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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没时间,你自己吃吧。”
吴菁菁的脚踝软组织扭伤,这些天都老实的待在家里面,原本说要留在a市商量他们婚事的吴钧成,则因h市那边临时出状况回去了,家里除了保姆,就吴菁菁一个人。
靳时对吴菁菁早就没了敷衍的耐性,自从吴钧成离开后,他这些天都住在另一处别墅,吴菁菁连他的人都没见到。
每天都只能通过电话听听他的声音,每次约他吃饭,还都被他拒绝,吴菁菁心里都委屈死了,但又不敢对他发火,只能装可怜:
“阿时,我都几天没见到你了,我想你。”
靳时眸光闪过一丝厌恶,语气越发的冷了一分:
“你好好养伤,我忙过这几天就去看你。”
“阿……”
“好了,我还很忙,先这样。”
靳时不给吴菁菁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
下午两点五十分,李诗雨和助理准时来到s&s珠宝,从车里出来,抬头看向耸入云端的大厦,秋日阳光照射在偌大的‘s&s’牌扁上,烤漆地牌扁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她盯着牌扁,脑海里闪过一个久远的画面,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击了一下,一种难以言说的疼意窜过身体。
右手,下意识地捏紧成拳。
那牌扁的字母,是手写的,字迹,和当年她写的,一模一样。
三年前,她曾因为这个牌扁,愚蠢的以为他是爱自己的,可是后来,她怀了孕,他却无情的让她打掉……
“李姐。”
助理阿欣见她发呆,轻声喊她。
李诗雨敛去情绪,转头冲她微微一笑,淡淡地说:
“走吧!”
大厦门口,s&s的首席秘书,陈秘书迎了出来,看见她们,她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热情地打招呼:
“李小姐,靳总已经等您很久了。”
李诗雨回以一个职业的微笑,跟着陈秘书一起进大厦。
奢华的会议室,落地窗前,靳时一身正装,身躯颀长挺拔地站在百叶窗后,眸光深邃幽远,英俊的五官也染了一层淡淡地云雾,直到会议室外传来脚步声,会议室的门在身后打开,他才收了心神。
“总裁,李小姐来了!”
陈秘书的声音响在会议室门口,靳时闻言,转头。
李诗雨走在陈秘书后面,她说完,便侧了身子,李诗雨看向会议室的时候,正好靳时转身过来。
窗帘半遮的落地窗前,光线相对幽暗,他高大的身影像是笼在了阴影里。
门口投射进去的光线正好打在他脸上,以俊挺的鼻梁为分割线,左边脸颊线条深邃,右边俊颜却镀着一层光芒,清华潋滟,俊美得眩人眼目。
视线,不经意地相碰在一起。
靳时眸光邃然一亮,见她没有避开目光,他心里一喜,如潭的深眸里泛起一层暖意,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时间,像是定格在了这一刻。
陈秘书不敢出声,跟着李诗雨来的助理阿欣也不敢说话。
“靳总!”
李诗雨眸子闪了闪,打破空气里的异样,清冷开口。
靳时眸光瞬息万变,心里的喜悦被她清冷淡漠的话语浇灭,他迈开修长的双腿朝她们走来,精致的五官线条泛着三分柔和,嘴角微勾,笑容清俊,周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
“诗雨,我一直在等你。”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耳悦,曾经,她最喜欢听他在耳畔说着情话。
可是这一刻,看见他的笑,听着他喊她的名字,李诗雨心里聊了讽刺,连怨恨的心情,都没有了。
李诗雨脸上浮起职业的笑,朝在两步外停下脚步的靳时伸出手去,客气疏离地说:
“靳总,我代表程氏来跟贵公司谈合约细节的,还请靳总告诉我们,贵公司的负责人是……”
“我负责。”
靳时微笑地打断她,丝毫不为她的淡漠疏离所影响,语气依然的温和。
有那么一瞬间,李诗雨心里产生了一种错觉,眼前的靳时,像是十年前那个开朗,温柔的少年,而非三年前那个以折磨她为乐,冷漠无情的男人。
“陈秘书,你带这位小姐去你办公室,把资料拿过来。”
靳时的手与她相握后并没放开,而是紧紧抓着,转头对陈秘书吩咐。
李诗雨挣扎了两下抽不回手,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恼意,白希脸颊上也泛起一层红晕,清眸水眸瞪着靳时,冷冷地说:
“靳总拿资料,有陈秘书就够了,阿欣是我的助理,没必要离开吧。”
靳时不看她,反而冲她身后的助理浅浅一笑,溢出薄唇的声音低沉中自有一股不容违逆的威严:
“这位小姐,我有话跟诗雨说,麻烦你先回避一下。”
靳时本就长着一张让女人神魂颠倒的脸,不笑的时候冷俊高贵,笑起来,魅惑迷人,刚才那浅浅一笑,却是让助理阿掀丢了一半的魂,她几乎是不加犹豫的点头,连声说了三个好字:
“靳总,李姐,你们慢慢聊。”
话落,不等李诗雨阻止,转身就跟着陈秘书离开了。
“靳时,你放手!”
李诗雨恨得磨牙,该死的混蛋,他还真是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美男计都使出来了,那阿欣也太没抵抗力了。
“好!只要你答应跟我好好聊聊,我就放手。”
靳时敛了笑,眸光深深地看着她,两人之间仅隔一步之距,彼此的气息,都教缠在一起。
陈秘书的阿欣一离开,气氛瞬间变得暧。昧。
这里是他的公司,又是会议室门口,虽然这一层楼,只是他的办公室和会议室,以及两名副总的办公室。
但只要有人上楼来,就能看见他们拉扯在一起。
他可以无所谓,李诗雨却不能。
“你先放开。”
她语气极冷,靳时伸手关上会议室的门后,放开了她。
李诗雨手得到自由,随即打开包包,从里面掏出一张湿纸巾,当着靳时的面,擦拭刚才被他抓了的手。
靳时俊颜微微变色,看着李诗雨优雅擦手的动作,心里无端一阵堵塞,她如今真是视自己如瘟。疫。
“诗雨,我知道,就算我跟你解释,你也不会相信,你爸的死,不是我干的。”
靳时原本有好多话想对李诗雨说,可看见她擦手这一动作后,他所有的话,都生生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李诗雨擦完手,才抬头看着他,白希清丽的脸蛋上神色清冷中隐隐有着嘲讽:
“你知道我不相信,还解释做什么?”
解释,是最可笑的词了。
当初,他对她恨之入骨时,何曾听过她的解释。
靳时眸光一黯,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五官线条冷硬紧绷,像是在极力控制心里的情绪,不知是恼怒,还是心痛。
气氛,一下子变得僵滞。
空气,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靳时沉暗深邃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翻滚着,他放在身侧的双手却紧捏成拳,极力控制着翻滚的情绪,眸光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她眸底结着万年寒冰,看他的眼神冰冷,怨恨,像极了曾经的他。
他高大的身躯都僵滞在了她冰冷的眼神里,想到自己在仇恨中生活了十几年,最后报了仇,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快乐,反而是无尽的失落和空虚,丢了自己最爱的人。
心,便痛得不能自己,紧紧抿了抿唇,生硬地说出一句:
“诗雨,有关当年的事,我没有冤枉你爸!”
“所以呢,你就用卑鄙的手段害死他。”
李诗雨冷笑,她忽略心里尖锐的痛楚,看着面前的男人,曾经,她那么喜欢他,以为能永远幸福的在一起。
可是,因为上一辈的恩怨,他恨她入骨,三年前,她苦苦求他,结果得到的是什么,不过是他的羞辱和伤害。
他放不下他父亲当年在他父亲的案件中推波助澜,蛰伏十几年,为了报仇,不惜造假证据冤枉她爸……
如今,他报了仇,却来让她原谅。
若是原谅那么容易,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她父亲又怎么会搭上性命,不只是她父亲,还有她爷爷。
“诗雨,我真的没有害死你爸,我只是为了让你回来。”
看着李诗雨眼里泛着泪花,用怨恨的眼神盯着自己,靳时心口便堵得难以呼吸,他最初的目的,真的不是要把她父亲怎么样,甚至,那些诸加在他身上的罪名,也不是他的手笔。
是另有其人。
可是现在,他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诗雨不会相信他,她认定了是他。
他上前一步,伸手去握她的手,可是,他的手刚一碰到她,她便像被毒蛇猛兽咬了一样,身子连退两步,怒目相瞪地冲他吼;
“姓靳的,你别碰我!”
姓靳的?
靳时高大的身躯颤了颤。
黑如瞿石的眸底闪过痛楚,不敢再伸手去碰她,温言说:
“我不碰你,诗雨,我会找到证据,证明我没有害死你爸,除了当年的事,其他的,不是我做的,我不会为了报仇去冤枉你爸……”
李诗雨不想听他解释,任何的解释,都已经晚了,换不回他爸爸和爷爷。
“诗雨,你家的别墅,我也买回来了。”
李诗雨低垂的眸猛地抬起,眸光冷厉的射向他,尖锐地道:
“你是想向我炫耀什么,炫耀你把我家的别墅买走,做你和吴菁菁的婚房吗,靳时,你想和谁结婚,和谁住进去,都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谁告诉你我买来是做婚房的?”
靳时觉得自己很委屈,他买下别墅,不是为了做婚房,是为了还给她,因为那是她的家。
他知道家破人亡的痛楚和无助,不希望她也承受他曾经承受过的一切。
昨天拍卖会上,有人一直和他的人竞价,原本一千万就能拍下的别墅,结果,飙到八千万……
那个人,便是顾正廷。
李诗雨不想再和靳时废话,她今天来这里不是和他谈私事,是为了合同的,小欣还在陈秘书办公室等着她。
她强迫自己收起心里的怒意,很快地恢复了一脸淡然沉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完全把他当成了陌生人:
“靳总,你的私事我没兴趣知道。我今天来是谈公事的,你要是真心诚意地想和我们公司合作,那就把陈秘书和小欣叫进来,要是没有诚意,那我就走了。”
李诗雨说完,真的转身就走。
“好,我叫陈秘书进来。”
靳时再次妥协,其实,李诗雨不说,他也知道,定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