所以小心应付着,不留任何把柄给人家。
其实以她的地位,她根本不必怕什么。但她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怕万一太太给沈澜定下亲事,到时候难道她要仗势逼人退婚?对沈澜的名声不好的,最最重要的,她知道太太在沈澜心目中的地位,在两人的关系上。如果她摆出强压的态度,只怕于是他们母子关系也不利。如果将来能和沈澜成变姻缘,太太就是她的婆婆。自古婆媳关系就不好处,如果之前她先失了礼数,之后怕多少努力也补不回来。当然太太不能拿她怎么样,可她不想让沈澜夹在中间难做人呀。
所以,她这才这么费心巴拉的要在还没揭露真身前就解决这些麻烦事的,可不是不闲着没事做。
只是她没注意到,宝君在劝她的酒里也下了些切粉,不过她因为不信任这对外表是善良的大家闺秀,暗地里也是吃不吐骨头的年轻女人,所以喝酒时只是抿了抿,其实的全吐在一块很吸水的布帕子里了。
一顿酒席,她吃无比辛苦,因为强颜欢笑,时时提防,还是换掉湿秀了的帕子,都不是件轻松的事,尤其她做不惯这些表面的功夫,所以尤其累。
好不容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方初晴才打算起身告辞,就听到前面嘭的一声爆响,吓了屋里的人一跳。大家面面相觑,还没有询问出口,远远地就传来欢笑声。
“是烟花。”远君的小脸上露出兴奋的笑意,也不知是因为燃放了烟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我们出去看看吧?”她提议。
沈家三位小姐都很高兴,就连方初晴,心中也隐约有几分欢喜。她在前世就爱看烟花,重生后这么久了,居然一次没看过。
“我就不去了。”李佳如脸儿红红的,“两位表小姐给我们上的是什么酒呀,好吃得很。我这一馋嘴,就多吃了几杯,现在头晕呢。”她说话虽然努力没有结巴,但口齿已经不太利落,显然是醉了,“怪了,平时我酒量大着呢,你们四表哥常说我就这一样出色的。”
“要不,把丫头叫来,扶四表嫂先回去休息?”远君勤地道,又转过头去,“宝君宝君。”
此时,宝君趴在桌上,嗯了两声,却没抬头。
远君扑哧一笑,“你们看,有她这样做寿星的吗?席还没散呢,她倒先倒下了。咱们大家不管她,今晚就让她醉 着睡在这里,看她明天还有脸没脸的,。你。。快去前面把四奶奶身边的人叫来。”她吩咐一个在一边侍候的丫头。
之前 宝君说贴身丫头们,也辛苦一年了,让她们全到前院去玩耍,包括青衣和方块在内,身边史留了两个二等小丫头侍候饭局。此时其中一个小头一听,立即就跑出花阁去。
“不用了,我也学宝君妹妹,好歹歪一会儿就好。”李佳如忙道,“敢情两位表妹要做体贴的主子,倒让我做坏人了。”她开玩笑,大着舌头说,“她们玩得高兴,让我这一搅,下回就要在背后嚼我舌根子了,”不过,她说得晚了,那小丫头已经一溜烟儿跑得没有了踪影。
“嘭”的又是一声,半空中的闪亮映得窗子半明半亮,格外透人。三位沈家小姐年纪都还小,又是不大爱说话的,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这时候却有点焦急起来。
“罢罢罢,四表嫂是个没眼福的,宝君自己则是活该。”远君一跺脚道,“三位表妹,方秘书,咱们自己去花园里看烟花去,明天把那美景画出来,好好燥燥咱们宝寿星。”说着,率先走向房门。
剩下的最后一个小丫头机灵得很,早早打起了门帘,远君就施施然走了出去。三位沈小姐在后,方初晴最后也跟着踱了出来。
月明星稀,天气相当好。所以当那五颜六色的烟花爆在沈蓝色幕布似的天空上,就显得格外美丽,令平时很注意言行的沈小姐高兴得叽叽喳喳个不停。
方初晴也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旷神怡,她向旁边走了一步。以期得到最好的观赏角度,没想到脚下也是浮,她有点意外,没想到酒席上用的酒这么大的后劲,她只是喝了一点点,就有点要醉的感觉。在屋里时还不明显,出门被风一吹,真有些醺醺意了。
再想想刚才要佳如左一杯,右一杯的,居然还能说出整话,确实是海量,怪不得四圣人夸她。想到四圣人,她忽然心生厌烦。这家伙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成天往广武字形跑,有两回还想到书房来。被青衣和方块拦了回去。前天无意中在广武院前边的抱厦碰到他,他那眼神像是要把她扒光了一样,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考虑摆平了宝君和远君后,要立即离开广武院,重新回到流心院当小厮沙仁去,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自处了。
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