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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要命了,且不说是不是皇太后说一句她就跟着顶一句,只是这样子深究起皇帝临幸妃嫔的事情,不说是一个小小的嫔妃,就是皇太后皇后也不能多插一句嘴。
皇太后是从贵妃的身份上过来的,早先也是在宫里受过冷落的。只是因为生了一个好儿子,才有这几十年的好日子。早就忘了苦依薰笼坐到明的过往,至于娴雅在受过了潜邸重华宫和承乾宫那么多年半冷宫的岁月以后,那种记忆是刻骨铭心的。这种事就算是心里多不痛快,也绝对是不会在脸上表露出半点来。至于诉诸于口舌,更是不会多说半句。宫里少说一句就是少去了多少不为人知的陷害。
诚嫔不懂皇宫里的生存法则,不知道作为一个皇帝的女人最先要学会的不是如何邀宠,而是要学着受过了冷落之后还能有一个淡然自若的心,这是最要紧的。只有这样子,才能安然渡过在受宠之前的岁月,也能在日后失宠以后渡过了无生趣的一生。
“胡说”皇太后不待娴雅说话已经是变脸变色:“这是谁教你的规矩,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都学不会。皇后好心教你你也是不知深浅,还说皇后说你承恩受宠。皇后还犯得上跟你说这些,他身边的阿哥格格是哪一个能够赶得上的?”
“皇额娘,诚嫔到底还小说话什么不知礼数,日后慢慢也就会了。”娴雅不失时机地叫人端上一碟新做好的点心:“这是这儿的特产叫做萝卜酥饼,早间媳妇吃着还真是比咱们宫里做得要可口不少。就叫人加工加料再做了一份,预备给皇额娘送过去的。皇额娘既然是过来了,若是不嫌媳妇这儿碗碟粗陋,先吃上一点试试。看是不是可口?”
“看着就不赖。”钮钴禄氏横了诚嫔一眼,这样没出息小心眼的话也能说出口,以为宫里就跟小门小户规矩礼数一样。眼前这位皇后看着不言不语,真是那样好说话的?要是真那样的话,在宫里这么多年不止是没有随波浮沉还一路轻摇直上,这不是普通人能够有的本事:“怎么这么香,看着就不是宫里那些温火做出来的东西。”
正文 第七卷 南巡见闻 第十六章 发落
第七卷 南巡见闻 第十六章 发落
“皇额娘圣明,早间媳妇吃的时候也是这么问的。说是这里面做馅儿的萝卜是用地里现采撷下来的萝卜做成的,不像是咱们御膳房里的东西,都是经过多少人运转才进了宫的。要是那样的话,只怕就没有这股鲜气了。”娴雅一面说一面往皇太后面前的小碟里夹了一个:“若是皇额娘进的不赖,媳妇就叫人好好学会这门手艺。等回宫以后也好好生伺候皇额娘进膳。”
钮钴禄氏被娴雅说得一时丢开了站在一旁的诚嫔,津津有味吃着鲜香可口的萝卜酥饼:“别说,还真是不错。也难怪你说不赖,在宫里就是做不出这么好的东西。”
“媳妇也是这么说,皇上昨儿说皇额娘进膳不香,想是宫里的厨子不肯用心巴结差事。若是这次在外面能够寻摸着一个出息的厨子,又能够知道皇额娘的口味,就传了进京去。能够给皇额娘换换口味,也是没白出来一次。”娴雅赔着笑,手里端了一盏芡实熬的粥到了皇太后手边:“皇额娘,这儿的芡实粥实在是不赖。有人说啊,这芡实多多吃了,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能够长生不老的。”
“长生不老,活着做老妖精了去?”钮钴禄氏忍不住笑起来:“你的嘴啊,这么多年都是跟抹了蜜似地,谁也比不了你去。怪不得都说是皇后贤惠,就是惜老怜贫也是做得极好。那天还有人跟我说,你啊是少有的贤惠皇后。”
“皇额娘这么说,越发是臊得媳妇没出站了。”娴雅微微一笑:“皇额娘,要是觉着不赖的话,媳妇可就替您做主把这个厨子留下了?”
“留下吧,没什么大事儿。”皇太后少见的吃了两个酥饼,还喝了半碗粥:“在你这儿吃得饱饱的,等会儿回去了我倒是不用再吃别的什么。也罢了我叫馨儿陪着我溜溜去,只要是存了食只怕下午又不得安生了。”
“是,媳妇送您出去。”娴雅扶掖着皇太后的手:“这船上到底是太窄了,让您连个遛弯的去处都没有。等过两天到了曲阜那边,皇上说要去拜拜孔夫子。媳妇也能跟着您多见见世面了。”
“这倒是个好去处,你接着问她。怎么罚她都不为过,哪有这样子说话办事的。这幸而是在这儿,要是到了皇上面前或是在外人看了去,还以为宫里都没了王法了。”钮钴禄氏看也不看跪在一旁的诚嫔,带着自己的宫女出了娴雅的寝宫。
娴雅微笑着进来,莲子已经是带着人收拾出来干干静静的膳桌。将一盏清茶放到桌上,娴雅在交椅上坐下:“方才皇太后说的话你可听见了,这不是我要难为你,生得出去丢了宫中上下的脸。就是为了这个,我也不能不罚你。”
“主子,主子饶了奴才吧。”诚嫔收敛起刚才的骄横,跪在娴雅脚边:“奴才是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话我可是不敢信,皇太后进来之前你是何等唯唯诺诺。可是片刻之间就换了一副形容,真不知道跟谁学的本事,若是我略略差了一点,只怕这会儿跪在当下的不是你而是我了。你说的话可是字字句句都是刺在人心里的,怎么皇上临幸你我就不高兴了?这话你听谁说的?”娴雅慢慢剔着指甲:“皇上与我多少年夫妻,你才来了多久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起来。有些话你打量着我不知道,说起来都是肆无忌惮的是不是?那你可是错想了心思,我到底是先帝爷赐给皇上的潜邸侧福晋,这是玉碟上写的清清楚楚的。你想越过我去,这辈子想都别想。”
“方才在皇太后面前,皇后你是何等温惠贤良。皇太后刚走,皇后就是换了一副形容。奴才也是第一次见到。”诚嫔口齿伶俐还真是娴雅没想到的,不过这也好总比以后发现的好。
“怎么,我这么做皇太后并没有说不妥。可是你的变脸皇太后就是说了不妥,连自己家的女孩子都不顾了,不知道是不是你丢了皇太后的体面。皇太后都不愿管你了,我却不能不管你。日后传了出去,丢的是大清国的脸面。”
“王福寿。”娴雅喝了口茶:“宫规上怎么说的,告诉诚嫔知道。”
“回主子的话,诚嫔所犯的错不止是禁足和发俸。还有贬黜为答应,远远到景祺阁住着。”王福寿磕了个头:“大清祖制,诚嫔如今用的各项铺宫用物和宫女太监全都收回,不再有宫人伺候。”
“既然是没有宫人伺候,那就做个宫女子好了。”娴雅微微一笑:“我这六宫之内没有人用得着她伺候,远远打发到避暑山庄去。哪儿还有几位康熙爷年间犯了大错的宫女子,到那儿跟她们作伴去。”
“主子,主子奴才不去避暑山庄。主子,奴才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诚嫔听到娴雅这话,已经是吓得汗如雨下就势跪在地上给娴雅请了个蹲安:“奴才知道自己错得无以复加,主子大人大量不计较奴才的错儿,奴才感恩不尽。奴才还小得很,要是这会儿就到了避暑山庄的话,岂不是一生就这么毁了。”泪水仿佛下雨一样,不知道要跟娴雅说什么才能挽回这个错儿。
“你留在宫里就没毁?”娴雅淡淡一笑:“我倒是不知道你哪里来的信儿,知道自己留在宫里就能得到皇上的宠爱。既然是要你走自然就要走得远远的,我这儿说什么都不会容下你的。”
“主子,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不敢这样子冒冒失失了,情愿在主子跟前做牛做马一辈子伺候主子。主子开恩留下奴才吧。”诚嫔跟着走到娴雅脚边:“主子饶了奴才这次吧。”
“王福寿,一个宫女子敢在我这儿这么做,你这个敬事房总管不要脑袋了?”娴雅手指甲上的金护指重重扣在炕几上,发出叫人心惊胆战的声音。
“奴才不敢。”王福寿已经叫人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粗使宫女进来:“带下去。”
“慢着。”娴雅好像是想起什么事:“不要让她再见了皇太后的面,等会儿把前两日失足溺水死的那个宫女尸首装好,回禀皇太后,就说诚嫔羞愧难当,不敢再见皇上和皇太后的面,已经落水而亡。给那个宫女准备一套上好的装裹和彩棺,盛殓好了叫人沿途护送到圣水峪妃园寝按照嫔的位份安葬。”
“嗻,奴才遵懿旨。”王福寿自己脊梁骨上嗖嗖冒出不少冷汗,皇后这一招真是叫人大开眼界。以前什么富察氏皇后利害也好,高氏刁蛮也好,可是谁的手段赶得上皇后分毫。顷刻之间,诚嫔连入葬皇陵的资格都没有了,一个失足落水的宫女取代她的位子,葬入了皇帝万年吉地旁的妃园寝里面,而她将是避暑山庄那么多白头宫女中的一个。
“主子,饶了奴才吧。”诚嫔还没有想到王福寿心里想的这么多,只要能够留在宫里就还有活命甚至是重新得到皇帝宠爱的一天,要是离开紫禁城的话,就再也别想回来。
“今儿就送走。”娴雅厌恶地摆摆手:“留在御舟上,没得丢人。”
“奴才知道。”王福寿请了个跪安看着宫女们把她押了出去。
娴雅看着诚嫔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额娘吉祥。”婉儿抱着女儿进来,诚嫔被拖出去恰巧遇上了。冷冷看了一眼,皇太后不是巴望这钮钴禄氏一家在宫里能够呼风唤雨吗,再出一个正位中宫的女主,看样子是不能了。
“瞧见了?”娴雅浑不在乎地坐到旁边,抱过粉雕玉琢的小格格:“额娘这么处置她可是对的?”
“额娘,早就该这么对她。甚至是太轻了,做什么要打发到避暑山庄去。直接打发到关外去,与披甲人为奴才是好呢。”和婉看女儿打了个小呵欠:“额娘,您瞧这孩子怎么生得是越来越难看了,真是不知道像了谁去。”
“什么叫做越来越难看,这么好看的格格还说生得难看?”娴雅笑起来:“原先是想着要打发到关外去的,只是她到底是你皇父的嫔御。况且还不知道有没有怀上孩子,如是有的话在这一路上也能看出来的。”
“难道还要叫她生下来不成?”和婉马上道:“那可不成,日后想起来只怕还真是了不得了去。”
“王福寿要是这点见识都没有,什么差使都不用干了。”娴雅冷冷一笑:“我想他也不至于这么糊涂,都这把年纪了难道不想原品休致?真要是不想,我倒是不拦着他。”
“想着也是没这么糊涂的人。”和婉笑着在母亲旁边坐定:“额娘,馨儿今儿一大早就跟着阿玛出去了,这是到哪儿去了?”
“不止是你阿玛还有拉旺多尔济。”娴雅笑起来:“回去就该指婚了,虽说是说定了。要是馨儿不答应也是没法子,这是跟你当年一样的,只要是你们愿意就好。”
“额娘,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和婉看女儿在母亲怀里动也不动,很是安静。
正文 第七卷 南巡见闻 第十七章 此起彼伏
第七卷 南巡见闻 第十七章 此起彼伏
“就快了,宫里只怕也是不得安稳。巴勒珠尔给你写信不曾?”娴雅想想前天皇帝说的话,忍不住问道:“永瑜这些时候也没有信写来。”
“额娘,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儿了?还是阿哥那儿有什么不妥?昨儿我们家王爷写来的信上只字未提。”和婉拈起一枚杏仁慢慢咬着,不论是在宫里还是行在唯有她在母亲面前可以不用计较任何规矩礼数,娴雅哪怕是皇后跟这个女儿说话也是跟