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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芸莎的尸体打消了时诚疑心自己穿越了的怪诞想法,虽然和之前看到的样子大相径庭,但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些朽木架子摆放的地方,正是之前药房里面药柜林立的位置。
药房竟然已经朽烂成了这副模样……这得是过了多久了?几十年?一百年?
青年看着时诚只是死死的盯着女人的尸体抿着嘴巴不说话,感觉有些恍然了,于是出声安慰道:“那个是你的同伴?我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彻底失去生命迹象了。我看她身上有不少像是被丧尸抓咬过的伤痕,担心她感染X病毒变成丧尸袭击昏迷中的你,就擅自把她扔出去了。”
时诚心里也明白对方是出于好心才这么做,否则直接会仍由昏迷的他和死掉后可能尸变的女子躺在一起,碰上些心思歹毒的说不定还连昏迷的自己都不会放过直接起了杀人越货的念头。但看着女子死后还被这么对待,时诚依然免不了气愤异常。
若是放在以前,对于看不顺眼的人时诚大会一走了之,甚至为了泄愤而对对方冷嘲热讽。但经历过女子死亡的事情之后时诚再也不敢糟践漠视他人的善意,哪怕自己并不需要。
明知道此时自己多少应该表示下感谢,却怎么也迈不过心中的坎儿,酝酿良久也不过勉强憋出了两个字。
“谢谢。”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触怒了时诚的青年看到他终于肯开口,而不再是一直盯着门外的尸体神游也松了一口气,朝着时诚摆手说道,“没关系,我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这个词又勾起了女子软趴趴的被青年拽在手里的画面,也不知道是触动了时诚哪根敏感的神经,心头一阵无名火妄起,恼怒得不再想和对方多说一句话。
霍的一下站了起来,时诚漠然的直视着面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了快一个头的青年,英俊端正的脸上沾染了不少的尘土,稍显狼狈的脸色却掩不住清明正直的眼神,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身正气,也难免会做出之前那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时诚带着些狠厉的眼神直看得青年都紧张起来了,心念着对方不过是好心办坏事的时诚不愿和对方冲突,硬邦邦的扔下了一句话。
“哦,那还是谢谢。再见。”
说完时诚就绕过有些尴尬的青年,直直的走到了药店门口,慎重的把女子的尸身摆正,又拆下隔壁的一张窗帘盖在女子的身上。
简陋的安葬了女子后,时诚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入目的是有些眼熟的商业街,应该就是之前进入药店前的那条商业街没错,再抬头看到挂在脑袋上的‘桐君阁大药房’蓝色大牌匾。
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在药店中醒来的时诚心一沉,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昏迷前的药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仿佛过了几十年一样的也就只有药店内部而已,这诡异的时间差对比让时诚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能力暴走了才导致药店内部时间流速极度加快。
但躺在地上的自己和女子的尸身好像并没有受到影响?而且之前的那摊碎肉也莫名消失了……
搞不清楚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闹的时诚头疼不已,但他还是没有忘记女子临终前的托付。既然已经确定了这里就是药店没错,那么名叫然然的小男孩应该也还在里面吧。
心头猛然一跳,之前那种有些惴惴的不安感又一闪而过。时诚默默祈祷着男孩千万不要有事,又重新跨进了弥漫着腐朽气息的药店。
之前和时诚打过招呼的青年依然还在药店里,正小心翼翼的在朽木架子上翻找着有没有可用的药品。看到时诚去而复返顿时眼前一亮,那副完全不怎么掩盖雀跃心情的样子让时诚莫名的想起了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不漏声色的打探了对方几眼,又想起对方对自己不加掩饰的示好和明晃晃的好感度,时诚不免有些头疼起来。
作为一个被梁斌包养了不少年的情人,时诚虽然没有涉足同|性恋的圈子,但基本的一些常识和认识还是有的。看到青年如此明显的态度,就是傻瓜也能看得出他对时诚有意思了。
时诚想着事情的同时也在已经变成朽木了的柜台上找着男孩的踪影,眼见对方没准备搭理自己的青年瞅着时诚想再找什么东西的行为,正好借此主动找时诚搭话。
“请问需要帮忙吗?”
闻言浑身一震,时诚转过身来,神色复杂。
同样的药店里,同样的一句问话,援助者和被援助者的位置在已经颠倒。
女子所带来的伤痛与警醒言犹在耳,相似却又不同的情形再次勾起了有关女子的沉痛记忆。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援助者是否动机不纯,这次的被援助者又是否像女子那般的善心。
闭着眼深呼出一口气,时诚把之前对青年的不满压回了心底,不再带着观测的目的,而是认真的正视着青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丧尸与找儿子
俗话说相由心生,一个人性格品行如何从他的目光神情就能看出个六七分来。之前时诚不过粗略的观察了下青年的相貌,只觉得是个相貌端正眼神清正的人。不经心的时诚并没有认真描绘出青年的轮廓,以至于现在脑子里想起这么个人来就只有长得不错,爱多管闲事的浅薄印象。
再加上心中微有些恼怒对方随意对待女子尸身的行为,时诚对青年就更加不上心了,哪还会有心思去弄清楚对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为了寻找被女子临终托孤给自己的小男孩,再次进入这个面目全非的药房中,在相似的场景相似的情形下听到青年说了和自己掀起悲剧序幕时所说的同样的一句话,心神触动之下倒是收起了有色眼镜,认真打量起了这个对自己示好的太过线的青年。
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一身风尘,沾着灰的英俊脸上有着几许紧张与期待,贴身紧绷的军绿色背心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青年匀称精壮的身材,虽然没有健美先生们表现得那么夸张,却让人不敢忽视紧实肌肉下所蕴含的爆发力。厚实的迷彩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裤脚扎进了黑色的军靴中,从军靴样式来看显然是为防备被地上丧尸头偷袭而选择的厚重型。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青年的黑色军靴鞋面上沾满了黏糊的血肉,好像刚从乱坟岗踩过一通一样,显得异常狰狞。
之前没细看倒不觉得,时诚这番关注之下才发现青年虽然一直在对自己示好,但却和自己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并未贸然靠近。即使是在空无丧尸的药房中也保持住微弓着背侧耳听声的动作,显然有着已经养成习惯了的警惕心。
被人直愣愣的用打量货物待价而沽的眼神看,再粗神经的人也该觉得不适应了,青年笑着朝时诚走进了一步,伸长手在时诚面前半米的地方晃了晃:“小弟,想什么呢?要找东西的话我帮你。”
“哦,我不找东西,我在找我儿子。”时诚漫不经心的随口道,目光继续在青年身上流转。当他注意到青年迷彩裤上绑着类似于枪托的东西,右脚军靴外漏出了一节匕首手把的时候眼神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你是军人?”
“啊?”片刻后青年才眨眨眼,明显被时诚淡定甩出的话给惊了一下,“曾经是,前几天当了逃兵。你都有孩子了?看起来可真年轻。”说完还狐疑的看着时诚的脸,对时诚的话抱有怀疑的样子。
得知对方是个前军人后时诚就失去了和青年继续交谈下去的兴趣,就像之前不愿意招惹刀疤脸那类混道上的人一样,时诚对于受命于国家的军人永远只有敬而远之这一种态度。不能显露于人前的事情委实太多,只要是和国家牵扯上关系的人时诚第一反应就是拉开距离,哪怕对方是个前军人也不例外。
稍微有点可惜呢,对自己有好感不说,对方的条件也挺不错的。英俊健康身材好,人善良又带着点二傻气好掌控,这一款恰好是时诚最喜欢的。
不过也没啥关系,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时诚漠然的想到,再说对比起驯养调|教出一只听话的男友,现在还是尸体行走袭击生人之谜更加吸引自己。
啊,顺带提那么一句,别看之前时诚把大男子主义的梁斌贬低的一钱不值,实际上他也不是什么好情人的人选呢。比起梁斌所营造的地位上的不等,时诚追求的更多在于精神层面的支配。指哪打哪,无条件听从自己命令,毫无原则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配偶才是时诚最满意的。
恩,干脆找条狗过日子算了。
之前时诚被梁斌搅和一起那么久大概就属于报应或者磨难层次的玩意了吧,破锅专配烂锅盖,两个渣男凑一堆内部消化也算造福了广大良家妇男不是╮( ̄⊿ ̄”)╭。
被时诚这么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之后又冷淡的无视处理,青年还是不死心的巴巴凑了上来:“你在找你儿子?你儿子多大?哈哈外表还真看不出来你都是有儿子的人了呢,我都以为你还不到二十,刚才还托大叫了你一声小弟。”
自来熟的青年吵得时诚有些反感,药店里几乎一览无余压根看不到男孩踪影的情况又让他在烦躁之余惴惴不安,担心自己辜负女子托付的时诚这时候也起了让青年来帮忙的心思,于是忍着不快耐心回答道,“四五岁的小男孩,穿着蓝色的衣服,右手上有受过伤,缠着染血的纱布。之前应该是被他妈妈放在那边的柜台上。之后我和她都丧尸袭击了,昏迷过去人事不知。”
被时诚绕开年龄避而不谈的青年有些沮丧,并没有注意到时诚话语中对男孩年龄含糊不确定的怪异之处,反而像是被对方看起来这么年轻结果还真有个都快能打酱油了的儿子给刺激到了。
看他那样子也是个没留下种的。
时诚满怀恶意的猜测到。
也难怪时诚这青年抱着这么不友好的态度,实在是青年拉仇恨能力太强,之前扔开女子尸体的事情才算过去,这又两次三番的揪着时诚年龄问题不放,被连续踩痛脚的时诚心生恼怒太正常了。
这幅停止生长的身体已经成为时诚心中不愿提及的痛了,任谁在抽个子发育的时候突然停止生长都高兴不起来吧。
虽说抽高长起来的挺拔身姿已经象征着时诚从少年步入了青年,但那两三根青涩的绒毛却已经永远不可能长成男性象征的胡须,稚嫩的容貌同样再也不会因风霜而成熟起来,瘦削的双肩和纤细的骨架无不昭示着他仍然是个需要人站在他面前帮他负担起责任的孩子。
即使不再会被人误认为是未成年的少年,却也难以让人相信他是个具有独立生存能力,已经需要担负起责任的成熟男人。
时诚厌恶着这样的外表,厌恶着卡在男人和男孩之间临界点上的身体,厌恶着永远无法让人感觉到沉稳可靠的自己。
青年对于自己已经被时诚从可攻略对象划拉到黑名单未满全然一无所知,怀着满腔热情投入到找小孩的伟大工作中,找着找着突然像想起来了一样的大声问道,“你在找的是你儿子,之前被我扔出去那个是把自己儿子放柜台上的妈妈?你儿子他妈妈不就是你老婆吗?”
时诚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实际上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尴尬。
而他的沉默却被青年理解成了思念亡妻不愿开口的默认。
这样想着的青年露出了混杂着嫉妒惋惜震惊的复杂表情,口气有点弯酸的补了句,“那么老的女人……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姐弟恋也不是这么玩的啊。”
一直觉得那是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