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结婚后,升为女王和王夫的方初晴和沈澜二人却没有时间腻在一起,女王要处理繁杂的政务,把百废待兴的图国带上正轨,王夫则要回到北境,整合江国的北军和图国的边军,因为联姻,以后两国间的防军全转为专门维护自由贸易区及通向各国商路的秩序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半年多,两人之间相思不断,热情更盛,爱得也更加热烈了。在一起时,总带着小别胜新婚的架式,热烈恩爱。直到在大雪封山之前,他们也终于理顺了各自的工作,决定亲自送图祖到租界去过冬,顺便也让“嫁”过来很久的王夫去省亲。
图国,留下了图海和国师坐阵。要塞,是升了官的王强和张扬管理。
图海还送了临行的礼物,那把金匕首一样的簪子和腰链一样的项链。沈澜看到这些有点不高兴,因为想起方初晴曾给男人跳艳舞看,他想把那些男人都抓起来杀掉。方初晴没想到他独占欲这么强的,千哄万哄,最后给他跳了更艳的钢管舞才算作罢。
至于跳钢管舞的后果,那是非常滴严重,以致女王第二天起不了床,出行日期生生推迟了一天。
不日到达江国,皇上特许沈澜携公主先回沈府。
看到自己的二儿子终于成了亲,还娶了位公主,太太自有一番悲喜。不过对于公主与本府曾经的奶娘长得如此相像,无思无我两个小家伙又那么爱粘着公主感到分外离奇。好在古人的思想相对要中规中矩一点,实在不敢想象公主曾经为奴为婢的事,只当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加上沈澜口风极紧,居然真认为有人长得那么相似罢了。
第二天,图国的太上皇、现任女王和王夫进宫面圣,晚上太后摆宴。图祖和太后也算老相识了,两国兼两家人其乐融融,只有就快产下龙子的苏味在夜锦宫养胎,没有出席。
宾主尽兴,而图祖毕竟年纪大了,而且身有旧疾,晚饭后就露出疲态,由皇上派人送回沈府歇息,准备过几天去江国南部的租界去。那里,温泉行宫已经盖好,正等着图国的太上皇莅临了。
而沈澜夫妇则留在了宫里,在清静无人扰的佛堂小室和太后、景鸾一起说话儿。
“皇上,您不是说您不会有皇后吗?”逮到沈澜给太后讲解自由贸易区的趣事,其他人全围过去的机会,方初晴问,为苏味的怀孕有些不满。
沈沅神色间有点尴尬,但却没有半分惭愧,轻声道,“这孩子是在剿灭贼党前就有的,那时朕还没有与图玛诀别。苏妃……帮了朕不了忙,只求一子,朕不忍拒绝。不过,朕与她说过,只能做太后,因为朕永远也不会有皇后的。”说到这儿,长叹一声,无尽寂寞。
方初晴很后悔。她和沈澜很幸福,但这个娶了大江国的沈沅、皇上、他心里的痛苦有谁知道呢?图玛之于他,是永远的伤,到他死去也不会痊愈。倘若能有个皇子陪伴,对他也是一种补偿吧?至少,他不会太寂寞,因为有个人可以疼爱,可以放在心里。
想到这儿,她岔开话题,专找轻松的事说。正聊得高兴,忽然小室地板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接着木屑四溅,两条黑影从地下窜了上来。
方初晴吓了一跳,完全傻在那儿了。
就见那两条黑影带着狂猛之势,骤然分开,一个直扑太后,一个直扑向她。不,不是她,是扑向皇帝沈沅!而她,又成了挡住剑势的人。
电光火石间,纷落如雨的木屑中,她看到剑刃寒光闪闪、杀气腾腾,似乎死亡扑面而来。但立刻,她就感觉自己的腰肢被一条手臂紧紧揽住,随后就被抱到一个气息熟悉的温暖怀抱里,迅速脱离了危险,好像两人初识的那一刻。
“皇上!皇上!护驾呀!快保护皇上!”她双脚一沾地就大叫了起来,急得不行。耳边,乒乒乓乓响个不停,爆豆一般。
“皇上身边高手如云,用不上我。”沈澜一点儿不慌,扳过她的小脸,“你搞清楚,我是你的王夫,要把精神专注于我之上。”他有点不高兴,又有点要找茬,那眼神似乎在说:皇上是我哥,我能不管吗?实在不需要我管。
第333章 痴情种
方初晴懒得理他,这都什么时候了,表现出这么强的独占欲。可当她定下神来,却募然发现小室内多出了好几个人,本来不在身边侍候的李不、李好、小德子、小行子都在,还有十几个侍卫,似乎一瞬间就出现的,也不知之前藏身在了哪里,反正现在是刀剑齐加,把两名黑衣人团团围在正中。
皇上,自然是没事的。太后似乎受了些惊吓,但也无大碍。再看看沈沅、沈澜、景鸾三人的神色,就知道他们早设了陷阱,就等刺客自投罗网了。
而那个刺客,并不认识。但他身边的女人……方初晴是有印象的,似乎是沈老爷的宠妾金儿。
“母后,您受惊了。”沈沅施施然站起来,先给太后请安,行动举止不慌不忙,一派名君风范。再看逸山王和金儿,一脸狼狈惊惶,不甘愤恨的模样,相比之下,人品气质高下立判。好像沈沅是天生的君王,而那刺客则像是注定的失败者。
太后不愧是见过大阵仗的,虽然刺客的剑尖差点刺在她的脸上,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轻轻摇头,然后对着刺客冷笑着,“逸山王,别来无恙否?既然已经逃了狗命,何苦再回来?”
方初晴一惊,头一回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反政府头目。面貌与江无忧有几分相似,但脸上的肌肉软趴趴的,衬着一双细长的眉毛和眼睛,显得相当奸诈。
不过,他不是整了容,冒充沈老爷吗?
她很疑惑,但沈沅却明白得多,直接问道,“又换过脸了吗?苏神医在哪里?”
逸山王恨恨地盯着眼前的人,忽然仰天长笑,“天意啊,天意。本王文才武功,治国经略,均在你这黄口小儿之上,却屡屡挫于你手。原来是天要亡我,如今本王还有什么话说。”
“厚,你这人真不要脸,明明是你什么都比不上皇上,满盘皆输,还有脸说这些话来自我安慰?”方初晴忍不住插嘴道。
逸山王不理方初晴,显得很高傲,实际上心里又怕又怒,还有满满的不甘,只勉强维持着自尊道,“事已至此,本王也没打算把命留下。既然如此,就要以真面目示人。而本王如果不能活,还要那所谓神医救世人吗?自然请他先行地府一步。”
这个人!这个人简直丧心病狂,绝对的变态。原来这么久他不出现就是整容去了,而且他自己再不需要神医了,就也毁了别人被神医救治的机会。方初晴紧缩在沈澜怀里,对这种极品无语到了极点。
沈沅暗叹了一口气。
平逆行动后,逸山王逃得无影无踪,那时他就知道,苏神医怕是不能活了。因为逸山王的势力瞬间全灭,他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没机会东山再起。以他的性格来说势必要来个鱼死网破,再不能用的人都会毁掉,也一定会想办法入宫刺王杀驾的。
“不是天要亡你,是朕的右师王算准了你会伺机进宫报复。又查到佛堂小室下的官道是你当年蛊惑先皇挖下的,因而故意没有封死,就知道你事败后必来行刺。”沈沅淡淡的,神色间一点也看不出喜怒,“不然你以为这些侍卫都是凭空出现的吗、但是你还真有耐性,朕等了你很久,你也不来,朕还以为右师王算错了。今天本打算再等你最后一次,如果你不来,朕就封死密道,放了你一马,也免得侍卫们经常要辛苦设伏。可惜,你自投死路,怨不得人,也怨不得天。”
说到这儿,又转向太后,歉然道:“事前没和母后商量,实不知他会不会来,倒让母后受了惊吓。”
“无妨。”太后死盯着逸山王,脸上的恨意和一丝古怪的笑意都掩饰不住,“做大事者,当是如此。况且这算什么惊吓,和逸山王之前做的恶事相比,这算得了什么?哀家承受得起!”
沈沅感激地看看太后,对侍卫们道,“把这两个刺客治下,然后你们就到外头去守着,不得接近小室十丈之内。朕要御审此贼。”
侍卫们哄然应答,把逸山王和金儿以铁链牢牢锁住。因事关皇上安然,自然分外小心,这情况别说武林高手了,就算神仙来了也挣不脱。
直到房间内只剩下沈沅、太后、景鸾、沈澜和方初晴五个人时,沈沅才问,“说说你为什么冒充沈老爷?倘若你如实讲了,朕赐你全尸,而且保证不辱及你的尸身。”说完,又怕逸山王负隅顽抗,补充道,“如今胜负已分,光明磊落四字于你,应该不难。”他拿自尊心来激将。
逸山王自从败落,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四处逃窜,早就豁出“沈之道原本就是我的手下,因聪明谨慎,深得我心。本来我打算提拔他当我的左右手,结果他却在执行一次说服南方名门望族暗中归顺我的任务中,冒充货郎,与他后来的妻子一见钟情。本王成全了他,准他娶妻,只要他开拓经商的版图,以后为我所用。不然你以为,他一个小小货郎能在十年间就跻身江国十大富豪之中吗?如果没我暗中相助,如果没动用我的人脉,他如何能成功?他沈家的金山是我帮他堆的,他沈氏的商道是我帮他建的,他怎么敢要摆脱我,只守着他的夫人过幸福日子去?我威胁他,他为了保护一家老小,只得收了我送给他的胡姬小妾,还生下了孽种,最后更疏远夫人孩子,以求保他们平安。
他说着,盯紧沈澜,“痛苦吗?哈,那就是背叛我的代价。只是我没想到,当我第一次争位失败,就是他那孽种迫得我走投无路,必须以死为遁。于是我杀掉贱坯沈之道,因他身量与我极其相似,就找苏神医帮我换脸,从此冒充他的身份,行事可不更方便了吗?还让他的妻子以我为夫,让他的儿子以我为父。哈哈,这不是很划算吧?只可惜夫妻间总是会发现彼此的秘密,我不敢太接近,就此放过那当年的美女。而苏神医之死也是我一手假造,这老家伙痴迷医术,只几部医学古书就能哄得他帮我做任何事。
到现在,他不该死吗?”
他好毒呀!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逸山王的一番话,房间内的人没一个不为他的丧心病狂感到震惊的。而沈氏兄弟听到这一切,更是有切肤之痛。原来,沈老爷从没有背叛过太太,他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然后为了信守谎言,为了保护妻儿,宁愿承担骂名,一个人默默承受了一切。不解释,也不后悔。
沈沅一向城府深,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也是脸色惨白,双手握拳。冲动派的沈澜已经蹿了出去,揪起逸山王的脖子,一手把以铁链绑在一起的两人举了起来,盛怒。
逸山王咳嗽不止,呼吸困难,却很高兴看到沈澜深受打击的模样,断断续续地继续说,“你要为你的死鬼爹报……报仇吧?好……好儿子!不枉他当初疼你一场。他……虽勉强接受那名胡姬,被我迫着与之有夫妻之实,但却最爱你这个小子。只是他越爱的,就越怕我伤害,只得对你越坏。咳咳……不过你亲娘确是他亲手所杀,因为……困为我说他不杀掉那女人表达顺从,我就要杀掉你!哈哈……你要杀掉我为父报仇,可就对不起你亲生的娘了。那贱人虽然愚笨,空长了一幅好模样,可却一心一意为你谋夺沈家的家产呢,我岂能容她?”
“澜,你不要发火,不然就上了他的当。他恶贯满盈,要杀要剐自有皇上做主。当着太后的面呢,你不要动手杀人人。再说,咱不能让他死得痛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