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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就是担心,她已经从担心转成了愤怒,愤恨他为何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跑出去这么多天,没有任何音讯。
“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原来是担心他所以才生气,他脸上的笑容再次浮现,禁不住伸手轻轻抚上了她的额头,低声安慰道。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中难掩疲倦之色,但是却极尽温柔,被他的手抚上额头的时候,莫名的,天琪竟然忘记了愤怒,只感觉一股暖流在自己的身体中流动。
如此近的距离两人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如此亲密的动作让人舒心。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沙奕见她不再骂自己,便将手中的三个行囊送到了天琪面前。
沙奕从魔兽山脉回来之后先去了一趟龙岗,是去找路西法还给他一千万金币的,他在魔兽山脉中用了九天的时间猎杀到了足够的魔兽、挖取了晶石。
现在他手中的三个行囊中所装的晶石便价值一千万金币。
要猎杀一千万的金币,即便是一个强悍的武者小队也需要半年的时间,而他只需要九天便可以完成。
“什么礼物,难道我会缺钱么!”天琪狠狠的抓过行囊,怒极之余想要扔出去,但是一想着这是沙奕花了九天时间、经历无数次的危险猎杀来的晶石她便忍住了,舍不得。
她怎么会不缺钱呢!之前也正是因为将魔晶炮又卖给了路西法一门,才有了足够的金币制造炮弹,才能如此顺利的拿下森林开发权。
“现在你肯定不会缺钱了,听说木材开发权已经被你抢来了。”沙奕淡淡笑道,眉宇间的神色越发疲惫了。
“先进去休息吧,里面给你准备了房间!”天琪指了下不远处的一排建筑,这些建筑以前是林木的,不过今后却是她的了。
“好,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我还真是累了。”沙奕笑着点头,步伐沉稳的随着天琪走进了房间。
天琪本想给他准备点饭菜的,但是看他一脸疲惫,像是九天来都没有睡过觉的样子,一心想着睡觉便先让他休息了。
等进了房间之后,沙奕关好了房门却并没有休息,反而打开了自己的空间手镯,从中取出了包扎用的纱布和几种金疮药,深入魔兽山脉九天,为了能够猎杀到高级魔兽,他可是拼了命的,身上自然有不少伤口了。
他不想让天琪知道,便只能偷偷摸摸的在房间中自己上药。
褪下满是尘土的外衣,内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七天前猎杀一只六阶熊王的时候手臂上的伤口尤其严重,有红肿感染的迹象,需要好好处理,六天前猎杀高级蟒蛇的时候被甩到了胸口,肋骨似乎断了一根,需要重新上药、四天前被高级云豹群围攻的时候胸口、后背的伤口……
碰~正当沙奕吃力的上药的时候,房门却被一脚踹开,门原本是上了栓的,却被这股大力踹烂了,天琪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一双眼眸便盯在了他身上。
沙奕呆愣了片刻之后,连忙抓起床上的被褥朝自己的身上罩去,被看光光了。
不等被褥盖在身上,天琪却冲到床边一把抢过了被子,怒目看着他喝道:“伤口还没有处理,不怕感染吗?!”
沙奕脸色阵红阵白,半晌才墨迹道:
“被看光了……”
听到他这句话,天琪真的很崩溃,他一个大男人还怕被看光么?而且他不是没有脱掉裤子么。
“裤子脱掉才算被看光!”天琪邪恶的扔下一句话扔掉手中的被褥便要撕扯他的裤子。
沙奕誓死挥卫自己那条破烂的裤子,绝对不被天琪抢去,但她的力气竟然这么大,无论如何也要扯下他的裤子,随着几声布料被撕碎的闷响,终于将他的裤子撤掉了。
沙奕惨叫一声就要往被褥里面钻,却被天琪拽了出来,强行查看,确定他的腿上伤口不严重之后才任由他钻进被褥中。
反正已经被看光了,而且腰上还穿着一件小短裤,沙奕便也不钻被褥了,任由天琪帮他包扎身上的伤口。被看光了之后他似乎变得大胆了呢!
刚才,天琪打开行囊看过了,地面的晶石全部在五阶以上,有数百颗之多,这些晶石足够价值一千万了。这个蠢蛋,竟然不要命的去猎杀魔兽赚钱,难道就不知道赚钱还有其他更好的途径么?
“我已经让手下从北疆运送来了特产,应该这几天就到了。”她的手指触摸在他的皮肤上,让他心底产生了触电般的战栗感觉,为了分散注意力,他便开口说道。
北疆特产?天琪愣了一下,终于想起北疆的确有不少特产的。若是能够将北疆特产大批量的运来南方,必然能够赚取很高的利润。想不到他还怪聪明的。
“既然想到了赚钱的方法为何还要去猎杀魔兽?!”天琪怒道。
“不是怕你着急么!”沙奕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若是再不别过头去就会露陷了,现在他的脸色肯定涨红了,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感受到她细心的触摸,沙奕的心脏狂跳,独属于男人的原始欲望开始苏醒,并且在他身体中爆发了。
而天琪似乎没有看到他的异样,只是十分认真的帮他包扎着伤口,每包扎一个伤口心中便揪痛一下。
“你有多少手下?”天琪蹙眉问道,只是知道他是天魔门的少君,而自从他伪造天魔门的书信之后应该就被剥夺了少君之位了吧。想来他说的手下应该是属于他自己的私人势力。
“不会比你少的。无论在什么地方活着都需要有属于自己的势力,我懂得!”沙奕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却冷了下去,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愚蠢、任人宰割之人。天魔门的门主对他有救命之恩不假、给他少君的尊贵地位也不假,但是这一切都不妨碍他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
门主对他的恩惠和利用,他不愿意去想,也不愿去算计,但若是门主对他有任何不利,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反击回去。从某一刻开始,他已经在心中发誓,从此之后他便是他,绝对跟天魔门再无一丝瓜葛,要好好的活下去。从此再也没有人可以左右他的生活道路。
“你跟沙族有仇么?”天琪感觉到他身上出现的冷然气息,突然问道。
“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沙奕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转头惊讶道。
“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不想说就算了。”天琪没有多说什么,既然他不愿意说,那自己何必强求。
“其实那段仇恨我可以放下!”感觉到天琪的失落,沙奕突然开口道。那段往事是他不愿意想起的事情,本来要笃定的报仇心态也已经改变了,就当是为了他和她,放弃这段仇恨也无不可,人生并非只有报仇,为何不给自己一个机会,给别人一个机会呢?!
若是一心想着报仇,如何处理跟她之间的关系呢!自从认识她之后他发现世上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可以享受,也需要享受。
“你的父亲是沙族的祭祀候选?”天琪见他说起,便低声问道。
沙奕目光闪动下,沉默了半晌之后,却终于点了点头。同时心中不免惊讶她的聪慧。
“祭祀候选人并非自愿,我父亲是被强迫去的,在沙族每一个小家族中都需要出一个候选人,而我父亲便是其中一个,为此我家跟沙族反目,却被残酷的镇压下去,我是唯一活下来的人。”
沙奕说起了那段往事,那是令人心酸、仇恨的往事。在这个大陆上,每个家族中都有强大的祭祀,就是那些修炼不寻常的术法,可以活几百年的老怪物。
但是这些祭祀并非人人可以修炼,可以说祭祀是人类吞噬的产物,想象一下,一个人的寿命终究有限,怎么可能活几百年呢!每个大族都会在族中选出一批祭祀候选人,这些人往往有数百人之多,在一个地下室中修炼,等到修炼一定程度之后便是祭祀成人礼的开始。
所谓的祭祀成人礼便是发动一种灵魂术法,让数百人身处阵中,发动之后,这数百人的灵魂和身体便会因为魔法阵的原因发生残杀和吞噬,最后数百人便只剩下了几个人,而这几个人便是祭祀!强大的祭祀,可以活几百年的祭祀。
可以说每个大族的祭祀都是这种诡异魔法阵的产物,是融合了几个、甚至几十个人的灵魂和寿命、能力。而在发动魔法阵的时候,是可以进行暗箱操作的。比如当年沙族的祭祀成人礼,他们故意选出了几个本族中实力最为强悍的人跟其他家族的人一起经历魔法阵。
试想一下,几个实力和灵魂都超级强大的人必然会吞噬掉其他的人,可以说别人就是他们本族人的陪葬和附属品。等到最后能够成为祭祀的人也必然是本族人。而不会是外族人。为了缅怀一下这些牺牲的外族人,沙族便在地下室中为他们立了牌位,却都是空白的牌位。
其实,沙族控制范围内的人口组成是很复杂的,一个沙族拥有数十万的人口,怎么可能人人都姓沙呢!必然还有其他的家族,而这些家族的人便是祭祀成人礼中的陪葬品。
“我不姓沙、我姓少!我之所以叫沙奕,是想记住少家的仇恨,而一次次的挑战沙剑虹只是为了试探自己的实力,在沙族中实力最强大的便是沙剑虹,只要能够战胜他,我便能杀掉他们所有的人!”
声音阴鸷、邪佞,冰冷的口气中充满了戾气。很难想象这样的话会从沙奕的口中说出来。
第二卷 089
听到沙奕这充满仇恨的声音,天琪不由惊讶的抬头,却见他脸上的戾气渐渐消失,慢慢浮现出了平静的神色,口气极轻的说道:
“不过我已经说过了,这段仇恨我能够放下,每个大族都会有祭祀,他们的祭祀也是经过这样选举的。我已经带着仇恨生活了十五年,太累了。”
“你真的能够放下?”仇恨并非那么容易忘记,既然事情说开了,天琪便想让他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长久以来他都压抑的太长时间了。
“难道让我杀光所有沙族的人?其实沙铭对少族还是比较仁慈的,当初他一再阻止下杀令,只是让侍卫将我们控制起来,而那些杀令是沙族的祭祀下的,当沙铭知道后拼着全力将我救了下来。至于那些祭祀……我不想说太多,只能说他们是可怜的产物。”沙奕苦笑道,声音艰涩、暗哑,显然压抑着极大的痛苦。
他清隽的眉宇抹上了一缕忧愁,看起来是那么的深邃、沧桑。
灭族之仇怎么可能这么好忘记呢?!但是让沙奕去找谁报仇呢?要杀掉那些祭祀么?其实那些祭祀也很可怜的,确切的说他们已经不成称为人类了,因为每过一段时间祭祀身体中的灵魂便会发生一次挣扎,那是他们吞噬掉的能力和灵魂的挣扎。
而每一次挣扎的时候这些祭祀们便生不如死,这也是为何那些祭祀拥有数百年的寿命但是却十分苍老的原因。
几乎当他们成为祭祀之后每一天都在变老,以比正常人类快几倍的速度变老,他们的脸变成了干树皮、丰润的手指变成了鸡爪,成为干瘪的老人,祭祀每天都需要呆在不见阳光的地下进行修炼,每一天对他们来说都是煎熬。他们的使命只是为了保护族人,当出现重大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
对于这些祭祀而言,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我知道这些祭祀,让他们活着便是对他们的惩罚!”天琪开口道,这话并非安慰,而是事实。也只有事实才能让他放下心头的仇恨,在事实面前一切安慰的话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沙奕笑了,笑得很舒心,没有任何隐瞒,天琪说的很对,让这些祭祀活着便是对他们的惩罚。数百年寂寞的岁月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