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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衫少女扯过她的手心打了两下,喝道:“说够没有!”
小雅委屈地挤出两滴假泪,说道:“你打我我也要说,那个人根本不值得你这么付出——”
黄衫少女顿时柔软了下来,怜惜地擦干她的眼泪,续道:“好好,别哭了……小雅你看我像那种不知轻重的女人么?我这么做都……都是顾及父皇的大计,才……才不是为了什么儿女私情。”
“陛下的大计?”小雅止住哭声,张大眼睛望着对方不解道。
“别问这么多!”黄衫少女拉拉衣角暗中羞恼。
难道说假装和你一起游玩,实则是要准备好就偷偷把你甩掉这种话也要说出口吗?
至于什么父皇大计,那个……父皇以后肯定会知道小天他有多少潜力的……所以,现在拉拢他也算是顾及大计吧,不算说谎不算说谎……
不会变丑不会变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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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不怕巷子深。
这话用来形容燕国燕子道真是再合适不过。
这里只有一间旧屋子,只因泛着许多陈年老酒的香味,竟生猛地将所行所过的游客们尽数拉拢到了这里。搞得这条巷道上所有其他酒店通通开不下去,关门大吉。
而那家旧屋子,却是生意临门。只不过每次大伙劝店家扩大店铺,他总是笑着说酒店何必搞得那么繁华,不过是聚众,能喝酒聊聊天便好。
酒客们也懒得说服这位,只不过每次来喝酒,总是摩肩擦踵。最后只有把外围几座藩篱去了,大伙儿露天喝酒谈天,酒店老板便是十分投合人缘地随着众人一同喝酒。他酒量很好,几乎没什么人喝得过他。
老板名叫陈正太。
这自然不是他的真名,只因他长着一张极度可爱的小男生脸。久而久之,他便忘了自己原来的姓名,莫名其妙地给自己取了个这么别致的名字。
陈老板人有些肥胖,那大肚子不知能装下多少酒水,能跟他对喝的基本都趴了,他还在不断拿酒畅饮。
陈老板被这些人称为酒中打遍天下无敌手。
只不过除了一个人之外。
这天天气微凉,因为下着小雨,许多酒客悻悻而归。再加上今日陈老板刚刚收留了个小丫鬟,诸多不便,不多时酒客们就都散了。
雨越下越大。
陈正太微微皱眉,暗自骂了一句,正要收拾打烊,却突然听到一阵轻快沉稳的脚步声,不由得一阵发愣。因为那脚步声看似随意实则更随意,却不自然地连贯成了一曲行酒令的拍子。
陈老板知道来人是谁,立刻从酒窖里掏出十年珍贵酿品,足足掏了八坛子,摆在路口。
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个戴着蓑帽,穿着蓑衣,身子高挑精瘦的男子缓步走进酒店,就着最近的一张黄木桌坐下,敲了敲筷子。
“来啦?”陈正太很是主动地坐到了男子对面,就不知何时一坛子摆在路口的佳酿便被凌空摘到男子手中。
“嗯。”男子低低应了一声,抬起头来。
很是令人吃惊,这男子并非成年,只不过约莫十六岁年华。但面色沧桑老成,虽是锦玉少年,却浑身透出一股老成之态。
“这次的任务……是什么?”陈正太压低了声音问道。
男子说道:“陪我喝酒。”
“你没事?”陈正太说道。
“喝酒就是事。”
陈正太顿时屁股一软坐了下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搞了半天你是来找我喝酒的啊。”
“敢不敢?”男子说完,酒已少了两坛。
“我可喝不过你。”陈正太无奈一笑,冲着内屋喊道,“悠夏,出来招待这位客人。”
就见一个水灵小女孩儿自内帐中走出,正是当日被叶韩两人救助的那名女孩。
“倒酒,满上。”陈正太对着她说道。
悠夏很是乖巧地为两人倒好酒,就见那男子一杯一杯不停地喝干了所有酒,然后踱步淋雨,长叹一声。
“老酒鬼,你真没事?”陈正太有些错愕道。
“其实有一件私事,我如今需要配一种酒,还差一些陈年老酒作为作料……”
以酒配酒?
陈正太不明白地说道:“是什么酒?”
“忘情酒。”男子一叹说道。
“忘情水我倒是听过……”
“水不行,水太淡,根本浇不灭那人的情……”男子抬头望天说道。
“怎么?不是你要用?”陈正太错愕道,“我还以为你追那人无果以至于肝肠寸断不惜忘情……”
男子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说道:“那么下等的事情是我做的么?再者我会追不到她?”
“韩大姑娘已经明确表示过了。”陈正太很认真地看着他说道,“宁老酒鬼,想开点,天下好女孩这么多,何必非在一棵树上吊死了?要有创新精神,在旁边那棵上多试几次嘛。”
男子没有再和他说闲话,只是淡淡说道:“几个月前,我去了宛城,见到了一个人,思忖数月终于决定为他酿这忘情之酒。”
陈正太皱眉道:“需不需要忘情是人家自己的事,你去趟这浑水是因为什么?”
男子说道:“因为我是小无极宫五师兄宁霖雲。”
陈正太一愣,说道:“你还是宁老酒鬼,酒圣,可这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宁霖雲说道:“我是我,所以我最不能见那人最终沦落到我这下场,借酒浇愁愁更愁。”
陈正太摇头道:“你怎知道他一定会成为你这样的酒鬼?”
“他一定会,”宁霖雲一叹道,“如果他不忘情的话……”
陈正太愈发好奇,问道:“他在哪里?能让你个酒鬼上心的人,我也想去见见他了……”
宁霖雲没有多话,身形一闪便将陈正太手中的酒壶夺走,一滴不漏地饮尽,然后悠悠看着灰暗的天空,淡淡道。
“在征途。”
第三十章 ——夜雨声烦,来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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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夜雨声烦,来一箭
黑马如电,于暴雨之夜急速狂奔。马蹄阵阵,卷起积水,踏碎大地积聚的泥土,在狂风暴雨中冲着。
速度很快。
可是这一次,楚林二人是真的嫌它太慢。
两人坐在华丽的车厢里。确切的说,并不是坐着,林雨淅小手紧紧握住楚天箫,身子半依在他身上。而楚天箫则早将马车后的帘布拉起,手中紧紧扣着一只羽箭和弓弦,目光死死盯着后方。
苏羽飞在驾车,事态紧急,他们现在不需要原来那个老实慢腾的马车夫,早早便是换过。
苏羽飞的神情很古怪,像是有些兴奋,又有些恐惧。
他一扬鞭,马车顿时再度提速,那道黑色闪电如同卷着风雷般,爆发出恐怖的速度。一路吹起落叶,卷起积水,竟如同黑色沙尘暴一般席卷着这片土地。
还不够。
苏羽飞默默想着。
如果老子能带着那两人用飞羽醉月步,还担心个什么?
可惜这只能想想,苏羽飞瞧瞧自己的脑袋,提醒自己现在必须全神贯注,因为这次他再不能靠着高速就逃之夭夭了。
有了伙伴真是一件麻烦的事。
苏羽飞叹气想道。
尤其是这些伙伴现在还都这么弱。
不过心里虽是这般惫懒地想着,手上的马鞭却是一刻不停。他是一个聪明的驾驭手,懂得如何令马车既快且能持久。然而此刻他却是不管不顾地死命抽打着眼前的大黑马,根本不去管它之后是否还能再载动这辆马车。
他只求度过今夜。
必须在今夜之前,到达鲁国。
只有这样,他们一行三人,才有可能得救。
只不过苏羽飞并不知道此地距离鲁国边境到底是有多么遥远,他也不清楚身后那些家伙即便是追到鲁国也要继续追赶的决心。
塔塔塔塔——
身后的马蹄声近了。
我去!
苏羽飞在心底狂骂一声。
这些家伙玩阴的,哪里来的这么好的马,欺负我们家大黑啊!
尽管驾驭手的水平相差不多,但马匹上的差距已经逐渐显现出来。
距离在拉近!
楚天箫已经能在这场秋季暴雨中闻到对方马上冰冷的铁器味道,以及一丝浓郁……血腥味。
他不是很确定身后的人究竟是想做什么,只不过就那血腥味来看,绝对不会是善意。
现在怎么办?
他在宛城时常练习弓弩,然而真正用之杀人却是从未有过,况且……他答应过那人,绝不在她面前杀人。
那么只能射杀马匹。
这个任务看似简单实则艰辛,马匹虽然比人要大上许多,但要想解决便要考虑速度问题。而每匹马的速度均有微小差异,他不能确定,所以一直没有松开弓弦。
“小天哥,”林雨淅为他擦了擦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柔声说道,“把箭尖向下调一点,一会儿我说放,你就放。”
调一点是多少?楚天箫没有去问这种问题,他便是顺着心意将弓弦往下拉了一小寸,他知道这必定就是林雨淅口中的一小点。
这是他们相依为命十多年培养出的默契。
“放!”
楚天箫没有任何犹豫地选择相信对方,就听一声轻鸣,一只羽箭自马车上如流星般飞射而出,狠狠扎入冲在最前头的那匹骏马的拇指。
拇指连心,马匹顿时一声嘶叫,前蹄上翻,将马上之人跌了下来。
楚天箫没有片刻停留地再度将箭支扣在弓上,他的弓是周天子送给他的精致铁器,这些羽箭也通通都是精工打造。是以他扣弦之时,自然而来一股凛冽杀气,定格在对方最前的那位骑士身上。
这场速度的拉锯战,终究会变成近身战斗。
所以楚天箫必须在那发生之前,尽可能地多消灭一些敌人。
然而他没有贪心地连发数箭射杀敌人。因为他明白,纵是前方万里,不及身边一寸。只要能护住身边一个范围内的距离,便足可保全性命。【注】
嗖的一声,他的羽箭再度混着雨水,背后喷出如漩涡一般的气流,刺中另外一只马匹的拇指。
楚天箫没有怨怪林雨淅令他只射马不射人,也没有怨怪她连马都不愿意射杀,虽然这样一来对手的实力只是受挫,并没有丝毫损失。
他的目光很集中,神情很专注,完全没有思考其他事的余地。
那群骑士很是古怪,他们似乎早就清楚自己不会被射杀,或者他们并不清楚却依然蹈死不顾。
他们面对羽箭不闪不避,只是不断挥舞马鞭冲锋过来,不但没有退却,反而还在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