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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那只是天凤雏鸟!你们人多势众,完全可以对付它!杀了它,饮了它的血,便能提升你们千万年道行!”**大声吼叫道,“上啊,本将为你们开路!”
那些魔鸟听到这番言语,竟然真的有一部分鸣叫着展翅对着那只雏鸟。
**很是满意地一笑,向着远处的天灾发起了暗示。
天灾便再度吹响控魂号角,那些魔鸟心神受到极大控制,便有越来越多的魔鸟开始不再匍匐颤抖,反而开始嘶鸣着向那只雏鸟挑衅。
雏鸟在光柱之中飞来飞去,转了几个圈,碰了几次壁之后很是不满地一声啼叫。
顿时对方空中的魔鸟群受到极大的波动,有些自空中陨落,有些竟转头就跑,场面混乱不堪。
“林姑娘,那是它在向你请求解除桎梏。”陆仙流常年和自然共鸣,自然能理解这声清叫的含义,紧接着他便通知叶韩两人暂开上空部分结界。
“好啊……”林雨淅还没反应过来,淡淡应了一句。就见空中那道金黄色光柱开始浮现出一个小小的通道,那雏鸟十分雀跃地从通道中窜出,而此时**也重新号召魔鸟对雏鸟发起进攻。
雏鸟低声鸣叫,然后豁然间身形变得巨大化。
原本未丰满的羽毛此刻突然五彩渲染,如同披上一张无比名贵的豪华名毯。身子由瘦小变为纤长,一条带着火焰的五色长尾瞬间长出,然后火焰自下而上开始燃烧。
雏鸟全身上下都焕发出一种圣洁高贵的味道。
雏鸟再度高声鸣叫,然后周身便完全泛起熊熊烈火,猛地一个俯冲,瞬间便将天空点燃!
无数只魔鸟也在它俯冲之下变为灰烬落地。
尘埃带着流火,于微红天际缓缓落下,场面像极了烟花盛宴,极为壮观。
雏鸟抖抖羽毛,嘲讽似的啼叫一声。
然后像是感觉很无趣一般,啄了啄自己右颈,身子渐渐变小,转瞬便再度变回又瘦又小的幼鸟形态。
嗖地一声窜下,扑到林雨淅怀里不断磨蹭撒娇。林雨淅被它逗得发痒,咯咯笑了起来,然后伸出纤纤细手轻轻抚着它柔软的淡黄色羽毛。
雏鸟很是满意她的这番抚摸,发出吱吱喳喳的欢叫声。
“我来给你取个名字,”林雨淅含笑着看着它,柔声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你就叫子衿,好不好?”
(小大章4000,算作爆发吧,因为没有推荐位,有推荐周不会只爆发这么一次,还请谅解……)
第二十七章 ——剑与枪,尊与圣 上
第二十七章——剑与枪,尊与圣
燕国地处北部边陲,虽是严寒了些但也不过是隆冬凛冽寒风最为难熬。然而,近年来最北部的海城气温骤降,以至于城池大部分被积雪覆盖。其中民众实在不堪寒冷,纷纷南迁,这些年来还留在这座城的人,着实不算多了。
没人能知道为何一夜之间,海城的四壁便开始结冰,两日之后,大量积雪几乎将海城淹没。
人们猜测这是上天的惩罚,然而近年来燕国开始如垂暮老人般缓缓老去无力,便是想要像秦国那样大动干戈,造孽生灵也没有能力,没有机会。
于是人们更多倾向于这座城池受了上苍的遗弃,或是有妖魔占据了此城。
然而有一个人知道这些假设都不成立,也只有他知道这座海城之所以被冰雪覆盖的真正原因。
因为这个原因,就和他有关。
天清拂去道袍上积累的雪花,负手而立,如闲庭漫步般在积雪的道路上缓缓走着。
陡然间他停下,掐着指头微一用天算之法开始计算日晷时辰,在这一方面他虽比不上鲁大师,其计算之精准也是举世罕有。
“不必再算了,自陆仙流入城,已是第七日,辰时。”
一个四处缥缈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响起。
天清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掐指算完,然后微微皱眉,说道:“虽有些晚了……总还算来得及。”
“第七日便是他们的极限……”对方微讽提醒道。
“可也是你族的‘逆雪困天阵’最后时限。”天清淡淡说道,“我相信,他们还能撑到午时……”
天清言语向来谨慎严密,他说能撑到午时,那便极少会有意外。
“我族为此次行动所做的准备,你无法估计。”飘摇风雪之中,缓缓浮现出一个身着黑金重甲,提着霸王长枪的男子。但见他面色极为苍白,和那一身黑甲形成鲜明对比。
“涤世千音阵变种,小飞突然恢复,仙流参战,天凤出世……凡此种种,我想贵族也未能估计。”天清神色淡然地从背上取下一把用各种布料重重包围着的‘剑’,轻声叹道:“天清何德何能,竟要邪帝子亲自出手。”
那黑甲男子浅浅一笑,说道:“天清先生何须自谦?以你无心首徒之身份,区区还恐怕不成敬意。”
他两人话虽说得客气,实则已是锋芒初展,随时都可能开战。
天清怀抱长剑,细心地解开第一层包袱,淡淡说道:“一皇一王一帝,邪帝子虽是排行次末,然而天地之间,又有几人敢对你不敬?在下不过陪着师尊洗剑持剑,养花泡茶,做些无关争斗之事。武艺早已生疏了,声名怎有邪帝子半分显著?邪帝子休要再消遣区区了。”
黑甲男子摇头道:“若真如此,你早就死在本帝手下。若真如此,本帝又岂会提前多年布下这‘逆雪困天阵’困住阁下?”
“二十五年前……”黑甲男子抬头望天,面色缅怀地说道,“我族一脚已踏入六界。彼时我与大哥,二哥均是意气风发,决心创出一番大事业。凭大哥的力量,二哥的谋划,区区的微薄之力,事情倒也做得不错。我族那时,离得到六界,不过只差一步……”
黑甲男子突是望向天清,问道:“天清先生,你可觉得我们三人是酒囊饭袋,无能之徒?”
天清摇头道:“别人不说,邪帝子帝君,昔年以一人之力横扫鬼界众生,怎会是无能之辈?”
帝君凄惨一笑,说道:“不错……然而苍鹰虽强,终是只能欺凌野兔,若遇劲弓猎户,唯有死耳……我等当年便是雄鹰,俯视苍生,本该坐拥天下……却不幸生不逢时,遇上了令师。”
天清微微一愣,忍不住开口道:“然后呢?”
帝君苦笑道:“之后之事,六界皆知。孤岛之上,我等三人倾尽全族之力,均惨败在令师的六体易形术与情天之下。侥幸未死,承他一诺,只要他活着一日,便绝不再踏入六界半步。”
天清面色一寒,说道:“然而如今家师尚在,你们却已经开始对我师弟师妹下手!难道就不怕师尊破关而出,到时你族中之人,谁能抵挡?”
帝君面上露出嘲讽笑意,说道:“城下之盟何必固守?再者令师已落发黄冠,道号无心,既然心已死,我等又怎算违约?”
天清寒声道:“然而师尊仍然会动怒……”
帝君微微笑道:“动怒又如何?无心此人最重承诺,虽一生只一诺,却必坚守,如此他怎可能再插手世间之事?”
“难怪你们敢如此大胆……原来你们,竟知晓了那个承诺!”天清微微有些愤怒起来,却见帝君摇摇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无心自作自受,怪得了谁?”
帝君没等他回话,便继续说道:“无心于十四年前,楚地江畔发下毒誓,承诺只要那人不出现一日……”
“闭嘴!”一向稳重的天清勃然大怒,喝道。
“哼,负了人家,就发如此毒誓以求内安,无心真是可笑,”帝君没有理会他越来越强大的剑势,继续说道,“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那人已有十四年没再出现,无心也就在小无极宫闭了十四年的关,若是那个人永远也不再出现呢?”
天清痛苦无奈地闭上双目,说道:“那么家师必定终身不再出宫一步,即便六界崩塌,仙宫被屠,也再与他无关。”
“既然如此,我等又何必怕他?那人已消失了十四年,我族也等了十四年……这一次的观望已经足够。”帝君轻轻将手中长枪垂放在地,枪尖与微雪竟也磨出火花,简直有些匪夷所思。
“天清先生,你跟随令师最久,想必已深得其道。既是如此,你何苦再与我对峙,苦苦消耗我的魔力?”帝君摇头道,“令师二十五年前入世,一举败我族,惊天下,本就是想要创造一个大同安宁之世道,否则他又何必建造小无极宫?”
天清沉默不语。
帝君继续说道:“我族虽非六界之人,然而也是生灵。既然如此,我族为何不能享有一方乐土,而要在永世毁灭中**?梭巡不见尾声,死亡与新生交替?”
“六界之人,将我族视为异类,或称我族为‘异魔’。然而天清先生应当知晓,我族,从来都不用这个称号。”
“我等自称,绝域魔!”
第二十七章 ——剑与枪,尊与圣 中
第二十七章——剑与枪,尊与圣中
“绝域之地,亦是绝狱!我族本善性天成,却被迫沦为杀戮之器。凭什么你们六界苍生便可以坐拥锦绣江山,我族却要在熔岩地狱忍受无尽的毁灭?天清先生,按照无心真人‘众生意,均平等’之理念,我等所作所为,何错之有?”
天清沉吟片刻,长叹一声说道:“家师从来不主张众生平等。”
“哦?”帝君有些错愕地好奇呓了一声。
“师尊曾说平等从无绝对,只有相对。蝼蚁与苍鹰,绝无平等,这便是造化自生自定的规矩。而他所提倡的平等,皆是需代价为交换。你想与他人平等,便该有与他人平等的资本,只不过师尊以为这资本并非是什么世俗的权利财富,而是人格自尊。”
天清淡淡说着,摇头叹道:“天清愚钝,不知师尊道心本源,这些话,你该去和仙流说。”
“然则我族有错?”
“是非对错,并不是评判一件事物的唯一标准。”天清淡淡说道,“师尊曾说,他万事不计对错,无它,求本心耳。”
“修道修仙,亦不过求本心耳。”
帝君微微抱拳说道:“受教。”
天清点点头,说道:“请让路。”
帝君皱眉道:“恐怕不能,已困了你七日,还差一步。”
天清说道:“你拦不下我这一步。”
“不试试怎会知道?”
“师尊说过,武为下乘,但既然邪帝子执意如此,天清……奉陪到底。”
他解开最后一层白布。
就见一把晶莹剔透,几近透明,若实若虚的剑脱壳而出,稳稳被他接在手心。
“好剑。”帝君赞道。
天清右手轻轻一弹此剑,就听嗡的一声鸣响,他淡淡说道:“此剑名为无极,无虚无实,可轻可重。”
帝君点头称赞,随即右手一抖,那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