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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为她。
凌天悦心底一阵愧疚：“对不起，害你跟我受苦了。”边说边专业的去处理他的伤口。
这久违的熟悉的温柔，让令晨暖的心微微荡漾。
她那样神情专注、面带心疼、动作温柔的为自己包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他以为，只能在梦里享受她这般对他了。
“你不觉得我是拖累便好。”令晨暖浅浅笑着，墨玉般的眸子里蓄满了深情。
凌天悦抬头望了他一眼，看到那双幽深的眸子，赶紧又低下头去，脸禁不住滚烫了一片。
她怎么觉得，两人的对白更像是情人间的。
她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他是哥哥，是哥哥！就算前十几年你们没有生活在一起，他也是哥哥，你不能对他产生别的感情……
凌天悦一遍又一遍的警告着自己。
令晨暖看着她迅速爬上红霞的脸，慢慢的恢复了常态。
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为什么这么多年他孑然一身，对于嫁人没有任何期待，
为什么他身为男子，却努力的钻研功夫，阵法，琴技，
……
都是为了等待她，遇见她，爱上她，也让她爱上自己。
天悦，我知道你对我是动心的。
只是，快点爱上我好吗？
这种等待，真的很辛苦。
可是，有了她那般的呵护和照顾，再辛苦，再难过，也是值得的。
两人用内力烘干了衣服，凌天悦瞅着瞅着他，忽然尴尬的撇过头：“你的衣服破了。”怪不得一直觉得不对劲儿呢，刚才太自在，都快忘了这里的男子连脸都不让生人看的，更何况身上呢？
只是那白玉般的肌肤，真是完美无瑕啊。当真有些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是常年习武之人哪！
想到这里，凌天悦又忍不住瞄了眼他裸露出来的皮肤，除了那刚划出的小伤口，真是好到无可挑剔呢。
只是看着看着，身体里有了热浪。
令晨暖在见她撇头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正要难为情的说声自己不会缝补，却见她熠熠生辉的眸子又望了过来，眼里像是有被揉碎的阳光随风荡漾。
到嘴边的话悉数吞下，令晨暖静静的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逐渐变得幽深，隐隐的似乎知道那代表什么。
他身体微微的僵硬，一动不动的等着。
却见凌天悦忽然狠狠的掐了下她自己的胳膊，力道之大让她痛呼出声，甚至龇牙咧嘴了一番。
令晨暖急忙靠过去要抓起她的手臂看看如何，却被慌不迭的避开。
看着她那懊悔的模样，令晨暖勾起了唇角：“天悦，其实我……”
咣啷啷！……
巨大的声响在门口响起，凌天悦借机“噌”的站了起来，不着痕迹的和他划开了距离：“你看，外面好多碎石滚过，多亏你提前布了阵法。”她甚至有抽自己一耳光的冲动，那是哥哥啊。
外面的泥石流席卷了一切。
山洞内蔓延的暧昧被打断，令晨暖明白她是想转移话题，便附和的笑了笑。时机或许未到吧，终有一天，他会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
如果她因为自己违背了什么誓言，请老天将惩罚降临到他身上吧。
泥石流滚了一阵也停了，山洞再次变得静悄悄的。
凌天悦慌忙从包裹里掏出一些吃食递给他：“吃吧。”又把一件外衣放到他手里。
“真好吃，在这种情况下能吃到这种东西，实在是享受……”凌天悦喋喋不休，顺便发出吃东西的响亮声音，她担心一安静下来，自己那些龌、龊的想法就会忍不住的浮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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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动荡时局
“真好吃，在这种情况下能吃到这种东西，实在是享受……”凌天悦喋喋不休，顺便发出吃东西的响亮声音，她担心一安静下来，自己那些龌、龊的想法就会忍不住的浮上来。
直到入夜，雪影低低的在山上盘旋，凌天悦才和令晨暖出了山洞，飞上雪影的背，迎风奔向远方。
令晨暖坐在雪影身上，依然清楚的记得顾城要嫁给令彦玉那日，她一身火红的衣装，载着顾城乘着雪白的雕飞向不知名的远方，天知道他有多羡慕顾城，多希望那个男子是自己！
今天，终于有机会视线那个多日的梦想了。
他心里激动的无以复加，抚着雪影柔顺的白毛，由衷的赞叹：“它可真漂亮真聪明。”
雪影发出愉悦的叫声，差点激动的在空中转个圈。
凌天悦笑道：“它喜欢你。”看来异性相吸是永恒不变的真理，哪怕是跨了物种，当然，前提是足够美。
当雪影降落在偏僻的农家小院的时候，令晨暖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准备好这一切的？”
“去都江堰之前。”凌天悦自然的答道，“快去屋里歇息吧。”
“那时候你就知道有人要害你？”令晨暖心里有一点点的失落，见她点头又问，“顾城知道吗？”
凌天悦往屋内走的脚步顿住了：“没告诉他，他性子直爽，不擅伪装，何况他身边可能就有奸细呢。”
她声音里带着浓重的自责和愧疚，真不知道顾城听说了她的死讯，会伤心成什么模样。
可他一定不会选择与她共赴黄泉，这点她无比确定。
她了解他。
顾城会好好的活着，做出更骄人的成绩。
可是，她终究要欺骗她一次，让他痛不欲生一次。
令晨暖看着她紧紧攥着门把的手，和几乎要转身而去的纠结痛苦模样，忙上去安抚她：“他不会有事的，放心。”他心里感到莫名的开心，知道顾城不会来打扰，知道天悦只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他为自己的这种开心感到可耻。
可他又实实在在的抑制不住。“你只想彻底铲除那个人，以后可以好好的长久的在一起。”他了解，他知道此刻她心里同样不好受。
一向嘻嘻哈哈的凌天悦无声的靠在了他的胸前，明亮的眸子迅速染上了雾气，泪珠一滴滴的砸下来。
令晨暖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天悦，不怕，我陪着你。”胸前很快一片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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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凌天悦死的消息传到了白城。
当时顾城正在城墙上，听到这个消息愣了半饷，险些从城墙上栽下去。
反复审问来报信的人，是不是真的确定她死了，有没有看到尸体。
来人说他们去山上采药，遇到了山洪和泥石流，所有人无一幸免。他们也上山去检查，没发现任何人的尸体，以及有人活着的痕迹。
顾城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临走前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等着我回来。”他怎么也不相信，她武功那样卓越，脑子里都是鬼点子，怎么就那么容易死了呢？
可是来人说，这个消息已经在向朝廷传递的途中了。
如果没确认，谁敢将皇女的死讯传递给女帝？
顾城一动不动的站了很久，忽然吐出几口鲜血，便晕了过去，被士兵抬了下去。
躺了两天滴水未进，南齐得到消息便大举进攻。
卧病在床的顾城闻言，化悲痛为力量，将来犯的南齐军队打得落花流水，甚至越过两国的边界，打到了南齐境内，所过之地横尸遍野、血流成河，使得遭受天灾的南齐更加雪上加霜，数次派人求和，才结束了这场他们发起的战争。
同时，十四皇女因为救治灾民不幸遇难的消息也传到了京城，女帝伤心过度，一病不起，朝中大事皆由五皇女处理，很快将其立为太女，并与上官丞相之子大婚，且圣旨昭告天下一月后登基。
至于都江堰及临近一带，十四皇女的死感动了上天，大雨很快停下，瘟疫得以控制，赋税被减免，以诸离墨为首的商人捐献出了很多粮食帮助百姓渡过难关。
曾经恶贯满盈的枭刹门似乎真的改变了，不再做那些为同道中人所不齿的事情了……
凌天悦在一家极具开放气候、消息四通八达的茶楼里做了小二，每日面带笑容的听着江湖人士、读书的学子等等或悄悄的或光明正大的议论着各种新鲜事情。
将所有的消息梳理、汇总，听到顾城作战更勇猛、更狠厉的消息时，心里会忍不住的担心；听到上官安宁最终还是没能摆脱令彦玉，禁不住为他惋惜；听到姬流夜……
每当她皱紧秀眉仰望天空的时候，令晨暖总会无声的站在她身旁，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柔声安慰：“天悦，再耐心一点，不然功亏一篑，以后更难揪出那人了。”
凌天悦只是长长的叹息，靠在令晨暖的怀里，任由他轻拍自己的后背，只希望这场无声的战争，能早点结束。
城儿，城儿，你能理解我吗？你会原谅我吗？
凌天悦心里这么想着，敏锐的听到院落外极轻的脚步声和交谈声。
冲令晨暖打了个手势，她无声的上了院墙旁的大树，借着洒下来的月光，看到四个深色衣服的正在与一女子对峙。
“雪姑娘，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就是能追上我们，也带不走人，何不给自己留条生路呢？”那四人看起来应付的也颇吃力了。
“把人放下。”江兮雪面容依旧冰冷，浑身血迹斑斑却依旧气势不减。
那人又嗤笑了声：“看不出来雪姑娘在这方面也是个执着的人啊，无妨，我们就先这么耗着，反正是平手。只是我们一会儿有帮手来了，而你还是一个人，那处境就堪忧了。”
江兮雪冷冷的道：“我虽学武不精，但还有那么一点羞耻之心，不会见风使陀、贪生怕死。”像是料定了自己必死，她难得的将心里话吐了出来，“琴青，我喜欢你。”
“谁说她只是一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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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有用的消息
“谁说她只是一个人啊？”伴着戏谑的男声，一个身影黑旋风般的从四人中掠过，将名叫琴青的男子抢过来扔到了江兮雪身旁。
凌天悦悄悄的收起手中的叶子，静静观望事态的发展。
四个深衣服的人慌了，为首的那个又说：“阁下，我们与你无冤无仇，还望不要多管此事。”
姬流夜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没办法啊，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何况你们干的又是这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四人中为首的那个冲手下使眼色：“撤。”
转身却发现姬流夜又挡在了她们前面：“别急啊，你们的同伴马上就来了，正好一块儿上路。”
“阁下，我们主子也不是等闲之辈，何必将事情做绝呢？”知道敌不过，那人只好继续说软话。
“不行啊，”姬流夜悠悠的道，“枭刹门接的活儿都是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