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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把李渔夫吓得面无人色:“这,这是怎么话说得。万一明儿官府追究下来,四奶奶你们可是怎么说呢?这可是惹下了人命官司了。”
“不妨事,我们家四爷还有几个为官做宰的朋友。这是什么人家,就敢这么着?”娴雅往前走了两步,王福寿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方才他不是说跟着皇太后家沾亲带故的,哎也是多少年的事儿了,每次只要是遇到了准没好事。四爷四奶奶这次是为我们除了一害,只是也害了四爷四奶奶招惹上了官司。”李渔夫担心完了自己的事情,又开始操心别人。
“不打紧的,你别管我们了。”娴雅笑笑:“让我们家的几个人给你撑着船过去,等过了这个关口再说别的。”
李渔夫本来还有辩解什么,把这个胡管家居然一下子打死,以后再想在这条道上混基本不可能了,以后一家老小的生计都成了问题。
“你就听我们家四奶奶的吧,还没有什么事儿是她办不了的。”皇帝收起鱼竿过来,浑然天成的帝皇气质让人不敢拒绝,甚至连仰视都会让人窒息。
“好,好的。”李渔夫看了眼皇帝,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还能做什么。既然这些人是在自己船上打死了胡管家,看样子也是有权有势的人家。如果跟着他们一路的话说不定还能平安无事,如果不去的话只怕自己还逃脱不掉被那家大爷日后扭送官府,甚至一家上下都没有活路的境地。
和婉抱着女儿从船舱里出来,父母都在船头站着,看样子就知道又是两位不知这天下人情冷暖,只是想要将见到的不平事一一打扫干净,只是这些事情又怎么能够打扫干净。
“主子,已经办妥了。”船行不过数里,侍卫领班已经到皇帝身边。划船的李渔夫都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到了船上的,只是知道在自己船边总有几艘小船不远不近的跟着。可是明明没有瞧见有人上船,怎么突然间就有人窜了出来。
“查清楚了,什么来头?”皇帝逗弄着娴雅抱在怀里粉嫩可爱的小外孙:“跟他嘴里胡沁的人到底是什么个因由?”
“回主子的话,是有这么个人。只是隔着太远的亲戚,说是诚嫔主子家下的人。”侍卫领班垂着头:“在这一带的名声很不好,处处带着万岁爷的名头。前些时候还在到处选看年纪大多在十五岁左右的秀女,说是要征选进宫做公主格格身边的宫女。”
帝后还没说话,和婉已经是不可思议地笑起来,只是碍于身份不便说话。想了想,巴勒珠尔一向是兼着翎侍卫内大臣的差事,这些人多半都是巴勒珠尔一手提拔起来的。挑眉看了眼一旁的侍卫领班:“听见这话就是这样子回话?哪来的规矩打量着在外面就什么都不要了?”
侍卫领班没见过和婉,但是听说过。自己的顶头上司蒙古亲王色布腾巴勒珠尔是皇帝身边的固伦额驸,这下子被公主问起来一下子越发是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还真是亲戚多了就不知道谁是谁了,这还不知道是哪里外四路搭了个沿子的亲戚。”皇帝看小外孙生得实在是好看,忍不住接了过来:“女儿,这个亲戚依着你说该怎么处置?”
和婉看父亲满脸慈爱地逗弄着女儿:“阿玛,这门子亲戚跟玛法时候的年家是一样的吗?钮钴禄氏那么多人家,这不只是坏了皇祖母的名声,也是坏了阿玛的名声。这样子的外家亲戚要来做什么?当初年家可还是一等公。”
娴雅对于这种事一般都不过问,皇帝心里怎么想谁也左右不了。再说女儿把话已经是说得极其透彻了,只是皇太后护短也是谁都知道的,要是到了皇太后边上再说这些的话,皇太后一句护短的话就是皇帝也下不得杀手的。
“嗯,还是你说得对。这种亲戚,留着也是给阿玛打嘴现世。不如这时候省了她的心思也是好的。”皇帝抚弄着小外孙红苹果般的脸蛋:“再说要是每个人都跟她这样,只怕就是天下大乱了。就依着大格格说的,这门亲戚不要也罢。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许交由地方官插手。不是有句话说是宰相门人七品官吗,那些人不就是拉虎皮扯大气的。叫弘昼来一道咨文,就地处决不问情由。”
皇帝说这些话的时候,几个内监和侍卫组成的人墙将渔夫一家和帝后隔开,省得叫人听见太多不该听的话。和婉看皇帝脸色不是太好,伸手就要从父亲手里接过孩子:“阿玛,您把小格格还给女儿吧。等会儿郭罗玛法一时不仔细,以为是钓鱼的鱼饵可就糟了。等会儿回去,您女婿找我要孩子我到哪儿找去?“
“就属你最会说话,难道是孩子是鱼饵阿玛分辨不出来?”皇帝笑道,那边的事情已经是一天云雾散了:“明儿只怕就该上岸了,这里李渔夫一家都是老实人,出了事还担心我们怎么办,等咱们上岸了给人家一笔钱,也算是安抚安抚。”
“是,已经预备下了。”娴雅笑起来:“等明儿上岸只怕就该见到永珑他们了,说是要他们留在皇额娘边上的,怎么就是一定要到这边来接着,别是跟我这做额娘的一样不争气。非要见上了就安心了。”
“余下那几个要是有婉儿一半孝顺的话,朕也就不担心了。”皇帝有些感慨,说起娴雅身边这几个儿女还真是要数和婉跟永瑜两个最叫人省心,永玧小呢不过是刚刚开蒙没多久。只是永珑跟和馨两个,还真是双生子的样子。说话办事很多时候都不叫人省心,永珑还要好些毕竟是阿哥,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和馨就不一样了,不仅是皇太后抚养长大的,就是皇帝对她也是宠爱有加,简直有些酿坏了。
“的等会儿要是让咱们家五姑娘听见了,只怕又是拉着阿玛的衣服撒娇呢。”和婉抿嘴一笑:“阿玛不是常说最喜欢馨儿这样稀奇古怪的脾气,说这才像咱们家的女孩子。”
“你现在更像了。”弘历笑着抱紧了孙女儿,娴雅在旁边站了很久,以为皇帝抱得累了会把这孩子交给自己。哪知道自己伸了好久的手,还是被皇帝抱在怀里不放:“婉儿,你瞧这可真是抱孙不抱儿了。要是馨儿瞧见了,就该跟小格格吃味了。”
“主子,前面来了一艘大船。看样子像是六阿哥带着人来给万岁爷和主子请安来了。”王福寿打了个千儿。
“不是交代了他,不要这样子惊天动地的。只怕别人不知道朕在这儿”弘历很有些不耐烦:“你叫他离这儿远远的,朕还想多过两天清净日子。”
“来都来了,就是不叫他过来也已经来了。倒不如不叫他透露出身份,也跟着一处就这么慢慢过去?”娴雅知道他是不想这么快到皇太后面前,难得出来摆脱掉皇帝前呼后拥的身份,偏偏要被这个小儿子给耽误了好事。怎么叫人不心烦?
“嗯。”弘历虎着脸,兴许是听到周围的声音不对,一直都是酣然入梦的小丫头睁开了眼:“呀呜,呀呜。”很不满的声音在皇帝耳边想起,皇帝惊讶地低下头:“婉儿,你这个女儿可是了不得。居然不怕朕。”
“这个可不是女儿教的。”和婉无奈地笑笑。皇父宠爱和馨她是看在眼里的。要是有一天一定要把女儿养在宫里的话,只怕会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皇父宠爱和馨的时候,母亲还不是那么宠着。总算是还有个人能给和馨立立规矩,可是到了自己女儿这时候只怕额娘会宠得更厉害。
离京之前的那几天几乎可以看出巴勒珠尔会对这个女儿宠爱的无以复加,如果再加上父母的宠溺,只怕女儿将来会比和馨更难的管教。看看两个儿子就知道了,就是被和王府的阿玛额娘宠着,府里又被公婆娇惯的不行。进了宫不仅是父母,就是永瑜都要宠着。在府里呆上几天,就算自己跟巴勒珠尔想要好好管教都没法子。将来这兄妹三个只怕没人能够辖制得住。
兴许是在船上受了王福寿的教,永珑并不敢叫那边华丽的官船过来,就连自己都不敢靠的太近。过了半晌才是换了件随常的褂子,已经是越过帝后跟和婉三人穿的寻常百姓衣衫百倍到了这边船上。
李渔夫只是觉得奇怪,好端端又是从哪儿冒出这么个英俊少年。看上去就不是普通人,说不定是这位大爷在京中朋友的儿子,前来帮忙的。要不这样的少年,说什么也不会到自己这艘船上来的。
娴雅远远打量着儿子,一些时候不见果然是长大了也沉稳了不少,不知道这段日子里有没有做出什么叫自己头疼的事情来,真不希望皇帝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是对儿子严厉过头的管教。不是在宫里,不想皇帝又摆出一副严父的架子来。
正文 第七卷 南巡见闻 第四章 永珑接驾
第七卷 南巡见闻 第四章 永珑接驾
“儿子给爹娘请安。”永珑才刚刚开了头预备说话,就被娴雅给拦住了:“做什么,又不是在家里这么多礼数,叫人看了笑话。”
永珑抬头看看父母的脸色,尤其是父亲一脸豫色,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不对惹到了皇帝老子。还好母亲在旁边,而且大姐也在瞧这样子或许是父亲不喜欢在外面这样子,才算是把心放了回去。
“四奶奶,这是你们家少爷?”李渔夫虽然不知道他们一家子的身份,先前还想着这个少年会不会是他们家的什么亲戚,但是听到永珑口称父母,还是猜出这家人不会是什么普通人家。这么大的礼数也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
“这个是老2,大的那个在家里。我们家老太太难得出来一次,少不得就叫这几个小的跟在身边伺候着。就让他带着弟弟妹妹跟着老太太一处,我跟我们家老爷又不放心他们索性跟了出来。”娴雅笑笑:“这位李渔夫极好,等咱们上岸的时候记着多给人家一下银子。咱们一路上可是给人家添了无数麻烦。”
“是,儿子知道了。”永珑在宫里就知道母亲做事面面俱到,这会儿到了宫外居然能够跟个小小的船夫说话也是没有架子,还真是意想不到的事情。
“姐,你怎么也来了?”永珑站到和婉一边,先是给她打了个千儿行了半礼:“幸而是没事,要是真有点什么只怕我们都没法交代了。”
“这不是好好的。”和婉拉着永珑的手:“馨儿人呢?这么爱赶热闹的人怎么不过来了?”
“馨儿如今哪有功夫跟我一处啊,一个多尔济就够了。”永珑带着揶揄的笑意:“阿玛额娘还真是没看错,这个拉旺多尔济还真是馨儿的天魔星呢。”
“什么?”和婉看着他:“不会是又在皇祖母跟前惹出什么新鲜乱子来了,要是这样的话可是说不出来的事儿。”
“这个我可不知道。”永珑摸摸脑门:“这可要额娘和姐姐你去问才知道,馨儿有什么也不会跟我说。”
娴雅在一旁将姐弟俩的话听了个明明白白,和馨跟拉旺多尔济和睦固然是好的。只是要做出什么不才之事的话,自己脸上也是说不过去的。但是皇帝要把两人都留在一起自己就有些不赞成,也不知道是打哪儿动的心思一定要这么做:“婉儿,只怕小家伙该吃奶了。让乳娘来接过去。”
乳娘早就在一边伺候,听到皇后的吩咐赶紧躬身答应着:“主子,奴婢在。”
娴雅朝皇帝伸出手:“您可是该把小格格给我了,等会让饿坏了要是哭闹起来可是没法子安抚的。”
皇帝这才想起好像把这个小丫头抱在怀里很久了,真的还没想到这丫头是该到了要吃奶的时候:“你不说还真是忘了,给你了。”说笑着把孩子递给了娴雅。
和婉在一旁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