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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不等贝蒂表态,赫蒂已经半扶半抱地把她往自己的马车上带,一边走,一边向丹尼尔使了个眼神,让他留下一些人马协助斯诺家的车夫处置这次意外。
贝蒂受了惊吓,又受了伤,整个人有些晕晕乎乎地,再加看见熟人,难免心下放松,便迷迷糊糊地被赫蒂带走,直到祭司施加了三次治疗魔法后,贝蒂才算真正清醒过来。
“哦,今天可真是无比糟糕的一天,”贝蒂躺进柔软的躺椅里,蹙眉抱怨着,“赫蒂,你的回归应该是今天唯一一件能够令人感到开心的事情,这一次可真是太谢谢你了。”
赫蒂耸耸肩,不甚在意道:“这没什么,我也只是正好路过,对了,刚才我让人去向你家里报信,可是,回来的人说,斯诺子爵与子爵夫人正在外省进行考察访问,你就算回去了,面对的也只是管家仆人一类的,不如就暂时去我家休息几天,直到子爵与子爵夫人回来,你看如何?”
贝蒂长叹一声道:“那就麻烦你了——我原本想去姑母那里稍加休息两天,现在碰上你的话就更好了。”
赫蒂见她答应,当即出门,向丹尼尔如此这番地交待一番之后,这才又转身回了房内,来陪贝蒂。
经过治疗,贝蒂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就是受了些惊吓,所以,神情有些恹恹。
赫蒂在床边坐下,握住贝蒂的一只手,双手包住它,同时问道:“你今天都碰上了什么麻烦事,我觉得,有车祸这一项就已经是很倒霉的了!”
贝蒂反手握住赫蒂,微瞪着眼,噼里啪啦便把今天的一切经历细述而出,重点突出了自己的“不幸遭遇”。
贝蒂情绪激动,说得难得有些语无伦次,赫蒂听着,一边梳理思绪,很快地便依照时间顺序整理出贝蒂今天一整天的行程——
简单来说,这应该算是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故事。
或者,说得更通俗点,就是他爱她,她不爱他的故事。
“胡说八道!”贝蒂听完赫蒂的复述,没好气地敲了她一下,“我才不喜欢他呢,这位子爵先生小气得很,就算他是奥尔良公爵爵位的第二继承人,那也改变不了他不讨人喜欢的诸多特质!”
“再说了,他根本也不爱我,会对我如此纠缠不放,为的不过是个面子问题——抑或是还有其它原因,但绝对不会是爱情!”贝蒂一说便说个不停,而且,为了表明自己不是无理取闹,扭曲事实,她还举了好几个例子,以此佐证。
赫蒂听着,脸上的表情越发怜悯:“可怜的小贝蒂,你可真是倒霉,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一个人呢——公爵爵位继承人……这样的人自小被别人追着棒着,哪里受得了他人的拒绝,自然会以为你的拒绝不过只是欲拒还迎的技巧罢了。”
贝蒂连连点头,同时又是长长一声叹息,长得充分显示出她的无奈与疲惫。
话说,有些人就是如此不经念叨,尤其是自我感觉良好的那些人,对他们的念叨便有如某种魔咒一般,极易将他们从四面八方“叫”到跟前——
“吱哑,”没有听见敲门声,房门便被人推开,老旧的门轴发出了低哑而刺耳的磨蹭声。
赫蒂与贝蒂几乎同时转过头去,面朝同一个方向,也都是同一个表情——此时的两个女孩便有如一对双生子一般,无比相似。
“我可怜的小贝蒂,天神一定是打了个盹儿,才让你碰上如此可怕的事情,”不请自来的某位青年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走到床边,将花束往贝蒂怀中一放,再次叽哩呱啦地抱怨起造成贝蒂伤势的人。
这一说便是小半晌的功夫。
赫蒂看着、听着,越来越佩服——不仅因为这人抱怨的言语别出心裁,更因为对方已经进让这么久的时间里,却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头一次,赫蒂不得不郑重考虑自己的存在感——它当真是如此薄弱到令人一眼也看不到的地步吗?
终于,最先受不了的是贝蒂,她将花束往青年怀里一丢,而后正色道:“波普达先生,我已经说了不只一次,我与您之间最多只能拥有纯洁的友情与共同合作的诚信,除此之外,我并不觉得有必要与您发展出超出以上范畴的关系!”
这样的话语中,拒绝的意思已经表达得非常直白了,但是,这位波普达先生却似乎没听懂贝蒂的意思一般,仍然在赞美波普达家与斯诺家共同合作所取得的成就,以及双方越来越紧密的互助合作关系,里里外外都在暗示贝蒂,他与她之间也应该拥有更进一步,以及更亲密的接触……
赫蒂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他们的对话:“这位波普达先生,很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探望贝蒂,不过,您看,时间也不早了,贝蒂在经历了如此可怕的意外后也是累得不轻,最需要的正是休息与睡眠,所以,今天我们就不多招待您,以后如果有时间的话,必然要与您好好交流交流。”
说着,便走到门边,拉开门,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
波普达先生似乎这才注意到赫蒂的存在,上下打量着她,一双小眼睛微眯,看模样便知道他心中的转着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主意。
赫蒂见状,微一蹙眉,压下心头的不悦,轻轻咳了一声,扬声唤道:“丹尼尔。”
守在门边的丹尼尔应诺现身。
赫蒂抬手一让,语言谦逊,但态度却一点也不谦逊道:“请代我送一送波普达先生,实在很抱歉,无法令您兴尽而归。”
波普达先生看到丹尼尔,不由得矮了半分,再被丹尼尔趋前一逼,只得不甘不愿地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205
“这真是一个讨人厌的家伙,”赫蒂看着已经关闭的房门,皱了皱鼻子,一脸嫌厌地说着。
贝蒂闻言,长叹一声,脸上的表情却是无奈更多一些,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身份等级高一级,同样可以压死人。
这位波普多先生本身并没什么多大的能耐,手头也没有实权,但是,架不住人家有个好长辈,并且,又具有一定可能性继承这么一个令人垂涎不已的实权公爵身份。
正因此,尽管斯诺家没有一个人不讨厌这位波普多先生,却都不能与他正面冲突——斯诺子爵与子爵夫人正是为了避开波普多先生的拜访,才在初冬时节外出。
贝蒂原本也打算随行,只不过,前阵子她刚刚生了一场病,这才错过了出行的机会。
赫蒂转身回到病床边坐下,为贝蒂掖了掖被角,问道:“难道就没人能制得了这位波普多先生吗,看他那模样,也不是个会吃苦的,怎么会在这样的时节还依旧停留在佩兰城——帝都分别比佩兰城要更加热闹,也更符合他的审美吧?”
“听说,他似乎在帝都得罪了一些人,为了免于惩罚,这才到外省来避难,至于为什么选择佩兰省嘛,应该是与之前的海难事故有关——奥尔良公爵的几艘货船在南海一带失联,据说,损失惨重。”贝蒂说着,向后一靠,将身体埋入柔软的靠枕中,神情有些恹恹。
赫蒂见她面露疲惫,便不多问,转身将室内的灯光调暗一些,再与贝蒂闲话些家常逸事,直到贝蒂最终不敌睡意。沉沉入眠之后,这才悄然起身离去。
由于这样的意外,赫蒂一行人不得不在佩兰城多歇了一晚。第二天,才带着恢复了些精神的贝蒂一起回到了特纳庄园。
……
每年入冬。特纳子爵的病情都会有所好转,在天气最严寒的时候,他的身体状况却是越良好,最佳时候几乎可以与一名普通人相媲美。
在此之前,赫蒂完全无法理解这样的变化,但是,冰雪之森一行之后,她便明白了如此变化的原因——特纳子爵是冰雪女神的圣殿骑士。修行的功法自然与冰雪相关,自然是越到天寒地冻,越是舒适。
与此同时,赫蒂也大致了解了特纳子爵的病因——冰雪女神陨落一役中,诸多女神信徒战死冰雪之森,少数幸存者也身中奇毒,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衰弱,气竭而亡,特纳子爵能够在这样的危机之中挣扎存活下来,当真可谓是一项奇迹!
赫蒂回归庄园后的第一件事。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给特纳子爵祛毒——解药是弗兰克找到的,据赫蒂猜测,这应该是弗兰克与波拿多大公交易的筹码之一。
拿到解药的特纳子爵并没有急着服用。而是望着一排包装简陋的药剂瓶,神情颇为凝重,半晌,他才感慨一声,将装药的盒子盖好,轻轻放置一旁,抬首向赫蒂问道:“听说你进了冰雪之森,见到了世界树与盖雅女神——对此,我感觉如何?”
赫蒂微一扬唇。未语先笑:“他们都很亲切,盖雅女神甚至让我代她向你问候。并且,让我告诉您。您并不是唯一的幸存者,还有其它同样像您一般幸运的信徒存活下来,并且始终惦记着曾经的辉煌。”
特纳子爵神情微怔,连端茶的手都顿在半空中,显然对于这个消息感到惊讶。
大约过了三五秒,特纳子爵才放下茶杯,眉眼间慢慢地释出几分浅淡的笑意,怀念的,欢喜的,感慨的……总之,情绪十分之复杂。
赫蒂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盖雅女神的“传话”悉数托出:“盖雅女神说,他们只想维护好如今的平静局面,至于说关于曾经发生过的伤害,他们也并不阻止受害人们争取自己的合理权益——只不过,她说,效率要高一些罢了。”
这便是明摆着在怂恿特纳子爵淌进一趟浑水之中,虽然盖雅女神并没有强制要求,但是,这样的欲拒还迎,却远比直白说明要更加地有效!
不过,以赫蒂的能力,却是无法摸清特纳子爵的心思,所以,她只能陪着特纳子爵说了其它一些不甚相干的事情,而后便被特纳子爵打发了出去。
“赫蒂,等一下,”临出门前,特纳子爵突然出声叫住了赫蒂,“有一件事我差点忘了,前阵子,海族那边截获了几艘乱闯私人海域的货船,船被扣押了,人嘛则释放了大半。”
赫蒂站在门边听着特纳子爵的这番话,越听越觉得这里面的情节非常地耳熟啊,听到最后,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奥尔良公爵的那批货居然是被海族抢走的吗!?
海族抢货=奥尔良公爵震怒=波普达先生前来佩兰省=贝蒂被骚扰……
那么,这样说来,倒是她的手下害得贝蒂被这样一片狗皮膏药给粘上的?
如此一想,赫蒂难免有些囧然……
胡思乱想间,只听特纳子爵吩咐一声道:“这次截获的好东西不少,海族那边也没个识货的人,所以,你要是有空就带着人到海边去估估价,省得贱卖了。”
赫蒂几乎是飘着离开的房间,思绪有些纷乱地走了一路,直到阳光不知觉间洒在脸上,赫蒂才意识到自己快要走到贝蒂休息的房间了。
摇摇头,将脑中的各种思绪赶跑,赫蒂一转身,又恢复了一副微笑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