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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
秦栩栩无奈福身,“臣妾求陛下赐卷。”
莫梓宸抽出秦栩沐的卷子举过头顶,愈发得寸进尺,“叫一声哥哥,就给你看。”
“那我不看了。”秦栩栩转身要往殿外走,“反正我也见过二哥写的文章,有什么了不起的。”
“哎,回来。”莫梓宸将秦栩栩拉回来,把考卷塞到她手里,“看吧!可不许告诉旁人。”
“臣妾听说二哥这次还要参加武状元的考试对么?”秦栩栩看着秦栩沐的试卷点头,“二哥平日里嬉皮笑脸,正经起来倒真的挺像个人。”
“哈哈哈。”莫梓宸听到秦栩栩的话哈哈大笑,“也就是你敢这么说你二哥了。武试要在殿试三日后进行。朕听闻你二哥武艺颇高,这次要见识见识了。”
“二哥与大哥不同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舅舅那时从边关回来,还特意教了他一套拳法呢。”秦栩栩说着忽然停了下来,“陛下,这试卷……”
“嗯?”莫梓宸凑了过来看着试卷,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那试卷策问一题中关于时下朝堂政治的问题,秦栩沐的答案实在让人触目惊心。离经叛道也就罢了,可那题目中直指先帝昏庸无能屠杀一心为国征战沙场的贤良——振军大将军独孤晟。
秦栩栩看着那个试卷脸色惨白,这谁人不知那独孤晟是大凉朝第一反贼?当年为了擒住他,秦栩栩的外公温伯忠差点命丧他手,舅舅温律光也险些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陛下。”秦栩栩小腿一软跪倒在地,“这绝不是哥哥的卷子。那独孤晟差点害死了外公和舅舅,二哥怎会替一个反贼说话?”
“栩栩,你先起来。”莫梓宸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不辨喜怒,“你仔细看看这可是你二哥的笔迹?”
“字迹…确实与二哥十分相似。”秦栩栩紧紧盯着卷子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错过,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只是,细看起来还是有不像的地方。而且二哥原先在家的时候写文有一个习惯,他所有的信笺右下角都有他自己独有的印记。”
“什么印记?”
“二哥喜欢竹子,所以他所有的信笺下都会用一种特殊的颜料画上一片竹叶。”秦栩栩急切的看着右下角,“陛下可否让臣妾用清水一试?”
莫梓宸沉默片刻点头。
这秦栩泓和秦栩沐平日里喜欢作画,所以最喜欢研究各种颜料。这兄弟俩一个会在右下角画兰,一个会在右下角画竹。所用的颜料是用孔雀石研碎兑入梅花汁再加少许的明矾,这个颜料风干之后便会消失。可如果用水一刷,就会显现出印记。
可秦栩栩刷了半天,也没有刷出印记。放下毛笔跪地,“陛下,臣妾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也知道后宫不得干政。可是。。。事关秦府全府的性命,还请陛下明察。”
“栩栩,你起来。”莫梓宸从未见过秦栩栩有如此凝重的神态。之前这个妮子从来都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任何时候都是趾高气扬不输阵势。可今日,她是真的慌了。惨白的脸色和控制不住颤抖的手都泄露了她的担心和害怕。
“栩栩,今日之事恐怕牵连甚广。朕需要好好想想。”莫梓宸将秦栩栩揽向怀中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轻声说道,“朕不会让小舅子蒙冤。”
“嗯。”秦栩栩原本慌乱的心在他那一吻落下之后瞬间平静了不少,抬头看向他认真的眼睛秦栩栩扬起嘴角,“栩栩先回去了。”
“去吧。”秦栩栩转身时又被莫梓宸拉了回去,“这几日朕便不去椒房殿了,如果有任何的传言,你也不要听信。明白吗?”
“嗯。”
秦栩栩出殿后,莫梓宸站在明窗前负手看着秦栩栩的背影直到她出了宣室门才转身迈向桌案,拿起桌上的茶盏猛的砸向地面,霎时惊的整个宣室殿的奴才都跟着一激灵。
“安德礼!!”莫梓宸阴沉的声音传出殿外,“去把礼部主考的几个官员全部给朕传来!”
很快,整个未央宫都知道了陛下为了礼部尚书送来的试卷勃然大怒的事情。不光是龙颜大怒,还让礼部将会试时三场考试的所有试卷全部调到宣室殿,陛下要亲自查阅。
再细打听,似乎和秦府的二公子有关,可至于具体因为什么,就不得而已了。
听闻这个消息,各宫皆是关紧了房门生怕惹上是非,就连宁安城中的官员富贾都是立即切断了与秦府的一切联系弄的整个城中皆是风声鹤唳。
此时,秦府内也是不太平。
秦言坐在大厅内一脸严肃,“栩沐,你如实跟爹说,到底在试卷上写了什么引得陛下如此大怒?”
秦栩沐跪在前厅一脸愤然,“爹爹,孩儿的为人你最是清楚,虽然平日里喜欢玩闹了些,可那毕竟是会试,孩儿怎能儿戏?”
“爹知道你必是不会的。你先起来。”秦言官场上沉浮多年,这考场上的明争暗斗早已是见怪不怪,“现在陛下并没有将你押入牢狱还算是信我秦府几分。可若是查不出真相,只怕到时候你是不认也得认了。”
这时门子进来露出了一块玉牌,“相爷,门外有客。”
秦言看到那块玉牌神色大变连忙迎出了府邸,夜色下一身褐色披风的莫梓宸站在墙角十分不打眼。眼见秦言要下跪,莫梓宸连忙伸手拉住了他,“进府再说。”
莫梓宸一进殿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截了当吩咐道,“秦栩泓,秦栩沐去把你们平日里写字的信笺拿一些过来。”
拿过信笺,莫梓宸将那信笺对着烛光一照果然看到了右下角的印记。“秦栩沐朕问你,你可还记得策问一题你的答案?”
秦栩沐上前躬身,随即朗朗答了出来,“臣智识愚昧,学识疏浅,不足以奉大问。窃维陛下当亨泰之交,抚盈成之运,天下皆已大治,四海皆已无虞,而乃拳拳于百姓之未得所为忧,是岂非文王视民如伤之心耶?甚大美也!然臣之所惧者,陛下负聪明神智之资,秉刚睿明圣之德,举天下之事,无足以难其为者,而微臣所计议复不能有所补益于万一。陛下岂能以其言为未可尽弃,而有所取之耶?陛下临朝策士,凡有几矣。异时莫不光扬其名声,宠绥其禄秩,然未闻天下之人有曰:天子某日降其策,问某事,因某策,济某功者。是岂策士之言皆无可适于用者耶?抑亦其言或有可适于用,而未暇采之耶?是臣之所惧也!臣方欲为根极政要之说,明切时务之论,而不敢饰为迂阔空虚无用之文以罔陛下……”
“陛下,”秦栩沐说完见莫梓宸没有反应提高了声音,“此乃臣对于朝政的一点见解。”
莫梓宸听的入了神,拍了两下手,“真乃好文章,好记性。秦丞相果然虎父无犬儿。秦栩沐,把你刚刚背的题目给朕写下来,朕有用处。”
☆、第三十二章 殿试丰采
出了秦府的门,莫梓宸将那纸张递给安德礼,“去按照试卷的样子做一份给朕,要快。还有,明天早上把礼部尚书令钱大人给朕宣到御书房。记得,不要大肆张扬。”
“奴才这就去。”
第二天早朝前半个时辰,礼部尚书令钱大人就被带到了御书房。
坐在书案前的莫梓宸看着一脸憔悴眼圈乌青的钱大人开了口,“这次会试的卷子可都是经过你手批阅的?”
“是臣批的。”钱大人昨天一夜没有合眼琢磨了一宿这陛下为什么看了试卷如此勃然大怒。
“前三甲也是你们几人商议之后决定的?”
“正是臣与几位同僚共同商议的结果。”这礼部尚书令钱大人是个老学究,平日里做事便是一丝不苟甚是刻板。此人一生视清名为高于一切,为了留下清名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正是这样刻板的性格,颇得莫梓宸父亲的重用。
“钱大人坐吧。”莫梓宸看着桌案上堆起来的试卷放缓了语气,“那你可记得前三甲的答题内容?”
“老臣虽然年迈,可还记得一二。”这钱大人虽然摸不清楚皇帝陛下的用意,可也照实的说出了前三甲试卷上的一些内容。
莫梓宸听了心中一喜,这果然是跟秦栩沐的答案对上了。而且照这么看,这个钱大人并不是其中的参与者,属于不知情。
“钱老大人如此岁数还能有这样的记性实属不易。”莫梓宸将秦栩沐的试卷递给钱大人,“那大人好好看看这份试卷。”
展开试卷仔细阅读,钱大人的脸色大变。
“陛下!这……”这会钱大人算是彻底明白陛下为何龙颜大怒了。这样的犯上作乱的杀头言论出现在会试的试卷上,分明是置人于死地的事啊!“陛下,臣确实不知情!还请陛下责罚老臣的失职之罪!”
“钱大人起来吧。”莫梓宸扶起他,“朕知道此事与你无关。钱大人一生克己,视清誉为生命自然不会做这等苟且之事。朕今日找你来,是想问问这事你可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循?”
“这试卷都是蜜蜡点封,统一收回统一押送至礼部。”那老大人仔细回忆着细节,“且这试卷只有我们几位主考官才能打开审批。尤其是前三甲的试卷,更是由我们几人共同审阅之后才做出的决定。此人必是在贴出告示宣布名次之后才将试卷做出调换,为的就是想让陛下一睹之后勃然大怒。尤其是这秦栩沐是丞相儿子又得了会试头名,眼下这个节骨眼若是出了岔子,想必会在民间传出些不堪入耳的言论。”
“那这个期间,可有什么人能接触到试卷?”
“试卷批阅之后全部锁在房中,直到昨日陛下要审阅才开门拿了出来。”钱大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期间……也只有昨日来给陛下送试卷的万大人才能接触的到。”
“万庆晖?”莫梓宸看向窗外渐渐明媚的阳光眯了眯眼睛,“钱大人且先去吧,好好准备殿试的事儿。今日的事,你且做不知情对任何人不许提起。还有,留意礼部官员的动向,若是有任何事情,来找朕禀报。”
“是,臣告退。”
“安德礼。”莫梓宸沉声道,“找人去调查万庆晖。后日的殿试,照常举行。”
三月一日,大凉朝殿试。
宣室殿前早早的放好了桌椅、笔墨纸砚。莫梓宸一身明黄色团龙密织朝服坐在殿内实在是丰神俊朗,天家气派非凡。
“尔等皆为学子之中的佼佼者,故而今日齐聚一堂畅所欲言。”殿内莫梓宸的声音洪亮,一字一眼皆透着执政者的自信满满以及居高临下的威严。“朕今日只有一题:要你们议一议这兴革的利弊。革新可能会出现烦苛,可维持旧状则弊端滋生,该如何是好?”
眼见下面的学子有顾虑,莫梓宸又开了口,“朕举殿试的意义便是要尔等畅所欲言,若此时都不敢直言上谏,他日为官岂不是要成了我大凉朝的蛀虫!?”
“陛下,学生愿一言以论兴革。”秦栩沐站起了身,一身月牙白色锦袍加身的他束发而冠一丝不苟,冠上横插一只白玉簪临风而立声音沉稳神态自若让人不由得心生钦佩。
“二哥今日倒是没有受到影响。”秦栩栩站在宣室殿的墙边远远看着秦栩沐在殿外朗声作答的样子放下了心,“也不知道陛下有没有查出幕后主使。”
殿内,安德礼上前小声说道,“陛下,皇后娘娘在殿外。”
“这个妮子。”莫梓宸招手示意安德礼凑近一些,“让她进来听吧,坐在屏风后面。”
……
一场殿试下来,学子们唇枪舌战堪比西北战场。今日的莫梓宸也是兴致颇高,走下高堂站在学子中间与他们谈史论经十分尽兴。只是说的口干舌燥时猛然回身往屏风后面看去时差点气晕过去。
那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