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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本篇为21禁,未满21岁者请勿阅读。
本文有血腥暴力与情色,心脏不好者请速速退出,切勿自误。
(结果还是写了,我是该留着还是该删掉…想了一天不知道怎麽办…)这日,慕青有宴,月至中天方归。
酒气浓重,脸孔却依旧白皙,连红都未曾红。这是被太多药物摧残过的後遗症,对酒精和麻药的抗力高了很多,酒精对他不太起作用。
但他神色不似以往,坐在靠椅上,温文儒雅的轻笑,「林县令居然送给我两个美人。」脸上笑着,眼睛却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淡菊微讶的看他,挽巾的动作有些迟疑。进来的是「刘州牧」,不是「司空慕青」。
她捧着面巾,犹豫了一下,以眼示意,慕青却没有注意。
「是两个漂亮的男孩子呢。」他笑声转冷,「涂脂抹粉,用眼睛勾人,席上的青天老爷们都没了魂,直说一对尤物。」她在心底轻叹一声,拿了面巾替他擦脸。
他的呼吸渐渐均匀,在面巾下的声音模模糊糊,「我没有收…也没有发火。我笑着说无意此道,说我已经有人伺候,在女色上不甚上心…」喃喃着,「我没有生气,没有生气。」「司空慕青」回来了,但神情郁郁,整夜都没有开口。淡菊服侍他的时候,像是故意要跟她作对,不怎麽合作,让她多花了力气。
逗了他几次说话,慕青都沈着脸。淡菊也就随他去了。照样做自己的事情,既然慕青不黏着她,她就在灯下拿了本医书看,边看着炉上的药。
喝了药就先面着墙躺下了,毕竟明天还要早起。
刚阖上眼睛,听到希希嗦嗦的声音,慕青从背後抱住她,闷闷的问,「你每晚喝的是什麽药?」淡菊有些尴尬,「…跟你说过的那种。」好一会儿,慕青才开口,声音很冷,「你一直在等着吗?」淡菊朦胧的想像过自己的初夜会是什麽样子,但绝对不是这样的。简直像是一场恶梦。
很痛,非常痛。她这样冷静的人,居然逼得又哭又叫。慕青几乎把她的背压断,只有腰以上在榻上,死死的按着她,从背後发疯似的肆虐。
她毕竟未经人事,温存体贴就已不易过了,慕青又如此粗暴蛮横,她只能紧紧抓住被子,指端发白,把哭声闷在枕上,祈祷快点过去。等慕青终於离开她,方暗松口气,却发觉他别开蹊径,更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她全身冒出冷汗,尖声哭叫起来,拼命挣扎,不发一言的慕青却没有放过她。
她想,她是昏了过去。昏迷前她迷迷糊糊的想,天亮她就要逃走,再也不要见慕青了。如果性事如此可怕,将来她绝对不和任何男人单独相处。
等她再醒来时,慕青愣愣的坐在一旁看着她。她的脸孔刷的一声褪光了血色,畏缩的往床里靠了靠。全身酸软无力,隐处疼痛不已,不然她是想夺门而逃的。
「…淡菊。」他低唤一声,她立刻把脸别开。
「对不起。我…对不起。」他揪着淡菊的被,却不敢碰她,「每次我都很气,非常气,所以…我以後不敢了,请你…原谅我…」他一直是个外表温和,内心孤傲的佳公子,正值青春年少,家教严谨,一直非常守礼。生性爱洁的他,也曾偷偷怀想过将来的娘子会是什麽样子,琴瑟和鸣是什麽滋味。
但一次灾难夺去了他对情爱的所有梦想,用最肮脏污秽和耻辱的方式降临到他身上。他成为一个酒色过度的淫邪王爷的玩物,用药物或百般逗弄引起他的反应,一面在心灵上辱骂讥笑他的下贱无耻,一面在身体上给予痛苦和快感的折磨。
虽然逃得性命,也让淡菊医好了所有表面的伤痕。但他内心有块关於情爱的部份,却几乎永远毁了。
他动情时总感到巨大的羞辱,沈重得让他暴怒不已。暴怒和动情几乎互为因果。
但他终究还是个年轻人,总有意动的时候。和淡菊生活时,他自感被洁癒,而且淡菊对他毫无情慾,没有勾动他的暴怒,所以他甘愿为奴为仆,就为了能够获得宁静。
但淡菊和他分离,这种郁结无可排遣,他才在青楼中放浪形骸。因他怀希世之俊美,久经人事的青楼女子也承受得住,反以能和刘公子春风一度为荣。
只是这种因情慾而暴怒发泄後,他总是感到很疲倦、沮丧。自觉浑身沾满污泥、污秽不堪。
最後他选择把情慾压抑住,不再去体会那种恶性循环。求助於宗教无果,最後他把所有精力都拿去专注在功名与仕途,掩盖住这个阴暗的缺陷。
直到和淡菊重逢,她又如此温柔顺从。被压抑已久的情慾蠢蠢欲动,却又害怕那种阴暗的缺陷。
终於,今天在强烈情境的刺激下,他爆发了。但比以往感觉更差,更痛苦。淡菊看他的眼光像是看一个怪物。强烈的污秽感让他几乎无法呼吸,自觉从灵魂到肉体,没有一寸是乾净的。
这些阴暗痛苦的心事,语言无法适度的表达。他混乱而痛苦的倾诉许久,几乎毫无组织。没有办法被拥抱,没有办法看对方的眼睛。因为那个恶魔会抱着他,抓着他的头发硬要他看自己的眼睛,恐吓他若不张开眼皮,就要对付他的父亲…淡菊静静的听,转头看他,只是流泪。
「我再不会碰你,对不起。」他抓着自己的头发,「真的,对不起。」「…我烧水,想洗个澡。」淡菊勉强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这样嘶哑。
「我去!」他紧紧抓着淡菊的被子,「我去,我去…」露出无助又恐慌的神情。
安静了好一会儿,淡菊点了点头。他才大大的松了口气,又看了她一眼,才走向小厨房。
她蜷缩在薄被下,心底凄惨,脑中混乱。她被怜爱的人凄惨的恶待过,不知道该不该原谅他。如此骇人听闻的残酷,虽然在他伤痕累累的身体里已无言的控诉过,但他心灵破毁若此,宛如断垣残壁,她实在没有把握可以治好。
他的人生,伤毁累累,沈如万山之重…她,挑得动麽?
眼前最重要的是,怎样不露惊惧的面对他呢?
还没想出个头绪,慕青已经提着水进来了。他不敢看她,只披了件长袍,衣襟没合拢,露出还有伤痕,却强健的胸口。
「我…帮你擦身,可以吗?」慕青低声说,语气柔弱局促。
咬着嘴唇,淡菊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他的手很轻,很小心。淡菊别开头,他也不敢看她的表情。擦到隐处,他迟疑了一下,声音更细,「那个…以前你也…帮我过。我、我…」淡菊的脸孔慢慢红了起来,轻得几乎看不见的快快点了点头。
但她没想到热水擦拭过伤处,会这麽痛,忍不住嘶声低呼。慕青却许久没动,她正觉得有点冷,却听到低低的轻泣。
她张开眼睛,慕青将脸埋在双掌,长长的黑发垂下,指缝不断滴落的泪,落在薄被上,一晕晕的泪渍。
「慕青?」她挣扎着起身,抚着他的长发。
「是我吗?」他的声音很轻很经,沁着满满的痛苦,「真的是我吗?我伤了你?
我真的伤你了…是我吗…?」他抬头,像是迷路的孩子,满面泪痕。
挑不动也得挑。因为她的心已经柔软到疼痛,疼极了。比身体的痛还痛很多。
她凑上去,吻了慕青的唇。
咸苦的,痛苦的泪。慕青一遍遍的吻她的脸,舔吻过她艳红的胎记。有些僵硬的抱着她,也让淡菊抱着。用他从来不熟悉的姿势,看着淡菊半开半阖、朦胧温柔的眼睛,笨拙的摸索着她的温润,小心翼翼的问,「还是…痛吗?」淡菊抱紧了他的背。
第一次,他觉得所有的重担都已卸下,不再愤怒、羞耻、恐惧、自我嫌恶。而是被包容、被爱。被淡菊无言的轻唤。
他轻轻啊了一声,带着狂喜的,在初触时已然神魂失守。淡菊脸上的胎记红得像是要渗血,轻哼着,几不可闻的喊他的名字。
慕青很小心的对待她,非常小心的。他模模糊糊的想。等等还要帮她擦身,然後帮她上药。以後再也不会伤她,绝对不会。
因为他郁结几乎成肿块的暴怒,早已无影无踪。
百花杀 之十四 @ 作者:蝴蝶seba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慕青在帮她擦身、上药,还偷偷亲她的大腿。
她又羞又痒的挣了一下,乏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又睡了过去。隔了一会儿,慕青小心的从後面拥住她,她翻身,把手搁在慕青的腰上,眼睛还是没有睁。
再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了,慕青不在旁边。
有些迷糊的拥被而起,四肢酸痛,隐处可能是护理过了,没痛得那麽厉害,只是感觉有点奇怪。
看着慕青提着热水和巾帕青盐进来,她觉得有点异样。就像她服侍慕青一样,他也一样样安置好,坐在床侧。「不睡了?还早呢。要梳洗吗?」她有些困惑的抬头看慕青,「我起得迟了。你该去衙门。」「今天不去。」他柔声说,拿了青盐递给她漱口,又挽了面巾帮她擦脸。
她更迷糊了,「我是慕青,你是淡菊?」慕青轻轻的笑了起来,吻了吻她的鬓角,「以後我服侍你。」垂下眼帘,有些羞涩的,「以前…不愿服侍人…打得要死也不肯端茶…现在,」他咬了咬唇,「什麽都愿意为你做。」她怔怔的看着慕青,脸孔慢慢的红起来,胎记犹艳。她完全不知道这也是慕青的心病之一。她将眼转开,「…还说要与我为奴为仆呢。」「因为…你什麽都愿意为我。」他的脸孔也渐渐泛红,「…别逃。我会永远对你这般好。」他怎麽会发现?!淡菊惊愕的看他,他却渐渐哀戚。「再不会了,真的。」「…没要走。」她低低的说,「你还没娶别人,就不走。」「绝对不会。」他语气很重的说,粲然笑若春阳,容光焕发,「今天…我让人去帮你请休。你一定还很不舒服。」「其实…也还好。」她的脸孔越发红,「又不是病,我还是去转转…」「我知道有多痛。」他低下头,拉住淡菊的手,冰凉凉的。
淡菊语塞,心软了,「那今天你休在家想做什麽?」他笑了,眼睛灿亮亮的,「在家里黏你一天。」看淡菊转头,他赶紧补上一句,「抱着你就可以,别的不会…」淡菊羞笑,他趁机凑过来吻她的耳朵和脸庞,轻柔如花瓣。又笨拙的服侍她穿衣,连系带都不会绑,穿了很久,他还偷偷在淡菊肩膀和後背亲了好几下,惹得她微喘。
本来还想带她去观钱塘潮,但淡菊有点倦,就罢了。两个人在後院的葡萄架下坐了一个上午,也没做什麽。慕青把凉榻搬出来,抱着她一起看医书。他记性好,过目不忘,两个人对背药材疗效,凑了一堆稀奇古怪的药方。
「你当大夫倒合适。」淡菊轻笑。
「不合适。」他摇头,「我对别人没耐性…世间没几个乾净人。总是有瞧不到的地方挺肮脏。」「…我师父也这麽说。」淡菊垂下眼帘,「但这样说的人,都是对人抱太大希望,所以才特别失望的。其实你们都还挺喜欢人,嘴巴说说而已。」他搂紧淡菊,下巴搁在她头顶,固执的说,「我只喜欢你。」又有点难为情的问,「你师父…有没有说过…」他细声在她耳边低语,淡菊的脸又红了起来。
「没。」她头都不敢抬,「师父说,等我二十岁满法定年龄,才、才…才会教我…这类的学问。」慕青冷哼一声,「她教该不该缝伤口就好,还想教什麽?我又不是不会…我自己教!」「…我师父是女的。」「不准!」他又哼哼,「女的也不可以。」「…你教的,也没多好。」淡菊声如蚊鸣的说。
「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