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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雅见势不妙,知道皇太后必然会有这些个举动,只是没想到发作起来还是叫人受不了。可是明面上话是向着自己说,实则自己是那只风箱里的耗子,向着谁说都没有好处:向着皇帝说话,皇太后生气,向着皇太后说,皇帝心里便有了芥蒂。这么看来倒是千言万语不如一默的好。
“皇后,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从前你不当家,我不问你。如今你是中宫皇后,这话你也说得。”钮钴禄氏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话锋一转转到娴雅身上:“皇帝这话你也听见了,我也知道你们夫妻两个是劲往一处使。要是成心跟我这个老太婆过不去,我也是法子驳你们的回。”
“皇额娘这话可是要折死皇上跟媳妇儿了,皇额娘是皇上的亲额娘。还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脾气?”娴雅不敢坐着起身跪倒在皇太后面前:“皇上满心孝顺皇额娘,不过是性子急了些说话伤了额娘的心,额娘可千万别跟皇上致气。谁不知道皇额娘最体恤皇上的难处?”一面说一面给皇太后磕头:“皇额娘暂且宽限两日,容万岁爷想清楚了即便回皇额娘的话。”
“皇帝,你媳妇的话你可是听到了。也罢了,省得说我这做娘的太跟你为难。三日后你要再是这个口气跟我说话,我就到泰陵见先帝去。”钮钴禄氏冷着脸:“你们回养心殿去,我这儿不要你伺候。”
“是,儿子告退。”皇帝请了个安转身便出了慈宁宫。
娴雅不便立马就走,到底还是磕了个头方才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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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唯我独尊 五十五章 初忆往事
第六章 唯我独尊 五十五章 初忆往事
皇帝虎着一张脸出了慈宁宫,也不叫传轿。身边的王庆看到这情形已经是吓了一跳,就势跪在皇帝脚边:“万岁爷,奴才吩咐銮舆过来?”
“叫什么銮舆,你倒是管起朕来了。看样子真是要好生管管你们这些奴才,真是没了王法了。”皇帝冷冷地声音在寒风凛冽的紫禁城里听来格外心寒,王庆的脊梁骨上顿时往外冒冷汗。
“奴才该死,万岁爷恕罪。饶了奴才这次吧,奴才再也不敢了。”王庆不知道自己是撞到哪位门神手里,早间出来的时候皇帝还是一脸笑意。从前还没见过皇帝对哪位妃嫔主子跟对新皇后这样子看重用心的,虽然是二十余年的夫妻。不过是刚从皇贵妃进封为皇后就从承乾宫搬到体顺堂来住下,而且还是皇帝亲自叫人去挪动的屋子。怎么刚给皇太后请安出来就换了颜色?
“滚得远远地。”皇帝牙齿缝里迸出几个字,王庆磕了个头退到一边。
娴雅一直是紧跟在皇帝身后,看皇帝气得不轻。尤其是借着这口气又在发落身边的太监总管,此时还没有离开慈宁宫,若是被皇太后身边的耳报神听到这消息,只怕又有一场气生。
“下去吧。”娴雅朝身后的宫女太监挥挥手,将跟在后面的奴才挥退得远远的。
“嗻。”王庆给皇帝发落了几句就不敢多停,早早已经是退到了一旁。如意带着诸多宫女太监磕过头退了下去。
“皇上。”娴雅款步到了皇帝身边,不避形迹地挽住皇帝臂膀:“慢些走,有些跟不上。”
“跟着做什么?”皇帝并不打算停住脚,依旧是一径往前走。
娴雅脚下的花盆底就像是长在脚上一样,一步不落地紧跟在皇帝身旁:“万岁爷往前走,臣妾是皇上新册封的皇后,难道就不该跟在万岁爷身边?就算是不要那些宫女太监们跟着,臣妾也是要跟着皇上的。哪怕前面是寒风肆虐都不让万岁爷一个人过去。”
“朕不要你跟着,忙你的去。”皇帝没好气地要甩开娴雅的手臂。
“不,一定要跟着。”娴雅立住脚,顺带着皇帝也站住了:“从前的时候就是要臣妾跟着,娴雅位份不到不敢僭越。如今臣妾是皇上亲封的皇后,有什么都是夫妻同心。万岁爷走到哪儿,臣妾跟到哪儿。绝不答应万岁爷扔下臣妾一个人往前走,除非是臣妾不够做这个皇后或者是一口气上不来,就那么去了才不敢跟着皇上。余下的时候,皇上想甩掉臣妾是不许的。”脸上俱是郑重的神色,倒是让皇帝觉得新奇无比。
“朕是天子,什么事儿都要你跟着还成了新鲜花样了。”弘历看着她庄重的神色:“你可别以为做了皇后就是什么都能管了。”
“外面前朝的事儿臣妾管不着也管不了,万岁爷圣明天子自然是什么都好的。可是在这坤宁宫以后就是内廷,只要不涉及到万岁爷前朝政事,臣妾就是要用皇后的印玺替皇上时时处处看着守着,不许人作乱。”娴雅在弘历面前福了一福:“皇上,奴才说句不知深浅的话。”看看附近无人,就是贴身的太监宫女也是隔得远远的。方才压低了声音:“皇上受了委屈,臣妾比自己受了委屈还难受。只是,总有些事儿不能这般见外。皇额娘到底是皇上的亲额娘,凡是也该替皇额娘想想,不是么?”
“就属你知道得多。”皇帝看了眼娴雅:“你知道,有些事不是第一次了。”
“既然都不是第一次了,从前皇上可以不生气不见怪。今儿自然也是可以的,皇额娘年岁大了心性变得跟小孩子一样也是有的。皇上自来以仁孝治天下,哪怕是皇额娘说的话万岁爷不以为然也不可过余拂逆皇额娘的意思。母子之间还有什么化解不了的事儿?”娴雅警觉地看着四周,每一堵宫墙的后面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竖起耳朵听着帝后两人的谈话。
皇帝脸色依旧是难看的,紧抿着双唇站在慈宁门外。殿庑外无数宫女太监都跪在两旁,不敢招惹看上去已经是气急了的皇帝。
“皇上,这儿风大。要是真想走着回养心殿去,披上这件狐皮大氅慢慢走回去也省得着了风寒。”娴雅从王庆手里接过皇帝御用的黑狐皮大氅,伸手替皇帝披上。
“你不也是单薄的紧?”皇帝看她不过是穿了一件雪貂的出锋大袄:“上次叫人给你做好的海龙皮氅衣呢?王福寿这个没用的奴才,这么点事儿都办不妥当。”
“谁知道万岁爷要在着朔风冷天里走动,总不能是走到哪儿就把大氅带到哪儿吧。不知道的还要笑话臣妾轻狂,仿佛是没见过世面的小门小户的妇人。才一见到一件好衣裳就带着满处走动,岂不是被人笑话。”娴雅刚一回头便看见莲子捧着皇帝说的海龙皮大氅到了身后:“瞧瞧,这可是个地里鬼不是。万岁爷才一说,就有你这丫头给拿了来,也罢了。我穿上陪着万岁爷散散心,你们都退下吧。”
“你的话可真是跟到了胡桃车子似地。”皇帝叹了口气:“走吧,跟朕一路走走。”
娴雅摒退身后的宫女太监,其实就算是让他们离得再远也不过是自己拍拍巴掌就会有人跟了来。难道帝后身边还会少了人伺候?
“方才瞧你说的样子,朕才知道和婉跟和馨姐妹两个还真是像极了你。什么事儿都是跟你的性子一模一样,还从没见过像这样的母女。”皇帝不觉紧握住娴雅的手:“皇额娘刻意给朕为难,其实也不过是为着这些日子都在忙着立后的事儿。心里头不痛快,加上朕又是对诚嫔甚是冷落。这几乎是活打了皇额娘的脸面。”
“皇上原就是应该平均恩爱,不该独宠一个人的。”娴雅淡然一笑,若是少年时候只怕自己说什么都不能说出这番话。只是当自己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岁月磨砺,当年皇帝那样对待自己的时候也是这样平淡的过来,哪怕是已经是六宫之主又如何。要是说起变心,只怕没有人能够抵得上天子的变心之快。
“朕平均过很多次的恩爱,这一次不想了。”皇帝慢慢往前走:“很多时候都是朕在自欺欺人,就是从前听到富察氏说你的时候,即便是朕知道多少带着女人的嫉妒在里面,只是当她跟芸嫣一起说起来的时候,朕还是相信了。你若是问朕,为何要相信这些的话。真自己都不知道那时候怎么会一门心思听信了这些话,只是觉得如果误解得深些是不是就能旦散掉一些事情。”
皇帝说完这话倒是让娴雅大惑不解,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让皇帝难堪的事情,所以皇帝才会对那些伤害自己的话深信不疑。或者是说自己曾经做过一些事情,叫他不能接受:“皇上这话,我倒是越发的糊涂了。是臣妾做了什么让皇上见疑的事情么?”
“你是皇妣的侄女儿,是上三旗秀女也是椒房贵戚出身。虽说是富察氏出身跟你也一样,甚至是当朝宰相的侄女儿,比起你还是差了一截。”皇帝第一次跟她说起当初的事情,好像是展开了一幅尘封很久的画卷一样。
拂拭掉画卷上灰尘的两人恰好也是画卷中的主人翁:“那时候虽说是皇考早早就把朕的名字写在了正大光明匾后,只是对于朕来说一切都是未知的。那时候皇考最疼爱的阿哥是福惠,再有一个弘昼就算是胡闹皇考也不曾责备过半句。反倒是朕,不论好与不好总有人时时刻刻盯着不放。你就在这时候到了朕身边,而其又不是在重华宫反倒是在皇妣身边待年。皇妣对你如何,就是皇考对朕如何看的镜子。”
“其实不是万岁爷想的那样。”娴雅依旧是攀附着皇帝的臂膀:“额娘膝下空冷,只有八阿哥时时在身边承欢。这么多年都是把皇上当作亲生子一样看待。做母亲的都是期盼着子女成人的,就好像如今咱们巴望着阿哥们成人一样的心思。宠爱我不也是看重皇上吗?只是储君这个位子始终都是众矢之的的,就算是先帝当年也不肯轻易说出一句大位归于谁,何况是久历宫中的额娘。就是心疼皇上,想要对皇上跟别人不同也不能在脸上露出半分,是不是?”
“有你这么一说,只是这么多年过来朕倒是看清了一件事。除了你是亦步亦趋跟在朕左右,一下都不肯挪开你的眼睛。余下的人多是各怀心思,想着攀附上朕就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了。”
“这会儿不也是攀附着皇上的。”娴雅抿嘴一笑,自己要是真有那些心事只怕早就不是如今这幅模样了。是不是自己先前受过的千般苦都是为了今日,倘或是这样的话,那些苦楚又岂是旁人能够猜度得了的?
“要是换个人想要这般攀附着,早就是死罪了。”笼在袖子里两只手缠绕在一起:“外面冷得紧,还是体顺堂暖和。回那儿去说话倒是方便。”
“是,冻得脚都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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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唯我独尊第五十六章 早膳
第六章 唯我独尊第五十六章 早膳
“主子吉祥。”金氏已经是嘉贵妃的位份,扶着小宫女的肩膀从钟粹宫到了体顺堂:“奴才给主子请安。”
“你这么个身子怎么自己过来了,我不是叫人传话叫你不要在朔风冷雨里到处走的。”刚伺候皇帝去养心殿上朝,宫女端上来的早膳还都放在炕几上。娴雅穿着件明黄色的常服坐在暖炕上,如意髻上不过是斜簪着一柄翠绿色的耳挖子而已。
“皇后主子体恤奴才,奴才不能不懂规矩。不能叫人说奴才明知道主子宽宏大量,反倒是自己轻狂起来,连每天的晨昏定省都忘了。”嘉妃请了个跪安后方才起身。
“陪着我一块吃点东西,顶着一肚子冷风过来你的身子受不住。”娴雅让宫女给嘉妃在对面的锦墩上循例放上一副碗筷:“今儿的紫米粥和酱菜都不赖,我看你脸色不好。昨儿晚膳的时候叫人送去的风腌果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