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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很大好吗?秦峰剑仙,您这一身是拍戏呢,还是拍戏呢?断天门剑仙那身衣服,在十八重天之下,没有比他们更好的了,毕竟是占据了十四重天收过路费(…)威望极高的剑仙,一个门派算上杜衡才十个人,什么好东西用不起?
于是。
“还有游客!”戴着头盔救援队急忙奔过来。
呃,一个胖得离谱,一个老态龙钟…这种体型这把年纪还上山泡啥温泉啊!
“老先生?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某剑仙不知道怎么回答,正错愕间,就不由分说被人架住胳膊往山下拖,顿时本能的微微一挣。
救援人员诧异万分:“老先生身体真硬朗,学过功夫的吧!”
当然硬朗,被雷劈过好多次都没事,还不够?当然会功夫,如果剑仙都称不上会功夫,那修真界大众岂不是得找棵歪脖子树挂一挂?
余昆干咳一声,硬着头皮解释说:“这位…这位老先生有点受惊,还没回过神来,他有位师…我是说侄子,对,侄子跟他走散了,正在找!”
“噢,所有发现的伤患都送到山下去了,严重的已经立刻送到医院!放心吧,目前还没有遇难者…老先生,您这样找是不行的,我们救援队专业搜救,绝对能找到您侄子的。”
秦峰完全反应不过来,只愣愣问余昆:“他说什么?”
余昆苦笑,几层下巴跟着一起抖:“他说能找到杜衡!嗯,我觉得也是。“
转过头,继续问救援队:
“有没有看到一个…呃!穿得特别怪,像拍戏现场出来的人,挺高,头发也很不短,长相…”
“啊!有,那个人怪得很,衣服上全是血,还不让人扶,好像在找什么。”
“什么呀,那不是人…真可怕,隔着这么远,就忽然消失又出现。对了,你们认识他?”
余昆满头大汗,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我们不认识。”
“是啊,那就是…”秦峰剑仙话还没说完,就被余昆急急打断,“我们刚才在山上看到这人,就觉得很不对呢!我们这就下山,说不定秦…老先生的侄子已经在山下了。”
“噢,小心啊!石阶滑!”
“一定一定,谢谢啊!”余昆恨不得掉头就跑。
秦峰剑仙纳闷极了:“余昆,你为何打断我说话?”
“救命,会被开罚单的好吗?”余昆痛心疾首的说,“这怎么能承认,我们先下山,等到离开这群凡人再做打算!”
然而等他们到了山脚下伤患临时安置处。
“什么?”余昆声音飚八度,“送医院去了?还是救护车送去的!!”
这,这让他说什么好呢?
修真界几千年来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事啊摔!哪有剑修,不,剑仙跟剑一起被送医院的?是不是还要上手术台?感谢凡人等级考核,余昆神经质的念,至少他知道救护车跟医院是什么东西,他应该为此高兴吗?不不,这不是重点!
余昆混乱了,疯狂的挠着光头。
旁人给他同情一瞥,多可怜,看这家伙,眉毛都烧没了。
秦峰剑仙催促说:“快去找啊!对了,医院是什么?”
“就是…凡人的神农谷。”
“那挺好。”
余昆看着松口气的秦峰剑仙,简直有变成原形在太平洋打滚的冲动——这有什么好放心的!杜衡晕迷,能放倒一位剑仙是多重的伤?手臂里还有骨头吗?心脏有没有错位,还是完整的吗?凡人的医院压根不用急救,会直接开死亡通知书等着推进太平间!!
——到时候就不是“很遗憾他没救了”,而是“太奇怪了,这人怎么还活着”!
“哦不!”余昆虚弱的摸手机,希望国家特殊部门的电话号码还没换。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
余昆对着手机,拼命强调:“对,告诉那家医院不用做手术!!也不用急救…我的意思是,把他们扔在急救室就行了,修真界会派人去接的…病危通知书这玩意修真界是不会签的,懂吗?我去…伤患家属…他们看不懂简体字,不,他们文化水平还停留在宋朝!”
最后余昆简直咬牙切齿了:
“那个不是重度烧伤,它…他只是被雷劈到了而已…两个人都没脑电波,也没关系,明白吗?在修真界这很正常,神识内锁,你们的仪器是监测不到的…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植物人?”凡人考核及格不等于啥都知道。
“通俗点讲就是躺着不能动,不能说话,不会吃东西…”
“没事!一般剑都这样!”
111、形势严峻
对剑修来说,没有家,带着剑就可以了。
那意思就是剑在何处,家就在哪里。所以泰岳剑仙可以毫不犹豫离开东海,跑到终南山随便找个山洞住下,断天门剑仙能立刻撤出十四重天,往下直奔,家大业大的清寰洞天说丢就丢,毫不吝啬,也不觉得可惜。不是剑仙情深意重,一世不羁爱漂泊,而是一剑在手,天下我有(喂)——谁敢惹?
因各重天大肆抓取元神,那些侥幸没死的神仙纷纷迁到低重天,所以除中心区域之外,到处都是空房子,看哪顺眼就住哪,断天门的剑仙从来不觉得“无家可归”是件严重的事情。
可现在,问题来了。
建木已断,危机解除,各回各家养伤去。日照宗承天派等兴高采烈的把自家飞升前辈接回去。经历一场大战又穿过破界通道,最后被建木又折腾一次,诸仙筋疲力尽,也没多说什么,勉强拱手道别,就跟着师门晚辈匆匆离开。
妖怪飞升的,某些在修真界仍有后裔,纵然没有,也是威名赫赫的XX老祖,自然有小妖们供着捧着拽回自家山头。
哪怕计蒙,都跟着贰负刑天他们撤回幽冥界了。
于是翎奂剑仙一抬头,发现周围空荡荡,只留下他们几个面面相觑。
“看什么,回家呀!”翎奂很不满,长乘门主的伤势太重,人间又灵气匮乏。
“余昆刚才临走前说,我们从前住的东海小岛,被国家开发了。”
“啥?什么叫开发?”
“我也不懂,余昆说现在岛上有很多凡人,在附近海里挖一种叫石油的东西,整个岛都被占据了。”
翎奂剑仙愣住。
呃,就算一剑在手,那也不能对凡人动手,修真者基本道德观念是这样。
“泰岳,你不是住终南山吗?”翎奂伸头一看,发现泰岳还晕迷着呢,很不耐烦的一巴掌拍醒,“快,带我们去你从前的洞府!”
于是。
终南山杏子林,某山洞口。
“各位旅客朋友,现在看到的景点就是仙人洞,传说在明朝时期,有神仙住在这里,这个洞大小不规则,里面有石桌、石凳还有石瓶…形状惟妙惟肖,没有丝毫手工打磨迹象,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
用了隐匿法术的众剑仙默默扭头看泰岳。
“我,我不知道啊!我飞升后,这里就留给杜衡了!”
“……”
算了吧,泰岳你有立场吗?东海岛屿就是你甩手不要的,杜衡在你飞升后,有多远离这里多远也很正常。翎奂剑仙嘀咕着,如果不是他太懒,肯定会在长乘门主飞升后离开那个充满悲催回忆的伤心地。
只是飞来飞去,怪了!怎么从前的深山老林人迹罕至险峰峻岭之地,现在全部是人?(那什么四月末五月初旅游旺季你懂的)
一架无人侦察机远远跟着他们后面。
“通知国家有关部门,这群危险分子还在天上晃悠!”
“对不起,国家有关部门正在与外交部洽谈处理卫星事故,没人有空闲。”
“混账,你们要是不管,我们就把飞机撤回来了!”
“瞻空大师…呃,不在岗!”
“难道你不是人?你是吃干饭的?”
“噢,我在处理紧急突发事件,修真界要求我们通知C城某医院,将两名下达病危通知书的伤患转移…”
“不!我们的侦察机!”
这架飞机好像被无形气流迎面砸上一样,在空中翻了几圈,然后轰隆一声爆炸,冒着浓浓黑烟坠落下来。
远处某剑仙随便将袖一拂,不屑嘀咕:“什么东西,也敢随便跟着我们。”
国家特殊部门的助理默默记录:最新式无人侦察机一架。
一般剑?
一般剑都在剑鞘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这感觉比幽冥界还糟糕,至少幽冥界场地够大,剑鞘就像是一个小黑屋,还是恰好塞进去,严丝合缝,连动弹空间都没有的小黑屋。
没有时间变化,没有声音,感觉不到任何气息,只能睡觉。
可是睡觉也有睡得腻味的时候,这时候剑就很暴躁,剑气狠狠撞击那层顽固的黑壳,碍眼的剑鞘——但没撞多久,就能感到熟悉的法力,隔着剑鞘缓缓流入,那是安抚,也是劝慰:没多久了,再忍耐一下。
好吧,没多久了,希望杜衡你找到徒弟赶紧教完好飞升!
这种封在剑鞘里的日子真是够了,比灵石铸造的时候遭的罪还痛苦。极冷极热,甚至身体融化被神识法力反复锻烧,都不算什么,痛,至少还有鲜活的存在感。不像被封在剑鞘里,简直有已经死了的错觉。
甚至开始怀念泰岳剑仙的唠叨。
咦,他什么时候知道那老头的名字了?
不对,他自己好像也有名字!杜衡也早就遭遇天劫了,在北邙山…还有最后一道紫霄神雷劈下时,他挣脱了杜衡的手。
幻影似的景象最后定格在庞大的建木上,随即那一剑!
枝叶湮灭,煞气摧毁建木树干,剑气贯空,御雷借力,引动天地灵气,无坚不摧,十方俱灭,只是…最后好像被震飞出去了。
——糟糕,这次又不知道掉到哪里了!
上次栽到一座小山沟里,恰逢化形关键,就迷迷糊糊的在土里埋了几十年,直到某年大雨,山体滑坡,剑才滚落出来,勉强变成人,但问题来了,不会走路,不会说话,神识瞄到一个过路的妇女手里抱着的孩子,顿时恍然,于是很干脆的缩小身体,睡在路边等人捡。
没有主人的剑,想恢复实力太难了。
还没等到被人捡走,神识又沉下去,寂然不动,只剩余本能。
——他必须得是一个人,一个正常的凡人。这样才不会被发现。
杜衡的师父说,剑修的剑是不能离身的,如果不小心失落,也等于剑修把自己的命丢了,任凭谁,只要找到那柄剑,想办法弄断,这个剑修就完了。剑修的剑虽然别的修真者没法用,但若是落到幽冥妖魔或心怀叵测的方士手里,定会以此为要挟,在剑上设些歹毒的伎俩,因为他们知道,剑修肯付出任何代价,只求找回自己的剑。
有太多实力修为不够的剑修,就这样耗费时间,卷入劫杀争斗之中,最后死去。
肯定不能让任何人找到,再有实力的修真者,最多就只能发现他是一个化形的剑灵。器灵在修真界,至少人人想要,闹得越大,遇见杜衡的机会就越高。
杜衡?哼,肯定活着,他既然活着,杜衡岂会死?
随后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福利院,学校…对自己是人这个概念根深蒂固,甚至刻意回避许多疑点,比如特别有力气,从来没生过病,本能都会自我解说这很正常。所有荒谬的事情,修真界的蛛丝马迹,也一掠而过,看过就忘。
可是…好像矫枉过正了!
即使面对杜衡都一口咬定自己是人,还坚持不想搭理修真界的所有事!
这,这算是意志坚定牢不可破吗?我去,这种囧事一辈子都不能说出来!就是这样!他是沈冬,一直都是沈冬…没错,还是这种说话语气用着顺。他要愁生活费愁每天吃什么,愁找不到工作,对那些没常识的修真者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