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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自己,也曾模棱两可的承认喜欢自己,却没有真正的向他告白过。当然,就算说了,也绝对没结果。
可当听到是房租时,张贺真的很想把手上的信封甩到某人脸上。
他呼吸变沉,沉默了两秒,末了,开口说道:“好,既然这样,当着我的面把照片删了。”
“照片?”徐江山一愣:“什么照片?”
张贺嗤了一声,“何嘉文,别装蒜。我说的是我们接吻的照片。”
徐江山眉头一跳,恍然大悟,“啊……那个啊,我已经删了。真的,不信把手机给你看。”他说着摸出手机递了过去。
这时楼梯转角处缓缓地走出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女生目光怨毒的扫了两人一眼,凉凉的说道:“真恶心!张贺,想不到你居然也是这种人,你们两个还真是天生一对。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这个死变态。”
徐江山看着突然冒出的严海城,还有那个未知名女生,仔细回想了下,他刚才好像没说什么吧,除了张贺说的那个“我们接吻的照片”,可那个不是接吻好吧……
不过仔细想想,他强吻过张贺一次,张贺也强吻过他,甚至舌头都伸进去了,而且好像还做了更过的事……
张贺扫了严海城和未知名女生一眼,掷地有声的说道:“你别胡说!”
未知名女生冷笑,“难道刚才是我幻听了吗?两个男生为什么会接吻?是谁说人的口腔病菌很多,口水很脏?张贺,你拒绝和女生接吻,却和一个男人接吻了,不恶心吗?你敢发誓你们两个没有关系吗?”
张贺沉默:“……”他讨厌那种连珠带炮,十万个为什么的女生。
未知名女生见他不答,挺了挺胸,啐了一口,道:“呵,张贺,我原本觉得何嘉文恶心,现在才发现你比他更恶心。”
张贺看她啐的那么一下,只觉得周围空气都稀薄了。有点……脏。
严海城见女生还要说话,眉头轻蹙,拉着她的手道:“好了,别说了。”
女生敛了敛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在和张贺擦肩而过的瞬间,还停了下来,重重的吐出了两个字,“变态!”
张贺面色一沉,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呼吸愈沉。
徐江山挑了挑眉,觉得那未知名女生好像很讨厌自己,而就她自己方才说的,她之前是喜欢过张贺。徐江山忽然想起来之前程遥和他叨叨过的事,那会儿程遥怎么说的来着?
何嘉文喜欢张贺的事情之所以被发现,就是因为他搅黄了张贺和他前女友的恋情。现在看来……
这个未知名女生该不会就是传说中那位“系花”吧。想到小胖子现在还黯然神伤的模样,他不禁感叹起来,为什么这女生的情敌,都是男的……
确切的说,何嘉文和程遥这两人,为什么都要挑直男下手啊!兄弟情深吗?
真是够了!
张贺平复了情绪之后,闷不吭声的转身离去。
徐江山抓了抓头,跟着走下楼,想折回大教室找程遥。可才走到楼下,张贺突然停下,转身说道:“何嘉文,我现在告诉你,我和陆曼秋分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是因为她太不卫生了!”
徐江山:“……”我刚才有问过什么吗?
张贺好像读懂他眼里的意思,补充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吗?那天下雨,你跑来问我,我就想说的。不过,你晕倒了。”
徐江山:“喔……”
何嘉文执着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简单的答案,这样的答案,未免……也太滑稽了。
可他忽然间,却有些懂何嘉文了。
有人说,直男永远是Gay的毒药,同志爱上直男,就是一出悲剧。
何嘉文喜欢张贺,或许比他喜欢林浩,来的更深,也更激烈。徐江山深怕将自己心底的秘密说出口后就连朋友也当不成,所以他小心翼翼的守在林浩身边,在他跟前担纲着知心朋友的角色,从不敢逾越半分。何嘉文身子虚弱,可是内心却比他强大多了,他爱的那样坦荡,那样执着,然而张贺却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他们俩都是爱情上的失败者。徐江山胆小懦弱,何嘉文又何尝不卑微呢?
他之所以说懂,大抵是因为,他们喜欢的人,都给过他们错觉吧。那种,他可能喜欢我的……错觉。
何嘉文之所以执着,许是想从张贺那里听到一个有关于他的答案,结果……却是这样一个荒唐可笑的原因。
徐江山沉沉的叹了口气。
张贺凝视着徐江山,“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应该没有吧。”徐江山摇了摇头,想了下,又道:“其实有的,你厨房里那个锅我拿去熬药用了,还有拿了你一个海碗盛药,还有两个碟子……作为补偿,我有多算你房租……”
张贺没等他说完,闷不吭声的转身离开。
徐江山把剩下的话噎了回去,撇撇嘴角,回大教室里去找小胖子。
31醋海翻波/001
空气有些沉闷,看着暗沉的天色,估计要下雨。果然,第二节课上到一半,就开始噼里啪啦的下起了大雨。
下课之后,雨虽然小了点,但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有几个未卜先知的带了伞,好不得意的撑着伞,在众多人的视线里,扬长离去。
徐江山看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走廊上围满了人。徐江山想反正也回不去了,干脆就在教室里等,闲着无聊就摸出包里的零食,居然还剩大半。他拆了包口水鱼,吃的正香呢,程遥站了起来,默默地从书包里摸出了一把伞。徐江山眼睛一亮,妥妥地对着小胖子竖起了大拇指。
下雨天,大伙儿没带伞,而你带了伞,撑着伞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走过去的感觉,真他妈帅!徐江山在伞下油然而生起一股优越感。他和小胖子两人去了食堂,食堂只有寥寥几人,他们头一回打饭不用排队,感觉还挺好。
雨再小点的时候,许多人冒着小雨直接跑到了食堂里。因为天气不好,徐江山也懒得回去熬药了,吃饭完后,就直接和小胖子去了教室,直到晚上的选修课结束之后才回去。
晚上课程结束那会儿,雨已经停了,只是空气有些潮。
徐江山到家后,裤子都溅湿了,他把药放在锅里熬上,就去冲澡,洗完澡出来药也差不多好了。
他两个晚上没睡好,这会儿整个人觉得很疲累,喝了药之后,趴在床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是夜,雨又开始沥沥的下了起来。
略显空旷的阁楼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道。
床上沉睡的人,眼皮动了动,而后缓缓地睁开了眼。
他坐了起来,张望着四周,屋外,骤然闪过一道亮光,那人倏然一惊,整个人蜷缩起来。
待屋子里陷入黑暗之后,他整个人如触电般爬下了床。
汲着拖鞋,打开门就走了出去。
他对这个环境很陌生,如没头苍蝇般,摸索着路,最后找到了楼梯,摸着黑从楼里一层一层的走了下去。
张贺在凌晨一点多的时候,被敲门声吵醒。他蓦地坐起,开了灯,抓了抓略显凌乱的头发。敲门声连续不断,他恼火的爬下床出了房间。
打开房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一个全身湿淋淋的人,落魄的站在门外。
张贺倏然一怔,在看清来人后,破口骂道,“何嘉文,你搞什么鬼!”
何嘉文抬起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衬得他那张脸惨白的有些惊悚。他一步跨进房子,定定的看着张贺,末了,一字一顿道:“张贺,我终于找到你了……”
张贺眉头在何嘉文身上的雨水滴在地面上时紧蹙在一起。
何嘉文恍若未觉般,目光贪婪的看着他。末了,抬起手,想要去触碰张贺的脸。张贺连忙避开,有些恼火的盯着他,道:“你大半夜发什么神经!”
何嘉文惨然笑了一下,张开口问:“你说的是真的?”
张贺嘀咕道:“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和陆曼秋分手,真的和我无关……”
“我不是告诉你了!”
何嘉文抿着唇,眼眶湿润的看着张贺,问道:“张贺,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哭吗?”
“何嘉文,你大半夜不睡觉,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就要说这些,我他妈上回就告诉过你,不会!我不会!”
何嘉文捂着胸口,泪水从眼角滑落,最后缓缓地闭上了眼。他就那样闭上眼,整个人如落地的风筝般,倒了下去。
张贺胸口漏跳了一拍,看着他倒下去的瞬间,本能的上前扶他。结果因为重心不稳,张贺也跟着倒在了地上。原本干净的睡衣,在抱住何嘉文后,都被沾湿了。
“喂,何嘉文,起开。你别装死啊,给我醒醒!”张贺皱眉,叫唤半天都不见何嘉文答应一声。无奈只好爬起来,顺便扶着何嘉文坐起。他看着说倒就倒的何嘉文,心里很是恼火。可当看到那人脸上挂着的泪水时,又莫名有些不舒服。他鬼使神差的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擦了擦何嘉文眼角的泪水。
这时张贺才发现何嘉文呼吸有些不正常,他抬手在何嘉文的额头上探了探,感觉到他额头很烫,显然是发烧了。
张贺烦躁的捶了捶地面,心里不住的骂何嘉文是个蠢货,明知道身体不好,可每次都要搞得那么壮烈。真是个水货,脑子进水了他!
神烦!
他嘴里不停地嘀咕着,却一刻也不敢耽误,赶紧把何嘉文带进房间,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当看到某人消瘦的身体时,手顿了顿,何嘉文白皙的胸前,还有几个牙印。张贺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热,不过很快就被他无视了。他很小心的把何嘉文剥的一丝|不挂,还顺带着用浴巾擦干他的身体和头发。
要是平时,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进自己房间,更不会替这个白痴,做这些掉价的事。
瞧着何嘉文这个白痴,一副要死的样子,他又有些焦虑起来。
他应该打电话去把何嘉文那两个弟弟叫来的才是,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帮他善后,可他居然还做了!
他替何嘉文擦了身体之后,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末了,还拿着一条湿了的毛巾,敷在何嘉文的额头给他降温。待处理好一切之后,他才发现,房间客厅,乱成一团,就连他自己也很是狼狈。
张贺扶额,换了一套衣服,然后开始收拾房间以及客厅。
待他再回到房间,就听到何嘉文嘴里不停的低喃着什么,他初时听不大清楚,可没多久那些字眼渐渐的清晰起来。
“林浩……妈……”
张贺怔了下,他想起何嘉文之前向国贸讲师林浩告白的事,加上这无意识的呢喃,忽然之间,有些不爽。他有些暴躁的踢了踢床沿,结果磕的他龇牙咧嘴。看着霸占自己床铺的人,喊着别人的名字,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不过,他又有些疑惑起来。
何嘉文曾信誓旦旦的说不喜欢自己,还公然向林浩告白,可为什么又大半夜冒雨来找自己?
刚才的何嘉文,明明还哭了的。
张贺眉头皱起,很不满自己的床被霸占了,但他也不打算和何嘉文睡一张床,更不屑和个病人争床。到最后,他只好抱着一条太空被,窝在房间里一个单人沙发上。
他房间里的东西很齐全,虽然窄了点,但该有的都有了。
那一晚上,张贺睡得特别煎熬,好几次差点从沙发上睡到地下。
天微微亮的时候,他去试了试何嘉文头上的温度,感觉降了温之后,莫名舒了口气。他因为困倦,就直接躺在床边,睡了过去。
天大亮时,徐江山抬起沉沉的眸子,感觉头上有什么压着额头,伸手取下来一看,是一块毛巾。他有些茫然的看向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