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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家小姐是不能说话的,你能问出来,我倒服了你了。”那妇人见没人理会她,便一边幸灾乐祸地道。
方初晴感觉心里像章几千根小针扎似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好可怜呀,这么小,这么弱,受了委屈也不能说出来。可恨的是这位小姑娘的父母,为什么不选个好点的家仆呢?孩子有残疾,就该格外用心看顾才是。怎么能随意丢给仆人?难道是后妈?天哪,这是大江国的小白菜。
小白菜啊,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死了娘啊。。。。
她轻轻把这小姑娘揽到怀里,只觉得软软小小的一团,而那小姑娘立即就往她怀里拱,就好像找到了温暖平安的所在似的,和无思无我一模一样。
“快放开我家小姐!”那妇人在旁边又叫又跳,“不然我家老爷来了,定饶不了你!先告你个拐带之罪,然后送到衙门去充军!”她嘴里虽然又骂又嚷,可被方初晴刚才表现出的狠劲儿给吓到了,一直不敢往前靠。
经常来长物镇的人都知道,这镇子虽小,也只是个做买卖的地方,但却是藏龙臣虎,谁也不知道谁有什么背景。方初晴口气这么大,什么整个北境的天,什么是她的小弟。。。没弄清之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方初晴站起身,根本不理会那妇人什么“放下我家小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诸多威胁废话,也不理会掌柜的唠唠叨叨地叫她姑奶奶,让她别多管闲事,把孩子放下之类的言语,径直抱着那小姑娘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轻声细语地问,“你饿 了吗?咱们吃点东西好不好?不吃东西不长个子哦。不长个子不没力气,被坏人欺侮了就不能打回去,就像姐姐刚才抽那恶奴一样。”
小姑娘不说话,只看着方初晴,那眼神纯真无辜得令人的心全酥软了。于是,方初晴舀了一小勺小米粥,试了试凉热正好,喂到孩子嘴边。也怪了,刚才那妇人怎么喂都不吃的,此时这孩子却乖乖吃了,看那意思,似乎还想要。
周围一片轻叹声,包括掌柜的在内,都觉出来肯定那妇人对孩子不好,所以孩子才哭闹。因此,对方初晴的话信了大半,相应的也就厌恶起那妇人来。
“这么小的孩子,天也这样晚了,怎么能给她吃那么多甜食?这样她消化不了,再存了食,非得病一场不可。掌柜的,看你的样子也该有了好几个孩子了吧?怎么这个也不懂,点什么就给上什么呢?”方初晴一边继续喂着小姑娘,一边说。
那掌柜的点头哈腰,心说可不客人点什么,我就给上什么吗?我也不是孩子爸,管那么多!再说,我虽然有五个孩子,可自己没带过。不过他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可一个字也不说。好家伙,看出来了,这位西域姑娘这么狂,肯定是那位同行的爷大有来头。吃八方饭的,他怎么敢得罪呀。
不一会儿,在方初晴的软语温言下,那小姑娘吃了小半碗的小米粥。方初晴一摸孩子的小手,已经暖和过来了,也就不再喂了,怕大晚上的吃太多对宝宝的身体不好。
“行了,你也别再跟这儿站着,希望没搅了你的生意。”方初晴看怀里的小丫头,眼睛一眨一眨的,看样子是困极了,干脆怀抱着她,哄着睡,“我的东西也撤了吧,帐就计在房钱里。”
打发走了掌柜的,方初晴哼着小曲儿坐在原地,完全无视那妇人怨毒地瞪着她。就这么坐了会儿,她才突然感到有人在注意她,往门口一望,看到两个男人并排站在那儿。
左边那个不认识,三十来岁,中等个儿,略胖,但长得不错,眉宇间还有些磊落气。衣气华丽、片尘不染,很有乡镇企业家的范儿,非常有钱的那种。
右边那个帅到乱七八糟的,一件普通的布衣却随意就穿出了范思哲的感觉。
但他阴沉着脸,看来情绪不大好。话说,他情绪经常不大好。要不怎么说他是大阴人呢。
这两位看样子都在门边站了有一会儿了,不过都很安静,所以没有人注意到。
而当方初晴注意望过来,乡镇企业家先动了,笑眯眯地走过来道,“谢谢姑娘照顾上女,齐山有理。”
方初晴一愣,这位土款就是这位小姑娘的巴拨?不可能吧?他怎么能生出这种带着精灵气儿的女儿来?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她的父亲?万一是人贩子怎么办?”方初晴本能地舍不得这小姑娘,因而警惕地道。说着还瞄了一眼沈澜,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门外的,他不 是应该在睡觉吗?不过,看到他站在那儿,她心下稍安。
“问问孩子不就知道了?虽然我女儿一年前失语了,但脑子却聪明得很。”乡镇企业家齐山道。
“这明明就是我家老爷,是我家小姐的亲爹,你还不把小姐还来?”那妇人这时又跑来多嘴了。
大概也是感觉到这个叫齐山的可能看到了事件的全过程,不禁惊慌,挂上一脸的巴结和奉承相。
齐山头也没回地道,“立即在我面前消失,假如让我再看到你一眼,你后半辈子就讨饭过活吧!”他说这话时倒是很有气势,这个人都像变了一样。不得不说,很男人,很有派头,很令人刮目相看。
那妇人连句辩驳的话也不敢说,灰溜溜儿地跑掉了。看得出,这个齐同他不是普通人。
而他们这一闹腾,迷迷糊糊的小姑娘清醒了过来。她一见齐山,小脸上就流露出欢喜之意,伸出小手要抱抱。
这到时候,情意已经很明显了,方初晴眼睁睁看着齐山抱有小姑娘,父女两个你亲我脸颊一下,我亲你脸颊一下,那个亲近劲儿就别提了。
“雪儿,你还没谢谢这个姐姐呢?”齐山搂着女儿道,“乖宝宝,咱们要怎么谢谢人家呢?”
小姑娘雪儿想了想,在父亲怀里挣扎了一下,忽然俯下身,在方初晴的额头上亲了亲。登时,方初晴的心都化了,没注意一边的沈澜却气得要七窍生烟。
那掌柜的也来凑热闹,热情过度的大叫道,“是齐大官人哪?您能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呀!”
第五十六章节 古代非常男女
后来方初晴才知道,乡镇企业家齐在北境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虽然只是一介布衣,但背景深不可测。在长物镇做的生意大且杂,最紧俏的货物只有他能弄来,和五国的权贵都说得上话,拉得上关系,绝对的八面玲珑。
难得是,他的财产虽然和他的背景一样令人摸不透,本人却很专一,三十五岁的隐形大富翁却只娶了一个老婆,就算这老婆只给他生了个女儿,还是个指腹为婚的普通女子,他也没有动过纳妾的念头。
可惜,一年多前他带着老婆和女儿在宋国玩,正赶上图军入侵,他老婆被误杀了,当时才两岁多的齐雪亲眼目睹母亲的死亡,受到了惊吓,再不能讲话。
这次他来长物镇不是为了生意,而是一年来的惨痛生活经历让他沈以为没娘的孩儿不好带,而且对孩子也不好,所以特来相亲的,想给孩子找个善良的后妈,希望再出门做生意时,自己的手院是安全的。
负责为他介绍适龄女子的是长物镇的镇长、他多年好友韩小元。其实这个世界虽然比中国明清时代要开放得多,结婚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由恋爱的不多,相亲一说更是极为少见。但鉴于齐山是要给孩子找后妈,他又对雪儿如珠如宝似的,于是成亲的先决条件之一就是要亲自验看,还要女儿中意才行。
这条件本来是很无理的,但谁让他有钱有势呢?谁让他膝下空虚呢?谁让他是不娶亲的男人呢?谁让他有活动能力呢?听说当初误杀他老婆的那个图国中级将领因搅拢邻国友邦之罪被处死。可是图国军队侵略邻国不是家常便饭一样吗?他们又何来友邦呢?只能说齐山本事大,能在虎狼之国给老婆报仇雪恨。
明天是正式成亲日,今晚他本想带着女儿拜会老友的,哪想到齐雪到了客栈前,闻到了排骨年糕和一品甜汤的香味,死活不肯走了。于是齐山叫来一年多来专门侍候小姐一的婆子带孩子进店吃东西,自己则快马加鞭到老友那里告个罪,毕竟为商者讲的就是信用,失约是不好的事情。不过他终究是放心不下,半路又折了回来,这才看到一幕令他痛心的场景。
千挑万选了一个老实忠厚的妈妈,哪想到终年打雁,却被雁啄了眼,他自恃阅人无数,哪想到居然看错了人。原来,这老婆子背后就是这样虐待自己女儿的。
同时方初晴的见义勇为,还有对雪儿的温柔呵护深深打动了他,令他对这位西域。。。不,应该说穿着西域的衣服,却绝对是中土血统的姑娘产生了强烈的好感。雪儿认父后,他还和方初晴攀谈了一会儿,更加觉得这样的好姑娘不可多年,直到雪儿困得不行了,这才抱着女儿离去。
而这时,沈澜已经气得快失控了。
看来就得关着她,否则一出门就出了事。已经让她穿成那样了,居然还勾三搭四,跟个不认识的男人有说有笑,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那个齐山他耳闻过,不过是蝇营狗色、追求注利的商人,只手遮天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小角色儿,这女人还有没有审美观?对他的时候怎么没说笑得这么开心过!
亏了他记着她刚才的话,说什么让草人代死不吉利,要用金子来压惊。大晚上的,他拖着逛街逛得酸透了的双腿,又回到那间首饰铺子去,叫人打一条特殊的金项链给她,重量和形式就比照皇上送给她的那支匕首一样的金簪子,不怕费金子,也不怕样子丑,重要的是够大条。
结果他看到了什么?看到她抱着别人的孩子温柔款款,对待别的男人言笑晏晏。真是气死了!
“二爷,这么晚了,刚才去哪儿了啊?”方初晴追着沈澜上楼,一脸讨好的笑容。虽然她不知道沈澜为什么会生气,但一般他脑门上的青筋蹦出十字形时,聪明地决定还是暂避锋芒的好。
难道是因为她独自出门了?可她不过是下楼吃夜宵,并没踏出客栈一步呀。
“本王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沈澜扔下这么一句,砰的一下把门摔在方初晴面前,再不说话。
方初晴站在门外,感到莫名其妙,但是知道沈澜这又别扭上了。他一不高兴就会摆驾子,在她面前自称“本王”,情绪正常时就以“我”来自称,这两个词汇犹如晴雨表,准确的表现出他的心情指数。
“要不,我今天还买了一咱奇怪的软糖诶,给二爷拿点吃吧。配着六安茶吃,味道一极棒。”她哄道。
可她这样说,沈澜更气。他又是不是小孩子,拿两块糖就能骗过他吗?再说一想起小孩子,他就想起刚才她对那个什么齐雪的态度。她这样太过分了,她只能疼爱无思和无我才对,为什么也爱别人的宝宝?
“那。。。二爷就先歇着吧,明天早上我们还要出镇去玩呢。话说,我觉得我们还得到镇上的娱乐场所看一看,干脆后天再去?”她口中的娱乐场所是指赌场和妓院。
这在电影电视中经常看到,但亲身经历一下想必好玩。假如只有她一个人,她再好奇也不会去,因为那些地方鱼龙混杂,比较危险,可是跟着沈澜就不同了,担保不会出任何事。
甚至上属于她欺侮人,沈澜帮她打,别人欺侮她,沈澜更会帮她打。
“明天就回要塞,哪儿也不去了。”听到她对未来两天的展望,沈澜倒吱声了,并且打开了门。
方初晴鬼鬼崇崇地挤 进屋,求道,“不要啦,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二爷也得尊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